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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三爷,这件事,你是亲眼看到的,还是听别人说的?"纪松阳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当然亲眼看到的,我兄弟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我难道瞎了不成?"
三爷被纪松阳质疑一句,立马火气就上来了,敲得茶桌砰砰直响。
"好好...您老一把年纪了,火气这么大对身体也不好,心平气和,喝点茶。"
小胖子已经懒得在争辩了,懒得在理三爷,他如今突破到二品高段,虽然还打不过三品境的,但看这三爷气息虚浮,真要动手,他自保应该没问题,何况这不是还有纪松阳在?
昨天跟孙哥切磋,都能打平手了,不过他还是觉得应该是孙哥留手了。
孙子桦都三品高段了,难道才一个月不见,纪松阳就能跟三品高段的人交手了?
这修炼速度就太恐怖了,他还是不相信的。
说话间,三爷的人抬着三幅担架进来了,担架上的人还在痛苦的**,好像才刚被揍了一顿似的。
"你们不是要问话吗?这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我三爷在苍宁城谁不知道是以理服人的?"
三爷一拍茶桌,率先站了起来。
小胖子下意识的看了眼纪松阳,看到纪松阳也同时在看他,他皱着眉头轻声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急,这事就当我欠你个人情,等会在跟你详说。"纪松阳面带笑容,他知道小胖子也不是傻子,看不出来才奇怪。
不然哪会真有这么巧的?
"真是,费那么多事干嘛?你还真怕他不成?"
"你也是家族子弟,做事就直接莽的吗?"
"不是啊,我一般也不做事啊。而且平时也没人敢惹我啊,谁还不给我三分薄面?"小胖子说完这话,看三爷又不爽了几分道:"这老家伙仗着辈分大,横惯了,平时大家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给几分薄面而已。"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便也站了起来。
"兴哥,还在昏迷呢,就没让他过来。"小张低声解释了一句。
纪松阳看了一眼三幅担架上躺着的人,的确是昨晚那几人。
"你们昨晚看到打你的人是郑家少爷郑庞吗?"纪松阳凑近了一人,大声的问道。
"郑家少爷?"那人听到这话,也有些懵,怎么又跟郑家扯上关系了?
他顿了顿后道:"那人是说他自己叫郑庞,但我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只记得突然有个人出来把我们打晕了过去。"
"这么说你们都其实没看到是不是郑庞打得你们?"
"兴哥后来醒过来,说是叫郑庞的人打得我们,兴哥没必要说谎,三爷你要相信我们!"
那人脸色慌张,他从来没被这么多人围着啊,不仅三爷的人围着他,小胖子的人更是怒视着他。
"哈哈哈,别紧张,我们自然相信你,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有!"
突然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进来,纪松阳有些意外,这声音他很熟悉,是夏灵在人群外喊了一句。
不一会,人群分开,从人群外走进来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夏灵,所有人看到夏灵的第一时间都有些懵。
夏灵长得粉嘟嘟的,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此时却是一脸的气愤,走进人群后道:"昨晚我明明看到这几人围着一个小姐姐,跟一个小哥哥,要欺负他们!"
说完后又看了那躺在担架上的三人道:"对,就是他们,打得那两人都吐血了,那个小姐姐哭的稀里哗啦的,还硬逼着小姐姐只跟他们玩,以后都不让她出来了。"
夏灵被困在山谷很久,很能体会被关在一个地方的感觉,那是非常孤独的,不过这话其实是纪松阳解释给她听的。
众人却是有些听得稀里糊涂的,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女娃娃?
"咳咳,小妹妹,你说的真的?"
"大哥哥,我说的当然是真的!"
"你一个女娃子,话都说不拎清,是我这几个兄弟被人打了吧?"
"没有啊,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们几个,笑的很恶心,硬是拉着那个姐姐,小姐姐不答应他们,就要打那个小哥哥,可坏了!"
纪松阳赞赏的看了一眼夏灵,如果在这事换他说出来,那只能变相证明当时他也在场,那就真说不清了。
夏灵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到处跑正好撞到这事也不奇怪。
当时他们回来的时候,太阳只是刚刚落山,算不上晚。
"不可能!我这几个弟兄平白无故打人家做什么?肯定是那两人惹到我们了!"三爷瞪了一眼夏灵,紫晶石球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三爷,我看这事也没那么简单,你这几个弟兄怕是没交代清楚吧?"
小胖子打趣了一句,这事他听到这里,有了一些眉目。
"三爷,这出现两种说法,总有一方说了谎,小孩子心思单纯,说谎的可能..."纪松阳话也不说完,只是看着在担架上的那几人。
三爷先是看了纪松阳小胖子几人,随后气喘吁吁的回头看着那三人,指了其中一人道:"狗子!你来说!要是有一句假话,你知道我三爷的手段的!"
被点到的那人,慌里慌张的坐起身来,看到全部人的视线都看向他,额头上的汗水疯狂的冒出来,哆哆嗦嗦的道:"三...三爷!我...我们...没..."
"这位兄弟,你可要想好在说哦?"
纪松阳的脸上挂着笑容,但狗子看到他的笑容,感觉心都漏跳了好几拍,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狗子!你们要是没说谎,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要是让我查出有人在说谎,哼哼,你妹妹...成年了吧?该找个好去处了!"
"不要!三爷求求你放过我妹妹!我妹妹还是黄花大闺女,去不得啊!去不得!"狗子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跪在地上不断的求情。
"快说!"
"都是兴哥啊!都是兴哥说,只要我们听他话,就让我们随便玩女人,小舞父母其实是兴哥使计才逼得他们不得已要卖女儿。"
"他还说,以后只要跟着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不能告诉三爷您,说他一切都有安排!"狗子慌里慌张的一口气就全兜了出来,其他两人看到狗子把话都说出来了,再也顾不得其他,把全部的事情都往何兴仁身上推。
纪松阳听着听着都觉得这三人也挺委屈的,又是被逼着去吃香的喝辣的,又被逼着去强迫良家少女,最后还都被逼无奈的要瞒着三爷。
听着怎么这么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