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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现在的处境让她很难受,坐在床上很别扭,还是下来吧。
医生说她没病,只是体质有些虚,那次晕厥只是一个意外。
但愿是意外吧,她已经为画画透支了太多,她账户上还有几十万人民币,都是自己画画所得。
她可以拿这笔钱为自己的住院费结账,也想快点出院。
刚挪动身子要下床,病房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
叶梦晨认得她,是那天穿粉色运动服的女人,打着“宏风”的旗帜,应该也是励瑾铭手下的人。
“靓女,你醒了。”雷蕾惊讶地打量梦晨,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女人,看得出她在励瑾铭的心中分量不轻。
被励总看上的女人,多少有些闪光点。
叶梦晨的美丽清秀,深深地吸引了她。听说她还是个在读大学生,就却早已在插画界有所成就。
“你是谁?请你出去。”叶梦晨想把这份冷漠炮制到这位美女身上。可是话只说了半句便收住了。
雷蕾的不怒自威让叶梦晨有所顾忌,她身上流露出来的强人气质,分明告诉了梦晨,这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女人。
紧接着,雷蕾的反应证明了叶梦晨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出去?听你的?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人家明明救了你。”雷蕾是应励总之约,前来看看叶梦晨的。
听说她情绪有些不稳定,又让励总如此牵挂。她这个做秘书的来看看,也是为了应付励总,看她情绪有没有好转,好向他汇报。
叶梦晨自知理亏,她把雷蕾当成了励瑾铭。出于不屑,她心虚地扭过了头。
好个清高自傲的女人,雷蕾讥诮地弯了弯嘴角,看病床旁边的桌子摆了不少营养品,件件价值不菲。她有点明白,这位女人在励总心中的价值了。
她到底是谁?
不好摆架子,吓着了她。蕾蕾马上舒缓语气,款款地来到叶梦晨身边,语气眼神变得异常温柔。
见桌子上有个苹果,她马上又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很秀气地刨起了果皮。
叶梦晨自始自终都不清楚这个女人是谁,她也没做自我介绍,估计刚才叫她滚,让她有了成见。
现在她又来给自己削苹果,果真是励瑾铭的人,特意讨好自己了。
叶梦晨心里很不是滋味。蕾蕾把刨好的苹果放在她的手里。
她也没拒绝,顺手接过了。
刚才她的态度确实不好,她又不是什么仙女,凭什么人家就要对自己这么好。而且还是励瑾铭的面子。不然看自己这么没礼貌,早就被骂惨了。
这些人来历不明,最好还是保持距离吧。
“你是叶梦晨吧。我是励瑾铭的秘书雷蕾。”雷蕾见叶梦晨捧着苹果也不吃,因为她有什么想法,连忙做起了自我介绍。
叶梦晨其实是毫无胃口,并不是有意识地不吃这个苹果。
蕾蕾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惭愧,她发誓不要再发脾气了,是他们救了自己的命。
“嗯!”叶梦晨违心地啃了一小口苹果,还好,苹果是甜的,她一下子胃口大增,多啃了几口。
梦晨小心翼翼地看了蕾蕾几眼,这个女人自始自终都带着笑容,是不是装的,她无从得知。她看上去笑得自然又大方,是个美女。
梦晨三下两下把苹果吃完了,蕾蕾又笑了:“怎么样?好吃吧?还想再吃一个吗?”
“好吃,是好吃。是励瑾铭叫你来看我的?你回去怎么跟他说?”叶梦晨黑色的眼珠转了转,很想知道答案。
“我怎么跟他说?你刚才不是叫他出去吗?他是担心你情绪不稳,叫我来看看你,现在看你没什么事了,他就安心了。”
“哦!原来是为这个。那我可以出院了吧,我真的没事了。”叶梦晨本来就没什么病,关在这里太压抑了,还是早点出去好。
“对了,我的画呢?”梦晨突然想起之前她是在画画的,可她没在房间里看到画具。
“励总把你的画拿走了,他说你画画太辛苦了,不要总是想着画画,好好休息吧。”雷蕾把励总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完毕,她也不是梦晨的什么人,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看样子梦晨好像有点不耐烦。其实她更不耐烦呢。平常什么工作不可以做,偏偏叫她来哄一个小女生。现在的女大学生多有个性,*她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果然,叶梦晨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你们不可以拿走我的画,画画是我的命呀!快把画具还给我。”
“都在励总那里,你真的需要就向他申请吧。”雷蕾正了正声色,语气异常生疏。
“他是我的什么人,怎么敢管起我来了。”叶梦晨满脸不服。
雷蕾则在心里暗自叫屈,叶梦晨,叶梦晨,你不要说励总是什么人。他把你的住院费都结交了,各方面都客客气气的,你对我还好。我真嫉妒你呀。
“孟成,你好好静一静,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这回听励总的,不要画画了,好好休息。”雷蕾不想跟叶梦晨继续拉扯什么了,她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拼命费这个心干嘛?只想一走了之。
她说完,左右环顾:“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出去了。叶小姐,如果你想出院,今天就可以出院了。那笔住院费我已经替你交了,你直接离开就可。”
“啊,什么?住院费你们交了,不用你们交啊,我有钱。”叶梦晨嘴巴张得像个o型,差点没喊阿弥陀佛了,她还不想谢励总,只想跟他划清界限,要不是他叫人来围堵她,她会至于晕厥在山顶上吗?
居然只是个意外,她的身体也是一个因素,犹如*,定时了,总要爆发。
“梦晨,励总对你很好了,请你珍惜他这一片心意,他说这件事他也有责任。”雷蕾不喜多说,见叶梦晨挣扎着下了床,又停下了离开的步履,她要看着叶梦晨,生怕她有个闪失又生病了。
“我赶紧跟医院说,不要你们出钱,这是我的病,跟你们无关啊。”叶梦晨可怜兮兮地求蕾蕾,这个女人的确跟励总一样好心,还带来那么多的问候,她可以拒绝励瑾铭的热情,但绝不可以伤害这位美女。
叶梦晨急急地穿起了鞋子,拉着蕾蕾要往外走。
“不用了,励总说了不用就不用,你何须这样固执,就当是我们的心意吧。”雷蕾一下甩开梦晨的手,直截了当将严厉劈向了了叶梦晨。
叶梦晨何曾听过这样严厉的语气,更何况她是在生病中呢,她一下愣住了。如同冰冻后的塑像,连内心都是冰块了。
雷秘书生气了。
“叶小姐,不要励总爱上了你,这是没有的事,他不过是在补偿你而已,你不要总是把自己想得这么高尚,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雷蕾再次抛出惊人之语,将叶梦晨定定地钉在一块石柱上,那里多的是忏悔。
“我没有?!”叶梦晨万般委屈,对蕾蕾的好感随即凋零?仿佛秋风落叶,也吹走了梦晨心底本有的底气。
难道她不是在侍宠矜骄吗?敢对励总的秘书大呼小叫,这样一丁点事也能激起她过敏的神经,蕾蕾说的对,就当他是补偿自己吧。从此银钱两讫,互不相欠。
她和励总就像一对陌路人,阴差阳错的交集将她们的感情推向未知领域,叶梦晨把握不了,只有放弃。
“好吧!”愣了一会儿的叶梦晨总算把气消掉,有气无力地呐出这句话。
住院费交了就交了吧,反正也没多少钱,千把元吧。
刚才她也对他冷漠相对,就当是回礼,都已经成这样了,她还何需再添上负担。
“没什么事,我也该走了,我们公司事务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折腾了。叶小姐,你现在没有负担了,可以走了。我已经跟院长说了,你随时可以出院。”
“哦!”想到雷蕾这一切安排的如此合理恰当,简直就是无懈可击。叶梦晨久久没从蕾蕾的话语中醒悟过来,回味着又仿佛是一种伤痛,让她欲罢不能。
“好了,我们没什么事了。再见。”雷蕾打开了门,风一般的离开了病房。留下梦晨一人,孤单零落地站立着。
叶梦晨生病住院的事落到了梦晨父母的耳里,这让他们非常不可思议,愤怒且震惊。
叶梦晨向来是个独立的孩子,生活学业从来不用人操心,她还可以靠自己画画赚生活费呢,大学三年从未向父母要过一分钱。身体底子也是一流的棒,画画之余,她也懂得锻炼。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样弱不禁风呢?梦晨的父母有点恨自己疏于关心她了。
“闺女生病了,还住了院,这事可不能大意,机票也买好了,赶紧去看她吧。”
叶梦晨的父母一直在广东经商,女儿的大学是她自己挑的,起初他们就不同意女儿去那么远的苏市上大学,地方太远了,他们照顾不了女儿。
现在果然出事了。听说还是画画的路上,山顶上。也不知道是谁救了他,好像是个对她有意思的帅哥。叶梦晨的同学将这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他们心里那个急啊,连夜就赶到了苏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