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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个瘦子一只手扶在了师父的腰上,手已经顺着割开的伤口伸了进去,看的我后背一阵发凉不自觉的难受起来,那瘦子另一只手将手里的柳杆儿往空中一扔,然后迅速的又捞出一把手术刀,随手一挥,那几根柳杆儿立刻断成了三寸长的小木丁,他嘴里说了句:“老兄,暂且一忍,”说着,他迅速的出手就把柳杆儿顺着伤口塞了进去,
我大惊,岂有此理,接骨哪有往伤口里插柳枝的,我一急就要上前,没想到济慈一把拽出了我:“不要轻举妄动,这正是关键的时候,”我看看师父,除了脸憋的通红以外,倒也没有什么不妥,所以我暂时的放下心来,过了一会,他在师父伤口里的手拿来出来,然后迅速的把手术刀全部扔回了锅里,锅里的水立刻便的通红一片,
“好了,禅师,麻烦您来处理下伤口吧,”济慈答应了一声,上前用金针先封住了穴道止住了血,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儿来敷在了师父的身上,只见那粉末儿过处,伤口立马愈合了,我不由得大为惊奇,
那个瘦子用净水洗了洗手,到一边的箱子那边,然后翻开一个箱子,那个箱子里正好满满的是银锭子,他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并不像我刚看到这些东西时那么狂喜,他啪啪的两掌,那个箱子盖就掉了下来,然后他又运掌如飞,看的我眼花缭乱,我只当他手不是手而是两把砍刀,一会的功夫,他就从箱子盖劈成了一堆堆的木板,然后他扔给我一把手术刀:“把这木头上的漆刮掉,”说罢自己先动起手来,我一看他的刀法,又感叹了一番,
只见他手指灵活的飞快的动着,那把小小的手术刀在他的手里放佛有了灵性,在手掌和指间灵活的游走,那木板上的漆就唰唰的往下掉,我也想跟他一样,没想到刚一耍刀刀就脱了手,还把我的手划了一个大口子,瞬间血就涌了出来,
“我是练过的,你不要学我,你慢慢来就成,”那个瘦子见我手受伤有些哭笑不得,就劝我说道,我羞红了脸,右手已经受伤,我就用左手笨拙的拿起重新拿起那把掉在地上的刀,然后慢慢的刮掉在木板上的漆,济慈处理好师父的伤口,看到我在流血,就从小瓷瓶里倒出来一点点儿粉末儿放在我的伤口处,我立刻感到伤口处一阵清凉传来,不一会血就止住了,我再仔细一看,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大师,您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我惊喜的问道
“这个就不告诉你了,但是得明白一点,这伤口愈合是愈合了,只是表面愈合了,真正愈合还得等几天,这几天不要用力过猛,不要有哪怕一点点的伤,否则伤口容易迸裂,你师父也是,一会闵施主要把他用夹板固定住,七天内你一定不要让他剧烈活动,也不要让他受伤,”我先看了师父一眼,让他剧烈活动是不能了,在他好之前我们就在这下面的山洞里,至于伤吗,应该也不会受什么伤,然后我又好奇的打量着那位师父说的闵蓟的后人:“大师,我还没有请教这位先生的大名,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他才好”
“呵呵,不用那么客气,我叫闵如珪,是个中医世家,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这等小事何足挂?,”那位自称闵如珪的人谦虚的说道,
“只是不知道闵先生今日把柳枝塞到了我师父的体内会不会影响我师父的身体,”我担心的问道,
“这个你放心,这正是我们闵家的独门绝技,柳枝穿髓接骨,”闵如珪自豪的说道,“现在一般人骨折断骨去医院都要打石膏和钢钉,但是打钢钉以后还要拔钢钉,这又是一层痛苦,这柳枝有舒筋活血的功效,把柳枝去皮消毒,在断骨处插入髓腔相接,然后缝合好伤口,用木板固定好,大约一个月左右,这柳枝就长进去了,三个月之后骨头就接好了,柳枝也不用取出,我可以保证,这接过的地方绝对要比没接过的地方还要结实,”听他这么一说,我相像了一下骨头里存有柳枝的样子,不禁觉得后腰一紧,
“呵呵,李施主你有所不知,这位闵施主的祖上,是人称岭南圣手接骨神医的闵蓟,艺术精湛天下第一,特别是这自创的柳枝接骨,那是不传之秘,你看他说的简单,但是实际上这些要做起来要在电光火石之间,出手一定要快要狠,特别是今天,你师父伤的这是要害,这手要是一个不准,你师父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我闻听如此,赶紧向这位闵先生道谢:“真是太感谢您了,从今日起,您就是我李小白的恩人,来日我必将真心相报,”闵如珪淡淡的一笑,没有在意,我也知道我自己的话有些托大了,光功夫人家就比我强,更何况人家还有这家传的医术,怎么会在乎我的报答,
济慈洗了块手帕,为师父擦了擦脸,师父现在极度虚弱,脸色蜡黄,济慈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瓷瓶,让师父闻了闻,师父不一会就头一沉,睡了过去,
“你师父一会穴道解了,肯定会痛的要命,闻闻安神叮,睡的时间长点儿,趁现在咱们把他固定住吧,”济慈收起药瓶向我们说道,
我答应着,拿着木板走上前来,闵如珪把这些木板用热水烫了一烫,然后擦干了,在师父的背上、两侧各安放了木板,然后把师父的上衣撕成条当做绳索,把这些木板固定起来,
把师父的腰固定好,我这才感觉到有些饿,但是我明白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济慈,济慈也把眼看向了我,我看了看师父,他还在安静的睡着,我请求闵如珪帮我照看一会儿师父,然后转身向洞口走,济慈跟了上来,
当看到济慈的尸体的时候,济慈悲痛的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然后落下两滴清泪来,我心里又一阵酸溜溜的,抱歉的说道:“大师,我去晚了,等到了的时候钱先生已经……”济慈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出话来,良久他才说道:“李施主,你帮我把他埋了吧,”
“大师,您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他然后为他报仇吗,”我有些气愤的说道,我很奇怪为什么济慈不问问是谁杀了他,也不谈报仇的事情,竟然只是让我把他埋了,我虽然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心里都为他感到不平,何况他们还同是暗月青云的人,
“不需要多问太多,我心里有数,但是我不能说,这是我们的宿命,”济慈说着就蹲下身在钱良峯的胸口处摸起来,“咦,”他有些诧异的说道:“他的徽章呢,”
“什么徽章,”我问他,
“一枚袁大头,”
闻言我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已经被打穿了的袁大头,他看到这枚已经被大穿的袁大头之后脸上更是悲戚,良久无言,
“李施主,我的身份我不知道你的师父告诉过你没有,但我今天可以亲口告诉你,我是属于一个叫暗月青云的组织,我和钱良峯都是这个组织里的人,名义上我们是联合了很多的能人异士以抗天命,实际上我们进入组织的那天起我们就明白我们已经是难逃宿命的人,如今,他死了,这是他的宿命,我不想多谈,趁现在天黑,没有人看到,先把他安葬了,你师父醒来以后不要让你师父知道,等你师父好了以后你再和他说说吧,”济慈把那枚袁大头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
听他这么说,我竟然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只觉得胸口堵的难受,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从他的吩咐,我回到洞里拿出了九龙剑,来到山脚下靠近河流的地方,把九龙剑当铲子用,挖了个大坑,这九龙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做的,用来挖坑也正合适,我回到山洞里,把钱良峯的尸体又背了出来,这次济慈跟着我出来了,
我把钱良峯放进那个大坑里,心中无限悲凉,这个人,马上就要悄无声息的从世界上消失了,他静静的躺在那个大坑里,歪歪的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再也不会训斥我,济慈静静的站在那里,嘴里在不住的叨念着,像是在念经,我想到了现在,这个老和尚只能是依靠念经来缓解心中的悲凉了,
我狠了狠心,把黄土蒙在了钱良峯的脸上,我想给他立个坟头,但是被济慈制止了,“怎么来怎么去吧”他长叹一声,似是心中无限心事,我有些不愿意但是还是照他说的办了,我怕这里冒出坟头会引来不相干的或是相干的人,
培好了土,我在这堆黄土面前静默了一会,算是表达我的哀思,然后鞠了三个躬,这时济慈忽然说道:“堪叹人生天地中,使尽心机为利名,富贵荣华花间露,好勇争强火化冰,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空,任君使尽千条计,难免荒郊被土蒙,”我仔细的听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有些动怒:“大师,您不为他报仇也就算了,何苦还要说他的风凉话,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