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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时间总是过的格外快，算起来今天是实验班大洗牌的时候。
“不要着急交卷，慢慢答，答完再检查几遍。”顾炎站在考场门口，给林肃把羽绒服领子往上拉了拉，“哥在实验班等着你。”
林肃笑了笑：“好的炎哥。”
顾炎想说如果考不好也没什么，但嘴巴不答应，对林肃来说大不了再来一次，但对他而言就太煎熬了。每天上课恨不得后脑勺都长个透视眼，将林肃看个清楚。
林肃在第二考场第三的位置，他手里转着钢笔，耐心等待考场开始。
这次他势必要进实验班，就是不知道能分到哪个位置。
老师们都是压着考点出卷，虽然都是平时讲过的，但非常讲究细节，林肃注意力高度集中，一个问题过三遍，在草稿纸上认真演算，监考老师一路踱步到他身后，越看眼神越亮，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直到铃声响起，林肃才放下笔，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往门口一瞥，看到了立在门口的顾炎。
等老师一走，林肃小跑出去：“炎哥！”
“怎么样？”顾炎笑着问。
“我觉得挺好的，就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不确定。”
这个回答让顾炎很满意，他在林肃后颈上轻轻蹭了蹭，“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次是路边摊，顾炎要了两碗小馄饨，又拿了好几串关东煮，这阵子太阳大，林肃穿得又厚，所以觉得温度刚刚好，“炎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馄饨卖？”
“论坛上看到的。”顾炎说道，其实是炎肃磕糖群里的看到的，小女生都喜欢这些小吃，把味道夸的上天，说什么不带另一半来简直是一种犯罪，顾炎便心动了。
馄饨好吃，关东煮也不错，林肃吃的嘴唇淡粉，一个劲儿地轻轻吸气。顾炎给他擦了擦嘴，指尖从少年唇上蹭过时，感觉都着了火。
“啊！！！”熟悉的压抑尖叫，顾炎回头，看到了几个女生，其中一个圆脸锅盖头，长得挺可爱，顾炎瞧着眼熟，仔细想了想，哦……是圣诞节那晚给他们奶茶的那位。
“夏天！走啦！”同行的女生抱歉地冲顾炎点点头，拽着圆脸女生。
顾炎心头微动，夏天？没那么巧吧？
“炎哥，你认识她啊？”林肃轻声问。
“猜到你不记人。”顾炎拉着林肃起身，“圣诞节那晚，仔细想想。”
片刻后，林肃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两片薄唇硬是在寒冬于顾炎心里燎起一片火海。
“回学校。”顾炎抓住林肃的手放进自己口袋，没带人回教室，而是去了学校后面的花园，冬天干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但路径缠绕，一时半刻也不会被人发现。
“炎哥？”林肃看出顾炎有些不对，刚开口就被摄住双唇，熟悉的柠檬香气，顾炎纤长的睫毛尽在咫尺，林肃在心底感叹了一句真好看，便慢慢闭上眼睛。
下午的考试，林肃进来时引的后座的同学十分惊讶。
这是大中午的去吃火锅了？
林肃深吸一口气，心道这次要是考砸了，顾炎要负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整整两天，紧张的考试终于结束，但高三没有喘息的时间，明天还要继续上课，老师们如果加把劲儿，明天下午就能出成绩，学生们都给考傻了，一个个有气无力。
张芬依旧带实验班，正在讲台上开班会，大家都听得很认真，唯一格格不入的，可能就是顾炎了。
他正低头看手机看的兴起。
是夏天天天发来的条漫，Q版的林肃在吃关东煮，不小心烫到了嘴巴，Q版的顾炎立刻给他喂水，但林肃还是觉得疼，于是紧接着便是“啾咪”一下，顾炎看的捂住嘴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那个圆脸锅盖头的夏天，果然就是夏天天天。
张芬忍了又忍，指尖在讲桌上轻扣两下，“顾炎，你起来说说我刚才讲的什么？”
顾炎合上手机，起身：“如果实验班的人员会有所调整，希望大家不要气馁，期末考试再加把劲儿，其实实验班跟平行班的教学是一样的，关键在于学习的人。”
一字不差。
张芬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坐吧。”
老天给饭吃的这种，真的没办法。
晚上回到家，也没作业，林肃就早早洗了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他从一开始的谨慎拘束，到现在已经能随意摆各种姿势，每每都看的顾炎心生满足。
林肃闭目养神，顾炎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他侧头看了看，然后拿过。
夏天天天：大佬，我最近灵感枯竭。
林肃蹙眉，什么灵感枯竭？炎哥在教他什么吗？
夏天天天：我想开车~~~可是找不到好的素材。
林肃蹙眉更深，开车需要什么素材？
正好顾炎洗了澡出来，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一年下来少年的身量又长高了不少，胸腹肌肉紧实，林肃狠狠舔了一波美色，然后晃了晃手机：“炎哥，夏天天天是谁啊？她说她开车开不起来了，可开车为毛要灵感素材？”
顾炎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千万头草泥马脱缰狂奔。
但是不慌。
顾炎很自然地接过手机，回复夏天天天：不要总弄小清新，浴室也可以。
夏天天天：！！！谢谢大佬。
顾炎合上手机，淡淡道：“哦，一个顾氏设计部的员工，很多小东西画的比较好，这次有个产品，我点名要她。”
林肃孜孜不倦：“那开车呢？”
苍天作证，他打死也想不到那个方面。
“一种专业术语。”顾炎俯身摸着林肃的脸颊，很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炎哥心里只有你，别乱想。”
“怎么会？”林肃失笑。
顾炎转身，轻轻舒出口气，尼玛差点儿翻车。
第二天中午考试成绩跟排名就出来了。
顾炎不说了，万年老禽|兽。
至于林肃，语文：139，数学：147，英语：121，理综：287，总分：694，班级第一，年纪排名十九。
而A大的录取分数线，一般在710左右。
林肃自好好学习开始，成绩没有一次退步，顾炎捏着成绩单，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他原本都做好了如果林肃考不上，就尽量报一个离A大近一些的决定，谁知他在少年身上，看到了无数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