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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的伤是怎么受的,她不想知道,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
不是白灵儿太圣母,她只是个普通人,做不到见死不救。
紫夜张了张嘴,还想骂她,却被隐卫点了哑穴,拎着衣领一个跳跃后,便消失在了白灵儿的眼前。
“好厉害。”不管看几回,她仍会被这违反地心引力的功夫惊住。
白白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主人,现在不是说轻功的时候吧,你干嘛管她的闲事啊,这女人几次对付你,就该让她自生自灭去。”
哼哼哼,它要是主人,绝对会当作没看见的。
“谁叫我是好人呢?”白灵儿耸了耸肩膀,给自己发了张好人卡,“好啦,你也别一肚子怨气,为不相干的人动怒不值得!晚上我给你种些萝卜,这样总行了吧?”
一听有吃的,白白的心情顿时由阴转晴,开心得不得了。
进门时,白灵儿隐晦地看了眼大树下那一长串血迹,颇有些头疼,紫夜到底为什么受伤?又为什么跑来找她啊?
不明白,说她是来求救的吧,不像,更像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甩了甩头,白灵儿只得把困惑压在心底。
“方才外边在闹什么?”刚踏进院子,她就与听到动静打算出门瞧瞧的刘孜撞了个正着。
白灵儿没说原因,只说他听错了。
“听错?”他还没耳背到会出现幻觉,“算了,既然你不肯说我也懒得多问,快去厅里,岳母做了一大桌子菜,就等你回来开席。”
今晚,王氏特地去了菜市场,买了鸡鸭鱼肉,家里的生活虽比以前好上了不少,可她勤俭的性格却没什么改变,在吃的上边,平时都是四菜一汤,哪儿有今晚这么丰盛?
热腾腾的饭菜飘荡着香气,白灵儿刚进屋,就被这股味道给迷得口水长流。
“好香啊,要是咱们家开间酒楼,让娘掌厨,生意肯定很红火。”她冲王氏竖起了大拇指。
“就你嘴甜。”王氏笑骂着,戳戳白灵儿的脑袋,伸手将她手里拎着的饭盒接过,“快趁热吃,今晚这顿饭,是为了庆祝咱们家小刘当官,特地做的。”
白祁耀心里也高兴,还特地买了坛好酒,想与刘孜好好喝上一顿。
平时王氏很少许他喝酒,酒这玩意,喝多了伤身,可这次,她难得纵容一回,还给自己添上一杯:“小刘啊,你是个有本事的,咱们家还从没出过大官呢。”
“等今年清明回家祭祖,我得把这事儿说给祖宗们听,让他们在下边也跟着一起开心。”几杯酒下肚,白祁耀喝得有些微醺,嘴角咧开的笑,止也止不住,就如当初白灵儿初次开店时一样,那份喜悦劲儿发自内心。
刘孜赔着笑,即使心里对再次为官一事很是抗拒,但看着岳父岳母面儿上难掩的喜色,自然没有泼他们的凉水。
一家子欢喜温馨地围坐在圆桌旁,许是被这热闹的场景触动,白灵儿也敬了刘孜几杯酒,烈酒入喉,她被呛得直咳嗽,吐着舌头扇风。
“哈哈哈。”一家人被她难得露出的窘态逗乐,就连宝儿也在一旁捂嘴轻笑。
白灵儿只觉害臊,丢脸,真是太丢脸了!她的形象啊。
酒足饭饱后,王氏搀着喝高的丈夫回房,刘孜醉醺醺地瘫在桌上,白灵儿和白宝儿吃力地想把他扶回房间歇息。
“刘大哥真是的,怎么喝这么多啊。”宝儿心疼地嘀咕,好不容易把人扶上床后,还去外头打了盆水进来,替他擦脸。
白灵儿这么个大活人就被她给无视掉了,以往妹妹眼里只有她,现在可好,她站在旁边,也能被当作空气,心里难免有些落差。
瘪瘪嘴:“宝儿啊,你好生照顾他,我先回房了。”
她才不要继续留在这儿,看他们俩秀恩爱呢,这甜蜜的画面,是想把她这只单身狗给刺激死吗?
“好的,姐姐。”宝儿没回头,仍站在床沿,弯着腰身忙活。
白灵儿心里的怨气愈发大了,离开时,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重。
“我怎么觉着,我的地位下滑了许多呢?”一边往房间走,白灵儿一边向小伙伴袒露心声。
“哪有!在人家心里,主人是最重要的。”红红逮着机会表示衷心。
被抢走了自己想说的话,白白很是不满:“那是我要说的。”
“切,你少来!明明是我先说。”红红寸步不让,又和白白杠上。
心头那些许怨气,顿时消散。
这样的生活很不错,不是吗?白灵儿扬唇微笑,幸福的笑容犹如这天上新月,艳丽、绚烂。
推门进屋,她的头还有些晕乎乎的,酒意没散去,刚走到桌边,想给自己倒杯凉茶,冷不丁的,就想到上回莫长歌不请自来时,说的那番话,下意识往窗户看了一眼。
木窗关得很紧,没有打开的迹象。
他没来啊。
白灵儿面上浮现几分失落,切,既然他没在这儿,她干嘛还要管他之前说过什么话?
果断提起茶壶,将凉掉的茶水倒了满杯,咕噜噜喝进肚子,冰凉的液体,惹得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好凉。”揉揉肚子,把茶杯放下。
“要是被二呆看见,主人又得挨骂了。”白白咕哝一句。
“你丫是我的守护兽,不是他的,不许帮他说话。”白灵儿小脸一热,有些心虚。
“我实话实说嘛。”他又没说错。
“你还说!”你妹!为什么她最亲密的小伙伴会叛变啊。
被一人一兽当作话题的某位王爷,此时,正在别庄的书房里,地上是被隐卫带回来的紫夜。
她满脸倾慕地注视着窗边那抹修长笔挺的身影,舍不得挪开视线。
有多久了?从王爷回京以来,她已有多久不曾这样近距离看着他?
“四哥做的?”莫长歌微微侧目,平淡如水地目光与紫夜炽热的视线相撞。
匍匐在地上的身体微微轻颤,双手不自觉往袖子里拢着,似是不愿让他瞧见自己身上丑陋的伤疤。
“为四哥办事这么多年,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笑。”莫长歌并无半分动容,他已问过皇嫂,那块玉佩乃是尚元会后,紫夜亲手送的,说是给峥儿的满月礼,她是受了何人的指使,不言而喻。
“把人解决掉,明儿送到四哥府上,做错事总该要付出些代价。”衣袖轻抚,他竟是不愿多看紫夜一眼,凉薄得可怕。
紫夜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从没有如现在这般清醒。
“王爷……”她颤声轻唤。
莫长歌挑了挑眉:“你还有话说?”
“王爷,你可曾……可曾爱过紫夜?”哪怕只是一瞬、一秒,他可曾对自己动心过?
紫夜深知事败后,她必死,从四王爷手中逃出来,她只想在临死前,拖着白灵儿做垫背,没想到,竟连这最后的心愿也成为奢望。
十王爷的话她懂,今夜后,世上再无紫夜。
可她仍想做个明白鬼。
眼睑缓缓合上,在紫夜望眼欲穿的目光下,幽幽吐出二字:“不曾。”
从不曾。
紫夜死了,死于莫长歌手下,一个胆敢将毒物赠与东宫,害皇长孙险些丧命之人,即便未死在他手里,四王爷也不会放过她。
第二天,四王府内一个染血的麻袋从天而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当管家将麻袋打开,露出里头那具血迹斑斑的尸体后,莫谨严震怒,将所有知晓此事的家仆清洗,防止消息外传。
他认定,紫夜乃是东宫所杀,而人出现在他府中,必是太子对他的警告。
“诶,听说了吗?红袖坊的紫夜姑娘与相好的跑啦,人到现在还不知在何处呢。”
白灵儿本是前往市集买布匹给子杰做新衣裳的,经过茶室时,沸沸扬扬的流言传入她的耳中,她顿时大惊。
紫夜失踪了?
回想到那晚紫夜伤痕累累的模样,她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抱着布帛返回美容店,心头压抑的情绪早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紫夜是生是死,与她何干?不是她冷血,而是她与紫夜并无交情,要说有,也是结怨。
她能做的,已经做了,至于这件事背后藏着什么,同她毫无关系。
今儿是刘孜初次进宫,比起忧心紫夜的下落,她更记挂刘孜在宫中是否安然。
在店里忙活了一阵,便有从岭镇传来的书信,乃是张掌柜委托镖师送来的。
白灵儿打开书信看了看,心情顿时大好。
昨儿个分店开张,生意红火得不行,张掌柜特地写信给她报喜。
“今后我也是连锁店的大老板咯。”白灵儿美滋滋地嘟哝一句后,给张掌柜回了封信,拜托他看管分店,店内大小事务交由他全权处理,他的家人,自己也会好生照顾。
教书先生用着一种诡异地目光瞅着正发出猥琐笑声的老板,不知信中内容的他,这会儿想着,难道是老板心仪之人送来的情书?
“咳!”白灵儿意识到自己太丢脸,极快回神,将信交给镖师,让他再往岭镇走一趟,还打赏了一笔不小的银子,当作是跑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