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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宫。
主殿。
“今个儿本宫有喜事,芝云,去给大家一些赏钱,沾沾本宫的喜气。”纪妩摸着自己的肚子,勾唇笑道,声音慵懒又高贵。
芝云也是满面笑容,俯身道:“喏!”
纪妩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自信和从容。
爷爷说了,那个方子灵得很,保管生男,这下只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也算是在这后宫之中站稳了。
纪妩并不觉得自己前面有什么阻碍,皇上现在只有一个皇子,但却是个先天体弱的,这种皇子,一辈子都登不上那至高之位。
至于秋芷肚子的孩子……
她更是不担心了,历朝历代可没出过哪个皇帝是平民之女所生。除非,孩子生下来就抱给了别人。
所以,纪妩觉得,自己肚子里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就是能继承大宝的最佳选择。更何况她爷爷是当朝太傅,朝中势力颇大,多少大臣都是她爷爷教出来的,皇上也是她爷爷教出来的!
这样一个有着尊贵身世和母族的皇子才是最有希望的。
纪妩一开始还不相信那方子有用,只觉得肯定是什么江湖骗子骗了她爷爷。直到后来……
她拢共就侍寝过两回,第二回在侍寝前喝了药,结果还真就怀上了。
这个孩子,是整个纪家的希望。
御书房。
“皇上,丹扬王派送了些东西回来。”全福把东西都放在了一个木盘子上,一起端了过来。
“哦?这次又是些什么新奇玩意儿?”萧昱瑾闻言,笑着抬头看向送来的东西。
说起丹扬王萧昱澈,是萧昱瑾的同胞弟弟,比他小四岁,如今已经十八岁了。
萧昱澈从小就爱看话本子,至此对游历天下有了兴趣,长大后果真也是这么做的,从十四岁被父皇赐了封地丹扬郡而获封为丹扬王之后,就一直在满天下跑个不停。
萧昱澈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派人给他送些小玩意儿回来,这么多年了,这个习惯一直没变过。
而萧昱瑾,在每次看到弟弟送回来的东西时心里才会温暖一些。
当初皇位竞争太过激烈,平日里兄友弟恭的兄弟们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不是你害我就是我杀你。
兄弟十二人,萧昱瑾排行第六,萧昱澈排行第十。
十二人,除他和阿澈,剩余的亡七人、残一人,还有两个因年岁太小并没有参与皇位争斗,封了王爷就送到封地去了。如今两人一个十岁,另一个才六岁。
十二个兄弟,也只剩下了他、阿澈、当初的三皇子如今的赵王、当初的十一皇子如今的陈留王、当初的十二皇子如今的齐王。
萧昱瑾的思绪慢慢飘了回来,然后把目光重新聚焦在萧昱澈送来的东西上面。
“皇上,丹扬王还来了一封信。”全福说道。
萧昱瑾拿起旁边放着的信,小心地拆开。
“吾兄亲启:
臣弟今已至敦煌郡,此地干燥少雨而炎热,且黄沙漫天。臣弟初尚有不适,然此地风景壮丽,民风淳朴,且有壁画惊为天人,臣弟震撼不已。若皇兄亲至,同会赞叹敦煌郡之壮美。
臣弟途遇胡商,见物件新奇,便购之赠与皇兄。此地特色奇多,臣弟复购之,与胡商之物同赠与皇兄,望皇兄见之思之,莫忘臣弟音容。
萧昱澈,七月初五书于敦煌郡。”
萧昱瑾看完了信,把信好好收了起来,然后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盖子,放了进去。
木盒子里放着厚厚一叠书信,都是萧昱澈写的。
“让朕好好瞧瞧,阿澈都给朕买了些什么好东西!”萧昱瑾说着,示意全福把东西在桌上放下。
萧昱澈每次派人送回的东西,每一样东西旁边都会附上一张纸,用来介绍旁边的东西的。
一套丝绸的衣物:此乃敦煌郡特色衣物,特赠与皇兄。
一幅画:此画乃当地名画师见壁画所画,臣弟见之甚喜,特赠与皇兄。
一面鼓:此物名为“鼗(tao二声)鼓”,乃当地特色乐器,臣弟购之赠与皇兄,愿皇兄喜乐安康。
一个浑脱:内装古老汤药,名为“三勒浆”,味柔甘甜,妙不可言。此物滋补,运送时日微久,不知坏否,皇兄尝之即知。
一些珠子:胡商称之为“琉璃珠”,臣弟见此物色彩鲜明,颇为好看,特购之赠与皇兄赏玩。
……
东西太多了,萧昱瑾看了好久才看完,而且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断过,尤其是在看到萧昱澈写的那句“皇兄尝之即知”时更是哭笑不得。
这个阿澈啊,性子一如小时候那般顽皮。
萧昱瑾转念一想,如今阿澈也已十八岁,是该定一门婚事定下来了,男子嘛,总不该一直玩乐下去,这样像什么样子?
萧昱瑾这般想着,立马拿起笔写了起来,然后拿起写好的信,装好,递给全福:“将这封信送到丹扬王手中,派人传话给他,是时候该回京兆一趟了。”
全福接过信,道:“喏!”
全福出去后,萧昱瑾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全旺就接了自己干爹的活。
“全旺,把这琉璃珠送到映月宫给大公主,就说是她丹扬皇叔在外游历之时所获,朕觉得此物甚美,可配朕最美丽的公主。”萧昱瑾道。
“喏!”全旺将琉璃珠收好,退了出去。
萧昱瑾没有继续批办公文,而是一只手撑着下巴,在思索。
这朝中适龄的姑娘有哪些呢?阿澈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又会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管住阿澈这么一个浪荡不羁的人呢?
胞弟婚事,萧昱瑾自然不会敷衍,只是国事繁忙,自己难免会有忘记的时候,因此萧昱瑾决定,待会儿去一趟凤仪宫。
灵意作为皇嫂,操心一下皇弟的婚事也无可厚非。
只愿阿澈能找到一个真心相伴的知心人啊。
此时,已经到达汉中郡的萧昱澈骑在马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萧昱澈皱皱眉,揉了揉鼻子,环望了一下四周。
是谁在骂他?难道是……
前几日抓到然后扭送官府的几个小贼?
不对不对。
或许是……
昨日在雨花楼点的那位小娘子?
不至于不至于。
又或是……
萧昱澈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绳子牵着的跟在马后的一个灰溜溜的少年郎。
“喂!臭小子!是不是在偷偷骂我?小爷我告诉你,小爷我乃丹扬王!你连我丹扬王的钱都敢偷,还敢打我,你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小爷我告诉你,小爷还算良善,等带你游完一次街便会放了你!你若是落在我皇兄手里……你可不一定能完整回家!”萧昱澈身着一袭红衣,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在尚好的阳光之下更是显得意气风发,就连脸上的丝丝血痕都不能遮挡住他的朝气活力。
对比绳子绑着的这位少年郎,眼神阴郁,衣裳不算完好,更是灰头土脸。
“我要是骂你,就不会偷偷的。”少年郎瞥了眼马上的萧昱澈,冷声道。
“你!哼!本王不跟你计较!”萧昱澈说着,扯了一把绳子,少年郎差点摔倒。
少年郎瞪了眼萧昱澈,萧昱澈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