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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莫怕,这可是好东西呀,不如让我们都试试。”
皇上见婉约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紧紧抱住自己。样子甚是惹人爱怜,不由伸出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软语安慰。
听到皇上称呼心妃为娘子,王统领的剑眉轻轻一跳。
皇上以妻子之礼迎娶心妃,并且命自己做了他们的面具。命两个和他们身形相似的太监和宫女,假扮他们留在别院。自己则带着心妃来到这山高皇帝远的京郊三生村,过上几天闲云野鹤的日子。实在是伉俪情深,令人羡慕。
“臣恳请皇上和心妃如果要出门的话,请带上臣制的面具。”
他素来谨小慎微,这世间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到上次皇上遇刺,他至今还心有余悸。因为所有侍卫都留在别院,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保护皇上安全。听说今天皇上和心妃又要出行,他自知责任重大,不由躬身说。
“难为你一晚上都在制作面具,不如现在去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本宫和皇上戴上面具出行。”
婉约这才知道那两张脸,原来是传说中用来易容的面具,看着王统领红通通的眼睛柔声说。
见婉约对王统领言语中竟然透出关切之情,皇上心中微酸,婉约是他的女子,只能这样温柔对待自己,其余的人怎么配,他把婉约搂进怀中故意说:
“是呀,王统领,难得我和心妃出宫,她也是不希望被别人打扰的。”
“臣遵命。”
王统领跟随皇上多年,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不由暗暗打了个寒战,连忙退下。
“做工倒还不错,只是让我这么美丽的娘子带上这样的面具,是真的有点委屈了。”
看着那两个相貌平常的面具,皇上在婉约鼻尖上轻轻一点说。
“其实长了最平常的样貌,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
婉约幽幽地说,她是多么希望她和皇上原本就是这里的村夫农妇。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过着最简单原味的生活。
“娘子,我是皇上,有很多的不得已。”
皇上见她眉间掠过一丝伤感,他又何尝不知自己的爱。会让婉约站在后宫嫔妃充满嫉恨的眼神里,为她平添了很多烦恼。自己终究还是恋着皇位的,不可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其实我已经很幸福了,你原本是天下最不可能专情的男人。却肯这样一心一意地对我,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只是你这样对过别的女子吗?比如前皇后。”
婉约想到宫中传言皇上对前皇后痴心一片,只是不知道为何要把她赐死?
见婉约又回到刚才那个话题,皇上突然而然地沉默了,许久才说:
“我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据实相告,你的心里总是有个心结的,因为我这么多年都没立皇后,人人都以为我放不下已故的她。”
“因为皇后是母后安排在我身边的远房亲戚之女,我不喜欢母后连娶妻这样的大事,也横加干涉。
“自皇后进宫以来,我对她一直不是很好。倒是日日待在长春宫,和苏贵妃为伴。有一日我原本翻了苏贵妃的牌子,因为她身体不适,就半途离开长春宫。她倒是十分贤惠,说我多日未去皇后那里,不如去陪陪她。
说到这里,他俊逸的脸有点轻微的抽搐,回忆残酷的往事是痛苦的:
“我想到冷落皇后多时,就去了她的宫中。没想到却让我亲眼看见,皇后和别人相拥的不堪场景”
看着皇上愤怒的样子,婉约小心翼翼地问:“是侍卫 ,御医,还是御厨?”宫中也只有这三种人,可以接近后宫嫔妃。
“都不是,是她身边的太监小旺子。”皇上面沉似水地说。
婉约顿时愣住了,许久才说:“但是太监不是不能人道的吗?难道是混进宫的假太监?”
“不是假太监,事后我仔细地查过。不过是一个自小就仰慕皇后的男子,知道她进宫做了皇后,知道今生无望,竟然自宫进了皇宫。”皇后怜他九代单传,竟然为自己断了香火。把他要过来,在自己身边侍候。”
婉约想到一个男子为了心爱的女子,竟然做出自宫的行为,不由扼腕不已:
“真的是痴情的男子。”
皇上顿时放开了拥着婉约的手:“娘子,你竟然赞他痴情。你可知他觊觎皇上的女人,就是该死。既然他们要做一对苦命鸳鸯,我就成全了他们。把皇后和他一起赐死,然后胡乱地丢在乱葬岗上。”
婉约打了一个寒战说:“前皇后去世,那时候我才十岁,但是也知道皇后的葬礼是极尽尊荣,难道那皇陵之内竟然是空的。”
“自然是空的,这样不检点的女子怎么能住进庄严神圣的皇陵,日后和我相伴。”皇上淡淡地说。
婉约看了皇上一眼,小心翼翼地说:“他是个太监,和前皇后也是断断不能做出背叛你的事。”
“作为我的女人,自然一切都是我的。皇后竟然和旁的男子搂搂抱抱,有了肌肤之亲。就算那个人是不能人道的太监,我也绝不原谅。背叛我的人,只有一种下场,就是死。”
看着提及往事,满脸杀机的皇上。婉约不由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苏御医为自己疗伤的事情。那时候她是褪下了所有裤子的,那也算是肌肤之亲吧。
如果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恐怕等着自己的也是三尺白绫,或者一杯毒酒了。还要牵连到无辜的苏御医,还好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小雨。婉约有信心,她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
苏贵妃也略知一二,但是她只有苏御医一个弟弟,自然是会护着他的。想到这里,她七上八下的心,才落回原地。
“娘子,你在想什么?”
皇上见她若有所思,怕自己说的话吓着她了,认为自己是狠毒之人。
“没什么,我们带上面具出去逛一逛吧,这屋中的确也是有点闷了。”婉约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起气来,连忙提议。
“好,都听娘子的。”皇上温柔地说。
如果不是婉约打破沙锅问到底,他是真的不想告诉她这么残酷的往事。往事已矣,他真的是不想让自己心爱女子心中有丝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