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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外面守卫的过程非常的迅速。
外面的两个守卫聊着天,不时地回头望一眼。
在他们身后是一个大约两米宽、六七米深的小山洞,里面一览无余。他们之前也已经确认过,里面并没有可以隐藏的空间。
在小山洞里,有一个看起来像巨大鸟笼子一样的玩意。这玩意的每一根柱子都由水银构成,流动的水银在昏暗的山洞里泛着暗淡的光,囚禁着它唯一的猎物。
余晖戴着密不透风的头盔,手脚都被锁住,静静地坐在地上,就像是一只被折断羽翼的鸟。
外面那个身材高一些的守卫大概每隔几分钟会回头看一眼,确认余晖是不是还在原处。
他的同伴不由得皱了皱眉,嘲笑他太过小题大做了。毕竟在他看来,里面那个人手脚都被锁住了,脑袋上还跟套了个铁桶一样啥都看不见,还怕他逃了不成?
高个守卫便道:“还是谨慎些好,万一里面那个人跑了,咱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同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哎呀,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他就算真想干什么,随便怎么样也得弄出点动静来吧?咱们又不是聋了……”
话音未落,一道门从里面转了出来,竖在了两人的中间。
这种既视感,就像是两个人分别靠在门左右两侧的墙上说话,中间是一道向外开的门。门打开的时候,门扉转出来,就正好竖在两个人之间。
这是一道像是铁栅栏一般的小门,门上的每一根栏杆都由水银构成。水银逆向朝上缓缓地流动着,在日光下反映着黑色与银色对比分明的光泽。
鸟笼的门开了。
然而,鸟笼原本并没有门。
这是自然,毕竟创造了这个鸟笼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里面的人留一道门出来。
外面的两人突然感觉一阵凉意沿着脊骨爬了上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缓缓地转头向里望去。
只见巨大的鸟笼上,被人整整齐齐地切开了一个门洞。
余晖站在门口,头盔和手铐脚镣静静地躺在他身后的地上。
他看着外面的两人,耸了耸肩:“哎呀,被你们发现了。”
解决这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压根没来得及发出警报,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了。
余晖沿着山洞外的斜坡向下走去。这个小山洞在一个稍高的位置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不远处扎营的帐篷。
余晖一眼就看出了哪个帐篷属于那个看起来地位不俗的白衣男子。
毕竟对方可是在荒原这样一不小心就能吃满口沙的鬼地方,还要穿一身纤尘不染的华贵白衣的人物。一看就知道这辈子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走到哪里都屁事多得要死。
果然,在营地的帐篷中,有一顶帐篷差不多有其他帐篷的两倍大,画风一看就不一样。似乎它应该出现在和风朗月的小湖边,而不是这烈日狂沙的荒原里。
余晖一看就知道找对了,当即放轻脚步,从帐篷的背面潜了进去。
里面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因为此刻他们的注意力全都被眼前的这本小册子吸引住了。
白衣男子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小册子,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上面真有龙神的力量?”
他眼珠子一刻也不动地盯着纸上神秘的图腾,就像是视线被勾住了一般。却偏头对身旁的人吩咐道:“你,去用火烧烧看。”
“啊?”白衣男子身旁的人吓了一跳,“真、真要烧啊?”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快!”
对方便赶紧摸出了打火机,战战兢兢地伸出手,点燃了小册子的一角。
暖黄的火焰迅速在小册子上蔓延开,一页页纸张很快地缩成一团。
白衣男子屏住呼吸,露出期待又忐忑的神情。
就在这时,只见暖黄的火光突然变成了白色。火焰猛地腾空而起,忽地一下窜到了一米多高!
顿时,所有人都惊得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只见白色的火柱在帐篷中央静静地燃烧了好一会儿,又毫无征兆地突然熄灭了。
在下方的小册子上,腾起了一道白色的云雾。
是雾气,而不是纸张燃烧产生的烟。
这白雾静静地萦绕在小册子的周围,过了好一阵儿才慢慢消散。
定睛望去,只见小册子已经整个被烧成了灰烬,无风自散。只剩下有着神秘图腾的这一页完好无损地留在原处。
白衣男子大吃一惊,随即脸上流露出难以抑制的狂喜:“难怪!难怪那两个家伙身上这么多古怪,原来是因为有这个好东西!”
只可惜,这个好东西现在是我的了!
一时间,他的胸腔之中心跳如鼓。
这可是上古龙神的力量!
即便只是一丝残留的神念……
他连声对身旁的人命令道:“快!都给我跪下!”
话音未落,便见他扑通一声对着眼前的神秘图腾跪了下去。
周围的人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不过白衣男子都跪了,他们也不敢干站着,于是都纷纷跪了下来。
白衣男子又紧张又欣喜,手心直冒汗。等了半晌,却发现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满心疑惑地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顿时让他大惊失色。
只见就在眼前不到三步远的地方,原本布满了神秘图腾的这页纸,竟然变成了一片空白!
龙神的图腾消失了!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传来了别人的惊呼:“……快看!”
转头望去,只见帐篷的角落里,一本旧杂志突然飞了起来。
这本旧杂志原本是别人不要了的,丢在那里准备拿来点火。此时却见它如同活过来一般地浮到了半空中,书页无风自动,翻到了某一页。
随即,便见这页上原本整整齐齐的小字和插画全都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一张白纸。
墨迹就像是从纸张之中渗透出来一般,在白纸上浮现出一幅神秘的图腾。
如此奇异的情景让所有人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白衣男子也愣了好几秒,才回过味来。
这是无声又直白的拒绝。
你拜我,我不受。再见。
白衣男子明白过来,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羞恼,指着浮在半空的旧杂志,怒道:“给我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