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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脱不得,只好入住翼国公府,因为担心那八百流民,方晨无奈之下只能请王管事派人招呼一二。
王管事欣然应下,而后告退,留苏烈与方晨在房中大眼瞪小眼。
“苏烈,我怎么感觉,我自己把自己坑了?”
苏烈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今天秦琼的异常行为把他也吓坏了,怎么看自己都像是连带产品,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师父,都不用任何考虑的吗?
方晨则长叹短喻,心道入了狼穴。
两人稍作休息,随后就被再次请入了正厅。
“来来来,快坐!”
秦琼摆着小桌,请两人入宴。
当然不仅仅是他们两人,还有秦家主母和秦家大公子,秦怀玉。
这座位也有点古怪,苏烈坐在了方晨下首,而方晨旁边紧挨着秦怀玉。
入座后,秦琼给几人相互介绍了一下,随后眼睛不时就往方晨身上瞄。
方晨低着头,瞄了一眼一样感觉到不适应的秦怀玉问道:“他是你老子?”
秦怀玉点头后就愣了,惊异地指着他,看样子对于方晨的粗鄙之言十分不适应。
反观苏烈,还在不断回答着秦琼的问话,这顿饭吃的十分不适应。
秦氏倒是满脸笑容,他看得出来,老爷对于那个名叫方晨的小子很好奇,同时也很爱护。
“你老子是不是有病?”
紧跟着方晨第二句话问出来,给秦怀玉吓得直接喷饭了。
“你才病了。”
饭桌上不得大呼小叫,可并不代表秦怀玉不能跟方晨一样,低声探讨。
秦琼在上方,脸色也是略有变化,明显他都听到了,还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定方,你是如何来到长安的?”
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后,秦琼开始发问。
苏烈没有隐瞒,直接开口应答,方晨暗器在这个故事里的重要地位。
反观秦怀玉,对于方晨也十分好奇,看着方晨时不时抬起手枪,便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这石头有什么用吗?”
给后面苏烈吓得冷汗直冒。
方晨翻着白眼“我在考虑,要不要干掉你老子,然后跑路。”
天呐!
苏烈和秦怀玉都疯了,要不要这么狂?当着主人家的面儿,这么说话?真的好吗?
就连上面的秦琼也装不下去了,直接喷酒。
秦氏也是满脸古怪,这娃子是个什么脾气?说话不经大脑的吗?
在场众人,只有苏烈清楚,方晨不是在说笑,他真有这个本事。
秦琼也不蠢,看苏烈表情也能猜出了一些情况。
他笑问方晨“定方叫你小方爷,那我也这么称呼你吧。小方爷,何故对老夫这般敌视?”
方晨知道,装不下去了,反而心中放松了不少。
抬起头,露出一嘴白牙,笑道:“翼国公,小子有点不明白,您究竟是何意思?”
秦琼轻咳了一声,下人立刻退了出去。
“小方爷,我有几问,不知你能否作答。”
方晨说道:“请问。”
“你何方人士?”
方晨思考了一下后答道:“山西人...额不,种花家人士!”
“种花家?莫要诓骗老夫,可否直言?”
方晨有些哭笑不得,只好答道:“我不是唐人,这么说,您老可以理解吧?”
秦琼脸色略有古怪,随后又问道:“双亲可还健在?”
“你想作甚?”一句话就炸了,提父母,这可让方晨警觉性提升了百分之九十九个点。
“小方爷!您放下好不?”
看着方晨抬起了枪,苏烈忍不住直呼出来。
秦琼看着方晨手中古怪之物,在联想之前苏烈的反应,立刻明白,这应该是一种武器。
“小方爷,老夫只是好奇,并未有其他之意。”
强行压下一口气,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方晨很是不爽。
“还活着!”
苏烈刚咽下一口气,立刻又提了上来,他可是知道,方晨之前说过,他父母都不在人世了。如果苏烈也是个穿越者,这会应该心中在想:诓骗大唐国公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秦琼乐了,置气之语,光是看苏烈的表情就可以猜到方晨没有说实话。
“老夫想把你一起收入门下,你可愿意?”凡事不能着急,还是先了解一段时间比较好。
方晨立刻摇头“我之前挺尊敬您老的,如今却......算了,苏烈,我们走吧。”
拜什么师?什么拜师?拜师什么?
此刻的方晨,突然觉得,苏烈拜在秦琼门下,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别说方晨和苏烈了,今天秦氏和秦怀玉也是开了眼界,第一次看到他们家老爷会有如此作为,说是打破三观都不为过。
秦氏甚至开始怀疑,方晨是不是他老秦头的私生子,只是两人面貌上来看,实在是天差地别。
“你这孩子,嘿呀......”不知为何,秦琼又乐了。
方晨脑门上出了一层冷汗,你没有病,我有病!我病的肯定不清,要不然怎么会做这种梦?
这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能不能开枪?崩了他可以吗?杀个国公应该会被全国通缉吧?我该怎么办......”
没来由的善意,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天塌了,甚至满肚子的疑问。
“苏定方,老夫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错,今日你便出不了这门!”
对方晨没有法子,可谁让他新收了个徒弟呢!
方晨黑着脸回头看苏烈,心想“毁尸灭迹?把他也杀了?”
苏烈哭了,真的,第一次哭的如此凄惨,在场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太可怕了。
“你与小方爷何处遇见?”
“渭水之外,一百里处......”
方晨双眼一瞪,好啊,你个贼秃子,还真敢背叛小爷!
苏烈则是苦不堪言,不过看样子秦琼只是对方晨好奇,并没有恶意。
“他身旁可有其他人?”
“有,一小妇,一幼女,是小方爷从流民手中救下的,如今提小方爷背包。”
两人一问一答,把方晨当做了空气。
方晨怒气难消,起身走到秦怀玉旁边挤坐下,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开始吃喝。
“你干什么!”秦怀玉脸上略有不满。
“闭嘴,要不送你去死!”
方晨手枪直接指在了秦怀玉脑门上。
“大胆!”秦氏大惊,可随后就被秦琼眼神制止了。
“苏烈,他可曾说过,他父母之近况?你必须如实应答,如若有错,老夫绝不饶你!”
苏烈有点搞不懂了,现在自己到底该怎么说?
一咬牙一跺脚,苏烈喊道:“说过!”
秦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讲!”
“非唐人,非胡人,非世人!他生时,未见父,他成时,母以辞!”
秦琼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看向方晨“你母为何名?”
方晨头都不抬“你搞清楚状况好不?你儿被我俘虏了,不怕我杀了他?”
秦琼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抬了抬手,看样子并不在乎。
方晨气的用枪托敲秦怀玉脑袋“你这个儿怎么当得?你老子都没有半点关心?”
秦怀玉大怒,欲扑向方晨将他制服。
“砰!”
方晨眼疾手快,直接开枪,打爆了桌上一个酒壶,让场面瞬间降温。
“好厉害的暗器!”秦琼赞道,依旧没有关心秦怀玉的死活。
倒是秦怀玉,此刻有点混乱,刚才那一下要是打到自己脑袋上,还不得开花吗?
眼神询问其父,秦琼却没有任何表示,除了笑容,不见其他反应,秦怀玉也哭了。
“你哭个毛啊?小爷我才想哭好吧?”
怎么看都是娃子,方晨也不好多与他计较,对于这种泼皮户,他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