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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浩沉眸望着那马元义定定的思虑了片刻。
良久,方才听到他道:“你是从天云关兵败下来的?”
“我听闻你这几日时间便云聚上万贼军,我若没记错的话,天古关之内不过有两营之兵,那天云关守将更是新上任不久,怎么能将你们杀成这样?”
马元义闻言,满脸的羞色。
这不是害羞。
这是没脸见人。
这他妈要他怎么说?
一万人被人家几百人追着砍!他们不说被砍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就连人马都跑得丢盔卸甲、七零八落。
“这,这……”
马元衣刚一犹豫。
“啪!你还在想什么?张县令在问你话!”
坐在中间的那年长县令又开始老一套威逼了。
关键马元义这等小民,还就吃这一套。
听到那惊堂木一响,整个人都吓的浑身一哆嗦。
而后磕磕盼盼道:“小的也没想到,那天云关的官兵敢打开城门冲出来啊!小的原以为那守将是开门向我投降的,没想到,没想到他手下那群官兵个个生龙活虎,我刚下令让部署退后一些,想着让人留个投降的地出来,哪曾想那几百官兵一阵厮杀,我上万大兵……兄弟,就跑的跑,死的死了。”
一说到这,马元义还是满脸的憋屈之色。
要说攻城,败了,能理解,毕竟从古至今攻城战都非易事。
可大开城门之后的野战被人几百对一万打的怀疑人生。
他现在就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难道咱真的不是吃造反这碗饭的人!?
“等等,你说,天云关的官兵个个生龙活虎,什么意思?”
张景浩凝眉问道。
“当然生龙活虎!”
马元义就好像是找到了理由一般,连连激动的解释。
“我手下那些流民,一个个连饭都吃不饱,瘦的跟什么似的,那群官兵,一个叫喊着什么,死战不退!为将军效死!跟打了鸡血似的,那天云关中肯定有许多粮食,不然如今这个世道,哪有兵这般为当官的卖命的!?我输就输在手中无粮!”
马元义越说,越发的愤愤不平。
“倘若给我些粮食,不要多,几千石,定要将那天云关推平!”
“呵。”
坐在正首的年长县令听了,不由发出冷笑。
“几千石粮?你若有几千石粮,怕是轻易便能扯起数万甚至十万反军,我等数县岂不是都要被你洗劫一空!?”
废你爷爷的话!老子要是十万大军,还轮的着你审老子?
看着堂上那有名的周扒皮,周县令,马元义心中一阵不爽。
表面上。
“嘿嘿嘿,怎敢,怎敢,小的只是带着弟兄们讨口饭吃,真没有谋逆之心啊,三位大人明鉴!”
马元义脸上堆满了笑容,一脸卑躬屈膝的模样,奋力的讨好着三位县令。
“拉下去吧。”
坐在右首的张景浩忽然开口。
“拖下去!”
那扒皮周毫不犹豫的开口。
立即便从两侧的衙役当中走出了两人,丝毫不留情面的将马元义架起便走。
顿时,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大声响彻起来。
“大人!大人!小都是冤枉的啊,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
张景浩又看了看底下跪着的那一群流氓亲兵。
周县令这一回很有眼色的一拍惊堂木,大吼道:“全都带走,退堂!”
“威~武~”
衙役口呼威武,地上一群反贼立即被带了下去。
三位县令纷纷起身,向着后堂缓步走去。
很快,在一幽静的小院之中,三位县令纷纷落座在小亭。
“张县令,洪县令,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刚一落座。
那周县令便迫不及待的看向两人问道。
当然,虽然带了一嘴洪县令,但实则这周县令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那张景浩身上。
张景浩显然也早已习惯了这种被仰视的感觉。
他表现的倒是寻常,只是坐在那静静思索。
“听那反贼的话,天云关中的官兵作战勇猛,倒是一支可用之兵。”
“且天云关中,应当还有些粮食,或许能解我等一时的燃眉之急。”
周扒皮瞪大眼。
“张县令说的可是借兵,借粮?这这这,天云关的守将可是独立领军的将领,如今这世道,恐怕是借不出来吧?”
开玩笑。
就算大乾国自古以来都是文比武贵。
可他也不会认为自己一个七品县令,就能调动的了,一个独立领军的五品将军。
何况这是什么世道?
国朝不稳!社稷板荡!
天下都在闹饥荒,百姓个个流离失所。
如今谁还敢自大的认为文比武贵?
在这乱世之中,武官反而才是最需要拉拢,也是最吃香的。
人家的手中的人马凭什么要借给你?
那是人家立足乱世的资本!
这是个正常人稍一动脑子就想的到。
何况,那粮食又是什么?
放在太平盛世那还好说。
放在这种时候,每一粒粮都是救命粮!
这又借兵又借粮的,这张公子不会以为自己是宰辅之子,便能为所欲为吧?
这可是边关!天高皇帝远!
这些领兵在外的将军,连皇帝的命令都不一定听。何况是你区区一个宰辅之子?
一时之间周扒皮看向张景浩的眼神都变了。
似乎在心里觉得这贵门公子不通世事。
然而,张景浩似心有所感,脸色漠然的淡淡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借兵借粮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我自有安排,送他一场大功便是,我与他做成交易,就不信他不动心。”
“张县令好谋划!”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洪县令突然出声,此人不出声则罢,一出声便是又大又响马屁。
说起来,除了这贵门公子张景浩之外。
一个周扒皮周县令,喜好搜刮民脂民膏,就算是治下的乞丐,都要刮出一两油来,惹的本县的乞丐都纷纷外逃。骨子里还贪生怕死,故而百姓中得了个不得好死周扒皮的名号,如今这名号更是在周遭数县远扬。
而另一个洪县令,表面老实,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是举人出身,但愣是靠着一手溜须拍马外加银子的作用下,舔的吏部的官员舒舒服服。
这才能在这边疆之地做上一任知县。
别小看是边疆之地的知县。
要知道如今的大乾还有多少候补的举人连个官位都补不到?
哪怕补到了,也多是那种教谕之类的清官。
能补个县丞之类的实权佐贰官都非常不错了。
“那就这般定了,这事我来安排,派几匹马连夜赶去天云关,此地也不宜久留,凡事越快越好。”
张景浩说着,起身便转身离去。
像是丝毫没有给那两位同僚面子。
留下两位县令王八看绿豆,看上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纷纷离去。
不多时。
几匹快马从大开的城门中冲出,向着天云关的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