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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黄河,过渭水,再转回黄河水系,溯流而上,过了现今的陕西兰州、西宁,进了吐蕃境内,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大型的水系能够承载他们这样的大型船只了,众人只能弃了船只。
改走陆路。
魏玄成等明教高层打算是乘坐马车赶路,但心中急切的无痕阻拦这种乘车方式,改而提出了骑马赶路。
为了早日恢复功力,他也只能让伤势还未好全的九太保和他吃点苦了。原本他也没打算让他们来的,可是他们一定坚持要来,他也觉得一个人单枪匹马带着武功不好的王语嫣也的确不安全。
如果他武功还在的话,到是无所谓,可现在武功尽失就不能不小心一点了。
对于骑马赶路的建议,魏玄成自然是不会反对的。他之所以提出乘马也只是考虑到邪神一行都是伤员,并且还有一个武功明显不高的女子,骑马会让他们受不了,现在无痕自己提出来,乐的高兴。
“轰轰轰!”几十骑踩踏响了这片西北的土地,苍凉的曲调似乎在耳边有了回响,西北的地从来都是苍凉的,也从来都出豪杰之士,只是此时处于他族的马蹄之下,宋王朝将这些地方拱手相让了。
无痕轻轻一声叹息,心中多了许多的悸动,深吸了一口苍劲的气息,似乎连那困扰着他的内伤都有了些缓解。
信马由缰!
不得不说的是,无痕这种已经能和天地相沟通地人对万物的感悟都要敏锐了许多,即便是这种沟通还非常的少。如此高速的奔行下,其他人是绝对做不到他这种信马由缰的境界的。
即便做了,不滚下去才怪了。
九太保骑着马匹围绕在了他的左右前后,将各个方向完全地阻隔,别人想要靠近他地话,只有先通过他们九个人才能进去。这不是无痕要求的,而是九太保自发的做地。这异地很危险。
连无衣都跟他们合在了一起。这小子当然没有像九太保那样对无痕尊崇,他之所以和九太保合在一起,有他爷爷逼的。也有他想和九太保搞好关系地因素在内,关系不好。谁会教他武功啊!
青衣依旧没有过来,虽在秦左使的身边,无论他怎么说,她总是不愿意过去,秦左使无奈。总不能像逼无衣这臭小子一样,用马鞭来逼青衣,这么一个乖顺的孙女,他怎么舍得啊!
这老头子还有点重女轻男的倾向啊!
马蹄溅起尘土,路途上的行人纷纷躲避,有汉人、有吐蕃人许多地种族混杂在一起,害怕的望着这一行鲜衣怒马的人飞奔离去,无论在哪里,最底层的百姓总是最怕事的一群人。
无痕眼神一凝。双腿一夹马夫。催促着马匹奔行的快了几分。能做的就做点吧!又何必让这些原本就生活艰难的人儿担惊受怕呢。
他加快了速度,旁边的九太保自然也加快速度。整个队伍地移动速度立马快上了许多,轰隆隆远去,然后消失在了地平线。
“再往前就要到鄂陵湖,然后过了扎陵湖,再有一半地路程就到了昆仑了,差不多就是我明教的势力范围了。”魏玄成驱马靠近了过来,也没进去九太保里面,只是在外面指着前方诉说着。
“黄河地源头?”
魏玄成一怔,他没想生长在中原的无痕还知道这些,点头道:“是的。”
“哦!”眼中闪过丝兴趣,前世他知道从网上知道黄河的源头,没想到今天还能够亲眼去看看华夏母亲河的源头,也算是一种慰藉吧!举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水汽蒸腾,疑惑道:“那是?”
“哦!前面是一个瀑布,黄河击溅造成的。”
“嗯!”无痕应了声垂首看向了怀里的小娇妻,只见她正娇憨的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双星眸轻轻的阖上,小鼻翼轻动着,像只睡着的小懒猫。
事先无痕已经在她的位置上准备了个大量棉絮做成的坐垫,再加上他这个人肉减震机,王语嫣根本就没怎么受到过震动,到也没多少的疲惫,如果她疲惫了的话,那才真是奇怪了。
魏玄成识趣的离去了,下令队伍加速赶路,对邪神的骑术他算是心服了,竟然不用双手,只有两条腿偶尔的控制一下,任由马匹跑动也能平稳的追上他们,这样的骑术不服也不行。
“这丫头,竟然在马背上也能睡的着”无奈的摇摇头,双手将王语嫣更圈紧了一些,尽力用身体将马匹带起的震动给减缓。对普通人来说,这可能难度比较大,但对无痕这种练过武的人来说。
也只是一个适应的过程而已。
鄂陵湖形如金钟,东西窄,南北长,和扎陵湖由一天然堤相隔,形似蝴蝶,和扎陵湖同为黄河上游最大的一对淡水湖,素有“黄河源头姐妹湖”之称,又称“鄂灵湖”古称柏海,藏语意蓝色长湖。
鄂陵湖很大,立马于湖畔,起码无痕穷尽了目光也望不到它的尽头,只能看到水汽蒙蒙的一片,还有下流的轰隆声。
一派宏大景象。
鄂陵湖不愧有着蓝色长湖的称谓,水是青蓝的颜色,没有黄河下游的浑浊,清澈的甚至能看到底部,各种奇异的鱼类,水中生物不断的来去,悠然自在,似乎比人类要活的安然太多了偶然才会看到远处岸畔有几艘小舟飘荡在湖面上,舟上的渔民用着落后的渔具在捕捞着水中地鱼类,收获不大。可是每次总能露出欣喜的笑容。在无痕这个现代过来的人眼中,他们的收获的确很少。
在他们的眼中,已经很多了。
“这就是鄂陵湖了。”
魏玄成和无痕齐马一线,马蹄扬于湖岸,马鞭一挥,指着前方道:“再过去几十里就是扎陵湖了。”
“嗯!”无痕只是淡应了声,出神的盯着湖面。神思不属。“母亲河地源地,母亲河地源地,这就是了”心中没有什么文人的感动之类的。最多地只是一种崇敬之情,毕竟前世对于黄河的宣传很广地。
即便他喝的不是黄河水。而是长江水。
“好美哦!”不知何时,王语嫣醒了过来,这里已是到了高原之上,她就特别的容易贪睡,至于高原反应到是没有。毕竟她也是修炼过内功,尽管不浑厚,可她修习的功法可是正宗的逍遥派功法。
自然有它地神奇之处。
“醒了!”无痕伸头蹭了蹭王语嫣的小脸,脸上带着柔和的笑,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旁边的魏玄成,引得他一脸尴尬,忙不迭的引马走开了去,再在这里的话,他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肉麻死。
不由的又想到了那个黑衣女子。不知道她还好否?望着天际。他有些出神了。木婉清伤势有些重,所以无法和他们一道赶路。他也就将木婉清留在了中原疗伤,而木婉清则不闻不问。
似乎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整天愣愣的出神,打击有点太大了,幸亏她是一个心地单纯地女子,要是喜欢喜欢钻牛角尖或是容易嫉恨地女子,现在还不知道会变成哪般的模样了。
回头望了眼那正和爱妻低低诉语地男子,又想了想自身,魏玄成无奈的叹息一声,他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从年龄,还有英俊程度,或者说是风范,还有武功,甚至连柔情方面都要比他出色。
“既生瑜,何生亮?”
魏玄成独望长空,心中泛起这句周大都督临终时说的话语,突兀的又低垂了下了眉首“周郎尚且有小乔这等绝代佳人相伴,我呢?”眼神不禁扫向揽缰的双手“难道我就真的要一辈子和血腥,仇恨相伴?呵呵!”
无奈一声苦笑,引马远远的离开了去,他不习惯将自己心底的虚弱展露在众人的面前,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或者说,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无痕是同一种人,只是他更偏激一分,他也要比无痕少了一个前世的记忆,但这些就已经决定了两人命运的截然不同。
众人没有在鄂陵湖停留多久,谁也不知道黄裳什么时候会恢复,连无痕这个伤到黄裳的人也不知道,利剑一直倒挂在他们的头顶,似乎只要一停留,利剑立马就会掉落下来,然后
无痕绝对不怀疑黄裳杀自己之心,儒家什么都不多,最不多的就是心狠手辣的人,只要有人威胁到了他们心中的东西,在能力范围之内,他们绝对是会想尽办法将那人给铲除的。
当然,前提是这个人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注意,这里的利益不是什么国家的利益,更不是什么百姓的利益,而是他们的利益。
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众人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往昆仑赶,马匹支撑不住了就直接丢弃,买新的,为了以防中途没有马匹买,甚至还同行带了几十匹马一起行动,累的遗弃,继续往前面赶。
这到是给一些好运的百姓发了一笔大财,自然也惊动了周围的一些较大的人物,再加上王语嫣那绝世的姿容,惊动就更大了,麻烦也自然更大了。
不时的会有拦路抢劫的势力,不过在一众明教高手的手中,都是些土鸡瓦狗而已,这些明教中人可没几个和你讲什么仁义道德的,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只要被逮到的,一律是个死字。
再无其他的可能。
一路这么偶尔的打杀着,弱小的势力不敢再来碰,但打了小的,自然会有大的出来,战斗的规模是一次大过一次,在明教众人的护驾下,无痕等人安然无恙,甚至连惊吓都没有一点。
这些人可都是出血海中杀出来的,连王语嫣都是看惯了凶险,这点点的打杀,简直不在她的眼中。
有道是冤家路窄!
无痕绝对没有想到,在这茫茫的高原之上,竟然还会遇到一个老熟人,或者说是痛恨他的人,嗯!他的朋友的确没几个。
一次次的杀伐,自然也有人逃走,对这一队人马自然是越传越神,对王语嫣的描述也一次精细过一次,甚至最后干脆成为月宫中的仙子,不知道怎么的,这些传闻进了吐蕃王子宗赞的耳中。
这色鬼登时来了兴趣,拖着一个满腔不愿的人,带上几千兵马就急匆匆的追击,有高原上的百姓为导,他们几乎就是直线追击。
再加上他们那马匹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马,追的速度非常的快。
终于,在接近星宿海时,追赶上了。
刚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鸠摩智就想逃,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要是就这么逃了,那他那什么吐蕃国师也甭想再做了,甚至连吐蕃还待不待的下去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没办法,只能一咬牙,心一狠,忍着苦涩尽力往后靠了。
几千兵马团团将无痕等人给围住了,宗赞得意洋洋的出了人群,一扬马鞭“各位,到本王子的王帐中去坐坐如何?”眼睛则是色兮兮的盯视着王语嫣,似乎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王语嫣眉头一皱,往无痕怀里藏的更深了,脸现委屈之色,看的无痕心头直疼,一样青袍,将王语嫣彻底的遮盖在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宗赞的眼神都快结冰了,心中的怒意已经升腾到了最高点。
九太保更是早早的抽出了兵器,探马向前。这些日子在马背上虽然不好养伤,不过依仗着强悍的身躯和内功秘籍,竟然硬是好了七八分,剩下的一两分只要不碰到高手,就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