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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孜快步上前,侧做在床沿,替莫峥诊脉,白灵儿被满屋子的药味呛得胸口发闷,凝眉道:“十王爷,能开下窗户吗?这里空气太闷,不利于皇长孙呼吸。”
就连她都会感到胸闷、窒息,更何况是个抱恙在床的孩子?
“李管家。”太子唤了一声,示意李管家照白灵儿的话去做,他不想知道这二人有何本事能得到十弟的青睐,且为他们做担保,他只要孩子平安。
窗户打开后,流动的冷空气将屋内的药味驱散了不少,白灵儿顿时有种再次活过来的错觉,只觉得神清气爽,胸口也不闷了,脑子也不晕了。
“主人主人,”白白忽然叽喳喳地叫嚷着,“我闻到毒药的味道啦。”
“不止有毒药,人家还嗅到了灵火的气息!和上回一样,若有似无,不过,肯定在这儿!”红红也随着嚷嚷起来。
毒药?灵火?
白灵儿眸光一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可具体是哪儿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红红,你说的灵火,和上回尚元会中感应到的一样吗?”她在脑子里与红红对话,太过于专注,却没有注意到身旁莫长歌若有所思的目光正直勾勾盯着她。
“没错!”红红说得斩钉截铁,“人家不可能记错。”
灵火会自己移动吗?
白灵儿满脑子问号,红红与白莲同她血脉相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逃不过两个小家伙的法眼。
红红想替她科普常识,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莲这次竟抢先一步:“不会,灵火乃是天地孕育的稀有灵物,自出世,常年只会生长于一处,因各自属性不同,生长的环境也各有不同,断然不会擅自移动。”
“喂!你不是喜欢装哑巴吗?这时候出什么风头?”哼哼哼,每回自己要发威的时候,它就跳出来抢她的风头,什么嘛!太可恶了!
白莲果断无视掉小伙伴的怨气,它仅是实话实说。
红红咆哮了半天,也没得到一丁点回应,气得有些抓狂。
“这么说来,除非是有人擅自移动灵火,才会出现这种现在这种情况?”譬如有人将灵火收服后,携带火种走动。
可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能收服灵火吗?
这个猜测让白灵儿心里的不安提升到了顶点,这样的危机感,自从穿越以来,她从来没有感受过。
“不可能。”红红率先大叫,说完后,还看了眼身旁沉默不语的小伙伴,“嘿,你这次怎么不和人家抢啦?”
白莲继续发挥沉默是金的本领,心头暗暗腹诽:这等无聊且幼稚的问题,用得着它开金口吗?
“不会?为什么?”白灵儿反问道,她迫切地需要知道,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收服灵火,如果有,那麻烦可就大了!
空间是她的秘密,而炼丹术和灵火的存在,亦是她发家致富的法宝,若这个宝贝还有别人知晓,会不会影响到店铺将来的生意?会不会阻碍她的财路?
“主人,你知道世上那么多人中,能出现一个修炼仙法的家伙有多难吗?”红红瘪瘪嘴,“人家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一个你,哪有那么容易又跑出来第二个人啊,再说了,要真有这种人,只要他出现在人家的感应区域内,人家就可以准确的察觉到啊。”
灵火只能靠修炼仙术之人收服,方可移动,但若是修行之人,它和白莲理应会有所察觉。
闻言,白灵儿心里的不安总算散了几分。
“灵儿?灵儿?”莫长歌见她时而蹙眉,时而展颜,不由得出声轻唤。
她在想什么?从方才起,就一直在走神。
白灵儿猛地回神:“啊?”
“你可是想到什么与峥儿的病有关的事吗?”莫长歌猜测道,一句话,立即引来太子与李管家的目光。
被三双或激动或审视或期盼的眼睛盯着,白灵儿只有一个感觉——压力山大。
眼睛咕噜噜转了转:“我想知道太医对皇长孙的病情是何见解?确定是中毒?毒药从何而来?口服?外伤?还是别的?”
“不知。”莫长歌失望地摇着头,眸光很是黯然,“太医只说峥儿之症有中毒之像,而后又传极有可能是天花,至于毒如何入体,若是天花,又是如何染上的,一无所知。”
“不是天花。”刘孜神色凝重地将男孩的手臂塞入被褥中,拂袖起身,“皇长孙必是中毒。”
他在宫中为官期间,经历过数次天花,并针对此病,曾有过一段时日的研究。
“皇长孙之前并无任何异状,若是天花,三五日内,定会体热、头痛,且伴随呕吐之状,皇长孙发病至面部有脓疮浮现,不足两日,从时日而言,与天花并不一样。”刘孜说得很肯定,“并且,请看皇长孙脸上的红痘,其已有溃烂之状,与其说是天花,依微……”微臣二字险些脱口而出,好在刘孜及时反映,改变了自称,“遗草民愚见,此痘更像是被毒物腐蚀而成,皇长孙的脉象时有时无,若不能尽快找到解决之法,只怕……”
“只怕什么?”太子屏气问道,双眼紧盯刘孜,似恐,似惧,似怒。
刘孜不忍地撇开头:“只怕熬不过两日。”
“什么?”太子一声惊呼,身体竟踉跄着后退。
“爷!”李管家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眼圈立马红了。
太子反手推开李管家,想要说话,可胸口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似的,又闷又痛。
“皇兄?”莫长歌愣了一秒,当即纵身跃至太子身畔,“你……”
询问的话语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太子竟两眼一翻,晕厥倒地。
房间内一阵兵荒马乱后,不省人事的太子被送往卧房,跪在外边的太医当即涌入房中,将床榻团团围住,想要替太子诊断。
“够了!”莫长歌厉声呵斥,凌厉的视线挨个扫过这帮大吵大闹的御医。
太医们不敢再造次,只得乖乖站在原地等候差遣,贺喜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气势汹汹的十王爷,心中暗道:就算再如何不着调,十王爷仍是皇家子弟啊,单轮这气势,绝非寻常人可睥睨的。
被十王爷的眼刀刺中,就连他也感到心底阵阵发怵,不敢与之直视。
“钟太医,你来。”其他人莫长歌信不过!
钟太医顶着同僚或嘲讽或羡慕的目光上前,手指摁上太子的脉搏,随后又观其面色。
莫长歌屏气站在旁侧,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众御医更是不敢随意开口,以至于房间内静得落针可闻。
“刘大哥,你说太子为何会突然晕迷?”白灵儿依旧待在皇长孙的房中,她看了看门外空无一人的院子,眉心紧锁,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怎么可能忽然晕倒?就算是被噩耗打击,也不至于啊,总不可能是太子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吧?甩甩头,能稳坐东宫之位的,绝不会是庸才,这一条可以Pass。
“我也说不准。”刘孜苦笑道。
“算了,有那么多太医在,哪儿轮得到咱们来担心?太子应当没有大碍。”白灵儿侧目看向床上的莫峥,还不到一岁的男孩,此时已消瘦如枯槁,面干唇裂,脸上一个接一个的恶心脓疮,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具随时会变异的恐怖丧尸!
“皇长孙的毒,前所未见,想要治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查不出毒药,就无法配置出解药,即使是刘孜,如今亦是束手无策。
白灵儿抿了抿唇,如果用灵泉水,皇长孙中的毒绝对可以从体内排除,只是,真的要那样做吗?连医术高明的太医,也无法治愈的重症,如果由她治好,会不会引来麻烦?可她又做不到见死不救,那是一条人命!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眼眸中的犹豫被坚定取代,白灵儿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刘孜,我有方……”她刚想和刘孜商量,由他出面,自己在背后动手脚为莫峥排毒,话还没说完呢,屋外,已有一道峻拔的身影缓缓走入房中。
来人正是从太子厢房过来的莫长歌。
“十王爷,太子的情况如何?没事吧?”白灵儿忧心忡忡地问道。
莫长歌摇了摇头,眉宇间的抑郁与沉重显而易见。
钟太医虽说皇兄并无大碍,但以皇兄坚韧的性格,又怎会因为峥儿突然气血攻心?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
饶是心情再凝重,可在白灵儿面前,他仍不愿流露半分。
“刘孜,你乃刘氏血脉,医术向来高明,你可有法子保下峥儿的性命?”峥儿如果有事,四哥的党羽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这些年,皇兄膝下只一子,四哥没少借此在暗中传播谣言,质疑皇兄身体抱恙,他曾请信得过的大夫为皇兄诊断过,结果并不乐观,皇兄在年幼时,曾被人下毒,虽说毒已解,但总归伤到了根源。
若这孩子暴毙,皇兄定会想方设法让峥儿归位,届时,同样的招数会再次上演,到那时,峥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导致皇兄无后,东宫之位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