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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落花流水的路上,帅山山向杨文慈交待了新洋物流的事,让她帮找他份详细的资料。到了落花流水已经快11点了,在停车场看到了袁国庆的车,他径直来到了球吧区,袁国庆正一个人坐着等着看球。
“袁哥,终于露面了啊!”“哈,小帅,赶紧坐,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帅山山坐到了袁国庆身边,递给他一瓶酒问:“您孩子没事了吧?”
“别提他了,一提就来气。”
“呵呵,听说您儿子特有意思。”
“有意思?他是有意思了,可把我和他妈给累死了。那小子前几天和自己玩捉迷藏,把自己给藏冰箱里了,冻了俩小时,要不是他妈去冰箱拿东西他就出不来了。”
帅山山听得大笑不已,果然是袁野的风格。
袁国庆猛的说:“一提他我想起了个事,袁盈盈回北京了。”
“啊?這个应该和我没关系吧?”帅山山听着袁国庆有些担心的语气,心里有点发毛。
“前天她去医院看袁野,让我碰上了,她向我问了一句你”“问我?”
“嗯,他说如果碰上你,让我带她向你问个好,说她‘远之则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是吧?”帅山山傻了。
袁国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那丫头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你能避则避吧。”
“就怕想避也避不开啊”帅山山无奈极了。
法国对捷克的比赛开始了,帅山山知道比分是0:0,再加上听到了袁盈盈的恐怖消息,根本就没心情看齐达内和内德维得的对决。
這时杨文慈给他来了个电话,说孔逸夫来了,在vip区看球。
帅山山向袁国庆告了辞,径自来到了vip区,杨文慈正在里面等着他。
进了vip区,杨文慈给帅山山指向了孔逸夫,帅山山顺指望去,终于看到這个天才般的人物。
按资料说的,孔逸夫今年应该刚40岁,但他的头发和帅山山似的,白发比黑发多的多,身材中等,面相文静,皮肤很饱和,没一丝皱纹,脸上没有任何沧桑的感觉,反而带着一种闲逸的神,再加上得体的穿戴和稳重的举止,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会以为他是一个低调的贵族。
孔逸夫专注的看着屏幕上的比赛,眼神很稳,但帅山山能从他微微闪动的眼角里看到一些抹不去的东西,那是一种压抑的期待,他似乎在等待着再一次的扬眉吐气。
帅山山端着酒杯,足足端详了孔逸夫得有5分钟,终于有了初步的定论:孔逸夫并不是一个成熟老练到极至的人。
每次法国队威胁到捷克大门后,孔逸夫都会舒神的喝一口葡萄酒,而每次捷克威胁到法国大门时,他的身子也会随着捷克的射门微微抽动。帅山山明显的感觉到孔逸夫在压抑着自己,這说明他还有激情,不管是因为什么,至少他对钱、对成功还拥有激情。
帅山山轻声问杨文慈:“這场比赛他是清仓下的捷克吗?”
杨文慈怔怔的点了点,问说:“你怎么知道的?”
帅山山微微一笑,说:“我是赌徒啊,赌徒最会分析和攻心,要搁古代,我就是被人崇拜的巫师了。”
杨文慈笑说:“你现在也像个巫师,能预测未来的巫师。”
“哈哈,這么说你很崇拜我了?”帅山山用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微惊。
杨文慈随着他笑了笑,问说:“你要不要我过去帮你们介绍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吧。”帅山山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坐到了孔逸夫身边。
孔逸夫没有扭头去看身边的人,就像身边没多人似的。
帅山山故意挑说:“法国攻势挺猛的啊?估计這场法国能赢。”
“也许吧,齐达内踢的不错。”孔逸夫没有厌烦帅山山的“衰”话,微笑的说着。
帅山山又换语气说:“捷克前几场踢的挺好的,估计這场能保个平。”
捷克這场盘口是受让,只要打平下捷克的人就可以赢钱,但听帅山山這么说孔逸夫还是一副不疼不痒、不酸不甜的样儿,盯着电视说:“看结果吧,捷克没有法国实力强。”
帅山山有点受打击,半天了孔逸夫连瞥他一眼都没瞥,他想孔逸夫心里一定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念头。
踏实的看了几分钟,帅山山又问:“朋友,你说捷克没有法国强,你一定下法国了吧?”
“没下法国。”
“哦?”“实力强不一定能赢球。”孔逸夫的语气带着一点自信和骄傲。
帅山山知道孔逸夫一定摸到了什么窍门,问说:“捷克实力弱你为什么还会下它?”
“凭感觉吧?哈哈,這个波波斯基,真能跑!”孔逸夫的心完全没在帅山山身上。
帅山山识趣的笑了笑,提起酒杯走了。
和孔逸夫一个简短的对话,帅山山对孔逸夫有了初步的了解:一个人在无心时往往是真实的,孔逸夫是个不善于交际的人,而且很自负,不过他不是个喜欢耍心机的人,也不知道是不喜欢骗人还是不善于骗人,总之他不骗人。
帅山山觉得這样的人可用,但难用,想请這样的人为你卖命不是件简单的事。他坐回了杨文慈身边说:“你去和温总说说,我想要孔逸夫之前场次的投注资料。”
“這个不用请示温总,可以直接拿给你。他之前下的场次很少。”
“每场都是清仓下的?”
“对。”
帅山山从侧面盯着孔逸夫那个隆起的额头,皱眉想想说:“慈姐,你知道他是怎么分析比赛来下注的么?”
“這个我不太清楚,但他会带走每场比赛的赔率,欧洲、亚洲的几家大公司的赔率全要,而且他要求投注部一有赔率变动就给他打电话通知。”
帅山山眼睛一转,问说:“咱们這还有他之前投注的那些比赛的赔率资料么?”
“有,几乎都是這个月的。”
“好!麻烦你现在给我去准备一份,怎么变动的我也要知道。”
看着帅山山成竹在胸的样子,杨文慈没再多问起身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