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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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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历的早春二月其实是阳历的阳春三月,天气越来越暖,人们都脱去了厚厚的羽绒服,开始去公园踏青。花红柳绿莺歌燕舞,春天是绚烂的。又是周末,为不负这春光,静静约蕙兰去郊区看桃花。春天是奔放的春天是生动的,人们的心随着这万物复苏也蠢蠢欲动。缭乱春愁如柳絮,悠悠梦里无寻处。蕙兰也耐不住一室春愁,她虽然知道秦叔剑也一同前往,她也还是去了。

    这次出行队伍比较壮观,除了赵临峰和静静,还有四位她不认识的男生,秦叔剑介绍说两个他的发小另两个是他和老赵的大学同学。他们一辆商务,整整一车,都是年轻人,很快打成一片,一路欢歌笑语奔赴桃花林。她们又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蕙兰和秦叔剑也仿佛还是大学时的校友,一起同台的校友。

    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到达目的地,他们带着烧烤设备,和食材,帐篷,用拉杆车拉着,徜徉在桃花林中。在一片地势较高的草坪,她们安营扎寨。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片桃花林位于郊县的某个镇子,每年春天这里都举办桃花音乐节。这里整个县城遍植桃树,春天赏花,夏天结果,香甜的水蜜桃从这里销往京城及各地。当年王伦以“十里桃花美,万家酒店香,山青水更绿,人称桃花源。”骗了李白来家做客,‘结果“十里桃花’,十里外的山坡上的一棵桃树。‘万家酒店’一个姓万的人开的酒店。”今天她们所在的桃花林可是真真切切的十里桃花,桃花盛放枝头,灿如烟霞,微风吹过,落英缤纷,婉如仙境。放眼过去,一片粉红的花海,染红了姑娘的笑脸,美醉了小伙子的心。

    田头垄沟里流水潺潺,林间小路上不时有扛着锄头的农人经过。男人们在搭帐篷,蕙兰和静静在林子里随意的逛着,她们互相拍照,依着桃树抓着桃枝,人面桃花相映红啊。不自觉走出了三里多,来到两片林子间的大路,有妇女在编花环卖,还有老人卖当地特产黄桃罐头。静静和蕙兰买了花环戴在头上,又买了几瓶罐头佐餐。她们带着战利品回到营地。男人们已经将帐篷扎好,烧烤架子已经就位,折叠桌上摆满了食材。“准备挺丰富的”蕙兰赞道。“那是,也不看是谁准备的,本少爷这一大早拉着我们家阿姨就去市场采购,已经切好洗好,就差串串了”张少自夸。张少是秦叔剑的邻居兼发小,两人光屁股一起长大,一起玩过尿泥捉过蛐蛐,可谓是两小无猜。这张少嘴吧是贫了点,但是脸长的帅,浓眉大眼皮肤细白有韩国男人的味道,唯独身高低了点,撑死了172.不过白玉微瑕,瑕不掩瑜,听说是风流倜傥不下唐伯虎。他家是做珠宝生意的,他可是切实的钻石王老五,时年31岁,仍然名草无主。

    蕙兰和静静头戴花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张少也是醉了。他知道静静是老赵的女人,他虽喜欢沾花惹草,却不沾这有夫之妇,无护花使者的蕙兰吸引了他的一双桃花眼。他殷勤的接过蕙兰手中的罐头,搬来他的折叠椅,给美人献座儿。这老帅哥却长了一副小鲜肉的脸,蕙兰也爱美色,和张少谈笑风生。声旁的健壮的小伙子有意见了,“美女,也得雨露均沾呢,不能独宠张少啊,”这位结实黝黑的小伙子叫李振是坦克营的营长,是秦叔剑和张少的小学同学兼邻居,他是红三代,他家老太爷扛过日源过朝,他爹就叫李援朝,生在抗美援朝期间。看来秦叔剑家的胡同确实是藏龙卧虎之地啊,难怪老爷子一住几十年。

    蕙兰让张少打开罐头,她用一次性的纸杯盛了八杯,给每人分一杯。她递给李振“这算是雨露均沾了吧李营长”蕙兰调皮的说。李振哈哈乐了。拿出手机要和蕙兰合影,张少也凑过来,蕙兰是左边美男右边美男,很有成就感啊。秦叔剑和老赵在生火。静静和老赵的同学在串串,蕙兰也过去帮忙。老赵的同学和静静看来早已见过面已经很熟悉了,他两位和蕙兰一起串串,近距离接触认出了蕙兰就是当年学校短剧舞台上的女小生。两人当年就是蕙兰的粉丝,今天得见偶像有点小激动。惠兰遇到粉丝也是今天的意外之喜了。两位同学一个叫王强一个石磊,在学校和老赵老秦是一个宿舍的,两人在学校时就爱打网游,毕业后两人都没有从事设计老本行,合伙开了一网络公司,经营开发游戏软件,公司规模不大一年也能有百万的进账,也是年少有为啊!人以类聚,看来秦叔剑的朋友都还不错。

    老赵和老秦生好火了,马上就可以开烤了。张少和李振负责烤,静静和蕙兰负责穿串,王强石磊作为蕙兰的粉丝自然给蕙兰共进退也帮着串串。老赵和老秦就给张少打酱油去了。静静负责穿鸡翅,蕙兰负责青椒和蘑菇,玉米,王强石磊负责穿羊肉。老赵把串好的串拿给张少烤制,分工明确,自然效率很高。白白的肉串在红红的炭火上发出刺刺拉拉的声音,不时有汁水滴到炭里,李振娴熟的抓着肉串翻个。火太旺了,有点焦皮,他往火里喷了些许水,冒出一缕白烟,他把中间的往两边倒换一下,保证受热均匀,这一串动作娴熟流畅。“李营长,你烤串的样子酷比了,帅呆了”蕙兰笑嘻嘻的递给生串。“这就帅了呀,那你是没见过我开坦克的样子,那才帅呢”李振也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你开坦克时再帅看到你老婆也得丢盔弃甲,撒丫子跑路还帅个头去”张少不阴不阳的丢来一句。“怎么,嫂夫人那样厉害吗?”蕙兰疑惑,李振骂张少哪壶不开提哪壶。“蕙兰,你不知道吧,哥哥告诉你,咱们李营长的老婆可是飞虎队的头牌啊”蕙兰问张少是铁道游击队的飞虎队吗?张少大笑“妹妹你真能闹,还铁道游击队,陆军飞行大队代号飞虎队,咱们李嫂是飞行大队的女飞行员,且是女飞里的女一号。”张少解释。“你还整个头牌,直接说No.1不得了,整的跟青楼的姑娘一样,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振笑骂。说笑间,香喷喷的考串出炉了。桃林中炊烟袅袅,桃树下,帅哥美女开始品尝她们自己的劳动果实。

    秦叔剑把烤好的肉串撒上调料,看着黄澄澄的流着油的鸡翅就有食欲。张少和李振边吃边烤,可谓是磨刀不误砍材功。王强石磊也停下活先吃几串再干,老赵给蕙兰和静静递过了两串,蕙兰摘掉塑料手套接过。静静不怕烫,已经下嘴啃了,蕙兰看静静那吃相,也下嘴啃。可刚咬下胃里一阵上翻,她干呕起来。她捂着嘴退到远处的树下,她把影响大家食欲。她早晨没吃饭呕了一阵也没吐出什么,静静过来看她。她脸色有点苍白,静静给她瓶款泉水让她漱口。蕙兰有低血糖的毛病,饿过了就会头晕吐酸水,她说犯低血糖了。静静让她做地垫上歇会,她吃了刚才剩下的罐头,酸酸甜甜的,胃里舒服多了。不过鸡翅她是不能再吃了,一放到嘴边就上翻,羊肉串也不能吃了,她让张少给她烤了玉米和青椒吃。秦叔剑给她青椒刷上酱,嘱咐她以后要吃早餐,“知道了师兄,明天一定吃早餐。”她今天高兴对秦叔剑也恢复了以往的笑闹。只是可惜了肥嫩多汁的肉串她无福消受了。不过烤玉米烤馒头片烤蘑菇也很不错,也吃的肚子圆圆的。

    吃的差不多了,灭了火,她们在地垫上打扑克。四个人一组,挤黑五。就她们两个女的自然得平分秋色。静静和老赵王强石磊一组,蕙兰和老秦张少李振一组。静静老赵夫妻暗通消息,王强石磊在输了几次后,看出了猫腻,罢工不干了,老赵就拉着静静去帐篷休息。王强石磊来这边观战。张少和李振自然让着蕙兰,有时蕙兰牌不好又拿了黑五,张少就那大牌换她的黑五,给她当盟友。李振是装作没看见,反倒是老秦步步紧逼,非要她们换过来,这一下蕙兰爆了身份,最后输的是落花流水。蕙兰恶狠狠的瞪了老秦,老秦却视若无睹。好歹也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老秦不但没有恩情,比外人都不如,蕙兰用能杀人的眼神挖他,他还是一副坚持原则的样子。“师兄欺负人,不玩了,”蕙兰搁下牌也罢工了。张少看蕙兰不玩自然紧跟美人步伐,王强和石磊立马替补。

    蕙兰坐的腿酸,张少陪她在林子里走走。蕙兰和他聊着,觉得这张少其实挺稳当的,外表的吊儿郎当只是个假象,嘴贫也是他情商高善于交际的表现。他年纪轻轻已经是上市公司的总裁了,主要经营珠宝,央视经常有他钻石的广告。虽说是子承父业,能守成并发扬光大也不容易。而且他还没有公子哥的傲气,虽然风流吧不过他大男未婚也不能算是道德败坏,顶多是谈的女朋友多了点,感情经历丰富。

    张少也有他的苦恼,他五一就定婚了,是他父亲中意的,一个官家小姐,政商联姻吗?他说对那女人没感情,不过父命难违,对公司发展有好处,他也只能接受。豪门大少的风光也是表面的,内里他们也有深深的无奈,背负着家族兴衰的重任,连自己的婚姻都是事业的筹码。蕙兰庆幸自己生在小户人家,可以自由的呼吸。

    蕙兰和张少一路穿花而行,又走到她买黄桃的地方,附近有公厕她和张少去了趟厕所,洗了手和脸,很是清爽。张少又买了几瓶罐头,她们原路返回。踩着满地落花,款款而去。

    她们回到营地,老秦他们还在打牌,李振手气好,赢的最多,王强石磊持平,只有老秦输了。蕙兰暗喜,谁教你老秦欺负我,活该输钱。静静迷糊的睡了会,要去厕所,蕙兰告诉她就在买桃子附近就有厕所,她这一说去,打牌的人也觉得内急,她们来了个集体上厕所。

    蕙兰看时间四点多了,差不多该回去了。等她们回来,几人却说没有玩够,难得的好花好天气,今晚要夜宿桃花源,反正明天周日。蕙兰人微言轻,张少在度假山庄订了房间。

    县里靠着这桃林大力发展旅游经济,酒店虽非万家,大大小小的度假村和农家院也遍布各处。李振赢钱了,晚上请吃。他们几个男人分别跟自己的女朋友和老婆打了电话说不回去了,晚上住在郊区了。李振老婆根本不过周六周日,王强老婆今天去丈母娘家了,石磊女朋友加班,所以没跟着来春游。至于张少他说出门从来不带女人。他自我标榜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能被女人约束。他还笑话赵临峰到哪都带着女朋友。静静不乐意了,追着她打,带女人呢怎么了,你不带是你没有,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张少被静静刺激了,说我没女人,本公子分分钟钟就能叫来一把。他掏出手机立马打电话“盈盈,限你六点半到西郊的度假山庄,来了,爷好好疼你”你就吹吧,静静不信。

    春天天长了,黑的晚了,她们玩到六点,才收拾东西去度假山庄。剩的许多食材送给了卖桃的阿姨,村民淳朴,又送给她们两罐头做为回礼,蕙兰和静静只好收下。

    她们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桃花掩映的度假山庄。王强去停车,他们先去大厅。刚入大厅,就见一美女冲他们这方向走来,那女子一头妩媚的大波浪长卷发,染成酒红色,穿着米黄色的风衣,画着精致的妆容,性感的红唇,高挺的鼻子,真是个尤物。她走向张少,搂住张少的脖子“阿宽,你催的人家这样紧,你就不怕人家开车出事吗,”女子撒娇道。张少搂住女子的腰,对着静静道“怎么样,还说本公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今晚爷好好的吃葡萄,”张少说完抱着女子的脸一顿亲,那女子嗲嗲的说“阿宽,你坏吗”。静静看着少儿不宜的画面起了鸡皮疙瘩,“大爷,我说错话了,你爷不缺女人,”张少才满足的去前台办理入住。

    静静和老赵一间,王强石磊一间,张少和她的女人一间。秦叔剑知道李振的呼噜镇山响,他和李振各一间,蕙兰自己一间。回到了房间休息了。半个小时后,静静叫她吃饭。

    饭菜是当地的特色菜,有新鲜的时蔬,土鸡土鸭,各种野菜菌菇,都是难得的美味。张少那叫盈盈的女人,吃的不多,她减肥。静静和蕙兰就没有那么斯文了,中午的烧烤虽吃的过瘾,但和这桌山珍野味比还是差点。蕙兰逮着那盘蒸野菜,浇上蒜汁和醋,吃的那个香啊,几位男人看她吃的带劲,都夹了点,也没有觉得多好吃,男人爱吃肉,还是觉得地锅鸡和红烧蹄髈好吃。蕙兰自己就消灭了一盘野菜。静静觉得这虫草老鸭汤不错,给她程了一碗,蕙兰端起,刚喝了一口,那股腥味让她欲吐,她赶紧捂着嘴去了洗漱间。静静拿了水跟了出去,蕙兰觉得一定吃的太急了,放醋太多了,才会吐。静静给她拍拍背,刚才吃的野菜全吐了出来。吐完没事了,静静要带她去医院,她说没事,刚才吃的急了蒜又太多了辣的。她漱了口,觉得舒服多了,静静见她刚才是吃的急了,也就没当回事。她们回到席上继续。蕙兰是不敢碰老鸭汤了,只吃了青菜和蘑菇,喝了碗面条。等男人们吃饱了,她们集体在桃林中溜达,观赏夜晚的桃林。逛了一会,困意袭来,蕙兰让静静陪她回去,白天闹腾了一天是困了,大伙就一起回去,反正明天有的是时间逛。

    张少带她的女人和李振老赵静静去泡温泉,王强石磊去房间玩游戏。蕙兰是直接回了房间,她要睡觉。刚进屋正想关门,秦叔剑使劲推门进来。蕙兰说困了,让他回房去。秦叔剑哪里会听,他一把抱住蕙兰,“兰,你都多久不见我了,你知道吗,我很想你”他头附在她怀里喃喃的说。

    蕙兰推开他,“你打牌时还不帮我,害我输钱”蕙兰埋怨。“你生气了,你觉得我应该帮你是吗,你到底看我和他们不一样是吗”秦叔剑眼里有光闪过。蕙兰发觉自己口气太过暧昧,不免尴尬,她打开电视转换情绪。她不想把他和秦叔剑的关系置于这样尴尬的境地,她罗敷有夫,他使君有妇。“师兄,我认识你比张少早,当然把你看得近些,师兄,我们今天一起玩不是挺好吗,就像回到了学校一样。那些一时冲动的错事我们都忘了吧,这样我们还是好朋友。”她对秦叔剑说。秦叔剑知道再说,她就要下逐客令了,他刮了一下蕙兰的鼻子,“嗯,你说的对我们是好校友,听你的,既然是好朋友就不要躲着不见我了。”秦叔剑说。蕙兰答应以后还跟以前一样当他是大师兄。她烧了壶水,给他泡了茶,她拿起遥控器开始换台,她看东方卫视的欢乐喜剧人,小沈阳她们一帮东北笑星是超极搞笑。她乐得肚子疼,秦叔剑说有那么好笑吗?递给她一根香蕉。蕙兰接过来吃着。秦叔剑看她吃饭时总是吐,让她吃饭以后注意点。看完欢乐喜剧人蕙兰是哈欠连天了,她赶秦叔剑回房,她要洗澡睡觉了。秦叔剑无奈,只得回去,他和她还是争取水到渠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