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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给刘太监割了一剑到现在给海盗砸折了一根锁骨,那次不是身边的人将王承恩救下。若是没有这些人,王承恩非挂不可,居安思危,王承恩现在迫切的需要学几手保命的手段。伤无什么大防碍之后,便央求容容教他两手。
容容惊懊的看着王承恩道:“妾身当承恩随口一说,想不到竟是真的要学!”
王承恩嘀咕道:“我当然是说真的,是你没当一回事儿!”
容容一叹,道:“但凡武学,年纪越轻,修炼起来收效便越大,承恩已成年,怕是难有所成了。”
“啊——”王承恩被彻底给打击了,不就学两手保命的手段而已吗?还得从‘娃娃抓起’!身体骨骼、肌肉均已经成型的成年人,身上经络早已定形,就算再怎么进行高强度训练,也不可能在武学方面再有高深造诣,因为限制武学造诣高低的内力,确实是从儿童时期练起的。
王承恩有点懊恼,满脸的沮丧顿时给容容看个正着,容容安慰道:“若是学点套路、架势也未尝不可,若是临敌机变一点,对付兵丁蛮贼到是够用了。”
“真的!”王承恩听容容话里倒也不是不能学保命的手段,心中兴奋,当下拉了容容到驿站的后院,后院里有块不大不小的演武场地,放着两个兵器架子,王承恩朝容容急匆匆的央求道:“容容快教我两手好不好!”说罢,将胸一挺俨然一副古代大侠做派。
容容看着王承恩的那一副做派掩口笑道:“修炼武学,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承恩你吃得消吗?”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不是为难王承恩这个懒人吗?叫他‘冬睡三九,夏睡三伏’还有可能。王承恩再次朝容容沮丧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就没简单点的吗?”
看着容容摇摇头,王承恩咽了口口水,他以为学功夫是很简单的事情儿。本来想学几手保命的功夫,现在给容容一番话彻底给打消心中的念头——太难的不学,太累的更不能学!
容容看着垂头丧气的王承恩,又实不想看他难受,从兵器架上提了一把弓,拿上箭袋,朝王承恩安慰道:“妾身教你用弓吧,最少比较容易学。”
容易学?——这是容容安慰王承恩的。
使箭脱离弓飞向目标,一般人均可做到。但引弦后经正确瞄准,使箭射中目标,则必须有一定的经验累积才可练成,需要的练习量非常大。特别是在野外射弓不仅要考虑目标的距离,还要考虑野外风速对箭支的影响,因此,在冷兵器时代,培养一个优秀的弓手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弓在明朝因为有火绳枪的缘故,没有大量装备军队,可是火绳枪的装弹过程烦琐,虽然相对于弓来说,打得比较远,威力也比较大,可还是比不了弓箭的施放连续性强,火力的密集性比弓箭还是差上那么一截。
容容从容地张弓上了羽箭,对几十步的箭靶瞄准,手指一放,‘嗖——’羽箭射出,正中靶心!王承恩看着容容射箭,心中念头一起,要是自己也能百发百中,出箭速度又快,那不是比那支火绳枪要省事儿多了!
“让我试试——”王承恩意兴斐然,急忙叫道。
容容将手上的弓和箭袋递给王承恩,疑惑道:“承恩会拉弓吗?”
“这还不容易,看我的——”说罢,王承恩学着容容张弓的姿势,弓只拉到了一半,硬是拉不开了。王承恩心下憋屈,连个弓都拉不开,不是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旁边看笑话吗?憋红了脸一使劲,手臂上青劲直冒,这弓就是拉不开!王承恩泄气了,恼怒地把弓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娘的,真是憋屈,连张破弓也欺负我!”
“噗嗤——”容容想笑又不敢笑,怕笑出来对王承恩的打击更大。可是这‘噗嗤’一声,王承恩可是听得真切,王承恩坐在地上翻了下白眼,抱怨道:“还笑!”
容容接过王承恩手中的弓和箭袋,一边张弓一边道:“张弓需要腰腹和手臂协同,同时使力,承恩一味的蛮拉,如何拉得开?”说罢,容容松开弓,慢慢的又拉了一遍如此反复多次,一边拉弓,一边说拉弓的要点。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容容的李家武学,可以追匿到西汉先祖‘飞将军’李广。李广不仅仅使得一手好枪法,更使得一手好弓!容容的弓自然也是不容小视,要不,也不可能在那夜凭借火把微弱的光线,就从城下一箭射倒执斧莽汉救下王承恩。
王承恩本就不笨,容容反复述说解释要点,又演练张弓给他看,当下王承恩也不迟疑,再从兵器架上取下一张弓,按照容容教授的要点,腰腹同时运力,一张劲弓竟被拉开,只不过还未将弓全张满,比之前只拉到一半来说,也算是进步飞快了!
“射一箭试试。”容容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羽箭,递给王承恩。王承恩接过羽箭,学着容容张弓射箭的模样,搭箭张弓,瞄准箭靶,夹住羽箭的三指一松。
‘嗖——’射出的羽箭,连箭靶的边儿都没碰到——脱靶了!
没什么耐心的王承恩又郁闷了,抱怨道:“这射箭竟然也如此难学!”
容容叹道:“妾身还未进宫前,在家中每日拉弓练箭上百次,整整六年,承恩这才一日,就忍耐不住了?”
“六年!?”王承恩咋舌,想不练了事,又遇着容容殷切的目光,老脸一红道:“罢了,罢了,练就练!”说罢,王承恩再次搭箭张弓,容容靠近王承恩手把手的做示范。
“嗖——嗖——”
一支一支反复张弓射箭,不知不觉就练了一百多箭,竟全是射脱靶。直到最后因为拼命张弓累得王承恩的手臂酸疼,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大气。容容看着不停喘气的王承恩心中惊讶,王承恩可是没有修习过内功吐练之法的人呀,一口气竟然能张弓一百多次,这体力也太出呼容容的意料了。
“不行了,不行了!”王承恩干脆躺在地上,喘道:“想当年军训,我可是跑五公里跃野最快的人,拉这弓可真是费力”能不费力了吗?——王承恩刚才张的弓可是明朝军队中最强的硬弓,张力在六十斤左右呀!
“军训?承恩想要打退堂鼓吗?”容容对‘军训’这个词有点纳闷,不过她还是升出玉手强拉起躺在地上的王承恩。王承恩无奈,哀叹一声苦也,拿着弓继续张弓
上海县城的街头,一个俏书生领着背着包袱的小书童四下满无目的地走着,小书童朝俏书生抱怨道:“小姐,这上海县又脏又乱,到处民工和难民,那找王公子呀?奴婢的脚都快走断了。”
那俏书生嗔道:“活该!我都跟你说过了,这上海小县城不比南京,你却偏要跟来。”
小书童吐吐舌头,嬉笑道:“人家来看未来姑爷嘛!”
“你你个疯丫头,看我不撕了你嘴——”俏书生仿佛被说中了心事,满脸绯红,不顾大街上行人侧目,气急追赶着小书童。
这俏书生和小书童却正是乔装了的柳如是和侍女小翠,这二却是离开了南京,跑到上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