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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森眉头紧锁,翻个身从严颂心身上下来,站在地上开始换衣服。
丝毫没把严颂心放在眼里的样子。
“邵瑜我警告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严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上动作却没有停,利落地脱掉睡衣换上平日穿的衬衫西裤。
严颂心在背后看着严森光裸的后背,肌肉纹理清晰,劲瘦有力,皮肤泛着微微光泽,让她很想去感受一下触感。
电话里的邵瑜可没有这么悠然,“刀都架我脖子上了,我不要命了吗?”
邵瑜俨然带着哭腔。
严森很快换好衣服,“你现在人在哪里,绑匪什么要求?”
邵瑜忽然“啊”的一声大声喊痛,声音凄惨至极。
“邵瑜,你在哪儿?”
邵瑜像是被施加了什么酷刑,他在电话那头喘息声越来越重,说话声音却小了很多,“他们只说要你一个人,来,来救我,我在、在……荣德、路,三,三十二号……”
邵瑜的声音瞬间虚弱无比。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被挂断。
别人的死活严森可以不管,但邵瑜绝对不行。
对他而言,邵瑜是朋友,更像是兄弟。
亲如手足那种。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哪儿都不要去。”严森对严颂心说。
但是严颂心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个房间太安静,刚才电话里邵瑜说的话她一字不落都听到了。
“邵瑜有危险?”她关切地问,
认识严森,知道了真的存在豪门联姻,现在又见识到绑架……她真的会谢,电视剧里演的桥段都出现了,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他?”严森冷冷地问。
虽然没怎么联系过,但邵瑜好歹是借办公室给她输液的人,而且也愿意帮严颂心,她心底自然是感恩的。
“他不是被绑架了?”
严森神情微微异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有本事绑架邵瑜的人绝非一般人。”
说完,他转身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子打开门。
严颂心还呆呆坐在床上。
卧室离玄关拐了好几个弯,她根本看不到严森。
可严森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
“记得,等我回来。”严森关上门离开之前又重复了一遍。
荣德路三十二号。
严森飞车到了这个地址,站在大门口便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这是一栋外表古朴的建筑,很有民国时期小洋楼的味道,
但是严森根本不在意这栋建筑长什么样,他在意的是邵瑜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如果是死的,他可以出钱帮他办好后事;如果是活的,他也会先想办法把他弄死,再出现帮他办好后事。
不屑地看一眼关得严实的院门,严森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绕过花园故作蜿蜒的石板路,缓步走到洋楼的大门前,他一秒都没有犹豫,直接抬脚踹门。
那扇看起来异常厚重的大门,根本不堪一击,孱弱地晃动的两下,便斜在了一边。
严森侧目看了一眼,应该只剩一片合叶还连接这大门和门框,其他地都断开了。
一进去便是偌大的客厅,古董家具摆了不少,但丝毫没有人气。
这房子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
“邵瑜。”严森进门没见到人,便喊他的名字。
隐约有一声虚弱的呻吟从二楼传来。
严森左右扫视了一圈一层的环境,找到了楼梯的位置,不疾不徐地走上去。
邵瑜的声音就像是指路灯,源源不断地从这栋房子的某个位置传出来,吸引着严森一路找过去。
到了二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邵瑜的声音已经变得非常清晰。
那间房的门虚掩着,邵瑜就像是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一样,持续哼哼着。
严森猛地踹门进去,“邵瑜我操……”
后半句脏话没来得及说完,便生生咽了回去。
他原本以为房间里只有邵瑜一个人,会无病呻吟地装痛,装被绑架了,还想骂完人之后再表扬一下他的演技不错。
却没想到进去之后,十几平米的一个小房间里站满了人。
邵瑜是真的被绑架了。
脖子上也真的架着把刀。
邵瑜坐在一把红木太师椅上面,使劲向后躲,整个后背都贴住了椅子靠背,可已经是他能躲的尽头了。
脖子上那把刀,刀刃毫不留情地贴着他脖颈处的皮肤。
邵瑜使劲斜着眼睛盯着这把刀的动向,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葬送了;嘴里却一刻不停地哼哼着,好像只有不停的发出声音,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严森一怔。
这场面让他很意外。
邵瑜看见严森出现的那一瞬间,差点没哭出来。
这时候的严森根本就是奥特曼。
严森瞥一眼欲哭无泪的邵瑜,视线转向他周围的人。
另一把太师椅上坐着的人,颜色再熟悉不过了。
严森却皱了皱眉,“妈,您这又是闹哪出?”
严老夫人冲押着邵瑜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收回了那边银光闪闪的刀。
严老夫人正襟危坐,等得就是儿子出现的这一刻,她叹了口气,“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严森问:“和邵瑜有什么关系?”
严老夫人一挥手,让押着邵瑜的几个手下松手,便算是把人放了。
“不管他的事,我只是借小瑜一用,把你骗来。”严老夫人说。
邵瑜重获自由,犹如重获新生,整个人从椅子上抬起来,径直跑到严森身边。
“森哥,我完全是无辜的啊!我真怕阿姨对我下手。”邵瑜说的时候还颤巍巍的,尽显可怜。
严森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随后还是看着自己母亲,“骗我来?上次是装病,这次是绑架邵瑜,我是您儿子,您打个电话我会不去见您吗?”
严老夫人听他这么说,更觉恼火,“见我?见我有什么用?你昨天对灵芊做了什么?如果我为这事找你,你会见我吗?”
严森抬头冷笑,“那也大可不必到这里来。”
荣德路三十二号,你真的以为我会忘记这里吗?
后半句话严森没有说出来,却觉得心口被刀扎了一样。
不止疼,还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