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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年夜饭的时候,严思羽自觉地挨着严森坐下,还不忘用手肘碰了碰严森的胳膊,邀功似的问道:“看我这一桌子菜怎么样?”
严森很想提醒她她应该去找萍姐邀功,毕竟她如果不出手,这顿饭必然是萍姐要做的。
不过看着满桌菜肴卖相一流,搭配丰富,他也舍不得泼冷水。
倏地竖起一个大拇指在严思羽面前。
其他几个弟弟妹妹包括严老夫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绝对算得上活久见了。
尽管严森没开口,可是他居然在夸人。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气氛温馨。
这感受似乎只在好多年前出现过,严森也说不清楚家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冷清而不再温暖的,或许从他上次结婚未果之后就一直这样了。
如果这个家里没有萍姐,严森可能连家都不想回。
吃完饭,大家围坐在一起聊天吃水果,严森坐在角落里默默地掏出手机。
家里的弟弟妹妹们手机挨个响起。
每个人的都要响若干声。
“这都是拜年信息吧?每年一到除夕夜就这样。”小弟严思节说。
二妹严思韵跟着说道,“是呀,我现在都提前群发祝福信息,省得到时候回复不过来。”
严思羽打开手机划拉,“看看你们的格局,打开手机多看一眼,未必不是惊喜。”
几个弟妹听话地划开手机的同时,也准备努力打开格局。
对话框里的红包却不停的跳出来。
几个人纷纷转头看坐在角落里的严森,表情略显狰狞:一个红包只能发两百块,有点不人道。
这几个弟弟妹妹就让他发出去好几十个红包,他决定明年春节,死活也去银行提一箱现金回来。
发完弟妹们的,犹豫再三,他也给严颂心发了一个。
严颂心看到严森发来的红包,想都没想就收了。
只不过没想到收完一个又有一个。
猜测是不是严总认为发两百块显得自己小气,便多发几个。
严颂心也没多想,便把第二个红包也收下了。
谁知道收完一个又有第三个。
心里住个鬼:发红包好玩吗?
严森:好玩,就是费手。
心里住个鬼:要不干脆一点?
严森很干脆地甩了一笔转账过来。
严颂心看了看上面的金额,没敢接。
不知道是限额还是什么原因,上面数字是:。
一笔可以让严颂心还清债务的数字。
这特么是过年发红包的节奏?还是严总发红包就这风格?
严颂心自认为胆小,不敢接。
心里住个鬼:怎么发这么多?
严森:接了再说。
心里住个鬼:我怕我的银行卡爆了。
严森:不觉得很有意义吗?
心里住个鬼:什么意义?
严森:加上刚才我给你的三个红包,算算。
算算?
还要考数学吗?
严颂心还真就算了算,不过是用手机计算器算的。
看着上面的一串数字,她怔住了。
尽管严森这事做的很愣,很铜臭,可是很暖。
她看着自己做好的一桌菜,和空荡荡的房间,很想哭。
心里住个鬼:太多了,我不能收。
严森:你先收了,把你能接受的份额留下,剩下的给我转回来。其他的,我以后逢年过节慢慢转给你。
总能凑到这个数不是?
倒也浪漫。
严颂心照做,收下那笔钱。
自己留了二百五十块,算好剩下的钱之后,都给严森转了回去。
严森盯着那串数字算了算。
非常霸气且言而无信地拒收了。
心里住个鬼:为什么不收?
严森:我乐意。
心里住个鬼:幼稚。
她等着严森和她吵架,可是严森没有回复。
不止这时候没有回复,整晚都没有回。
倒是在她等信息的时候,等来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刘颂宁打来的。一个几乎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的人。
“姐,你怎么不回家过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严颂心总觉得刘颂宁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跟自己撒娇。
“我说好和朋友去旅游,明天一早就出发,住在家里来不及去机场。”这谎话她早就想好了,为的就是预防妈妈催自己回家过年。
那个家,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去。
刘颂宁可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那也不能不回家吃年夜饭啊!明早你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现在回家吧。”
严颂心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这个时候回家,飞车回去也要九点了。
“太晚了。”她说,刘颂宁态度诚恳,让她说不出更多拒绝的话。
即使说不出拒绝的话,内心的拒绝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严颂心心里非常难过,没想到叫自己回家过年的电话不是妈妈打的,而是这个异父异母的弟弟。
“姐,我现在就在你住的小区门口。我和萌萌过来接你了。”刘颂宁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认真且执着。
严颂心感觉心在怦怦地剧烈跳动,这句话听起来好像谎话,好像逗她玩。
她拿着手机站起身,走到餐桌边,上面是她折腾了一下午做给自己的满汉全席。
做的时候不觉得辛苦,做好了才发现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小五一直强调的一个人过年的寂寞。
见她不说话,刘颂宁又说道:“姐,回家过年吧!爸妈很想你回去……还有我和萌萌。”他的声音有点急切。
严颂心从来不相信那个家会有人想自己。
“可是……我准备了很多饭菜还没有吃。”她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带回去啊!”刘颂宁说,“你告诉你住的具体位置,我和萌萌上去接你。”
“不,不用上来,你们等我一会儿。”严颂心最终还是被说动了。
严颂心找出家里的几个餐盒和一卷保鲜袋开始打包她做的那些菜,一样一样分门别类装好,反正明早就回来了,就回家住一晚吧。
就算刘颂宁说的都是假的,至少她想妈妈的心情是真的。
“好,我们就在小区门口等你,银色的车子。”刘颂宁说。
挂断电话,严颂心感觉一切仿佛都是幻觉,不管是严森发来的巨额红包,还是刘颂宁要接她回家的现实。
从来不觉得自己可以变得被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