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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安静下来的总助办再一次沸腾起来。
“不会是正在跟郊区那个项目的王经理吧？他走了郊区的项目可怎么办，那可是他一手跟进的。”
“据说是江董事长直接给人力资源部下的指示，都没有问过总裁的意见。”
“估计又是大公子的娘亲吹的枕头风，这下子总裁可是失去了一员大将啊。”
熙熙攘攘的格子间在总裁黑着脸推开门的那一刻瞬间安静下来，各自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江书墨冷冷的扫了一眼格子间里的人，视线扫过白晚时停了下来。
整个工作区域里只有白晚一个人敢抬头看他，而且，她此刻的眼神里写满了担忧。
刚提拔上来的项目主管胡木安静的跟在江书墨的身后，眼梢却紧紧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江书墨蔑视般的收回视线，指了指一脸关切的白晚，“你，去把胡经理的办公室整理好，早会过后来验收。”
“啊？哦，知道了，不过胡经理的办公室在哪？”白晚没想到他会安排她做这件事，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寒气肆意。
江书墨沉默几秒钟后，冷冽的声音透露着强烈的不屑，“怎么，这点小事还要我带你去？杜主管对你们是不是太松散了。”
旁边杜明霞的小跟班立马偷偷溜去了她的办公室。
细高跟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而激烈，白晚心里一沉。
杜明霞再来凑一脚，自己今天有得受了。
“江总，对不起，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以后绝不会出这样的事。”杜明霞态度卑谦的低头认错，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上司。
江书墨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杜主管还是要多费点心。”
目送他们离开办公区前往会议室开会，杜明霞回头淡然的看着白晚，“白晚，来一下办公室。”
白晚认命的拉开椅子，一步一步跟着她走，腰杆挺得笔直，表情也很淡定。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剧烈的颤抖，几乎在用全部的力量来抗拒跟她靠近。
只要看到她哪怕是听到她的名字，白晚都会忍不住觉得恐惧，那日的所有绝望的情绪都会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掩埋。
她却不知道，最能跟她感同身受的就是她眼前的杜明霞了。
“坐吧，我们聊聊。”杜明霞见她在办公室门口站着不动，便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语气也并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
白晚稍有犹豫，最后还是在她淡漠的眼神下走进办公室坐了下来，并带上了门，她不希望她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被外界放大。
一杯放着四颗干玫瑰的花茶放到她的面前，在水中沉沉浮浮荡漾不定的玫瑰花，让她的心有了一丝异样。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高中时的画面……
“白晚白晚，快快快，好烫……”
“你又去偷校长的花啊，采花大盗杜小霞！”
“我姑姑才不在乎这几颗花了，你快趁热喝，我姑姑说这个是温性的，你喝了以后来例假就不会那么痛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四颗啊？”
杜明霞总会在课间去姑姑的办公室里，给她泡上一杯飘着四颗玫瑰的花茶。
那时阳光总是很暖很亮，窗台上时常光顾的麻雀总会吸引不少同学的目光，感性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