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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裴霖风只觉脑中轰然一响,他们这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不,不必了,我可以自己来的"她试着伸出左手阻止他。
段云楼根本没给她抗拒的机会,他轻而易举地拉开她的手,大拳探到她背后,轻轻一拉,肚兜的系绳随即松开来;接着,他伸手扯下那件单薄儒湿的肚兜,她莹白雪嫩的身子瞬间担程在他眼前。
裴霖风又惊又窘,震愕地握大了眼,她唯一能自由行动的左手,被他一手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别你不必这样做,我可以自己来的。"她急得快哭出来了,小脸红得像玫瑰,整个人完全乱了方寸,再也见不着昨夜的矜冷漠然。
“嘘别怕!"他柔声地安抚着她,"我只是想替你换下衣服、擦干身子,没什么好紧张的。”
“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她羞急又补上一句。
段云楼闻言,脸色微微沉凝,"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在此限,别忘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是最有资格碰触你身子的人。"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的小脸,沉定的语气中还带着浓厚的专制意味。
裴霖风羞他又气愤地别过脸,呐呐地道:“我我没打算承认这件事,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我不要你碰我。”
“现在说这句话已经太迟了!早在十八年前,你就注定是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你将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笔勾销!"他寒着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
话语一落,他将手里的肚兜扔在地上,取来一条帕子,不顾她的抗议,轻拭她沁着落汗以及被清水沾湿的胸
柔软的布料滑过她的肌肤,如羽毛般的轻触挑起她敏锐的感官知觉,她瑟缩了下。强烈的羞窘使她的肌肤染上淡淡红晕,心也跳得好快,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还是个不解人事的处子,这身娇嫩的肌肤从未让任何男人见过,更遑论还让人这般肆无忌惮地动手轻抚
“不要这样,我自己来"裴霖风羞愤交加地轻嚷,并试着伸手去抢帕子,却仍是让他轻易地格开、制止。
“不要动!这世上只有我可以碰你的身子,更何况作受了伤,我不能让你再牵动伤口,导致恶化。"他的语调低柔,却不容许她拒绝。一双强而有力的黝黑大手轻柔无比地落在她身上,徐缓且谨慎小心地擦拭着,仿佛当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物品一般。
裴霖风根本无法阻止他,只能挫败、羞窘的握紧拳头,任由他摆布。
当帕子滑至她丰盈的顶端时,柔软的触感惹得粉红色的蓓蕾轻颤,陌生而尖锐的欢愉窜入血脉,她几乎要呻吟出声。
怎么会这样?她别过脸心慌地想着,小脸抑制不住地烧红。她整个人羞窘到了极点,恨不得能再度昏厥过去,如此一来就不须面对这个人慌乱无助的场面。
段云楼将她羞涩的表情全看在眼里,黑眸变得更加黯沉。他并非圣人,更不是柳下惠,尤其床上的人儿是他十几年来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红颜!此刻眼中所见的、手上所触碰的全是他所渴望的,也是他即将会拥有的,风儿所有的一切都将是他的。那双轻灵澄澈的美眸、花瓣般的红唇、雪白细嫩的肌肤、美丽的身子,全部都是他的!
但不是现在,她身上还带着伤口,身子仍很虚弱。他决定一等她伤口痊愈,他便马上和她在这夕日山庄拜堂成亲,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让她逃掉了。
唯有让她尽早成为他的人,她就再也无法摆脱掉他。他会让她乖乖地待在自己身边,不再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思及此,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柔情的笑,手上的动作更为轻柔。
裴霖风无措地咬紧了柔软的瑰唇,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去看他握着帕子的手擦拭她赤luo身子的景象;他那黝黑的手掌,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更教她的心慌乱得紧,心跳已然失序地怦动。
段云楼仔细地为她擦洗身子,然后拉过锦被轻覆住她赤luo的身子,接着,他轻轻执起她受伤的右臂,当他的视线一触及她藕臂上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时,黑眸顿时阴鸷地眯起。
“该死的虎啸山庄,该死的苏鹏海!我会要你们为这一刀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低声诅咒,手指轻抚伤口旁的红肿肌肤,低头在她手掌心印下爱怜的吻,像是在心疼她所受的伤。
打开白瓷瓶,他开始为她换药,然后将她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处理完毕之后,他轻抬起她的身子,垫上枕头,让她舒服地坐卧于床头。
段云楼深邃的黑眸怜惜地盯着裴霖风显得荏弱的芙颜,接着,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她如云的秀发里深深叹息,他坚实的手臂紧搂住她的纤腰,让她偎靠在他怀里,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细嫩的颈项上。
裴霖风瞠大水眸,因为他突然的举动而不知所措,心头掠过一阵不该有的悸动,她动情了吗?
过了好半晌,段云楼微微松开双臂,一手轻抬起她的脸蛋,一永远不许再冒险!知道吗?”他的声音暗哑,黑眸认真而专注地望进她的水眸。"你这冲动又任性的小女人,我应该用条铁链拴住你,将你永远绑在我身边,免得你干白送了一条小命!"他表情阴沉地道。
他灼热的视线、认真的表情,教裴霖风心底又是一阵悸颤,属于他的温热与气息,已在不知不觉中搅乱了她的心湖,胸口充塞着一股陌生却又激荡的情潮,让她呼吸紊乱。
“我很感谢你昨晚救了我,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她困难地开口。虽然明知道他确实如花侬所说的,是一个不平凡又至情至性的男子,更是天底下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良夫,可她真的受不起!
除却血海深仇末报,就身分地位上来讲,她根本配不上他!如今的她只是一名游荡江湖的孤女,而他却是尊贵无比的大理国皇太子,也是未来的大理国君主,他该娶的女子是金枝玉叶,不是她!
段云楼不悦地皱起浓眉,她已经不只一次拒绝自己,这辈子他头一次被女人三番两次地拒绝,而这个女人还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
他眯着眼定定着了她好半晌,墓地,原本略带薄怒的沉郁脸庞绽出一朵邪铁轻狂的笑花,仿佛心中已有了对付她的法子。
他骤然低下头,以唇徐缓地摩挲她粉嫩的嫣颊,看见她不安地颤抖着,秋水似的瞳眸躲避犹疑,他不怒反笑。
“我的风儿,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从十八年前我就要定了你,你以为我会接受'不'的答案吗?”他轻笑一声,轻舔她柔软的唇瓣,看见她眼里的惊惶和震撼。
“其实,你对我并非全然无动于衷,为什么要佯装无情、言不由衷?"他的大手贴上她的心房,感受那里激烈的跳动,"瞧!你的心跳得这么快,这么直接而诚实的反应,你想欺骗谁?”
这小女人在**上和情感上完全是生嫩的,根本不懂得掩饰任何反应,倘若她真的对他无动于衷,又怎么可能给予他这么强烈、令人迷醉的反应。
那双令他着迷的清澈瞳眸里,有着似水的柔媚,只是,那里头也有着深深的迷惑与挣扎,他不懂她到底在抗拒些什么。
她垂下限睫,猛摇着头,不敢迎向他灼热的视线,"我不能嫁给你,也不会嫁给你!你该找别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性命朝不保夕的江湖女子!"她低低嚷着,想用双手去推他,但是受伤的右手根本格不起来,反而痛得她眉头一拧,整个人瞬间软倒在他怀里。
“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段云楼顺势将她紧锁在他的怀抱里,语气坚定,不容拒绝,"我说过,你的血海深仇我会-一管你讨回,你的仇就是我的仇,这不会改变我要你的决心。”
“你毋需这么做,我不想欠你。"裴霖风紧咬着后回道。
段云楼倒也不怒,反而咧嘴笑着,低头俯近她,邪魅又深情地道:“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开口,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替你搞下来,你没有欠我什么,但有一点你得牢牢记住”
他突然停顿下来,修长黝黑的手指轻划过她如画的眉眼,停驻在她柔嫩的嫣唇上以拇指徐徐揉弄,深幽的黑眸精灿炯亮,燃着二簇炽情的火苗,牢牢地锁住她清妍的小脸蛋,徐缓沉定地道:“你这一辈子除了我,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这一生一世我是缠定你了,别想找借口摆脱我!”
裴霖风整个人都征仲住了,双眸无措地望着他,任由他充满坚决意志的那美俊颜靠近她、吻着她。
她的心突然变得好软弱,就快要抵抗不住他的柔情攻势。被他眼睛里笃定而霸道的温柔深深震慑,她几乎想听任自己的情感主宰理智,臣限于他的柔情中,将自己许给他。
她能吗?他真能不介意他们身分上的悬殊吗?”我我不知道,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好想一想!"她心神慌乱地要求。
段云楼扬眉,唇角微勾,不置一语,只是继续轻啄她粉嫩的脸颊,小巧的鼻梁,然后攫住她的唇瓣,深情热烈地吮吻着,让她忘了要思索些什么,只能沉沦于他美妙的吻。
望着她迷醉的神情,段云楼缓缓勾起一抹诡魅的笑容,他不会让她有时间多想的,他会好好利用她在夕回山庄养伤的这段日子,全力施展自己的魅力诱惑她,哄着她一步步将自己交给他,心甘情愿地同他拜堂成亲。
夕日山庄庄严华丽的议事厅中,段云楼坐在首座之神龙椅上,同属下四商议要事。
“虎啸山庄的底细可查探清楚了?”段云楼微挑起眉淡淡地问,看似闲眸里闪着精锐的光芒。
“禀少主,这苏鹏海原是十多年前无雨山庄门下的食客,孤身一人,身无分文也无恒产,却不知怎么地,在大雨山庄惨遭灭门之祸后,整个人像是换了个样子,瞬间发达起来。没多久便建立了现在的虎啸山庄,将天雨山庄旗下的银楼、酒楼、饭馆、绣坊等等,全都接收了过去。"坐于左侧的左铖镇详细地禀报者。
“根据我们明查暗访的结果,苏鹏海手下养了二十多名绿林杀手,对他们礼遇备至,凡是较为棘手的商业竞争,皆叫这些杀手兼保镖替他摆平,短短数年间便成为江南首屈一指的商业霸主。"坐于右侧的褚向天接着道。
段云楼微微眯起眼,沉思了片刻,精明的眸光倏地瞥向左子铖身后年纪较轻、有着一张冷硬面孔的仇刚。
“仇刚,你出身中原武林,门路较多,可有直出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来?”
“据绿林同道间的消息得知,当年天雨山庄的灭门之祸确实是苏鹏海买通绿林盗匪,暗中来个里应外合,夜袭山庄,杀人放火。"仇刚回道。
“虎啸山庄的兵马素质如何?"段云楼徐徐挥动折扇问道。
“山庄里的打手、保镖皆是出身绿林,个个狠戾嚣张,苏鹏海还结交了不少江湖混混。"仇刚简短地报告。
“哼,绿林宵小之辈,不足为惧!"段云楼神情肃冷地嗤呼了一声。
“少主打算怎么做?"始终沉默的周仁武开口问道。"据属下所知,那苏鹏海早已和两江提督彭大人有所勾结,若想让他因天雨山庄灭门之事而被治罪,恐怕难如登天!”
段云楼眸光一黯,随即露出森冷诡橘的谈笑,状似漫不经心地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该是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吧!”
“少主的意思是也打算来个夜里突袭?"左子铖瞪大眼问道。
“有何不可?"段云楼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这这恐怕行不通,臣等四人虽然武功不差,但虎啸山庄内人手众多,只怕寡不敌众!"左子铖诚实地禀明。
段云楼收起折扇,轻笑一声,"谁说只有你们四个人来着?”
四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少主该不会是想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请向天首先劝阻:“少主,这万万不可,您乃万金之体,岂可冒险深入贼窟?要是因此而受了伤,危及生命,臣等如何向皇上交代?”
“再说,这风儿姑娘真是天雨山庄的遗孤吗?少主为了她屈屈一名女子,甘愿涉险,这值得吗?”左子铖接着劝道。少主对这名风儿姑娘的重视和执着,实在教人无法不感到忧心。
“怎么?你们怀疑我的判断能力吗?”段云接挑高浓眉,淡冷地瞥了众人一眼。
“臣不敢!"四人跟了下来,齐声说道。
段云楼微微眯紧眼睛,接着又道:“裴霖风非一般寻常女子,她自小便和我订下婚约,这桩婚事乃我父是亲口应允,还有大理皇室玉块作为信物,还假得了吗?”
左子铖、褚向天等四人互相对着一眼,忙又叩首道:“可是少主,您已与那镇南王之女吟秋郡主行过大订,就等着在一个月后的继位大典上同时完婚,这这下该如何善了?”
“唉!"段云楼轻叹一声,神情微微一黯,低哑地道:“那是为了让病危的奶奶宽心所做的权宜之举。”
说起这件事,一向潇洒自若的段云楼也不禁皱起眉头,深感无奈。大理皇室接连数代以来,皆是一脉单传,祖奶奶见他迟迟不肯娶妻纳妾、传承皇嗣,便假装病危,胁迫他与镇南王之女吟秋郡主订亲。
他原本不依,但父是非常孝顺祖奶奶,加上寻找风儿十数载始终没有消息,便要他成全祖奶奶最后的愿望。
为了安慰自小对他疼爱有加的祖奶奶,他只好答应先和吟秋郡主订婚,但言明若在继位大典之前寻到风儿,这桩订亲之事便作罢,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赶至江南寻找风儿的原因。
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可属下以为以为如今裴姑娘沦落酒楼卖唱,身分卑微,恐难登大雅之堂,只怕太皇太后不会同意。"左子铖不知死活地继续劝道。
“往口!"段云楼忿然地以扇柄重敲桌案,挑眉喝道:“你们都见过她了,她的举止、神态可有一丝轻挑放荡?在酒楼时,面对邪肆之徒的轻薄调戏,她可有屈服?她的言行高雅,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这你们难道看不出来?”
段云楼的质问,让左子铖诸人登时默然,无言以对。
“身为大理国储君,我岂能做一个背信忘约之人?既然已找到了她,又怎能因她遭逢变故、身世飘零便食言毁弃婚约,这难道是一国之君该有的行为吗?”
“臣等知罪!"左子铖蓦然抬头,仓皇禀奏:“我等全听少主吩咐差造,再无异议,但夜袭虎啸山庄这等危险之事,还望少主三思。”
“你们别穷紧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亲自夜袭虎啸山庄了?”段云楼嘴角噙着一抹莫测的诡笑,转而面向窗外苍穹。
“既然他能买凶手,难道我们就买不得吗?我说过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怎么忘了?”
说到这里,他的笑意更浓,但那双精光内敛的黑眸中,却无一丝笑意,反而闪动着邪冷肃杀之气
连续躺在床上休养三天,裴霖风觉得自己快要被闷坏了。
这三天来,段云楼始终陆在她身旁,强迫她休息养伤,不许她踏出房间一步。她这才知道他慵懒潇洒的外表了,隐藏的是剽悍的霸气与专制。
但不可否认的,除了限制她的行动之外,他对她极尽温柔、呵宠,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他的一举一动和神情,皆蕴涵着无限的柔情和爱怜。她的心防几乎要因此而溃提,就这么抛开所有恼人的一切,投入他怀抱里。
轻叹了一口气,她整理好衣裳往们外走去,她想趁着他不在身旁时,到园子里散散心。
穿过回廊,便是一片打理得十分美轮美英的花园。裴霖风轻移莲步,走在廊檐下,忽地听见一阵洪亮的男声由身旁的房间隐隐传出。
她好奇地靠近,小心地侧耳倾听,原本微微带笑的笑颜,在听到里头众人的对话时,神情明显地黯淡下来。
半晌过后,她抚着胸口,一脸征忡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再也无心游园赏花。
回到房里,她怔怔地坐在床沿,脑海里仍回响着她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是啊,她怎么能忘了他是出身尊贵的大理国太子殿下,而她只不过是一名流落江湖的卖唱女子!他和她不相配,他们的身分无差地别,怎么有可能在一起?
他和那位吟秋郡主才是相配的一对!凝思间,她缓缓地扬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直到此刻,她才了解原来自己的心早已陷落!不过,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恋。
她没有理由拖累他,要他为她报仇,更不可能无视他们之间的差别和他再续姻缘,大理皇宫不会容得下如今身分卑微的她。
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趁她的心尚未沦陷得难以自拔前!裴霖风神情专注地想若,心中经历几番剧烈的挣扎后已有了决定。
她轻咬红唇,从床榻上取出自己的剑,迅速地走向房门口,正要打开房门时,段云楼早她一步推门而入。
裴霖风微微一愣,随即后退了几步。
段云楼走进房里,原本带笑的俊脸一瞥见她左手的宝剑时,眼中神色略微一变,浓眉也跟着不悦地蹩拢,却又旋即笑了开来。
“你带着刻准备去哪里?该不会是要去花园散心吧?"他邪谑地低语,深幽的黑眸却无半点笑意,牢牢地锁住她的小脸。
裴霖风咬了咬下唇,既然被他撞见,也就毋需再隐瞒。她垂下眼眸,袖定、语气谈冷地道:“我的伤已经好多了,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
“你要离开?一他依旧不疾不除地问。他挑起眉、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却更具有一股摄人的威严力量,"我可没说过你可以离开!”
“你"裴霖风蹩起眉头,抬起头望着他狂放不羁的神情,轻叹了一口气,"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这并不代表什么,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尽管解除婚约,没有人会怪你的。”
“你是这样想的?"他的眼神微微一黯,低柔的嗓音融入危险的气息。
“没错!"她心虚地避开他的黑眸。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我我没有!"她勉强抬起头来迎视着他略显阴霾的脸庞,"你让我走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放弃这桩婚姻,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女子!”
“唉!你怎么到现在还是没弄明白啊!”段云楼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高大昂藏的身躯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一旦我决定的事,就绝不会更改,管它天涯芳草有多少,我只要你,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这一生、你的未来全归属于我!别逼我采取强硬的手段!”
裴霖风仓皇地朝后跌退,直至身于抵住了桌沿,"你你凭什么一厢情愿决定我的未来广她的脸色苍白、语音抖额,她知道他说到做到、绝无戏言。他的狠戾全藏在看似无伤的笑面里,那种不怒而威、似热还寒的柔语益发扬动人心,教人不由自主地心惊胆战。
“容我提醒你。"他沉着嗓音道。"你的未来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决定!你一生下来就注定是我的人,永远也改变不了,不论生或死,你都是我的人,我会紧缠着你不放”
最后几句只余喃喃尾音,但他坚定的语气让裴霖风只能怔怔地睇视着他。
不!她绝对不能沉沦,绝对不能!
横互在他们眼前的,是她跨越不了的阶级鸿沟,她怕自己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得赶紧找个理由让他彻底死了心,即使会刻薄无情地伤了他的心也无妨!唯有彻底和他斩断关系、摆脱掉他,她才能心无旁骛地进行她的复仇计划。
思及此,她冷冷轻笑了声,语带嫌忍地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皮赖脸,硬要强迫一个不爱你、对你没有感觉的女人持在你身边!难道说堂堂一个大理国尊贵不凡的太子殿下,竟然找不到一个心甘情愿的女子?”
“你这是在激我?"段云楼倒也不怒,只是抿嘴低笑,以优闲自若的态度与带着危险光芒的眼斜睨着她。
一边说着,他有力的巨掌蓦地环向她的腰际,如铁钳般紧紧地籍制住她。
“放开我!"裴霖风惊喘一声。他非但没有她意料中的恼羞成怒,反而更加邪魅难测。
“我已经厌倦了你的纠缠不休,你你实在太惹人厌了!"她的心又急又慌,口不择言地道,她一心只想赶快挣脱他的怀抱,离开这里。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他倏然敛起笑容,黑眸里闪着阴鸷的幽芒直盯住她.环着她纤腰的手臂更收紧了些。
“没错,这正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早就想说了!"她硬着心肠道,却不敢正视他。他那双的的的黑眸总害她心头小鹿乱撞,她不喜欢那种陷溺的感觉。
段云楼莫测高深地牵起嘴角,用力地将她的身子拉抵住他,"好,很好,我倒要看着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话声一落,没给裴霖风回应的空档,他已低头吮住她白玉瓷瓶般的颈项。
“别——"她才刚哀求出声,他另一只手已覆上她的胸口,霸道而专横地将她接进臂湾,狂肆而阴骛地侵占她丰润柔软的瑰唇。
裴霖风低低闷喘了一声,柔软的红唇被他密密实实地占据,他甚至霸道地撬开她的唇瓣,将火热的后探人,不容许她有任何退缩地与她纠缠,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段云楼的手牢牢将她固定在怀中,两人的身体全然地紧贴着,他能感受到她柔软而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抱里轻额。这个言不由衷的小骗子,她的身体已诚实地反应出她内心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