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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邵云去看了一眼竹筐里的跳绳和羽毛球拍,早就不是他这个年纪的爱好了。
他索性沿着跑道慢悠悠的转起圈来。
这一转, 就转到了操场左边角落里的小树林边上。
只看见七八个人围在一张石桌前, 邵云去从人群里看见了自己熟悉的白衬衣。
他顿了顿, 抬脚朝他们走了过去。
卫修洛正在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下棋。
白衬衣, 牛仔裤,勾勒着简单花纹的球鞋,一如既往的干净俊秀, 黑亮的眼睛和精致的下巴, 明明这么简单的词, 咬在嘴里, 内心却是一番难以言喻的颤动。
他抿着唇角,皙长的手指间夹着黑色的棋子。也许只是幻觉, 邵云去觉得时间在卫修洛身上绕了一圈,流速都慢了下来。
他对面的大高个憋红了脸, 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看起来开朗又纯良:“又输了, 修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卫修洛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你的进步也很大。”
大高个摆了摆手:“到底是比不上修洛。”
说着, 他抬起手腕,一只崭新的劳力士呈现在众人眼中,立时就将围观的群众的眼光吸引了过来, 他说道:“体育课都快过了一半了, 要不然我们去踢球吧。”
也就是这时, 邵云去在他们身后站定。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卫修洛下意识的撇过头。
邵云去居高临下:“我能和你下一盘吗?”
此时,夕阳尚且来不及带走最后一抹余晖,微风在稍稍冒出嫩芽的柳树上拂过,一切显得安静又祥和。
因而邵云去的话在这个闲适淡雅的仲春才显得更加的突兀。
大高个面色暗了下来,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他抬头看向邵云去,陌生的面孔,廉价的打扮,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他蒋子昂头上动土。
只是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卫修洛眸光微闪,沉声静气:“好啊!”
蒋子昂面色一僵,只觉得刚到手的手表也不能扭转他内心此刻的郁闷和阴沉。他磨了卫修洛一年半,才勉强坐到他对面,这家伙算老几?
但他还是故作风度的从石凳上站起来,拍了拍邵云去的肩膀,笑着说道:“行,兄弟你来试试,修洛可是在册的专业五段棋手呢。”既然你要自讨羞辱,我也就不拦着你。
邵云去只觉得肩膀一沉,很显然蒋子昂是下了大力气的。
他自然是知道蒋子昂的,祁县县长家的大公子,一高校草,高二一班的风云人物,以及,卫修洛的追求者。
蒋子昂本性不坏,只是因为家境优渥,时时刻刻被人奉承着,养成了眼高于顶的脾性。
邵云去记得上一世的时候,蒋子昂考进了军校,在军队里摸爬打滚了几年,洗尽桀骜。然后在某年的抗震救灾中不幸牺牲,当时全国各地的电视台和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
他大抵明白蒋子昂此刻的想法。
少年人的爱情观,除了百般讨好,和展示自己优渥的家世之外,还能有什么?
邵云去还不至于和他置气。
他坐到蒋子昂的位置上,和卫修洛一起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到棋罐里。
邵云去执白棋,他看了看似乎有些神游天外的卫修洛,轻声说道:“黑子先行。”
卫修洛倏地回过神来,眼中的微醺瞬间弥散,他竭力忽略对面金灿灿的线团,聚起精神来,落下一子。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原本打算看好戏的蒋子昂慢慢收起脸上的玩味,双方你追我截,布局的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
卫修洛手指轻扣桌面,面色凝重,每一次落子都需要深思熟虑。
光从局面上,黑白两方只能说是不相上下,各有输赢,但卫修洛却总有一种自己是在被喂招的感觉,他忍不住的抬头看了邵云去一眼,对方把玩着手中的白棋,眼底满是温润。
相比于卫修洛,邵云去看起来要闲适的多,他下意识的伸出左手,要去端茶碗,却没想到茶碗没摸着,倒是握住了几根触感温凉的手指。
他抬起头,距离棋罐不到两公分的地方,正伸手准备拿棋子的卫修洛撞进他眼底。
他下意识的捏了捏指腹上的软肉。
卫修洛微张着嘴,他回过神来,刷的一下把手抽回来。
正在这时,下课铃响了。体育老师吹着哨子,大声喊着:“集合——”
邵云去沉了沉气,缓缓的站起身来:“就到这里吧!”
卫修洛咬着小虎牙,偏偏不动声色:“好。”
两人收拾好棋盘,向各自班集体的位置走去。
回过神来的蒋子昂猛的看向邵云去的背影,气急败坏。
小贱人。
回到教室的邵云去神游天外,手心里温凉的触感挥之不去。
第八节课刚刚上课,急急忙忙赶到学校里来的班主任高安德突然推门进来,乱哄哄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
他四下扫视了一遍,目光最终落在邵云去身上,他压低了声音:“邵云去,你跟我出来一趟。”
邵云去唇角一勾,随即恢复如常。
终于来了吗?他倒要看看陈安源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招。
高安德低着头,一路无话,直接把邵云去带到男生宿舍里。
一进门,放眼望去,陈安源,刘越成等七个被开除的男生,对上邵云去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后缩去。
以及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
不等邵云去说话,陈安源阴森森的说道:“邵云去,没想到你除了在学校到处惹是生非之外,竟然还敢偷窃其他学生的财物,我们一高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学生?”
一旁的刘越成红着眼,看着邵云去咬牙切齿的附和道:“没错,邵云去,我们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刚才我们本来打算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没想到一打开箱子,才发现我们藏在箱子里的生活费还有苏泽的手机都不见了。我们想起来你前天回学校的时候,竟然穿上了新衣服,你一个连饭都快吃不起的家伙,哪儿来的钱买衣服,所以我们报了警,果不其然在你的床板底下找到了我们的钱还有苏泽的手机。”
一边说着,他一边指了指邵云去被翻弄的乱七八糟的床铺。上面零零散散的堆了一沓钞票,少说也有几千块。
被叫做苏泽的男生顿时大声附和道:“没错。”一边说着,一边恨恨的瞪了邵云去一眼。
陈安源答应了,只要他们愿意配合指证邵云去,后续的事情他们自然会处理好,而陈安源则保证会给他们安排好就读的学校。
邵云去害他们落到这个地步,现在让他们诬陷他,他们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这糟糕的演技和生疏的台词,邵云去看了都觉得尴尬。
原本还想着陈安源能想出什么招来,没想到就是这么拙劣的手段。
也不知道陈安源是明白了邵云去的想法,还是自信十足,他说道:“小畜生,从你胆敢威胁我的那时候起就该想到会有现在。别管我手段怎么样,反正你只要进了警察局,就甭想再出来了。也好叫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他之所以如此的肆无忌惮,正是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整栋宿舍楼里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其他人,任凭邵云去怎么喊,都不一定有人能听到。
说完,站在他身边的一个警察出示了一张传讯单,厉声说道:“邵云去,你因为涉嫌盗窃罪,且数额巨大,你现在被逮捕了。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说着,他示意邵云去看他腰上别着的手|枪。
另一个警察立即掏出一副镣铐和一条毛巾走了过来。
邵云去也懒得再配合陈安源演戏,他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趁着警察给他上手铐的功夫,他抬起头,冲着陈安源微微一笑,他做口型:“谢谢你了。”
什么?
正在为邵云去居然这么老实而困惑不安的的陈安源心底一颤,突然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邵云去的嘴巴已经被堵上了,连带着头上都被罩上了黑色布袋。
其中一个警察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原本还以为得费上一番功夫呢。果然是被手|枪吓到了,到底是个还没见过世面的学生,呵!
他冲着陈安源笑着说道:“陈校长放心,这件事情我们兄弟俩保证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到时候陈主任那边?”
陈安源回过神来,压下心底的不安,他说道:“两位放心,我姐姐那边答应你们的事情也一定不会食言。等事情办妥了,我再在柯特大酒店给两位摆一桌,到时候两位务必赏脸光临。”
柯特大酒店?那可是祁县最好的饭店了。听到这里,两个警察默契的相视一笑:“陈校长客气了,那我们就先回警局了。”
说着,压着邵云去出了宿舍楼。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何如林抱着一床用塑料薄膜包住的干净的被褥走了进来,说道:“这儿都下了快半个月的小雨了,我估摸着你这儿的被子什么的可能都有点潮,所以干脆从我家找了一床干净的给你。要不你先去整理床铺,这儿我先帮你打扫打扫。”
“好。”邵云去点了点头,接过何如林手中的被褥:“麻烦如林叔了。”
“没事儿。”
邵云去用脚踢开房门,差不多两个月没有住过,屋子里除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之外,还算干净。
整理好床铺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邵云去起身向隔壁的书房走去。
他望着满书架的书籍,踮起脚从取下书架最上层的一个木盒。
拂去上面的灰尘,打开便是一本本线装手札。
以前偶然听爷爷说过,这是邵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按例都是由每一代的嫡长子继承。到了邵爷爷父亲这一代,战火滔天,他不幸死在了RB人的枪口下,作为继承人的邵爷爷只能说是资质有限,在没有长辈言传身教的情况下,也只是勉强的将这些东西死记硬背了下来,能灵活运用的只有那些比较粗浅的部分。
好在只是乡下地方,有这些就已经足够应付一些看起来邪乎的事情了。
大动乱的时候,邵家的传承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这些手札还是邵爷爷在社会稳定之后才敢重新默写出来的。
邵爷爷并不想邵云去学习这些,因为他深知窥探天机逆天改命必然会遭到上天惩罚,就好比术士多命犯五弊三缺。
他深深的认为儿子邵建林落到今天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地步,就是老天爷对他最大的处罚。
所以他不想邵云去步他的后尘,只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只是他的愿望到底还是落了空。
上一世,落到邵云去手里的不过是缺胳膊断腿的几本残卷,就已经足够他在华国甚至是南洋扬名一方。
那么如今,他手里拥有完整的邵家传承,加上上辈子丰富的经验,又该成就他何等地位呢?
就在思绪间,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外头的何如林应了一声,随即走出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拿着一副烟杆的老头:“村长?”
再往村长身后看去,三四个人提着鸡鸭米油。
他不解的问道:“这是?”
村长指了指身后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说道:“这是王老板的秘书,姓李,李秘书是特意跑过来感谢云去的,对了,他在吗?”
“在的。”听见王老板和感谢这两个词,何如林顿时明白了过来,他连忙侧开身体,让两人进来。
邵云去闻言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看见他,村长把刚才说给何如林听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邵云去看了看李秘书,微微点了点了头,面色如常。
李秘书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你就是邵云去?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你不是打了我家老板的儿子一巴掌,然后他就昏迷过去了吗。我们老板急急忙忙的把他送进了医院,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家老板的儿子不仅醒了过来,神志也恢复了正常。医院方面说这是因为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正好磕到了脑袋,阴差阳错的治好了他的病。”
“我知道了。”邵云去随口说道。
这么镇定,没道理啊?
李秘书忍不住的多看了邵云去几眼:“我们老板觉得,他儿子能好起来,多多少少也有你阴差阳错的几分功劳,这不派我给你送谢礼来了。”
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跟班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上。
何如林连忙站出来:“这,这也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说着,他拿出厚厚的一个红包,递给邵云去。
邵云去毫不推辞的接了过来,随手颠了颠,然后直接揣进口袋里。
李秘书更惊讶了,原本想着的对方得知王俊才好了的消息,从此不用担心会被王学德报复还能收到一份大礼,应该会激动不已才对,怎么这会儿剧情不对?
他轻咳一声,随即正色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须是要说的,今天也是运气好,坏事变好事。可你下回肯定要注意了,虽然说今天是我家小公子先袭击的你,可毕竟他当时……额,情况不太好。”他尽可能委婉的说道:“所以情有可原,可是你出手实在是重了点,万一哪天真出了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哦,感情这王家压根就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也对,毕竟也就是个普通人家,没接触过这些也不奇怪。
可邵云去也不可能干巴巴的凑上去揽功劳,那样太丢份,所以他只是郁闷的点了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
李秘书也有些糊涂了,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了王俊才好了的消息。
不可能,他是王俊才刚刚苏醒没多久,就被激动不已的王学德派了出来,按理来说,没人能比他的消息更靠前了。
攒着一肚子的疑问,他又说道:“既然事情办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邵云去继续点头:“李秘书慢走。”
送走了同样郁闷不已的李秘书,邵云去从那堆礼品里拆了几包烟塞进村长手里,把人送走了。
邵云去看着地上桌子上一大堆的东西,直接对何如林说道:“如林叔,这些米面鸡鸭什么的你搬回去吧!”
“啊?”何如林连忙摆手:“这些东西都是人家送你的,我拿回去算哪门子的道理,你留着,留着……”
邵云去无奈的说道:“可是我明天就要回学校,这些生食活物,我既不能带走,也不可能放在家里面啊。”
“哦,是啊!”何如林呐呐说道。
“所以这些你都带回去吧。”邵云去挡住了何如林还要推辞的话:“更何况这些东西是别人送的,你照顾我这么久,难不成一点没花钱的东西你都不能要吗,这样是不是太生份了点。”
说到这里,邵云去不由的扳起了脸。
“那,那好吧!”听邵云去这么一说,何如林反而是不好推辞了。
更何况这么活鸡活鸭什么的,大不了养上几天,等下次去赶集的时候叫他家婆娘做成汤给邵云去送到学校去。
送走何如林,邵云去将桌子上剩下的烤鸡什么的收拾好,锁上大门,他这才掏出怀里的红包来,打开一看,九张崭新的红钞,外加一小沓散钞,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九百九十九块。
从王家那边来看,这个红包大概是不多不少正好,数字还吉利。
对于邵云去来说,有了这些他身上总算是宽裕了些,起码这身旧衣服终于可以换掉了。
到了大半夜的时候,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敲门声。
又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老婆子的声音:“邵老爷子,邵老爷子,开门啊,我家小宝出事了呀……”
先被惊醒的却是何如林一家。
何如林披着棉袄出了门:“华姨?”
邵家大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婆子,穿着一身及地的军大衣,衣服上面全是泥巴印,显然是走了很远的山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后跟着一对同样面带惊慌的中年夫妇。
“小宝出事了?”何如林连忙伸出手,“我来抱吧。”
这位华姨也是官山村人,嫁到了四座山外的邓家村,和何如林虽然出了五服,但是平日里还走着亲戚,来往也比较多。
何华连忙把孩子递给何如林。
何如林接了过来,入手的僵硬和低于常人的温度,他下意识的看向怀里的小孩,他青着一张脸,压根就没有喘气的声音。
他哆嗦着手,一脸惊恐:“华,华姨?”
正在这时,披着棉衣的邵云去打开了大门。
何华往门里一看,急急忙忙的说道:“是云去啊,邵老爷子醒了吗?”
邵云去先是一愣,而后沉声说道:“我爷爷他,两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什么?”何华一脸恍惚,不可置信的说道:“邵老爷子怎么就没了呢。”
她突然回过神来,脸色一变:“邵老爷子没了,我家小宝可怎么办?我家可就这一根独苗苗啊,他要是出了事,将来黄泉路上我怎么去见他爷爷啊!邵老爷子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呢?”
什么话?何如林脸都裂了,只是他能体谅何华眼下的心情,他只能是压低了声音:“华姨,小宝已经没气了。”
“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的。”也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实处,还是她原本心存侥幸,她一个劲儿的摇头,随即把孩子从何如林手里夺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怎么会呢,明明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大半夜的突然就出了事呢?”
邵云去眉头一皱,他低头看向何华手里的孩子。
想到了之前邵云去给王俊才的那一巴掌,何如林眼睛一亮,连忙拉着他走到何华身边:“云去,你,你看看——”
邵云去蹲下来伸手往小孩鼻尖一放,的确已经没气了。他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华一边抽泣,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拼凑出来:“小宝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她家一直以来都有叫小孩半夜起来上茅房的习惯,这是为了防止小孩儿尿急憋不住尿床,毕竟清洗被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她照例叫小宝起床,尿桶就放在屋子里。小宝刚穿好裤子,吵着要喝水。她就是去倒个水的功夫,再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何华连忙把儿子儿媳叫起来,火急火燎的把孩子送进县医院,没成想值班医生一看,直接让他们准备孩子的后事。
一番心慌意乱之下,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孩子死的蹊跷,怎么可能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听到这里,何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这事情实在是有些邪门,他们立即想起了在附近几个村子里颇有些名声的邵老爷子。
可不就又火急火燎的把孩子送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邵老爷子已经死了,那他家小宝可怎么办?
说到这里,何华一家子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何如林却死死的盯着邵云去:“云去,小宝怎么样了?”
邵云去伸出两根手指拨弄着小孩的脑袋,淡淡的说道:“肩上的两盏阳火已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被人把魂给勾走了。”
惊诧过后,何华满脸愤恨,她指着门外的黄鼠狼,语气激烈,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孙子,我邓家自问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
听见这话,黄鼠狼很是拟人化的朝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它也不回话,朝着何华就冲了过来!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