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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皇后娘娘!”
“见过王妃!”
皇后带着延南王妃来到后殿,也就是寝殿的后偏殿。皇上跟皇后少年夫妻,对皇后也是宠爱非常。
这梧桐殿不同于其它宫殿,这里寝殿后方的净室附有浴池,浴池的后方还有一间后殿,专门用于放置衣物及饰品,类似于现代的衣帽间,这后殿有左右两扇门,一边连接浴池,另一边直通床榻。
“如雪,守在外门,王妃伺候本宫更衣。”
“奴婢遵旨!”
如雪是皇后娘娘的大宫女,是皇后出嫁时的陪嫁丫鬟,亦是皇后的心腹。
“娘娘,妾身先服侍您更衣!”
延南王妃说着,上前把皇后的腰封解开,褪去了弄湿的外袍。
“嫂嫂先别忙了,咱们坐下说!”
皇后在私下都会如寻常人家一般称呼延南夫妇。
“娘娘不急,先将湿的衣裳换下来,湿哒哒的穿着多难受!”
延南王妃嘴里念叨着,转身已经来到衣柜前开始挑选衣衫及配饰。
皇后此刻已经放下了在外人面前才会端起的端庄稳重,只着一身里衣,整个人慵懒的靠着圈椅斜坐着。
蒋家人特有的浓眉大眼长在一张白瓷般绝美的脸庞上,菱形朱唇此刻吟着闲适的笑意,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随着主人愉悦的心情微微扬起,配着挺翘的鼻尖,好似一只妖媚的狐狸。
皇后自幼都是由宫中资历深厚的教养嬷嬷教养长大的,人前从未露出这番风情。只有身边极其亲近之人偶有得见,再次看见皇后这般随意闲散的姿态,延南王妃忍不住心中泛起了疼惜。
延南王府的姑娘本应是可以随心肆意的活着,可如今却被禁锢在这高墙深宫之中,还要整日小心谨慎应对那些勾心斗角,若是内心不够强大之人,估计会疯掉吧。
延南王妃为皇后挑选了一件简单的双色齐胸襦裙宫装,月白色拼接天青色,用银线浅浅的勾绣着孔雀翎羽,着于身上,仿佛一只白色的孔雀遗落于世间。
换好了衣裙,又拉着皇后坐到梳妆台前,抬手把她头上的九尾凤冠取了下来,拆散了发髻,为皇后重新挽了一个朝天髻,简单的插一根凤翎玉簪,两朵小巧翡翠珠花,戴上同色系的翡翠耳坠就行了。
延南王妃还让人送了温水及面巾进来,把皇后脸上的妆容都洗掉,重新又上了一次妆。
淡雅的妆容配着这一身装扮,若不说,谁能想到,皇后她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
换好了衣衫两人也没有急着出去,就这么坐在殿中说起了话。
“好了,嫂嫂忙活了这么久,现在可以说了吧!”
延南王妃无奈一笑,理了理袖口,这才慢慢说起今日进宫的主要目的。
“是澈儿看中了颐鹤医药谷的姑娘,可人家医药谷不想跟朝堂上之人有任何牵扯……”
“那姑娘拒绝了澈儿?”
皇后娘娘难得的打断了延南王妃的话,那八卦之心燃起熊熊火苗,看热闹的姿态真的跟延南王妃当初听到的时候是一样的,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呵呵呵……差不多了!娘娘也觉得新奇吧!”
“是啊!嫂嫂你不也知道澈儿那万年冰山一般的臭脸吗?人家姑娘家跟他说话,他恨不得离人家十丈远,他也会喜欢姑娘?”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现在不就出现了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缠着人家姑娘的,最终那姑娘给他半年时间,如果能扫清障碍,那姑娘就答应给他机会。”
“这姑娘的性子我喜欢!不畏惧权势,不被美色所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唉!我又何尝不是!如果我是那姑娘的家人,我亦不愿她嫁到这样的人家来,可谁让澈儿是我儿子呢!只好委屈那姑娘了!”
“噗呲……哈哈哈……”
姑嫂二人彼此对视,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门口守着的如雪听闻里面的笑声,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自家娘娘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哥哥的意思是让我说服陛下不要阻止延南王府跟医药谷的联姻?”
“对!跟医药谷联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相信聪明人是不会拒绝此事的!”
“是不是聪明人我不知道,忌惮外戚干政那确实是聪明人会有的想法!”
皇后用着温和的语气,说着极其讽刺的话语。
延南王妃心疼的握住了皇后搭在膝盖上的手,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安慰她。
忌惮外戚干政当初你又何必娶我们蒋家姑娘,娶回去了又不珍惜,这不是糟践人嘛!当然,延南王妃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心中想法,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吐槽着。
“嫂嫂,别担心,我没事!”
皇后看到延南王妃眼中的心疼,笑了笑,反过来安慰着延南王妃。
“娘娘暂且忍耐,等太子继位一切就都好了。况且咱们家不久之后就要有喜事了,娘娘应该感到宽慰才是。”
“嗯!当然!我会的!”
“我听澈儿说起那姑娘,眼里的神采透着向往,听说那姑娘是个玲珑剔透之人,还神通广大,若是咱们家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加入,这日子过得那得多精彩?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嘛?咱们澈儿眼光独到,不找则已,一找就直接找到了这么绝妙的人儿!”
“我何尝不这么想啊!与其让他在这京都中随便找一个草草应付,不如让他找个自己喜欢的,至少,他现在愿意接触姑娘了,不论怎么样,我都想成全了他呀!”
“嫂嫂放心,此事我定会给办成了!这事不止对咱们蒋家有益,对翊儿也是助力颇多,乃至整个延庆朝也是好处不断。”
“没错,王爷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这重担就要落在娘娘身上了!”
“没问题,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皇后回握延南王妃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后留了延南王妃母女在宫中用过了午膳才放二人出宫,延平公主在二人离开后又陪着自己母后在院中走了两圈消食,之后才回了自己的寝殿。
皇后遣退了所有人,自己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呆呆的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大早起来应付了那一众嫔妃,又跟着延南王妃聊了大半天了,用过午膳,此刻正是犯困的时候,靠着迎枕,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门口依旧是如雪在守着,兰嬷嬷年纪大了,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皇后也没有让她时刻候在身边。
如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轻轻的移着莲步打着珠帘走了进来,发现此刻皇后已经靠在榻上睡着了,便在旁边的矮柜拿出了一张薄毯,轻轻的盖在皇后的身上。
房内的冰鉴冰块很足,贪凉了容易生病,所以即使是在盛夏,看到皇后睡着了还是习惯的给她盖上了薄毯。
如雪盖好毯子,没看到有什么不妥之处,正打算转身退出去时看到一角明黄色的衣袍,来人是谁不言而喻,正打算跪下行礼时,被来人抬手制止了,挥了挥手,让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