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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很快就到了!是不是很失望?我第一次来这里,没有你的涵养好,差点就跟当时的头儿打起来!”腾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特别欠揍!
明明不足百米的仓库,偏偏走出了五百米以上的效果,曹小天陷入了沉思,能力者见了很多,这种传说中的空间压缩,还是第一次见!
“好了!从现在开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们说一声,欢迎你们来到唐八组总部!”腾辉指着面前的一部电梯,变的很正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曹小天甚至觉得他的腿,都不那么瘸了。
当按下电梯的一刹那,曹小天很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这个世界,好似彻底从平凡转而陌生神奇起来,这些东西,一直以来只存在于幻想!
电梯很豪华,按钮很简单,只有“上”和“下”!又是地下!曹小天无语了,地下世界,那不是灰矮人或者地精待的地方吗?
电梯很平稳,只是一瞬间的失重,叮一声脆响,到了!
好吧!给曹小天一万个精神种子,也无法想象面前的情景会有如此震撼!哑光金属材料的房间,白昼般的灯光,共同营造出一个科幻色彩十足的场景!当中是一张会议桌!周边环绕着一些迷宫般的纯金属房间,一看就舒服到颤抖!
“哈哈哈!我就说!这才是我梦想中应该待的地方!”于林马上转变了态度,前所未有的满意!
“你怎么不说你刚才坚定地想要退出!去吧,现在还来得及!”王雪彤最喜欢的就是跟曹小天和于林抬杠。
于林是沉默的,这种时候,一旦搭话,就意味着无休止。
“好了!各位兄弟姐妹,从你们进入这里开始,你们就已经是唐八组,光荣的唐八组一员!希望你们担起责任,抓紧使命,为社会的长治久安作出贡献!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腾辉拍拍手,很不负责任地开始念起了台词,这该死的讲话稿,谁写的?
“哈哈!新人!欢迎你们!”整齐的声音,嗡嗡地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过曹小天听得出来,正是上次会过面的雷紫张一等人。
“靠!你们太没诚意了吧!就这么欢迎啊!”于林总是沉浸在怨念中不可自拔。
“不是这样的!他们来不了,受伤了,很严重!”腾辉眉头皱成川字,很无奈。说完,他引着众人来到其中一个房间。
这里绝对超过所有vip病房的豪华,一个大通间,内里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一些床位,雷紫张一等人,正躺在这些床上,并且,唯一还保有说话能力的,就只有雷紫张一二人!
其他人等,都处于昏迷状态,插着氧气,心律监控开启中,唯一算是特别的,就是没有护士!也没有医护人员。
大概是看出众人疑惑,腾辉主动答疑,“这是最新科技的全自动护理床,大伤小伤,都能通过这些床位直接意料护理。”
“狗曰高科技!”于林用川话吐槽。
“你们怎么伤的这么重?遇上暴力抗法了?”曹小天看着腾辉自顾自地躺到属于他的那一张床上,自动伸出一些监护设备,将疑惑问了出来。
腾辉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啊!跟汉组一场比拼,虽然我们赢了,但也只能算是惨胜!”说话间其实充满自得,那一抹自得掩藏极好。
“咦?汉九组?也是那个什么互促战?”曹小天觉得那种末位淘汰的方式未必就完全不对。
“嗯,这也是叫你们亲自来的原因,汉九组亡我之心不死,接二连三的发起挑战,现今只有你们亲自上了!”腾辉饶有意味地看着曹小天,越发让曹小天觉得这厮是在装伤。
“汉九组经常这么干?”曹小天发现自己高估唐八组的同时,也低估了唐八组,能够在汉九组的接连为难下,依旧保持战斗力,并战而胜之,想想也简单不了。
“一年总有个五六次吧!说实话,就算你们没有跟李昂对上,他们也会继续挑战。”腾辉明显是准备顺着曹小天的思路走,不准备一口气将前因后果讲清楚。
曹小天手指有节奏地敲动起来,那种节奏,近乎与腾辉刚刚接上的心律检测仪同步,不知不觉中,曹小天又一次进入超神模式,头脑特别清晰,腰不酸疼不疼,非常适合推理。
“说说原因吧!我是说汉组与唐组之间的纠葛。”曹小天很轻易就明白了这种矛盾一定来源于上层,从上至下!
腾辉笑了笑,曹小天超乎他想象的精明,这么快就抓住了重点。
“由来已久,先有汉组,后有唐组,甚至安委会,都是在汉组的提议下组建的,而组建的原因就是汉组发现单纯依靠武者,无法管住能力者!”腾辉的讲述并不出彩,直白的语言,略过很多东西,比如阴谋,比如算计。
“唐组从组建那天起,就是汉组的一个阳谋,借助唐组,吸收吸纳了一部分能力者,以能力者对抗能力者,效果很明显,一度唐组的声威完全笼罩在汉组头上!”
“意识到了可行性,汉组坐不住了,他们用各种手段,比如借调、抽调、利诱、要挟等手段,精中选优,将唐组的能力者安排进汉组,汉组几乎重组,武者和能力者的配合更加犀利!”
“接着,种玉出现了,汉组发现他们拥有了大量制造能力者的捷径,更加无法容忍唐组继续分化他们的权力!终于,在提议组建唐组二十年后,汉组再次提议,解散唐组!”
腾辉直白的可怕,要不是双方看不见的对抗一直在腾辉有些后怕的神情中有所体现,曹小天根本没有听下去的准备。
“等等!种玉的使用技术,掌握在汉组手中?我很有兴趣,能不能说说种玉?”曹小天强行介入,希望在枯燥的讲述中,获得某些令人振奋的东西。
“这个啊!说来还是唐组率先发现的种玉使用方法,只不过,那位主导研究的人,被称为唐组第一叛逆!他叛变了,他将所有技术都带去了汉组,并很快称为汉组的技术副组长!”腾辉真心抓不住重点。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曹小天有一些些不满。
“别急!种玉事关重大,原本你还没有权限获知,要不是你抓来那么多能力者和武者,我根本不可能跟你说!”腾辉一再被打断,稍稍有些不满。
“不不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同样的消息,汉组那边也能告诉我,你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相信,两组之间互相跳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关键在于安委会高层,站在哪一方!”曹小天不卑不亢,他不喜欢腾辉那种“快到碗里来”的姿态。
“呃,呃,呃!我的错!我的错!我说!种玉其实就是介乎于外能和内能之间的东西,这里面有两个难题,一个是契合度,一个是解锁方式,如果契合度能够达到百分百,那么没有任何问题,使用者能够自动吸收种玉的能力,与天然能力者一般无二,省去了解锁过程!”腾辉可能有些口渴,不知按了什么按钮,导流管自动给他喂了水。
“想必契合度百分之百不是那么容易出现吧!”曹小天超神模式下的逻辑能力不可谓不强,瞬间抓住重点。
“没错!汉组一直能够吸纳武者的原因,就是有非百分百契合度使用种玉的技术,这也是唐组的无奈,上面那位醒悟过来准备拉拢武者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你想啊,武者能够拥有能力,谁还来唐组?”腾辉一副忧愁模样,对唐组那位最高决策者,好像也带有怨念。
“种玉的正确使用方式是?”曹小天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当初张贤王长青费力拿下种玉的原因。
腾辉摇摇头,深深的挫败感,“我要知道的话,现在应该坐在唐组总部,而不是这里。”
种玉的线索看来到此为止,但并不妨碍曹小天勉强猜透张贤的行为——张贤大概就是利用预知能力的推演,得知那块种玉与他的合作对象比分百契合!下狠心拿下,这才有了进入真正武林的敲门砖!
一切有了说得过去的理由,但是曹小天高兴不起来,说实话,知道这个情况,对于自己的寻亲之旅没有半分好处!何况还加入了一个处处受制的组织。
曹小天伸手示意腾辉继续讲述,插曲并没有起到调剂效果,但是曹小天不能不继续听腾辉干巴巴的讲述。
“好在唐组在最初的十年积累不少人脉和可用之心,甚至安委会高层中,也有一半源自于唐组,所以,撤销唐组编制成为汉组想做而一时做不到的事。”
“问题是,汉组整体始终太过强大,高层不得不妥协!而妥协的产物,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就是互促战的来源。”腾辉自嘲似的笑,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好一个师夷长技!好一个卸磨杀驴!汉组端的好手段啊!”曹小天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纠葛,并对唐组那位掌舵者,表示深深的鄙夷!
“谁说不是呢?上面那位,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总是强调唐组的纯正性,开始的十年极力排挤武者,后面的十年,想要接纳武者,这不搞笑吗?”腾辉仿佛找到了宣泄者,主动吐槽起来。
曹小天发现自己选择唐组,未必就真是一个好的决策,“那么,跟我说说现在双方的实力对比?”
腾辉看了曹小天一样,有些责怪的意思,这大概叫做“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还是深吸一口气,“本来吧,唐组的建制完全是匹配汉组的,汉组有三十六个小组,唐组自然也有三十六个小组。”
“那意思就是我加入汉组,也并不影响咯!”曹小天真心无法忍受腾辉这种春秋笔法,这不是曹小天想要的真相!
“有点耐心好不好!这只是一个开头!开头!”腾辉充满无奈,关键是局势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但明显曹小天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前十年,三十六个唐组小队,将汉组挤压的只剩下二十五个小队!后十年,咳咳,唐组反被汉组挤剩下十,十三个小队!”腾辉终究还是捏着鼻子陈述了这个事实。
“什么!你现在告诉我,唐八组就是唐组吊车尾的存在!随时可能被取缔!”曹小天万万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高估了唐组!
“呃!还没完,敌强我弱,汉组早就在五年前就恢复了三十六个小队的建制!”腾辉彻底让曹小天意识到了局势的残酷。
夕阳产业!曹小天加入的竟然会是一个夕阳产业!朝不保夕!
“就拿拥有共同辖区的唐八组和汉九组来说,唐八组就在场这些人,而汉九组,光是正式成员,就有,就有一百三十五人,这还是这次被我们淘汰掉六个人的情况下!”腾辉彻底不要脸了,将家底都爆出来。
曹小天只觉得头疼!
“如果你们败了呢?会怎么样?”曹小天下意识觉得这种残酷太过血腥。
“如果我们败了,作为仅存的成员,你会自动成为队长,然后迎接下一次来自汉组的挑战。”腾辉现在有些诡异地笑着。
“谁他吗稀罕!我是说失败一方,除了开除安委会,还有什么?”曹小天并没有因为有成为队长的可能而高兴,这个破队长,谁愿意担当?
“那就再也没有加入的资格,还有就是被强制安排工作,能力的使用处于全天候监控,或者还可以选择另一条路,进入思想班,成为研究者,直到死亡!”腾辉勉强找到点说话的艺术,挺吓人。
“前者我可以理解,大概就是成为默默无闻的工具,后者呢?做什么研究?不会是被研究吧!”曹小天意识到了其中的残酷性,享受能力,就得承担风险,这样看来,加入唐组的能力者,还不如散人能力者有保障!
“呃!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嘛!说是研究,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同样是做贡献,只不过是入伍,正面对抗敌对势力能力者而已!”腾辉脸上表情很不正常,一定有他心心念念的人也成为失败者而被研究!
“具体说说互促战吧!以加入就要应战,我发现,我被你带坑里了!”曹小天最终无奈的叹息后,问出了一个事关尊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