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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计谋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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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九章计谋为先

    下坯城。

    郡守府的曹仁紧了紧肩膀上的披风,略带苦闷的说道:“徐州战事已历数月,我部多方作战,实是到了外强中干的地步,现在主公又起兵西凉,我军将面临更大的险地,那就是粮草接济,各位将军有何退敌妙策,不妨直言相告。”曹仁善守之将,下坯兵不过六万,将不过数员,却被他死守数月屹然不动。各将听后都默然无语,现在天寒地冻,也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刻,虽然寒冬的季节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但也正是这最后一个月将会是最难熬的日子。最近洛阳有使节来传话,务必拖住江东军的步伐,否则将会使讨伐西凉之战陷入最大的险地之中。

    此时年轻的司马懿擦了擦手掌,因为天气的寒冷,脸色也略显的苍白,平时那种英气也当然无存,整个人看起来疲倦不堪。各将都投来不屑的眼光,因为各将都瞧不起司马那样的文官。只有曹仁眼中满怀关爱之色,起身相询道:“仲达是否身体不适,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司马懿心中暗叹,韬光养晦也要看对什么样的人,曹仁的确是个爱兵如子的将领,为人亲和,也难怪会得到士兵的爱戴。这次看来我不提醒一下也不行了,但得想个不招人忌的法子才行。

    “多谢将军关心,天气寒冷懿身子一向单薄,受些许影响也是难免。懿一人受寒不要紧,怕只怕三军将士受冻那将是大祸之难。现在薪柴短缺,连日风雪不断,外有敌军严阵以待,要想避过之祸,将军可弃灵壁、下相等县,把城中的薪柴尽取待尽,而把百姓全留给江东大军,如此一来我们可得到补充,而敌人却受到了拖累。”司马懿喘气说道,此计的确够毒的。曹仁疑虑道:“此计虽好,但却会失尽民心,如此做法主公要是怪罪下来,你我如何担当。”司马懿叹道:“将军为何如此不明事理乎?试想半壁徐州重要,还是整个雍凉二州重要,此时主公要我们死守徐州,目的就是拖敌人大军步伐,因为现在的徐州关乎我们在西北的命运,只要雍凉二州到手,徐州一定会被主公放弃,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趁现在在手的机会,多制造一些有利的因素。”

    曹仁也不是死板之人,其中的关键他也很快领略,徐州百战之地,现在河北尽落刘备手中,将来刘备要想南下,一是跟自己大军决战黄河中段,二是下徐州控制江东军南端的北进之路。如果曹军死赖徐州不放,那刘备只有跟曹操死战到底,因为他没有出路而走,但只要放弃徐州,就有周旋的余地,也可以减轻很多的压力。“牛金你率三千兵马去灵壁,朱汉领三千兵马去下相,今夜出发一定要在敌人没有发觉之前,把物资全部运回下坯。”曹仁严肃的令道。二将躬身道:“末将遵令!”待各将出去后,司马懿对曹仁道:“此次事情过后,必然会引起江东军的反扑,将军理应做些准备,到时候可按此计行事,当可保下坯无忧。”

    曹仁在看过之后,不由再次对司马懿另眼相看,原来他早就成足在胸了。

    盱眙江东中军营帐,久未议事的大帐,此时却是各将聚集,周瑜上座,左边下座是田丰,右边下座是张辽,各将依次席地而坐。营帐中间放着一个炭炉,使得整个营帐都暖烘烘的,周瑜环视各将后,叹道:“天寒地冻之际,还是待在家中,找一二侍婢,或抚琴喝酒乐的逍遥啊!”说完还满脸怀念状,如此做法不由激起徐晃之怒,徐晃为人一向沉稳,不喜汹酒,不爱热闹,治军严谨,事事亲躬,又对沈鹰忠心耿耿,可谓是深得沈鹰器重的大将之一。“都督位列三军之首,督帅十万大军,不思进取,却只想着图乐,岂不是有负主公所托,如不给末将一个交代,请恕末将有冒犯之行。”徐晃身穿兽面吞头铠,挺身而起,右手搭着配剑,昂首瞪着周瑜,俨然一副你在说下去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平时和徐晃相善的高览,赶紧起身打着哈哈道:“都督勿怪,徐将军完全是一时冲动。”说完后赶紧扯着徐晃的手臂道:“公明还不坐下,不可放肆。”徐晃冷哼道:“高览你给我走开,你要是也跟他一样,咱们的交情就算完了。”本想做和事佬高览不由尴尬的站在一旁,说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中不由暗怪徐晃为人也太固执了。田丰此时朝周瑜施了个眼色,大笑道:“徐将军好胆气,昨日丰思得一计,本可克敌,然实在是过于危险,怕各位将军不敢前往。”

    徐晃目视田丰傲然的说道:“军师也未免太小瞧我等吧!你尽管说出来就是,晃无有不从。”田丰随即道:“近日探子从采药的人口中得知,盱眙西去二百里处的九里山,有一条捷径可达小沛城外,然这一路实在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被敌人的关卡所发现,从而导致全军覆没的危险,将军是否敢往。”徐晃沉思会道:“一路有多少关卡?我可率领多少兵马前行?”田丰果断的答道:“十五处关卡,我可以给你一张详细的行军图,最多三千兵马随行,而小沛有守军八千,你此行的目的就是在三天之内拿下小沛。”

    帐内各将不由都捏了一把汗,三千对八千守军,又需要急行军,这无疑是个极大的挑战和冒险行动。就在众将都以为徐晃会推托之计时,徐晃昂然道:“末将愿往,但前提是三千兵马必须由我亲自挑选,三天之后的午夜出发,如果都督答应我这个要求,末将一定拿下小沛。”周瑜激动走到徐晃身前,屈身一躬道:“徐将军如此忠义勇烈,请受公瑾一拜!”徐晃一楞,顿时恍然大悟的笑道:“都督用心良苦,晃安敢不用命。”两人不由携手大笑,营帐之中刚才那种沉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来!我们敬徐将军一杯!”周瑜兴奋的举杯道。众将纷纷举杯,徐晃举起酒杯道:“这杯酒现在我就不喝了,但我请都督给我保存好他,等晃凯旋之日再喝不迟。”周瑜见此更是满意的道:“好,这杯酒我一定保存到徐将军凯旋归来。”徐晃恭身道:“谢都督,请都督发下将令,末将即刻前去选随行兵士。”徐晃为人就是如此,凡事只要承诺,就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和最快的效益完成。周瑜也不阻拦,立即拿出将令亲手交到他手中。徐晃当下朝各将抱拳道:“请恕晃先行一步。”

    徐晃率领自己的亲兵,在各营穿梭,把所有会爬山的士兵集合到一起,尤其是采过药的士兵,半天不到就集结到一万士兵。徐晃又把当中年纪大的和体弱者精减,这样一来仍然还剩下五千士兵,徐晃随即又根据个人的情况,把家中负担重的在册的士兵减除,经过一天的挑选,最后剩下二千九百名士兵。这些士兵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又都是能吃苦之人,更主要的是他们都有丰富的山地作战经验,各种条件都符合徐晃的标准。在选定之后,徐晃发给他们每人一把强弩,三十支弩箭,一把长刀,一把刀短刀,一捆绳子,还有五斤烈酒,全身负重三十六斤。如此配给装备,负重并不轻松,比重步兵也毫不逊色。

    徐晃在剩下两天之内,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内,对他们配合和作战部战斗做了相对的训练。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但对于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来说,彼此间的配合已经达到了相应的要求。剩下的半天时间,徐晃只喊了一句话“抓紧时间休息,四更时分出发。”对于这些忠诚和无惧的士兵来说,实行命令就是他们的灵魂。周瑜和田丰见徐晃在短短的三天之内,竟然把一支凑起来的部队,训练成一支配合默契的队伍,二人对徐晃统军之才和忠诚之心深受感动。

    徐晃直到出发时也没有告诉士兵们的任务目的,几千士兵们在默默的疑问之中,跟着徐晃踏上了未知的征途。所有的将军都没有来送行,徐晃也没有向众人辞行,就率领部队出发了。望着消失在迷茫的雪夜中的部队,张辽叹道:“此行凶险,徐将军并不知道我们的作战计划,这次他一定会拼死而战,希望他能够坚持住啊!”周瑜伸出手掌,看着飘落的雪花,自信的笑道:“我相信徐将军能行的,也相信他可以在任何情况中支撑到最后时刻。”田丰点头道:“只要我们计策成功,徐将军保管无事,来日都督可按计行事。”

    周瑜笑道:“军师所言有理,今日都早些歇息,来日在约战曹军便可。”江东军在筹划战略之时,曹军的各路兵马已经行动,盱眙周围数十县百姓被迫流离失所,数万无家可归之人,纷纷拥向江东军的防区内,如此一来便使得江东军压力顿增。次日一早周瑜就接到报告,成群结队的百姓拥进了盱眙城下,在如此寒冷的冬季内,城外的百姓有的还是单衣在身,甚至打着赤脚的不乏其人,如此的惨状使的江东军不得不开城门安顿百姓。如此一来周瑜的作战计划就被迫取消,因流散百姓太多,为了维护进城后的难民闹事的发生,不得不派出大军维持秩序。

    “曹军此计可谓是毒辣之极,虽然我们知道是敌人的诡计,却又不得不中计,下坯有此能人在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田丰镇定的说道。高览沉声道:“曹军如此做法,显然是因为粮草不济的表现,我们因当迅速出击,把他们还在外围的部队全部驱赶进下坯城,然后断其有限的补给粮道,当可把敌人困死在下坯城内。”张辽摇头道:“此计已经行不通了,试想曹军把周围十几县的粮草全部抢光,此时下坯城的粮草足够他们维持一段时间,我们如果采取围城战,反而使我们的补给会陷入困难,因此速战速决才是硬道理。”

    周瑜深以为然道:“我们现在因按原来的计划行事,连夜拔营至下坯十五里外安营扎寨,给敌人造成围攻的架势,然后在见机行事。另外我们必须掌握下坯的新情况,一定要把城内的守将和谋士摸透,不能知己知彼,这一场战役我们将不战而败。”张辽道:“请都督放心,我一定加派探子,势必摸清敌人的底细。”周瑜满意道:“如此甚好,传令三军拔营起行,令各前线郡县官员,把难民全部输送到后方去安顿。”众将轰然道:“遵令!”

    江东军指挥的统一,士兵训练的合格,很快在部队集合和行军之中体现出来了。寒冷的深夜之中,江东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行进,官道之上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外和偶尔的马嘶声,配合着漫天飘飞的白雪,显得庄重而又凄凉。一夜的行军并没有使江东军的士气受到影响,相反在扎营建寨的时候,士兵们热火朝天工作景象到是随处可见。十万江东大军分成三个独立的圆形营地,但却又互相为犄角的阵势形成。白茫茫的大雪持续不断,深严的营寨被大雪披上了银装,仿佛是在一夜之中拔地而起的白色蘑菇。

    当晨起的曹军巡视部队发现时,人人感觉到内心的恐惧,试想一支大军突然出现在城外,而自己却一点不知,就可想象其中的利害关系。曹仁接到报告后,立即赶到城楼潦望,当他看到高高耸立的江东大旗时,不由感觉到了阵阵可怕的杀气。为将者如此,为谋者却另有看法,司马懿接到报告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反问自己,江东如此迫切的原因何在,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曹军在城外掠夺所做出的反应吗?直觉告诉他这是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有阴谋,这就是司马懿,一个以谋略见长人的看法。

    随后曹仁接到密报,有一支部队从小路赶去了小沛,曹仁根据细作的报告,立即召集了众将密议此事。司马懿很容易接把这城外大军和这支部队联系到了一起,随即对曹仁道:“小沛乃是下坯的犄角所在,如果小沛有失,下坯势必难保,如今之计当先救小沛,后破城外之敌。”曹仁赞同道:“理当如此,我立即派军前去小沛救援。”司马懿摇头道:“不可,不可。”曹仁疑虑道:“为何不可,救也是你说,不救也是你说,是何道理不成?”司马懿神秘的笑道:“将军休急,可听我之计行事,保管让小沛之敌尽入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