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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思羽找没找严颂心,严森不知道;严森只知道,当天中午,他就被严老夫人叫回了家。
严家的大宅在子安城郊。
虽说是城郊,但因为交通便利,开车也就四十分钟。
听说严老夫人突然身体不适,严森几乎是飞车回家。
回到家才发现严老夫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气定神闲,手里端着一杯她平日最爱的普洱,正在等着严森回来。
“妈。”严森一进门看到老太太安然无恙,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严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见到他额头渗出的汗珠,不满地把视线转开,端杯抿了口茶,“三十岁的人了,还是会急到满头大汗。”
严森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萍姐说你不舒服。”
严老夫人把手里的茶杯缓缓放在茶几上,认真看着严森,“别人说什么都是能信的吗?”
严森没应声。
他在严老夫人面前永远都没有做得对做得好的时候。
以前他还会争论,现在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见他不吭声,严老夫人便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砂糖橘,慢慢剥起来,“我听说你昨晚上住在酒店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有传得非常快的消息。
这事虽然他没打算瞒着家里,但严森也没想到严老夫人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不会认为是严思羽或者哪个弟弟妹妹说的,严老夫人眼线太多,他们随时关注的事务只有一个,就是严森的行动。
严森郑重道:“是。”
严老夫人停下手上剥橘子皮的动作,显然没想到他承认地这么痛快,“听说见了好几次了?就是这一个姑娘?”
严森:“没错。”
严老夫人继续剥桔子,很快便把橘子皮完整的剥成了一朵花的样子,把剥出来的橘子瓤递给严森,自己又开始剥另一个橘子,“你挺喜欢?”
“是。”
“什么家庭的女孩儿啊?”严老夫人视线落在自己指尖上,眼皮也没抬,更没有看自己儿子,“这种时候你瞎添什么乱啊!”
严森知道她说的“添乱”是什么意思,他就是在等她说出口。
严森依旧没什么表情,吃着严老夫人剥好的橘子,很甜,“黄叔叔的女儿我会去见。”
“那就下个周末吧,你黄叔叔说她明天就到子安了。”
“好。”
听他这么说,严老夫人的表情缓和了几分,“这才对,野花野草多得是,路过见到喜欢的话,也可以摘,只不过野花终究是野花,最终还是得扔掉。”
严森微微蹙眉,没有反驳,却站起身,“妈,我看您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要走。
严老夫人手里又剥好一颗橘子,想要递给严森,看到他已经站起身,便掰开一瓣一瓣自己吃,“不吃了午饭再走?”
严森:“公司的会还没有开完。”
严老夫人叹气,“公司不给你也不行,但是给了你你又总是忙成这个样子,这大周末的也不休息。”
严森低头笑笑,“很快过年了,过年的时候能回来多赔您几天,或者,您想去旅行也可以。”
严老夫人看着他,眼中到底还是对自己儿子的欣赏,终于露出一个笑脸,“嗯,到时候好好谋划谋划,最好,还是能和黄家的女儿一起。”
严森表情没变,“那我先走了。”
严森一坐进车里,便给严颂心打电话。
“你还在酒店吗?”电话一接通,他便急着问。
严颂心刚刚穿戴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嗯,现在还在,正准备走。”
“可不可以晚点走?”严森问。
“你要过来吗?”房间很安静,严颂心听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分明昨晚刚和这个男人温存过,可是现在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有些紧张。
如果不是自己还没有离开这个房间,她都怀疑昨晚的一切只不过都是幻觉。
严森发动车子狠狠踩下油门,“我想见你。”
一句话,像颗炸弹,在严颂心的心海上激起千层浪。
她已经忘了最初接近严森的目的是什么,这四个字让她心潮澎湃,想要和严森的关系近一点,再近一点。
“好,我在这里等你。”严颂心说。
“你还没吃午饭吧?”严森问。
严颂心回完各种电话和信息,在房间里发了会儿呆,又洗了个澡,就已经到现在了,“没有。”
他不说还不觉得,他一说完,严颂心便觉得肚子饿了。
“想吃什么?我让人送上去。”
“你想吃什么?等你来了,一起吧。”
严森开着车在子安市区疾行,内心前所未有的充实。
一进酒店套房,这个女人正站在落地窗前。
他冲上去从后背抱紧她,吻着她的发香,埋头在她肩膀,“才分开几个小时,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你?”
严颂心被他勒得动也不能动,“你……”
严森固执地抱紧她,“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严颂心微笑着不再做任何动作。
干净透亮的玻璃上能映出她和严森的影子,此时的严森就像个撒娇的孩子,抱着她,样子有点可爱,也有点惹人心疼。
时间过去很久,直到有人敲门。
严森知道是他叫的午餐送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严颂心。
严森倒退着往门边走。
严颂心这才转过身来看严森。
恰好,同一时间,他也转过头去。
严颂心好像看见严森的眼眶有些泛红。
可是她不确定。
严森开门,客房服务送了午餐上来,帮他们在餐桌上摆好便离开了。
这时的严森已经和往常一样,严颂心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她便以为自己看错了。
“吃饭吧。”严森递给她筷子。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真正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
严颂心很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可是努力了几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没有和严森这么亲近的时候她还能没话找话,现在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对似的。
很快,一顿饭吃完,两个人又一次践行了光盘行动。
严森放下筷子,视线却没有离开自己的筷尖,他对严颂心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还会相亲吗?”
严颂心懵懂地看着他,点了下头,想起来他根本没在看自己,于是又“嗯”了一声。
严森说:“我下个周末要去相亲。”
严颂心看着他,讷讷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