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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原本想要一不做二不休,谁知道一向器重自己的少爷居然不愿意听自己的建议了,一跺脚就想说什么,被谢青岚冷笑着阻断:“哥哥,这样鼠目寸光的人,便不要留在身边了。”
那小厮脸色当场变得极为难看,要不是身份差异,他还真想把这女人给恁死。
徐景修转头看了小厮一眼,没有说话。谢青岚继续道:“哥哥难道以为,青岚会害你么?我唤了你十五年的哥哥,好歹也有了这样多年的情谊了。”顿了顿,“不拘他跟你说了什么,只消得一句话,伤人的罪名比杀人小,自然要救人。即便真的不幸殒命了,自行投案也比冥顽不化的罪名小。”
徐景修听在耳中,转头看了小厮一眼,目光游移起来。那小厮也是个人物,当下就跪下了:“爷信小的,小的伺候爷多年,难道也想害了爷不成?”
“你自然不想害,你不过是怕公爷怪罪而已。”谢青岚道,“景修哥哥,我且问你,徐伯伯是兵部尚书,如今军饷失窃一事这样重大,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任谁也会将此事联系在一处,我也无话可说了。这节骨眼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人我若是没认错,乃是忠靖老侯爷的外孙儿,现在弄成这样,只怕两家要结仇。哥哥且细细想想,青岚一个女子都能明白的弯弯绕绕,哥哥想不明白?”
这话倒是不假,现在京中因为军饷失窃的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要是在这节骨眼上闹了什么事出来,身为兵部尚书的诚国公恐怕要吃瓜落,倒是朝堂上风向一边倒了,只怕要糟。
想通了这里头的名堂,徐景修也是如蒙大赦,转头狠狠瞪了那小厮一眼:“回去我再跟你算账。”又向谢青岚做了个揖:“多谢妹妹提点。”又对一众护院道,“你们且京兆府报案吧,再遣人回去告诉我爹一声。”又转头看着谢青岚,“耽误妹妹功夫了,妹妹自便吧<="r">。”
如心素来心直口快,已然“嗤”一声笑出来:“这马车都去给你送人了,我家姑娘怎么自便?”
徐景修“嘿嘿”傻笑起来,又看着谢青岚,说不出就涌出一种苦涩来,毕竟儿时的亲昵,再也不可能了。
在冷风中站了不久,谢青岚都快冻上了,这才见马车缓缓悠悠的回来,问过车夫送到哪里的医馆去了,谢青岚这才放心,从檀心怀中接了还在睡的陆泽:“哥哥自行处理吧,青岚还有事在身。今日你我不曾见过,也不必多问了。”
说完,她上了车。因为寒冷,车中淡淡的血腥味也被掩盖起来了。将陆泽朝怀中抱了抱,谢青岚转头笑道:“这混小子好压手。”
马车一路向着相国寺而去,徐景修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也是怅惘起来,转头看着几乎散去的护院,又瞪了那小厮一眼:“你也警醒点,别还不如一个女子。”
那小厮被这样埋怨一顿,心中也是格外的窝火,想要报复的心更重了。
谢青岚抱着陆泽一路去了,等到了相国寺,白雪皑皑之下,佛寺中的建筑那样的宝相庄严,覆盖着白雪,那样的庄重。下了马车,一行人也就朝着陆贞训的小院去了。
谢青岚来寻陆贞训的时候很少带着陆泽,这次带来了,叫陆贞训颇为欣喜,抱了陆泽在怀,又拉了谢青岚坐下道:“那事我也听说了,你可没事?”
“我自然是没事的。”谢青岚笑道,顺手接过檀心递来的手炉,冰凉的都快没有知觉的手终于有了温度,“我不是那样好欺负的,总该叫她自作自受的。”
“若没有龌龊的心思,她母女俩何至于此?”陆贞训也没有半点的惋惜之态,将陆泽抱紧了些,“如今陆家出了这样的事,此事你虽是被动,但祖父心中对你必然已有不满了。”
谢青岚软软一笑,陆兆南对她当然有不满,这不满又不是今日才有的。陆兆南为人刚愎,很多时候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不说,还自己认定是什么就是什么,但事实并非如此,有时候就是欠揍的典范。而谢青岚有意无意总会跟他意见相悖,当然就会被不满。
“七日后,我就会搬离陆家。”谢青岚笑着,“我已经请云舒姑姑在府衙中去为我上户,家中无男子,我立为女户就是了,守着我爹留下来的一亩三分田,也饿不死。”
陆贞训忽然笑出来:“姑父那可不是一亩三分地了。”又揽紧了怀中的陆泽,“陆家的境遇也就如此了,旁的,我也无暇再过问了。你趁早离了也好,总好过被祸害。虽说这次是余氏做的,但还好,能叫你离开。你若与陆家一直撕撸不干净,不仅是你,连你夫婿也会被祸害……傅渊的确不是好人,但陆家那境况,总会被拖累的。说句不好听的,他死不死的,我不愿意管,我却不想你有任何事。”她喉头一哽,又想起陆显来,“你不晓得,我现在想起那人,我都恨得咬牙切齿。我这辈子是注定逃不开了,他磋磨死了我娘,磋磨得整个陆家人不人鬼不鬼的……”
知道她在说谁,谢青岚也不以为意,陆家本来奇葩就挺多的,相较之下,陆兆南都算是正常的,若是有一日,陆兆南闭眼了,家主之位传到了陆晖手上也堪忧,好在陆澄是个清醒的,除了有点软弱之外。
陆贞训说罢,又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缓缓吁出一口气来,这才看着怀中的陆泽:“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泽弟了,偏偏他还这样小,来年分家,能有自己的家产也是好的,但想来,那人是不会让他这样轻易好过的。”
这话倒也不假,陆显那人,会来事的功力在陆家无人能及<="r">。见陆贞训满面愁容,也是宽慰道:“好歹还有一年呢,好好顾着眼前才是。”
陆贞训默了一会儿,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来:“这话倒不假,的确应该先顾着眼下的。”怀中的陆泽蹭了蹭小脸,睡得不甚安稳,迷迷糊糊的抬头,软软的唤道:“姐姐……”
“泽弟。”陆贞训抱着他,脸上的笑容这才真切了许多。这毕竟是她在陆家的牵挂了,“睡好了就起身吧。”
陆泽揉了揉眼睛,又埋头睡去了。谢青岚轻轻叹惋一声,看着她:“泽弟这样才是最放心不下的,他还这样小,若是可以,我真想把他和外祖母一同带走的好。”
“你也晓得不可能。”陆贞训说着,“实则,如今二哥哥只怕才是最难过的。”
谢青岚顿时不说话了,陆澄的为难她也是知道的,毕竟余氏和陆淑训再有千般不是,也是他生母和姐姐,现在两人一朝没了性命,陆澄心中苦楚,还有个因为瘫痪脾气愈发大了的父亲,三重的折磨,这才是最惨的。
陆贞训说了一会儿,又命采荷将了茶水来,自己抿了一口白水:“实则我说,你也别去管太多的事了,自己快活才是最要紧的。你可找到了住处?日后一人在外,记得别对太多人太好,否则只恐殃及自身,遇到事情了,多问问傅渊罢……他总是比你清醒的。”说到这里,陆贞训一双好看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忧愁,“说来,就算皇上和太后允许你分家,如何肯让你嫁给傅渊?”
“山人自有妙计。”谢青岚狡黠一笑,又娓娓向她说了自己和褚青萝还有端敏大长公主如何搭上的,听得陆贞训不免大喜,笑得欢喜:“好好好,没想到你有这样的境遇,有了端敏大长公主相助,你必然能顺利许多的。”
“要不是我肯出那好几万两银子,那人如何肯帮我一二?”谢青岚笑道,又想到方才遇上的徐景修,只盼着这货能运气好点,那忠靖侯的小外孙能捡回一条命来。
虽说都没气的人了,要救回来确实挺难的。但万一能抢回一条命,也是无量的功德了。
陆贞训不知她想什么,笑得那样美:“几万两买得皇族对你的好感,如何不值得?”又握住谢青岚的手,“妹妹,但凡端敏大长公主肯护住你,世家们哪个敢动你?即便端敏公主皇族的身份弹压不住,还有褚将军,手握重兵,难道还弹压不住他们不成?”
“可不呢。”谢青岚笑着,又想到那日端敏说要在公主府设宴的事,还要京中权贵的子女们都去,想想也就知道不对味了。
褚青萝也快要十五了,眼看着就能嫁人,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一来是为了军饷的事,二来,褚青萝也该嫁人了。
而除了满京的权贵,哪个又能衬上褚青萝这老爹是国公老妈是公主的淑仪郡主呢?往上了说,即便是皇族,也是可以的。
这么想着,谢青岚握紧了陆贞训的手,这世上就有些事,那样的云泥之别。陆贞训能被父亲拖累到这个地步,而褚青萝,却能靠着父母荫蔽,一辈子无忧无虑。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就是如此而已。
反手握紧了陆贞训的手,谢青岚在心中暗暗的许下了一个宏愿来。
她不仅自己要当富二代,她还要她儿子当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