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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却装做没看懂,自顾自地说:“还有半辈子的时间,你总会适应的,过两日,礼部的聘礼就该到了,之后婚礼的琐事颇多,本王要实施过问,不能每天陪着你了。”
“那真是太好了。”白灵儿惊喜地说道,“你每天跑我店里来,只会影响到我做生意,那些回头客都不在意药品,反而去在意你,还是少的好。”
“你就这么开心?”莫长歌很是心塞。
“一般般啦。”看着他幽怨的神情,白灵儿只觉畅快,嗯哼,平时只许他捉弄自己,偶尔也得许她找回些场子。
“鬼灵精。”莫长歌惩罚性的掐了她的脸颊一下,眸中的宠溺如大海,满得快要溢出来。
一如莫长歌所说,礼部的聘礼在隔天早上,就由近卫军亲自护送,礼部尚书张立陪同,运到了黄玉斋。
前院里,白家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聆听圣旨。
“白姑娘,请接旨。”张立宣读完赐婚旨意后,笑容和蔼地将白灵儿扶起,亲手把那份价值连城的圣旨交到她手中,“恭喜啊,从今日起,本官就得改口称您为十王妃了。”
白灵儿羞红了脸,忙请张立去堂屋里坐。
白祁耀夫妇亦步亦趋地跟着,许是见到大官,他们有些拘谨。
张立小坐片刻后,就当着白家人的面,检验聘礼,确保聘礼与圣旨上所记的没有出入。
黄金一百两,白银一万两,文马数匹,银器皿二十件,二十匹上等罗缎布匹,皆是取双数,取个好意头。
厚沉木箱里闪闪发亮的真金白银,险些亮瞎了白灵儿了双眼。
她咽了咽口水,目光略显呆滞。
做了一两年生意,银子白灵儿见过不少,存在钱庄的银票,也不比聘礼上的金额少,可是!银票能和真金白银相比吗?十多个箱子浩浩荡荡铺在院中,仅是视觉上的冲击力,就足够令她感到震撼。
白灵儿尚且如此,更别说白祁耀等人了。
他们有想过皇家娶媳妇,场面定然壮观,却不曾想过,朝廷一出手,会如此土豪。
“皇上为了让十王妃早日学会宫中规矩,特地派了先皇后身边的老嬷嬷,教王妃学些礼仪。”张立话音刚落,一名穿着名贵宫装,梳着发髻的老奶奶,便从近卫军后方踱步上前。
“奴婢见过十王妃,十王妃吉祥。”老嬷嬷屈膝行礼,礼数完美得犹如教科书一般。
白灵儿满腔的热情瞬间被一盆凉水迎头浇下,我勒个去,她还得学规矩?喂喂喂,二呆可没告诉他,还有这回事儿啊。
不论白灵儿愿不愿意,学规矩的事已成事实,张立在黄玉斋中待了半日,才带领近卫军离去,徒留下那位年事颇高,且身份金贵的老嬷嬷。
“宫廷礼仪,不仅王妃要学,您的娘家人今后亦是皇亲国戚,也必须熟知一二。”老嬷嬷不曾废话,直奔主题,“皇室中人,若在人前失礼,丢的是皇家的颜面,在大婚前,请王妃及诸位务必尽心随老奴习之。”
“那就有劳嬷嬷了。”白灵儿强颜欢笑地说着,她仿佛已经看见在大婚前,她会过一段极其灰暗,极其苦逼的日子。
宝儿身怀六甲,成为了唯一的例外,她虽说不用跟着一起学,却得坐在院子的角落里旁观听课。
春天的太阳不算太烈,可白灵儿却累得满头大汗,光走路,她就在院里来回走了不下一百遍,从步伐的大小,到腰身的摆动,再到面部的笑容,都得照规矩来。
当嬷嬷宣布今日的学习暂时结束时,她噗通一下,瘫倒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
王氏和白祁耀也没好到哪儿去,搬来椅子将灵儿拖起来,落座后,三人竭力平缓着呼吸。
“大姐,擦擦。”明儿晃荡着肉嘟嘟的小腿,拎着块手绢蹭到白灵儿跟前,他个头小,即使白灵儿坐着,他也够不着,尝试踮起脚尖,还是不行,小嘴委屈的撅起,就快哭出来了。
“明儿真乖,来,姐姐抱。”白灵儿的心立时软成了一滩水,呜嗷叫着,将明儿抱进怀里。
小家伙养得极好,手感软软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奶香。
抱够了,明儿顶着张红扑扑的脸,挨个递去娟帕。
白日操劳了半天,白灵儿吃过饭,把院子里的聘礼与爹娘合力搬去间空置的客房,落了锁后,打算回屋歇息。
白祁耀担心会有偷儿上门来,寻思着腾张床,自个儿守着这些聘礼。
灵儿以京城有士兵巡逻为由,阻止了白祁耀的举动,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屋子。
刚回房,白灵儿做贼似的往窗户看了几眼,像在盼着什么人。
“奇怪,他今天总该露个面啊。”聘礼到了,以他骚包又喜捉弄自己的性子,肯定会来调戏一番,怎会到这会儿还不出现?
“噗,”白白听到这话,忍不住喷笑道,“主人羞羞,才几天呢,就开始想二呆了,当初是谁说的,巴不得二呆离远点儿?”
她才没有!白灵儿很想否认,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不信,但白白的调笑让她很不爽,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极其绚烂的笑容。
红红默默在心里边给小伙伴点蜡。
“白白啊,你是嫌辣椒吃得不够多吧?主人我最大方了,一定会让你吃到饱,明儿我就把萝卜地都给腾空,帮你种上辣椒树。”
“诶?”白白如五雷轰顶,“不要啊!”
可惜,不管它如何死缠烂打,白灵儿决定的事依旧没有改变,当天夜里,就用迷.药把白白迷晕,到地里拔萝卜去了。
礼部聘礼送到一事,莫长歌早已知晓,之所以没来,不过是因着大婚在即,筹备工作得由他亲自打理,且按照祖制,大婚前男女双方不得见面,他方才按捺住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思念,只盼着等到大婚当天,给她备上一份惊喜。
从嫁衣的选材,到十王府的布置,以及请帖的样式,事无巨细,都得经由他一一盘点,整个十王府陷入忙碌中,而他麾下的商铺管事,也先后秘密抵达京师,替他打下手。
这些个管事是各地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之辈,旁人只以为是这些年来十王爷四下游玩时,结交的酒肉朋友,听闻他大婚专程跑来道喜的,以至于未往深处去想。
婚事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莫长歌不愿在大婚前再生事端,在暗中广派人手,提防神族以及四王府、庄王府。
说来也奇怪,这些人突然间没了动静,哪怕是为上官玉打抱不平的庄王妃,从那日愤然离开后,也不曾再跑来他跟前讨要说法。
“事反无常必有妖,”十王府书房里,莫长歌提笔在红底烫金的请帖上疾书,青丝堆肩,油灯散发的微弱亮光在他精湛的面庞上,投落出一层极淡的暗色,“盯紧四哥和庄王府,若有异常,立即来报。”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添堵。
神族的人躲藏在破庙中,眼睁睁看着城中日渐浓郁起来的喜庆氛围,恨得咬牙切齿。
“长老,我们难道就这样看着婚事进行吗?弟弟的仇不报了?圣女不带回族里去了?”李二郎急红了眼,自从他得知亲弟身死后,心里就一直憋着口气。
他没法子记恨圣女,只能迁怒于这帮凡人,定是他们给圣女灌输了与神族为敌的思想,定是他们从中挑拨,才会让圣女做出错事!
“你闭嘴!”二长老心里的急切不比他少分毫,“只凭一时意气能成什么事?”
“……是。”李二郎神色愤然,却终究没敢顶撞他。
见此,二长老略微缓了缓脸色:“圣女被凡人蒙蔽,不愿随我等回族,为今之计,只能从别处下手。”
既然圣女不愿主动回族,那么,他只好忤逆一回了。
一抹阴冷的暗芒在二长老眼底闪过,他附耳在李二郎耳畔低语几句。
一场阴谋悄然展开。
白灵儿一连数日没去铺子,只每天早晨,吩咐伙计到家中来取美容药备货,将手头上的事通通推掉,一心一意跟着嬷嬷学起了宫中礼仪。
既然决定嫁给二呆,她就得去适应二呆的环境,就算没法子做到最完美,至少不能给他丢脸。
白灵儿的刻苦,老嬷嬷全数看在眼中,倒是对这个出身寒门的女子高看了一两分,教起规矩来愈发用心了。
“今天就先到这儿,王妃请歇息。”持续了一个时辰的站姿,在嬷嬷的松口下,总算结束。
灵儿长长吐了口气,活动活动僵硬的双腿,一股酸涩从神经末梢传遍全身。
“这可比干农活苦多了。”她苦笑道。
“小小姐,您快泡泡脚,用热水泡会儿会舒坦许多。”小莲早早备好了热水,见上课结束,立马端着盆子进了前厅,伺候白灵儿泡脚,还没忘把门给关上,女儿家的双足,可不能被外人瞧见。
“主人,待会儿趁没人的时候,你记得喝点灵泉补充补充体力。”白白趁机献殷勤,它得抓住机会讨主人开心,主人开心了,说不定就会解除惩罚。
它吃辣椒吃到都快吐了。
白灵儿疲惫地窝在椅子中,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