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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在你的接风宴上对你动心,只是一面而已,她便放不下你,她说她怀揣着对你的爱慕嫁给太子,在太子府的生活过的并不好。”
她低低的笑了,笑的沉闷:“只是一面而已,多蠢,我觉得她很可笑,可是也好可怜。”
眸光在胸前的毛绒流转,一瞥,目光沉敛,转向窗外阴郁的夜。
“所以,你要利用本王来抚平她的痛苦?”
“不要说利用,不是利用。”她急了,抬手捂住他的嘴,滴溜溜的眼睛晕着一圈红肿。
男人剑挺的眉头皱起,将她暖呼呼的手拨开,黑曜般的眸子戏谑的看着她,咄咄逼人的问:“不是利用是什么?”
被拨开的手横在空中,缓缓落下:“今天,我真的以为你就在书屋。”
男人讥笑:“是你笨,看不清形势。”
她心中恼怒:“就算我笨,可也愿意冲进大火里救你,忠心可表呀。”
“没有脑子的忠将,就算白白送死,也无人在意。”
“…….“
臂中一空,唐熙寒去看,那毛茸茸的脑袋一骨碌滚回床内侧,用被单将自己裹的紧紧的,他身上的被单也被她抢走了。
唐熙寒轻靠在墙上,脸上声色未动,看着那鼓鼓的一团,嘴角微微抿起,觉得好笑。
就着微弱的烛光在四周扫视,一张褪色的圆桌,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一套矮小的梳妆柜,上面是她今日摘下的石榴发簪,一面小小的黄铜镜,除此之外便是一张连腿也伸不开的旧床。
他精致锐利的眼神落在那只小包上,那只包她经常斜跨在身上,包上的刺绣工整细致,左下角却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与之不相配,随手一捞,将那包带进手里。
包是开着的,只是一拽,一个嫩绿色小瓶子骨碌碌的滚到身前,乍一看,这是那日他们在御花园偶遇时,他让书柯送给她的。
看向蜷缩成一团的人儿,男子锐眸深沉,眉间紧皱,一股异样不详的预感划过心头。
拔出盖子,这玉血膏已见底。
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深不见底的夜,这玉血膏是他送给她的,是良药,也是致命的□□。
侧过身,长臂一捞又将那小小的一团带进怀里,长指一勾,她红肿的眼睛又添了几分泪痕,他悉心给她盖上薄被,轻叹一声。
黑暗中,他的声音细微却响亮:“本王没有去见你姐姐,她已是太子妃,这样的见面毫无意义。“
身前瘦小的身子微微一缩,心里莫名的舒了口气,不过总觉得有种被耍了的不详感觉,:“可是,一开始你不是不知道要去见我姐的嘛?是我约你出去,是不是今天不管谁约你出去你都会放她鸽子,并不是因为那人是我姐你才不去的。“
他皱眉,但也大致了解她说的意思,眉峰变冷:“不管本王是否会去,以后你也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她恍然明白他现在怒气的源头,这种多余的事险些要了他的命,而这场火却起的如此蹊跷,有人要唐熙寒的命,她却成了间接的刽子手。
只是现在的他态度平和,似乎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有些事情还是看不懂,她吸了吸鼻子:“你骂我吧,今天我做了件蠢事。“
额头被人轻轻的敲了一下,涟漪痛的眼泪也快掉下来了,抬头满眼不满的看着罪魁祸首:“疼,你敲我头我做什么?“
“知道做的不对,就记住教训,不过看你也着实愚笨,本王看这额上的烧伤不轻,疤痕不要处理,就当做教训吧。“
涟漪一听他这么说,瞬间就炸毛了,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还很痛的额头,警惕的怒视他。
唐熙寒一派柔然的单手撑着头,狭长的凤眼散发着邪肆的慵懒,嘴角的笑魅惑众生,就着微微摇曳的烛光,晦暗中得逞的捉弄。
心中好笑,利眸一转放在小包上:“本王见你每日背着这个包,里面装了些什么?“说着便要翻手去看,怀里的人却像炸了毛似的,腾的从他身上一翻而过,他被压的闷哼一声。
手中的小包已被她操手夺过,满眼警惕的看他:“虽然你是王爷,但也要尊重我的隐私。“
她很紧张那其中的东西,他不知为何心中憋闷,脸上却声色恰好:“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的东西就是本王的东西,在本王面前,你何来隐私?“
她眼睛微眯,语气中都是威胁:“做人不能太霸道啊。“
她总能说些常人不敢道的俏皮话,他心中愉悦,逗问:“里面的东西不能给本王看吗?“:
“不能。“
唐熙寒不语,看她满眼警惕,他淡淡道:“过来睡觉,本王不看便是了。“
他语出淡漠,好像说的是真的,可是她不放心,若是让他知道自己随身带着他送的东西,那她就丢脸丢到他姥姥家了。
包里装的是祝柯送过来的翠绿瓶子,药膏泛着瘆人的深红色,看着很是恐怖,她本来不想用,可成婚那晚下了大雨,膝盖莫名的疼的很厉害,便拿来试了试,疗效确实很好,所以第二日,便很顺利的成婚了,想起祝柯说过的话。
------明日即是成亲之日,为保周全,二小姐还是不要浪费王爷的一片好心
两人中间隔了一个硬邦邦的袋子,唐熙寒皱眉:“把它扔出去。“
柳涟漪将小包往自己身边搂了搂,尽量不碰到那人:“不行。“她态度坚决,誓死抵抗。
“扔出去。“
”不行。”
他语气中都是不悦:“你的胭脂盒磕着本王了。“
“那是药膏,我才不用胭脂。“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噤声。
他颔首,淡淡道:“扔了。“
包被她搂的紧紧的,怎么会铬到他。
只听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狭窄的屋子重归平静。
胸前毛茸茸的一团埋的更深,露出一段洁白柔溺的脖子,夜已黑,弯月悬挂透过窗纸散落一地,小床中却是一片寂静黑暗。
他如鹰一般的眸子凝着她,不觉间气息凝重起来,粗粝的手指细细抚摸她美丽的颈子,一分一毫,一寸一毫,或重或浅,一直延伸到她光滑瘦小的脊背。
她的身体引起一波一波的颤栗,细小的疙瘩窜满了整个背部,身体逐渐变得僵硬起来,粗粒的指尖在她突出的骨上,来回旋转玩弄。
唐熙寒支起半个身子,散乱的头发盖住她紧致的小脸,仔细观摩,洁白的脸颊仿若光滑的瓷石,细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他一笑,吻,忍不住落在她的眉眼间,大手开始不安分的游移。
“可以吗?”
前几次他并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因为她的拒绝,他开始顾忌她的感受,头顶的男音性感粗噶,柔醇的好似要将人化掉。
再也装不下去,她亮丽的明眸印入他的眼睛,他妖媚的容颜令她浮沉,不知何时开始,眼中,心中,都是这人的影子。
“我不知道,万一以后后悔。”她细细的声音柔溺沙哑,细长的秀美轻轻皱起,眼底晕着朦胧,散乱着暗流涌动的禁忌,她已动情。
这是她想到的唯一一句可以交代自己话,他优秀至此,以后身边不乏女人,她也许只是他一时消遣的对象。
等到新人来,她也不过被遗弃在冷宫后院,孤独终老。
深深的渴望着,却又害怕着。
男人邪肆一笑,薄唇在她的唇轻轻一碰:“你不会后悔。”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舌灵活的在她嘴里肆虐,攻城略地,扫过每一片净土,划过每一颗牙齿,舌头变得麻木发胀,气息紊乱嘴里酥麻没有知觉。
她被弄得疼了,没有办法跟上他狂野的节奏,心中的恐惧逐渐的扩大,理性的忽然盖住的□□的涌动,这些都不是她可以承受了的,还没有准备好,她还没有准备好以这样的姿态接受他。
只觉上身冰凉一片,不知何时,她已不着寸缕,惧怕,惶恐从心底喷涌而出,她努力推囊,可是身体已经仿若一滩化掉的水,打在那人精壮的身体上的却成了欲拒还迎。
他的舌划过她的每一缕肌肤,濡湿了每一寸土地,她战栗不已,精神几度崩溃。
头顶,传来沉重的喘息声;“柳涟漪,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一刻,现在又装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不嫌太晚了吗?“
他妖邪俊逸的模样早已披上一层冷霜,邪肆的眼中是满满的讥讽,怔怔的看着他阴桀的眸子,所有的狠戾与嘲笑,她在他身下挣扎着,却被他生生的将双手辖制在头顶:“既然开始了,就没有理由不把它做完。“
她已经把他惹怒了,这次他不会放过她。
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害怕他的强制手段,惧怕让她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弱弱的祈求:“对不起,不要生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她口中一直说着对不起,颤抖着声音,迷离的双眼被恐惧占据,唐熙寒心中的怒火被放空,看着她胆怯祈求的模样,顿时无措起来。
在丞相府那日,她倔强的与他对视,就算胳膊差点被韩周废了也没有一句求饶,今日,她却泪流满面的求他,求他不要生气。
压住双手的力道放松,涟漪慢慢的把手放下环在胸前,水汪汪的眼睛依旧看着他,充满小心翼翼,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觉身子一轻,那人跨步下地身上披了件长衫:“如果不想,开始便拒绝了,是本王措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