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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其中一个。直奔这脏兮兮,看似落魄的汉子走过来。这个店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店很小屋里就有几张桌子。但是,就奔这个男人这张桌子而来。
“你!起来,滚那面那桌,吃去。我们哥几个要坐这儿。老板,之前让你炖的四只羊。炖好没有?炖好赶紧上来。”桌子前面撵人的男人大声向后面喊着。
而后面静悄悄的,没有回声。隐约听见木材被火燃烧时爆裂的劈啪啦响声和浓郁的羊肉香。
“咦,都死绝了啊?人呢?在不说话,我烧了你这鸟店。”
“你们刚从燕家堡出来?”这时坐在桌前已经吃饱的看似落魄的男人说话了他问道。
“你是道上的?燕家堡的亲戚?还是仇家?不过,你来晚了,领不到赏金了。”
说着话的男人用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很窄的黑木棍。木棍没动。还在静静躺在那里,上面落了少许的灰尘。也许是风吹进来的灰尘,也许是刚才马匹带进来的灰尘,也许是站在桌边的男人带进来的灰尘。又好像已经摆在那有一段时间了,粗心的主人好像把它遗忘了。落魄男人扫了一眼身前说话的壮汉,顺带看看门外已经下马的那些人。
“老七,没听你喜欢男人啊,站在桌边不动人家都走了。哈哈哈,我们在里面的桌吃也一样。”
这时,落魄男人,端着装羊腿的瓷盆,腋下夹着那黑木棍挪了位置,走到靠里面的桌子前放下瓷盆。放下瓷盆时,可是瓷盆里的羊腿骨不见了。刚才站在落魄男人对面那个很嚣张的汉子。却已经不说话了。像这家店的伙计一样就直直的站在桌边像等待客人起身准备收拾桌子一样。而一这伙,从后面先走过来的六个人走进店来。其中一个推了叫老七的人一下。老七就直挺挺“咕咚”一声躺在地上。借着店里的灯光就看见老七张着嘴,一根羊腿骨就斜着向上插在他的嘴里就剩下一个头。但没从脑后穿出来,力道恰当好处。估计深度已经入脑了。由于,摔倒震动原因,本来严丝合缝的伤口松动了所以血开始从老七的嘴里流出来。六个人同时向后跃开,越到门外。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你是谁?出来!”
说这句话眼睛却紧紧盯着刚端着瓷盆到里面看似的落魄男人。
“你们来自燕家堡?燕家堡的事做完了吗?闻着你们身上血气,应该做完了!”看似落魄的男人,一边站起来,一边不紧不慢地缓步向店门口走来,手拿着那黑木棍走到这六个人的对面停住脚步问道。
“是,做完了,怎么着?你是……….”
突然间,似鬼哭似狼嚎的声音响起。很远,又很近。要多刺耳,就多刺耳。要多阴森有多阴森。空气间好像突然降了几度。本来天就开始黑了,加上这阴森森的鬼泣声。就感觉地狱的大门突然打开阴森森的鬼气扑面而来,仿佛如万鬼奔腾般的相互拥挤着涌出地狱的大门。争先恐后的准备分食即将到来的新鲜的食品。如果附近有人,或者称为所谓的人的话,那么此刻那个人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头皮会发麻。感觉会突然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抽掉身上仅剩的一丝力气,体如筛糠。
还好,这声音很短也就几吸之间。店里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地上多了二十几具尸体有些尸体,手上没有兵器,但是紧紧握着刀鞘,看来还没有来得及使用。还好,突起的一阵清风吹来,吹散了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羊肉香味与淡淡的但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这个镇子,这家客栈,以及正对着城门那条路,除了深秋的落叶在秋风中飞舞,如同吃饱了的鬼魂在欢庆般的飞舞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声音存在。而这些人起来的马匹,在鬼泣响起的第一声时,就四散奔逃了。动物总是能感觉到危险,提前逃命。而那条路的尽头只通燕家堡。再往前面没得吃,也没得睡。还得走30里。才到燕家堡。这是最后一家饭馆,也是最好吃的一家饭馆。也是燕家堡的暗线。也是每次这个落魄男人来看他朋友燕云,燕满堂时必须吃的老莫羊肉。喝着最纯的状元红。但是,此时的感觉却是似是而非,燕去楼空。
“你让我来。但,紧赶慢赶还是晚一步。”
“能来,比说来,不来强。”
“因我们是朋友。不过可惜,看来我再也吃不到你炖的清汤羊肉了。”
“怎么说?”
“我,进门就拿出兵器。你却没认出来。你,既然你下的什么毒?无色无味。为什么。”
“不愧是‘夜月踏来秋寒,鬼泣紫金无迹’。鬼手魔瞳-夜秋寒。同你名字差一个字叫秋霜,是一种寒毒一滴可毒死一头大象,见血封喉!那样快捷!中毒的人身上会起一层如同深秋的秋霜一样的霜,等太阳出来了,秋霜化了就再也查不出来了,时间长了,中毒的人也就不见了。秋霜很贵,一百两黄金一滴。为了你!我才舍得用一滴。因为,燕家产业。再者有人花重金想要你命。”
“哦,难怪。怎不动手?”
“你怎么发现他们来自燕家堡?关键是对你没把握。”
“因为他们身上有已经凝固的斑斑血迹,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同时有种杀人后的所特有的一股厌气。再者,他们从燕家堡方向来。而从这通燕家只有店门口对着城门那一条路。”
“那,他们死的不冤。人,如果太自以为是那就离死不远了,所以死的不冤!你还有力气说话不简单,还好,我没自不量力。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我再浪费力气。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力气,干嘛动手呢?一会儿,把你的兵刃收拾收拾,也能买个好价钱。”
“这个尘世很奇怪,有很多很少见的动物。我记得不知道那本书上写着:秦岭深山中有一种鼠叫七彩琉璃鼠,剧毒无比。但其肉鲜嫩无比。可必须得与也剧毒无比的九寸白花蛇一起吃。才会相安无事。且味香特异,满齿留香,终身难忘。吃后终身是毒不侵。血液可解毒,还可以感知什么有没有毒,可遇不可求。”
“你…”
‘噗通’一声之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我怎么?你什么?怎不说了?”
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没有脚步逃跑声音,更没有衣服破空的声音。除了,十丈以外有两个虫子往树上爬的声音及后面厨房的火苗与咕嘟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夜秋寒,迈着步掀开一道隔帘往客栈后面厨房走去。火上还咕嘟着羊肉。香味四溢。可是做羊肉的人却躺在地上。直观感觉很安祥,没有任何痛苦。翻了翻他身上,翻出一个雪白羊脂玉的小瓶上面镶嵌着一个用红珊瑚做的字“霜”晃晃是满的。打开盖闻了闻。看来真是用一滴。随手放进怀里。然后,又摸出同样材料做的一个瓷瓶,上面镶嵌的字,却是用黄金镶嵌的写着“露”闻闻又放进自己怀里。
看了看锅里的羊肉,以后再也吃不到莫离莫无常的羊肉了。夜秋寒,闻闻锅里的羊肉,闻了几下之后,也许是刚才活动累了?也许是没吃饱?也许是再也吃不到老莫羊肉?夜秋寒伸出手指捏住露在外面的的羊骨棒,那把“血雾”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另一只空手上,看似轻轻一划,整条羊腿就到了手上。小刀再一挥,一块不大不小的羊肉就插在刀尖上,随之送进嘴里。咀嚼两下想吐,也许是没放盐?因为,他拿起盐罐子,饶一勺子放进锅里。顺手把羊腿又放进锅里。估计剩下的这只羊这是莫离自己要犒劳自己的。或者,是给外边战后剩下的准备的?也许是经不住香气的诱惑?他,又拿起那只羊腿,沾着盐面。就坐在尸体旁啃着羊腿看着尸体,慢慢悠悠享受着。因为以后再也吃不到了。这时,突然看着尸体开始萎缩。吓了夜无痕一跳,赶紧站起来。一会就看见地上只剩下衣服了。
“咦,还真是啊。”拿着一根柴火棒扒了扒了。真是活生生的人什么都没剩下。
“也许这人脸皮厚,就把脸皮剩下了。”
柴火棒挑起那面皮发现不对。这是一张********。只是太精细了。然后,又扒拉扒拉又发现一张面具。顺便把面具都放到瓷盆里,扔了柴棒再掏一瓢水。冲洗几次。发现没坏。洗干净找个铜镜带上面具发现自己就是莫离和店小二。那死的又是谁?莫离哪去了?
天,不知觉中就完全黑了,天上依旧无星无月。看来云朵们的聚会还是没有结束。今夜出城不可能,就在这对付一夜,正好还剩一只羊。明早吃一只,再把剩下那只当干粮。不能浪费,不知什么时间能吃上莫离炖的羊肉。也不知能否再吃上。翻动一下被子发现两个长型一大一小的箱。打开一看一箱满满的金条。打开另一箱还是黄金。估计有一千两。不过后打开的确有把细长的圆棒,做的像个痒痒挠。夜无痕拿在手里玩了一下。很沉。就仔细打量起来,发现有条肉眼很难发现的细痕。用手一拉出现一把深紫色的四棱形表面像是龙鳞铠甲似的花纹。他拿起这根刺贴近鼻子闻了闻,这花纹要是抹上毒可以藏在纹路里。够毒!他把这狭长的一根长刺,在手里刷了一个花。毫无声息。随手便扔到平时挂着宰好后清理羊的石条上,没有任何声响一下尽没在石条里到柄。
“咦,好东西。”
仔细看看每面槽的上面都有字每种字体都不同“褒姒”“妩媚”“妇心”烽火戏诸侯?还有一面没刻字。再从立着的石条上把这个深紫色的刺拿出来,再用手轻轻一送就穿过身旁屋内的原木立柱。外形是把痒痒挠,太招摇。对着灯光仔细看那个痒痒挠上面的小手。看出是后装上去的有点暴遣天物了。可以这把兵器了。还是等让皮匠做个皮护臂,然后绑在腿上。世间都知道鬼手魔瞳的兵器是‘紫萤’与‘血雾’。现在又多了一个‘褒姒’。不过,太女人化了,既然舞动起来无声。那就在没刻字那面刻上‘无声’二字。这样就是‘紫萤如鬼泣,血雾细无声。水钻紫金箫,箫鸣神魔笑。’那四棱雪槽,明明是放血的!估计放血慢不了。果然,越是女人用的越凶狠啊。把门口尸体拉进后院的菜地里,把化成尸水的假莫离的尸水,弄些倒在最上面尸首上。又倒了几盆水把街面上的血迹冲一下!看似干净了。又到外面牵回几匹没有跑远的马。赶进马厩。看看没有什么大的不同才回屋,这时大雨倾盆的下了起来。白忙活半天,早知道下这么大的雨就不倒水了。在店里点上几盏灯,就这么等一会看也再没人来。他关上店门,又回到后厨,拉过被子盖上。
夜,已经深了。夜里的夏虫不知疲倦欢快的叫着。点上屋里那唯一一盏昏黄的孤灯,才有一点人间的气息。看着那盏昏黄的孤灯想起“孤灯未灭梦难成”这句话,想起这句话多出些愁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