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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用的刀背，但那个杂役在地上躺了半天，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哎，有必要用这么大力气吗？”卫浪冷冷瞟着秦舟，“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秦舟却道：“你不是御医吗？你给他治一下，让他快点儿醒过来不行吗？”
卫浪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
最终，他吁了一口气：“罢了，直接去妙音楼找姜婉儿吧。”
不多时，三个人来到妙音楼。
姜婉儿出门迎接，先瞧了瞧卫浪，又看向他们身后，忍不住问：“我那仆人呢？”
“呃……”卫浪顿了顿，“他还在一个汤面片铺子里，躺着。”
“为什么要躺在那里？”姜婉儿难免困惑。
卫浪又转头斜了秦舟一眼。
秦舟则面无表情，昂着头打量起妙音楼房梁上面的装饰画。
“算了，先说正事吧。”卫浪又把话题扯了回去，“突然找我，是不是有消息了？”
“公子猜对了，里面请……”
如今，卫浪已经与姜婉儿展开深入合作……呃，在情报方面。
卫浪委托姜婉儿帮忙调查近期出入胜仙坊的天境高手，试图找出那个强大的火系法修。
炎国的天境高手屈指可数，大部分的身份都是公开的，比如百里长辉。
但也有那么几个大佬，非常低调，故意隐藏实力和身份，神龙见首不见尾……比如太医院院长于昌海，说不准已经达到天境，可他从未暴露过真正实力；
若不是卫浪看过原书，根本不会怀疑他。
而胜仙坊遍地眼线，虽然他们看不出谁是天境大佬，但谁是生客谁是熟客，谁是过来消费的谁是另有所图的……他们都能分辨出来。
尤其是那些来了胜仙坊却不逛青楼的陌生男人，更是值得关注的对象……八成动机不纯！
如果真有那么一位陌生的天境高手来到胜仙坊，无论他住酒店还是住进地穴，无论他光顾了哪家青楼或是全天宅在屋里，这些情报都能传到妙音楼。
姜婉儿单独将卫浪请入内室，给他展示了两幅画像。
第一幅，便是傀儡店的老板程垒，是根据街坊邻居的描述画出来的。
卫浪看了一会儿，便确定了：“就是他，那个傀儡师。”
傀儡店店主，自然也懂傀儡之术，不过这程垒一直在隐藏实力；
他平常对外声称自己是三阶水平，但通过实战看来，绝对在五阶之上。
至于第二幅画，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相貌平平无奇，只有脸比较长。
“呵，你们找人可真准。”卫浪笑了。
唯一与那法修交过手且活下来的人，便是秦舟。
据他所说，对方身形高瘦，蒙着面，但大概能看出来，他长着一张驴脸……
卫浪原本以为秦舟是在胡说，但此时看了这幅画像，不得不认可他的描述。
“这个男人，十天前来到胜仙坊，很快就被我们的眼线盯上了……”姜婉儿浅笑着做出说明，“他在枫林晚包了一间上房，也叫过两名艺姬，但只是听曲儿没有陪宿……有意思的是，店家送去的酒菜他都不吃，说是吃不惯，竟然吃自己带来的干粮，嘻嘻，真逗……”
“枫林晚？那是四尺龟的地盘……”卫浪稍稍一怔。
那法修住在枫林晚，证明他在与穷奇帮合作；
可是又不吃对方提供的酒菜，说明关系并不是太好，依然信不过……
姜婉儿接着道：“就在四尺龟出事那一夜，他突然离开枫林晚，彻底消失……应该就是住进程垒的傀儡店了。最近程垒分别在四家酒楼定过外送，每餐都是三人份……程垒、大长脸还有钟鹏，正好三个人。”
“嗯，有道理……”卫浪边听边点头。
“我们又调查到，程垒和钟鹏的祖籍都是枭阳……再根据所点饭菜的口味，可以推断那大长脸也是枭阳人。”姜婉儿嘴角挂着些许得意，“于是我们又找到几位常年来京城做生意的枭阳商人，拿着画像打探……呵，总算把大长脸的身份挖出来了……”
居然都是枭阳人！？
卫浪暗自一惊，不自觉地联想到枭阳王！
嘶……顾灵惜似乎也是十天前来到京城的！？
说到关键情报，姜婉儿就暂停了，只是用含情脉脉且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卫浪。
“开个价吧。”卫浪也明白对方的意图。
姜婉儿却说：“我不要钱，我只要卫公子帮我一个忙。”
“你讲。”
“竞拍那一天，我希望卫公子帮我抬价。”万万没想到，姜婉儿是找卫浪去拍卖会当托儿，“要确保把价格抬到一百万两以上。”
如此重要的拍卖，找那些无名小卒抬价太假了，会出事的；
只有卫浪这样的顶级豪门公子，才能把竞争气氛拉起来！把成交价格打上去！
“一百万两？”可卫浪忍不住皱眉，“这么贵的吗？”
“贵吗？哪里贵了？”姜婉儿也蹙起眉头，“我们胜仙坊的花魁，就值这个价。再说了，拍的不止第一晚，里面还包括妙音楼全年至尊享受套餐呢，绝对物超所值！”
“好好好，不贵不贵……”卫浪改了口，但还是要问清楚：“我可以帮你抬价，但万一没人跟价，让我中拍了……那怎么算？”
姜婉儿嫣然一笑：“那就恭喜公子喽。”
“啊？那我的一百万两岂不是没了！？”卫浪当场懵圈，“你这不是坑我么！？”
“怎么叫坑你呢？”姜婉儿再次蹙眉，“人家可是第一次呀，你抢到了就是赚了！”
“不行不行，太贵了太贵了……”卫浪连连摇头。
一百万两能买多少丹药啊？傻子才花在姜婉儿身上！
一百万两要多久才能赚到？还得再坑缉事局好几回！
看卫浪这么不情愿，姜婉儿嘟着嘴琢磨了一阵，又做出让步：“卫公子，要不这样，你若真的中拍了，我返你两成！整整二十万两退给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只返两成？不行，还是太贵了……”卫浪继续摇头。
“三成！我返你三成！”
“不行不行……”
“哎呀……四成总可以了吧？大出血啊，我简直亏死了……”
“不行，还是贵……”
“这都不行？哎我说卫公子，你不会打算白嫖吧？”
......
双方讨价还价好一阵子，最终达成协议，返现69%！
姜婉儿已经快要气哭了。
不过她有信心，自己粉丝那么多肯定有人跟价，一百万绝对不是终点！
哼，不会让卫浪得逞白嫖的……
“那个大长脸，名叫闵昭……”姜婉儿终于说出情报，“他曾经是枭阳王的门客，公开修为是第六阶，但去年他辞职离开王府，说是隐居修行去了……”
“淦……”卫浪站在门口，透过纱帘隐约看见顾灵惜还在大厅里面转悠，“枭阳王他是要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