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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虽然担心乔瑜,但在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先去赴宴。
乔予安总感觉一步步的走进了别人编织好的大网。
那人似乎洞悉了所有人的内心,连贺景的选择都猜到了。
或许,连自己会请来贺祁御,也在她(他)的预料之中!
目的是什么?
若是单纯的想要对付姑姑,似乎不需要闹的如此之大!
可是现在,她实在是没有心情思考下去了,姑姑如今下落不明,她可没有耐心等到宴会结束。
“予安,你先回去,我会派人去找!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贺景先安抚乔予安。
他算是这群人里比较了解乔予安的人。
这丫头平日里机灵的很,可一遇上她姑姑的事,便会不管不顾。
今儿个无论如何,都不会叫她跟着去的!
若是她在皇室家宴上闹起来,只怕会,,,
“好!”乔予安答应的痛快。
她低着头没人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贺景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痛快,他都已经做好把她绑起来的心思了!
同样惊讶的,还有颜黎!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乔予安,那可是她亲姑姑,她竟然如此沉的住气?
如此一来,她这个计划,相当于只完成了一半!
贺景叫阿右将乔予安送回去,自己带人离开。
颜黎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乔予安。
两人视线相交,她故意朝乔予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乔予安神色暗了暗,内心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
哪怕是陷阱,她也认了,她不可能用姑姑的性命安危去赌。
一个顺手便将阿右的佩剑拔出,一个闪身便追上前去。
动作利落干净,直接将长剑抵在了太子妃的喉间,与此同时,她也没放过颜黎。
在颜黎预要逃跑之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人带回后踹在她的腿间。
颜黎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头被乔予安禁锢在怀中。
“救命!救命啊!”她大喊,似乎要将周围的人都引过来!。
颜黎知道乔予安胆子大,可没想到,她竟然当众拔剑相向。
还有,她似乎有些身手在身上!
她不由得怀疑,不是说乔家姑侄俩生活在边城,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吗?
农家女怎会有如此功夫?
乔予安的速度太快,快到阿右来不及阻止。
贺景显然没想到乔予安竟然会拔剑相向,一点都不曾防备。
太子妃身边的丫鬟见此情形,直接跑去搬救兵。
“乔予安!你大胆!竟然对本宫行如此大不敬之事!”太子妃一动不敢动,喉咙处能清晰的感受到剑锋的凉意。
“哼!这就大胆了?我可是还敢再过分一些呢!”乔予安的嘴角浮起冷笑,眼中泛着一丝冷意。
杀人!她早就已经不怕了!
执剑的手微微用力。
余光瞥见周围闻声看过来的下人。
丝毫不惧。
“啊啊~殿下救我!她已经疯了!”太子妃只觉得脖子疼,想必已经流血了!
如今不是在京中,这帐篷也不是那京中高墙。
不少人闻声寻来,见乔予安竟然一手拿剑挟持着太子妃,另一只手禁锢着太子平妻。
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贺祁御察觉到乔予安所散发出的杀意,眼瞧着不远处看热闹的吓人越来越多,连忙劝阻。
“予安,别做傻事!快放下剑!”。
“都看什么看?滚!”
贺景大手一挥,太子府的侍卫们连忙将太子府营帐周围看热闹的人赶走。
这丫头疯了不成?
“太子妃娘娘,您要是再不说姑姑在何处,我可就要用力了!”乔予安语气冷淡,威胁道。
颜黎平日里虽然没脑子了些,但总不能愚蠢到这个地步。
她为何要故意激怒自己?难道就只是单单的想要给自己扣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那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贺景!快救我!”太子妃早已经吓得失了礼数,惊吓之中直接唤起了太子的名讳,颤抖着以“我”自称。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肯透露。
太子妃想的简单,她以为自己拖些时间,乔瑜就活不成了,她一个养女,柳家自然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太过追究。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办事之人听得不是她的命令,而是颜黎的命令。
黎颜心中暗自冷笑,这个蠢货,还以为乔瑜会轻易的就死了呢!
她可不会叫乔瑜死的那么快的,她要让乔予安亲眼看着她姑姑死去。
不知为何,看到别人痛苦,她的心就格外的畅快,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乔予安痛苦哭泣的画面了!
那该是多么美的一幅美人图啊!
“你快放下剑,我不去赴宴了,马上就去找人!你快放下!”贺景没有理会太子妃的求救。
一心都在安抚乔予安。
“恐怕,找到了,也会是一具尸体!”颜黎生怕乔予安松动,低声冷笑着说道。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们二人可以听到,乔予安不可置信的看向颜黎。
听到这句话的乔予安算是彻底的丧失了冷静。
她的手一抖,长剑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声响。
得以脱离危险的太子妃腿,一软,扑通一下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乔予安双手攥紧颜黎的衣领发疯一般质问她。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们把她怎么了?啊?”。
贺景和阿右连忙上前扶起已经丧失了理智的乔予安。
看向颜黎的那一刻,贺景毫不留情的甩过去一巴掌。
“啊!”颜黎整个身子都跟着偏向一边。
捂着脸颊泪眼朦胧。
“殿下为何打妾,明明是这个奴婢要掐死妾!”颜黎余光瞥见贺景身后不远处的一抹金黄,故意扬声喊道“难不成,就因为她是摄政王的奴婢,妾就只能忍气吞声任她打骂吗?”。
“你同她说了什么?”贺景看向颜黎的眼中满是厌恶。
“妾只是说了一句,予安姑娘莫要心急,难道也有错吗?”颜黎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妾堂堂一个太子平妻,已经记住了摄政王爷的训诫,尊称她一个奴婢为姑娘,难道也有错?”。
这句话她是故意说给那位龙袍男子听得。
果然,不远处的儒帝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微沉。
身后跟从的两位皇子面面相觑。
贺铭意味深长的看着匍匐在地上泪眼朦胧的女子,而后看向早已经失去理智的乔予安。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给不远处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点点头转身离开。
“不!她说,找到了也会是一具尸体,她说的是:找到了也会是一具尸体!”乔予安被贺景拉着,双目猩红!浑身散发着戾气。
就在此时,一声阴柔的嗓音传来。
“皇上驾到!”
贺景的心“咯噔”一下,这下坏了!父皇怎会来的如此之快!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