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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八月下旬,秋高气爽,气候十分怡人,魏延知道历史上火烧乌巢就发生在建安五年的十月份,如果历史没有发生改变,还有一个多月,袁绍谋士许攸投曹,然后曹操采纳许攸之计,趁夜奇袭乌巢,援军粮草大营付之一炬,这是官渡之战的决定性战役,奠定了曹操统一北方的基础。
魏延让邓展将军机营优先在官渡附近发展,以便掌握官渡战场最新的信息,魏延知道留给自己发展的时间不多了。
是日早膳过后,魏延和徐庶在魏宅书房商讨军机营的布局和编制问题,自从宜城马家投靠之后,钱粮便不再捉襟见肘,马玄按照魏延的指示,提供了钱粮供邓展用于军机营的经费支出。
魏延对军机营进行了扩编,由最初的两百人,扩充到四百多人,遍布荆州全境,益州和江东的大城市也布置了一些,现在主要是发展北方官渡地区的军机营势力,邓展接到魏延指令后,前几天就起身马不停蹄的赶往官渡附近,预备暗中发展和布置军机营势力。
突然下人来报,州牧府派人来传话,刘表让魏延去州牧府晋见。
“奇怪,这时候刘表找我干嘛?”魏延有点疑惑。
“是不是为了主公和瑄儿小姐的事情。”徐庶猜测道。
“元直以为,刘表会如何处理?”魏延看着徐庶。
“如若不同意主公和瑄儿小姐的事情,会将您降职调到偏远的地方,远离襄阳。如若同意,那就会升您的官。”徐庶开始分析。
“但是对于主公来讲,不管是升官还是降职,主公首先要争取往荆南调,荆南天高皇帝远,大有可为,是主公基业开始的地方。如若降职,哪怕是荆南的一个县令,也比这个襄阳都尉更有发展空间。如若刘表要升您的官,那也要升去荆南,不能在襄阳或其他地方。”
“更重要的是主公要拖时间,可以找理由拖延外调的时间,一定要等张允的战报,那样才有更多谈判的砝码。总而言之,主公要随机应变,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徐庶从容不迫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魏延听完徐庶的话若有所思。
“主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徐庶安慰道。
魏延整理好衣服,出门驾着白龙往州牧府而去......
张允的荆州军被蛮兵和交州军联手剿灭,经过张津统计,荆州军死伤一万多人,俘虏四千多,剩下的四散逃去,但主将张允被俘,荆州军可以说是全军覆没。
五溪蛮兵和交州军损失也很大,虽然趁着夜色里应外合,大部分荆州军在睡眠中就被杀死,但是很多兵士在醒后奋起反抗,精锐的荆州军还是给对方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沙摩柯的蛮兵只剩下八千多人在泉陵城外休整多日,而交州军只剩下七千多人。
零陵郡太守府,张津、沙摩柯、桓阶坐在厅中议事。
“这荆州军果然精锐啊,我们在如此的优势下,我军仍死伤三成,沙首领的蛮兵死伤两成。”张津感叹道。
“你们交州兵就是废物,跟在后面捡漏,还有被重伤的荆州军偷袭致死的。”沙摩柯很看不上张津的交州军。
“沙摩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那不是你们蛮兵没有将那些弓弩手杀死。”张津虽然有点惧怕蛮兵,但也是有脾气的。
原来那晚荆州军有一部分弓弩手提前醒来,朝着冲来的蛮兵和交州军进行射杀,这里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战损,蛮兵上前将这些弓弩手砍翻,受伤倒地的弓弩手看见后面冲来的交州兵又一次进行了射杀,沙摩柯听到手下提起此事,对张津和交州军嗤之以鼻。
“张大人,沙首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长沙、武陵、桂阳现在是极度的空虚,刘表现在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我们要抓紧时间占领荆南。”桓阶对消灭张允的这场战役是十分满意,荆州军的战力在张羡起事的时候他就亲眼目睹,蛮兵和交州兵能打成这个战损就是大胜利。
“对啊,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沙摩柯这几次听桓阶的计谋都尝到了甜头,现在对桓阶是言听计从。
“沙首领领五千蛮兵攻武陵郡,另外三千蛮兵跟着我夺取长沙郡。”桓阶对于家乡长沙临湘有着特殊的情感,他准备拿下四郡后以长沙为根基,抵御刘表,等待曹军南下。
“那我呢?”张津也问道。
“张大人要亲自坐镇泉陵城,再派人攻取桂阳,这样荆南四郡就在我们的手里,然后我们在汉寿、公安一线组织防御,谨防刘表的荆州军南下。”桓阶对张津说道。
“好的,就遵先生安排。”沙摩柯和张津都去准备兵马按计划行事。
与此同时,魏延来到了州牧府大厅,厅中上位坐着面无表情的刘表,两侧分别坐着刘琦和伊籍。
“参见州牧大人。”魏延躬身行礼。
“文长免礼,你和瑄儿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刘表仔细端详这眼前的魏延,确实相貌出众。
“州牧大人,我和瑄儿两厢情愿,虽然身份有差距,但恳请大人给末将一个机会。”魏延心想,是为了他和瑄儿的事情,徐庶猜对了。
“老夫对瑄儿宠爱有加,她是老夫的掌上明珠,你一个小小的都尉,你怎么保证给瑄儿雍容富贵,锦衣玉食?”刘表想考量下魏延。
“我魏某不是碌碌无为之辈,愿跟着州牧大人守护荆州一方平安,若有一天州牧您要兴复汉室,北伐曹操,末将愿为先锋,只愿取得一官半爵,能让瑄儿过上好日子。”魏延赶紧表态,刘表微微点头,这个回答他很满意。
“那本官给你个机会,零陵太守被张津杀害,太守之位空缺,你敢去顶这个位子吗?”刘表试探道。
“末将不敢。”魏延听到零陵太守心里十分开心,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职位,但是他要欲擒故纵。
“为何不敢?”刘表有点失望,刚才魏延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做先锋,获得一官半爵让瑄儿过上好日子之类的话,现在就因为前任太守被杀,给他升官都不敢去冒险。
“我不是怕交州军,我是怕去了零陵距离瑄儿太远了。”魏延言简意赅。
“文长啊,这是个好机会啊,你去零陵取得功劳,主公就会再次升你的官,到时候就可以和瑄儿小姐天天在一起了。”伊籍也出来劝道。
“对啊,你若能稳住零陵局面,协助张允击退五溪蛮,打败张津,本官就会再升你的职位,你和瑄儿的悬殊就小了。”刘表很会画饼,荆南情况十分复杂,可以考验魏延的能力。
“行,那末将愿意赴任零陵太守。”魏延假装犹豫再三。
“但我有两个请求,请州牧大人务必允许。”魏延紧接着说道。
“什么请求?”
“第一,我要晚点上任,之前抓到的江东细作首犯周正还没有供出上线,末将想在去上任之前将其突破,好将襄阳的江东探子一网打尽。”魏延记得徐庶让他拖延时间等张允的战报。
“可以。”刘表对魏延的好感增加了几分,不但有能力也很有责任心,做事情知道有始有终。
“第二,末将要带着部下一起南下,荆南局势复杂,我可不想蹈刘磐将军之覆辙。”魏延说出了更重要的条件。
“也可以,具体你和机伯商议。”刘表细想这个要求不过分,刘磐的部将都被留在襄阳,孤身一人在荆南组建郡兵,战力低下,也是这次造成其重伤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