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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长命锁望阴兵明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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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走停停,岑无蔚和郁矜好不容易走出那片乱葬坟,其中他们打了两回,吵了三回,小吵小闹了许久,才终于看见了黄色尘沙,阴森的黑色雾气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地是沙尘暴。

    长离在荧惑谷闲着无聊,左思右想,想着要探究他的好徒儿到底是被谁算计了,那样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像是被吸血鬼缠住了,他心里觉得有趣,毕竟岑无蔚失手的时候太少,好不容易见他吃瘪一回,他决定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解一遍。

    一路走到重生之城,看见了岑无蔚,还看见他身边一个少年,那少年凶得很,长离隐去身形,清清楚楚地看着那少年拿着他好徒儿的金针刺入了岑无蔚的胳膊肘,岑无蔚倒是无碍,一脸自得,倒是那少年又气又伤心,扭头不理岑无蔚了,负气向前走去。

    岑无蔚状似着急,火急火燎地跟了去。

    长离:“……”

    这是……什么章程?

    他没有现身,但心里大骇,感觉岑无蔚被人夺舍了,刚才在来的路上,见游幽境的入口有一缕魂魄在抵抗游魔逃出生天,他认出来了那一缕魂魄。

    他也没想到岑无蔚当真狠戾,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以身试法,但转念一想,也觉得不足为奇,毕竟是敢忤逆规则的“例外”。

    分离魂魄,可能……会让人格分裂?

    长离沉默地看着他好徒儿一脸春风地去哄那个生气的少年,感觉今天的眼睛被袭击了,这能是他那个睚眦必报、稍有不顺就要毁天灭地的徒弟吗?

    他可是清晰地记得,当初和他同一批来拜师的还有一人,两个少年关系形同水火,但也彼此生活过许多年。

    但有一天,他那个徒弟莫名其妙就消失了,一直到现在,长离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岑无蔚倒是风轻云淡,问他什么,他一概说不知,长离彻查了整件事情,的确和岑无蔚没有丝毫关系。

    这就奇怪了。

    长离收回思绪,没有继续跟着两个少年,他皱着眉,心想,岑无蔚不会莫名其妙地对一个人如此包容,除非……他在筹谋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有些担忧地想,看来,这个陌生的少年也身处危险而不自知,难道这个人和算计岑无蔚的人有关系?

    ***

    在乱葬岗的时候,郁矜觉得他被欺骗得太惨了,因为那阴兵中的矮子发出的惨叫是假的,他找了个口袋,收集了各种惨叫声,然后施个法术,把口袋装到胸膛,捂住胸口,拍打一下,口袋就惨叫一声,同时他又张大嘴巴。

    好像那惨叫真的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这也能装?”

    郁矜觉得他再次被颠覆了认知,他看着岑无蔚,发现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那阴兵矮子还巴巴地凑上来,对岑无蔚敬了个礼,同时看向郁矜,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对岑无蔚说的什么,岑无蔚对他言笑晏晏,指着郁矜,忽然把郁矜抱到怀里,说着一些郁矜听不懂的语言,紧接着,郁矜看见那阴兵矮子对着他跪下,连磕了三个头。

    郁矜:“……”

    他觉得他被孤立了,变成了一个离散点集,点集里只有他自己,而岑无蔚和那群假阴兵就是一整个拓扑空间。

    走出乱葬岗的时候,他问岑无蔚:“你刚才和他们说的什么?他又为什么对我磕头?”

    岑无蔚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顿住脚步,道:“你刚才什么也不说,我以为你懂,还帮你回答了他们。”

    郁矜:“你哪里看出我听懂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岑无蔚继续往前走,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郁矜不禁气堵,追上他,心想他着实可恶,抛出了问题悬而未决,非要等到以后。

    “我现在就要知道。”

    岑无蔚扭头,挑眉看着他,道:“嗯,好吧,你这么想知道的话,那我就……”

    “……偏不告诉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郁矜:“……”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岑无蔚,眼前的少年明媚动人,笑意融融,丝毫看不出他是个乖戾的狠人,可惜了,郁矜和他待过许久。

    郁矜很快想通了,恢复了波澜不惊,道:“无所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也没关系。”

    岑无蔚赞同道:“对,最好到死也不知道,然后把它烂在肚子里,死后变成一个问号,郁结终生。”

    郁矜:“……”

    他的好奇心再次因为岑无蔚的话而死灰复燃,他气得牙痒痒,这种愤怒的心情已经产生好几次了,没想到情绪值也具有能量,遵循能量守恒定律,他前十二年的平静如水的心境不是白得的,愤怒和烦躁在这儿等着他呢。

    岑无蔚见郁矜绷着脸,似乎气得不行,但又不想发作,憋屈得很,他凑过去,笑道:“好了好了,只是逗逗你而已,你怎么这么不禁逗?以后不惹你生气了。”

    郁矜见他凑得这么近,气息都拍打在了他的侧颊,不禁懊恼至极,推开他,走在前面,道:“我没有生气,赶紧走吧,不是要找长命锁吗?”

    岑无蔚被推开了,也不生气,道:“长命锁就藏在沙子里,昼伏夜出,轨迹不定,但按着一定规律行走,小郁公子能在半炷香之内,记住二十条变化路线吗?”

    郁矜看他一眼,否认道:“不能,我看什么忘什么。”

    “那怎么办,小郁公子,难道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他语气可怜巴巴,语调拐了几个度,虽然这么一个男子说出这种话有失尊严,但郁矜觉得这些话和岑无蔚当真相配,毫无违和感。

    他说这种话无异于鲨鱼说它不会游泳,老鹰说它不会飞翔。

    郁矜攥紧手指,心想如果要是排行奇葩人类榜,岑无蔚在他心目中绝对第一名,而且一骑绝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想罢,在心里数落了岑无蔚一阵,脸上却毫无端倪,语气平平道:“如果你死了,那可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