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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中学不是商圈，没那么多迂回蜿蜒的勾心斗角，同理，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天林肃跟傅小楠跟一群混混打架，还是有学生看到的。
找一个手臂上有青龙纹身，虎背熊腰带着小弟的混混，还是挺简单的，但郑雅安撒钱出去打听了一天，愣是没找到。
“嗯。”彼时顾炎正坐在餐厅，听到郑雅安的话点点头：“那我知道是谁了。”
郑雅安挑眉：“啊？”
“放学我们去旗山中学附近看看，肯定能有所发现。”顾炎淡淡。
郑雅安顿悟：“钟霖？！”
林肃端着餐盘朝这边走来，顾炎压低声音你：“以后再说。”
“炎哥，没栗子炖鸡了。”林肃有些懊恼，明明再早几分钟就能给炎哥买到的，“但是有乌鸡汤，你将就一下。”
顾炎拿起勺子抿了一口，“嗯，香。”
郑雅安忽然想走，这一对无时无刻都在虐狗啊。
“小楠怎么不过来？”林肃坐下，看向坐在隔壁第三桌的傅小楠，对方也正看着这边，然后拼尽全力翻出一个兵乓球大的白眼，当然，是对着郑雅安，“呃……你们吵架了？”
顾炎哼笑出声，满满的幸灾乐祸。
郑雅安倏然起身，拿起餐盘走了。
顾炎得意，心想之前笑话我笑话的挺得劲儿，现在媳妇没了吧？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知道他们是闹着玩的，林肃没往心里去，将乌鸡汤里面的香菜挑干净，轻声道：“炎哥，放学我去买点儿颜料，你跟我一起吗？”
顾炎眸色轻闪，接道：“班主任找我有事，你慢慢挑，挑完找家奶茶店休息一阵，我完事了给你打电话。”
林肃丝毫不怀疑：“好。”
傅小楠的气愤只针对郑雅安，对林肃还是一如往常的态度，听说他要去买颜料，叫嚣着一起。
顾炎警告：“姓傅的，你这次再敢……”
傅小楠立刻举手发誓：“绝对不可能！”
顾炎瞪了他一眼，将书包递给林肃，抬了抬下巴：“去吧。”
等林肃走后，顾炎打电话给郑雅安，“走，哥带你松松筋骨。”
林肃出了校门，下意识从兜里掏奶糖，却摸到了一张小硬板，他拿出来一看，是张银行卡，谁塞进来的不用多说。
傅小楠也注意到了，撇撇嘴：“光给你银行卡有什么用啊？密码都没说。”
林肃：“密码是我生日，不用说。”
傅小楠：“……”
而那边，顾炎跟郑雅安从学校后门出去，打了车直奔旗山中学，两所学校离得近，在司机师傅高超的车技下，六分钟就到了，顾炎掐着时间，这阵子林肃应该还没到买颜料的店。
是没到，林肃又被傅小楠拉着在路边吃串串，傅小楠全部加辣，林肃吃清汤煮的。
顾炎曾经来过旗山中学，也知道那些混混会在哪里收保护费，七拐八拐，果然在一个巷道里见到了一伙人，三个学生被几个社会人士堵在墙角，正跟个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为首那人手臂上纹着青龙，身材健硕，脸上还带着伤。
顾炎跟郑雅安对视一眼，同时脱掉校服，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