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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尚义的五十岁寿辰,欧阳山庄的访客络绎不绝,镇日里人潮穿梭不断。江湖上的各大小门派纷纷派人前来祝寿,各界送来的贺礼堆满了大厅。
寒铃帮忙著指挥下人接待客人,看着堆积如山的贺礼,她轻蹙起眉头。“这样不行,客人都没地方站了,这些东西摆在这里太占位子了。”
她立刻找了几名仆役,开始把贺礼搬往后厅。好不容易忙得差不多了,她回到大厅,却发现大厅内陷入一阵骚动中。
“发生什么事了?”寒铃站在外头,隔著人群根本瞧不见里面的状况。
寒铃听到众人口中议论纷纷,提到了“黑鹰堡”、“银面修罗”她吓了一跳,在人群中看见欧阳寒竹的身影,立刻挤到他身边去。
“哥,怎么回事?”
寒竹看见是她,连忙拉著她的手走到一旁。“铃儿,这是怎么回事!”
寒铃一头雾水,这应该是她要问的话吧。“什么啊?我正要问你呢,究竟是什么人来了?”
“傅燕云。”寒竹说出这三个字,看着寒铃的反应。
寒铃愣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黑鹰堡的傅燕云,你认识的那个。”
当寒铃犹处在震惊之中时,慕容子杰穿过人群挤了过来,他含著笑意的目光落在寒铃身上。“原来你们兄妹在这里,姨丈要你们过去。”
三人再度穿过人群,来到大厅的后方,站到欧阳尚义身旁。
当寒铃看见站在大厅中央的傅燕云时,忍不住瞪著他看,明媚的大眼中盛满讶异与不信,她伸手揉揉眼睛,再看过去,他依然在那里,并不是她凭空想象出来,而是真实存在的。
他就站在那里,高瘦挺拔的身形在人群中显得突出,俊美的脸孔上带著一抹淡漠的笑意,仿佛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那般傲然姿态,让寒铃不禁要为他担心起来。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呀,黑鹰堡与他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虽不至为敌,但从来彼此看不顺眼,没有交集。他的这种态度想必已经惹火了不少人,但是也只有这样的神态才适合他吧,他天生就是站在众人之上的人。
傅燕云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寒铃身上,看见她惊吓的反应,他觉得很有趣,终于吓到她了,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目光眷恋不舍的停留在她身上。
他并不想和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打交道,他只想将她带离这个地方,离开这些恼人的繁文缛节。
“老大。”纪昊天轻碰了下傅燕云的手臂,他也同样的不将这些名门正派放在眼中,可是站在他们的包围之中,毕竟不是件令人好受的事。
傅燕云却退开一步。“由你来发言吧。”
纪昊天忍不住瞪他一眼,才开口扬声说道:“今日恭逢欧阳庄主的五十大寿,敝堡堡主特地前来祝寿,这是敞堡主所送的贺礼。”
一名黑鹰堡的下属端上一个覆盖红巾的木盘,他揭去红巾露出放在其上的一对雕工精细的翠玉狮子,以及一卷画轴。
明眼人皆看得出来,那对狮子的玉质极佳、通体晶莹毫无瑕疵,必定是价值连城;而那卷画轴,想必也是名家真迹。
坐在主位的欧阳尚义示意要寒竹接过来,他向来极为喜爱这些书画工艺,本身也收藏了不少名家之作。他摊开画轴一看,不禁低呼出声:“这这是王羲之的真迹!”
大厅内的众人不禁议论纷纷,猜测著傅燕云今日出现在欧阳山庄的用意,尤其在他送了这样贵重的贺礼后。
“希望欧阳庄主满意敝堡主所送的贺礼。”纪昊天待众人的声音稍微平息后说道。
“这未免贵重了些吧?”欧阳尚义略显迟疑的道,他与傅燕云素不相识,何以傅燕云会送他这样的大礼,他不禁开始怀疑这是否另有目的。
“这么点薄礼庄主若是能喜欢就太好了。”纪昊天朝傅燕云看了一眼,见他轻点了下头,又继续开口说道:“今日我们除了来为欧阳庄主祝寿之外,另外尚有一事。”
众人皆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黑鹰堡的人果然是怀有目的而来。
“请说。”欧阳尚义一脸戒备的说道。
纪昊天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我们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是要向欧阳庄主提亲。”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什么?!”欧阳尚义站了起来。
纪昊天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敝堡堡主希望能够迎娶欧阳庄主的掌上明珠——寒铃姑娘。”
寒铃发现自己竟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傅燕云是疯了不成,居然上门来提亲,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铃儿,这是怎么回事?”站在寒铃身旁的寒竹轻声问道。
寒铃摇摇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寒铃!”寒竹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话,哪有人就这样推得一干二净的。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欧阳尚义开口说道:“纪堂主,这是不是太突然了点,小女与傅当家素不相识”
欧阳尚义说时忍不住看了寒铃一眼,他当然知道他们两人是认识的,可是江湖上的人并不知道,他必须隐瞒这点。
“敝堡主已经准备了适当的聘礼,请庄主先看过再作决定不迟。”纪昊天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迳自说道。
立刻有两名黑鹰堡的下属各拿著一个长形木匣走上前,在欧阳尚义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纪昊天已打开了其中一个木匣,自匣中取出一把形式古朴的长剑。
欧阳尚义一眼便认出了那把剑正是欧阳家失落已久的问心剑,虽然他早已听寒铃说过问心剑在黑鹰堡,但乍然见到它出现在眼前,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说聘礼?”
“是的。”纪昊天上前将剑交到欧阳尚义手上。
欧阳尚义已无心考虑其它的事,他神情激动的接过问心剑,小心翼翼的捧著剑,伸手轻抚著剑身。纪昊天转身回头打开了另一个剑匣,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自匣中取出了另一把剑。
立刻有眼尖的人认出那把剑。
“断情,那把剑是断情!”
纪昊天手捧著剑再度上前。“断情和问心互为雌雄双剑,两者缺一不可,而问心剑据闻原本即是欧阳家之物,我们在巧合的机缘下得到这把剑,今日能物归原主并成就这段姻缘,堪称是美事一件。”
“这”欧阳尚义好不容易回过了神,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迟疑的说道:“这件婚事能否让老夫再考虑几天,毕竟事关小女的终身幸福,老夫不得不慎重行事。”
纪昊天一笑,道:“敝堡主与令千金两人堪称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一对,这桩婚事若能成功,也可在武林中传为美谈。”
人群中已有人在点头附和,这两大武林势力若结合,双方若能因此而尽释前嫌,不失为美事一件,再加上两把稀世名剑,这个话题可以让武林中人谈论上好一阵子了。
“还是让老夫再考虑一下吧。”
虽然那两把剑让欧阳尚义十分心动,但他总不能因此就把女儿给卖了。欧阳尚义已经明白寒铃并未将全部的事实说出,否则今日傅燕云不会上门来提亲,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不知该是喜是忧。
“傅当家远来是客,请先在舍下盘桓数日,一方面让老夫能招待贵客,另一方面我们可以再好好商议这桩婚事。”
傅燕云微笑颔首。“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爹!”开始前的空档,寒铃气冲冲的找上欧阳尚义。“您怎么可以让那个家伙留下来呢?”
“铃儿,不得无礼。”欧阳尚义训斥道:“傅当家是一堡之主,怎么可以随便这样称呼人。”
“可是”
“爹爹还没问你,你和傅燕云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寒铃一窒,堆起笑脸,说道:“我和他其实不是很熟啦,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总之您别理他就是了。”
寒铃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顾身后欧阳尚义传来的叫唤声。但才走了没几步远,她便发现自己被人拦腰抱住,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发现自己已置身在一个有些陌生的房间之中。
一个清清亮亮的嗓音在她耳边说道:“这次你别想再逃走了。”
“你”寒铃用力的自傅燕云的怀抱中挣脱,转身面对著他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他再度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靠在自己身前,低俯下头。“想要吻你。”
他吻住她的唇,一偿多日来的相思之苦。当这个吻结束时,寒铃逸出一声轻悄的叹息。他捧著她的脸庞再一次细细的吻她,温柔而炽热的品尝著她的甜美。
“为什么要离开我?”他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原来她是那么想念他柔和清亮的嗓音,听见他的问话,被方才的吻弄得有些心醉神迷的她,努力的想着自己离开他的理由。
“我必须要离开你。”
“为什么?”他追问道,她有说等于没说一样。
她轻蹙起眉,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不能留在黑鹰堡,那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了?”他握著她的手在桌旁坐下来。
“你和我,那样不合于礼教。”
他嗤笑道:“我不是已经开口要娶你了吗?哪里不合于礼教了?”
她微微红了脸,羞于指出那最明显的事实,好半天才又说道:“可是我并不想嫁给你。”
他有些生气,又回到老问题。“你究竟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别想否认这一点。”
她有些不高兴的瞪著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我看得出来。”
“哼,就算我喜欢你,也并不代表我会嫁给你。”她撇过头不去看他。
“够了。”他霍地起身,黑眸直视著她。“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理由?”
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她还是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诚意想要娶我的。”
“什么?”他愣住,讶然的看着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哪里没有真心诚意了?”
“你那时候说话的语气,就像施舍一样,好像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嫁给你似的。”说起这件事她就有气,忍不住忿忿不平的控诉道。
“我”他根本想不起他那时究竟说了些什么,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一直记在心上。“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
“总之,我不会嫁给你。”
寒铃说完转身便走,但她的手才刚碰到门就又被抱住了。
“我人都已经来到这里当面向令尊提亲了,你还是觉得我的诚意不够吗?”他自她身后抱住她,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寒铃默然不语,其实她的心中早已开始动摇,老实说她挺佩服他有这个勇气敢出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这不是普通人做的到的。而且被他这样抱著,他的气息充满在她周围,实在令她很难静下心来思考。
“寒铃?”
她回过神。“放开我,寿宴就要开始了。”
他依言放开,没有再刁难她。既然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说服寒铃改变心意的。她竟然敢认为他不是真心诚意的,这段日子来他所做的一切难道是假的吗?
看来这个丫头只是外表看来聪明,实则是既笨又迟钝。
寒铃拉开门走出去,一踏出门外就愣住了。慕容子杰就站在不远处的廊柱下,俊逸的脸孔上带著抹了然的笑意望着她。
寒铃硬著头皮走过去,低低的喊道:“杰表哥。”
“我原本打算如果你开口喊救命,就立刻冲进去救你的。”
她尴尬一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慕容子杰开了口:“你和傅燕云间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单纯吧,他竟然会上门来提亲,我想他一定是很喜欢你才会这么做。”
“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寒铃故意回避话题。
但慕容子杰却不放弃,继续问道:“你呢?寒铃。你是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你也喜欢他吗?”
“拜托,杰表哥。”寒铃微微红了脸,嗔道:“这种事你要人家怎么说得出口嘛?”
“那么你是默认喽。”慕容子杰笑着道。
“我没有!”她立刻反驳。
慕容子杰微微笑了笑,说道:“如果你对他没有那个意思的话,无论如何姨丈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这可很难说。”寒铃不以为然的道。
慕容子杰微感讶异的看着她。“姨丈不会不顾你的意愿而作出决定的。”
“你是指我爹他不会为了那两把剑把我卖掉吗?”寒铃自嘲的说道。“我知道他很想那么做的。”
慕容子杰轻笑出声:“但你也知道姨丈他不会那么做的,尽管他非常想要那把问心剑。”
“傅燕云太卑鄙了,居然拿这两把剑当聘礼,他为什么不干脆把五把剑都拿来,我保证爹一定二话不说当场就答应这门婚事。”寒铃忍不住骂道。
慕容子杰惊讶的问道:“你是说五大名剑全在傅燕云手上?”
寒铃这才发觉她竟说溜了嘴,连忙道:“杰表哥,你答应我不要说出去好不好,当初我承诺过不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唔,好吧。”寒铃知道慕容子杰会信守承诺,于是便将当初她是如何得知问心剑下落的原因照实说了。
“原来傅燕云在收集五大名剑”慕容子杰沉吟许久,剑眉轻轻皱起,说道:“但为什么他会肯把问心和断情拿出来当聘礼呢?这么一来剑不就无法收集齐全了。”
听他这么一说,寒铃也觉得奇怪,猜测道:“也许他知道我们根本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只是拿出来做做样子而已。”
慕容子杰伸手轻敲了下她的脑袋,笑道:“傅燕云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何况这么一来他又何必对外隐瞒他在收集剑的事。”
“那究竟为什么呢?”寒铃百思不解。
“你何不亲自去问他呢?我想他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寒铃迟疑的站在走廊上,看着那一扇紧闭的房门,认真的考虑著是否要去敲那扇门。
昨夜她几乎是彻夜未眠,慕容子杰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桓不去,究竟傅燕云为什么会把问心和断情这两把宝剑当作聘礼呢!这样两把稀世名剑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放弃,他为什么肯拿出来,想当初他还特地追著她讨回问心剑,他并非不在乎这几把剑,那么为什么她昨天就是为了想这个问题,弄得整晚睡不著觉,今天又一大早跑来他房门外,想要当面问他,却又怕听到的答案不是她所想要的。
“寒铃。”
听到身后传来的叫唤,寒铃立刻转过身,看见南宫剑飞站在庭院中,含笑望着她。她回头看了那扇门一眼,决定今天时机不对,暂且先把这个 问题搁下吧。
“剑飞哥,你起得好早。”她走到他身前站定。
“你才是呢。”南宫剑飞说道:“昨日你忙了一整天,今天还这么早起来,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我睡不著,就干脆起来了。”
看着她眼下明显的浮肿,他关切的问:“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有些事很烦人。”她显露出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
南宫剑飞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傅燕云的事?”
“是啊,还会有什么事呢。”她老实承认。
“寒铃,你会答应这件婚事吗!”
“当然不会。”寒铃想也不想便回答道:“谁希罕嫁给他啊,拿两把剑就想收买我爹,他做梦。”
南宫剑飞听到她的回答明显的松了口气。“看来你并不喜欢他。”
寒铃一怔,有些心虚的转过身去,假装看着花圃里的花。她只是不想嫁给傅燕云而已,她并没有说不喜欢他。
“寒铃。”南宫剑飞走到她身旁,说道:“既然你的心情不好,我们何不骑马出城去散散心。”
“我”
“她不能去。”
寒铃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她转身望向声音来处,看见傅燕云正朝他们走来,她不满的瞪著他,他凭什么代她作决定。
“剑飞哥,我和你一起去。”她故意这么说道。
傅燕云的脸一沉,说道:“我不准你去。”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说这种话。”寒铃不甩他,对南宫剑飞说道:“剑飞哥,我们走。”
“寒铃!”傅燕云上前拉住她的手。
“放开我。”
“傅燕云!”南宫剑飞站到他们两人之间。“请你放手。”
傅燕云冷冷的看他一眼,说道:“这是我与寒铃之间的事,请你不要干涉。”
南宫剑飞怒目望着他,这是傅燕云第二次对他这么说了,上次他无法保护寒铃,这一次他绝不轻易退让。
寒铃感到十分为难的看着两人,她明白依傅燕云的脾气他绝不可能退让,她并不希望他们再起冲突。微叹口气,她说道:“好吧,傅燕云,反正我也有些事要问你。剑飞哥,不好意思,改天我们再一起出去吧。”
南宫剑飞看她一眼。“你确定?”
寒铃点了下头,南宫剑飞神色黯然的离去。
“喂,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傅燕云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迳自拉著她往前走。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不叫喂,你别乱喊。”
寒铃不再说话,任他带著自已穿过庭院,直往大门行去,才忍不住开口问:“我们要出去?”
“你们庄里到处都是人,不方便说话。”
一刻钟后,两人已坐在一艘画舫上。舫上布置得雅致而舒适,寒铃环顾四周,风景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只有这艘船对她而言比较新鲜。
“这艘船是你的?”
“没错。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要问我?”
“唔,是啊。”真到了要开口时,寒铃不禁又迟疑起来。
“你问吧。”
“你五把剑都收集齐全了吗?”
傅燕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就在来岳阳之前我把醉月也得到手了,我记得你说过想要看蓝星的,可惜我这次没带出来。”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寒铃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并不是真的对那五把剑那么感兴趣,她只是随口问问,倒没想到他真的已经将剑收集齐了。
“你只是要问这件事而已吗?”
“不是,我”寒铃鼓起勇气,说道:“事实上我是想问你,你好不容易才把五大名剑收集齐了,现在你把问心和断情拿来当聘礼,这样一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你要怎么对令师交代?”
“当初我并没有告诉你全部的实情,我收集剑并非为了要收藏它们,事实上,那五把剑中藏了一份剑谱,只是必须要五把剑到齐才有办法得到那份剑谱,当目的达成,那些剑对我来说就不是必要的了。”他解释道。
听他这么说她依然有些困惑。“你千方百计的收集五大名剑,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剑呢?”
他深邃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缓缓的开口说道:“对我来说你的价值远胜过这几把剑,我认识一个愿意舍剑而取人的剑客,那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但现在我懂了,物与人是不能相比的,如果是为了你,我愿意五把剑都放弃。”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她直到今日才明白,原来他对她的用情有这么深,而她居然还一直误会他。
他凝目注视著她,握住她的柔荑。“你还是不相信我是真心诚意的吗?”
她唇角弯起,露出一抹笑,摇摇头。“我相信你,我若还是不信,就是天底下最笨的人了。”
“太好了。”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意思是你终于肯嫁给我了吗?”
“嗯。”她在他怀中点了下头。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庞,吻住他渴望已久的红唇,舌尖滑入她的唇中探索。她抬起手臂搂住他的颈项,主动的回应他的吻,试探性的伸出她的舌尖与他的交缠戏耍。好不容易结束这个吻,两人都有些脸红气喘。
“你想令尊会答应我们的婚事吗?”他问道。
“只要我去跟他说就好了。”她微微一笑,说道:“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你不知道我爹他有多想要把问心剑留下来。”
“他不在意我的身分吗?”
“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你拿那两把剑当聘礼真的是很厉害的一招,只要我点头答应就绝对没问题了。”寒铃笑着说道:“老实说,我甚至怀疑我爹可能不管我答应与否,都打算应允这门亲事好得到那两把剑呢。”
“是吗?”他轻笑道:“你认为你的价值比不上那两把剑吗?”
“是有可能喔。”她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