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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发疯的耕,我加快了速度,看来他已经不会注意到我在干什么了,我用嘴咬住了那枚特斯拉水晶戒指将它对准爱丽丝之光,水晶有折射和增大功率的作用,我慢慢地移动对焦,终于我手腕上的绳子出现了一个亮点,还在和他脑中的古神对话没有注意到我。
随之温度升高,绳子开始冒烟,我的心都紧张地要跳出来,不能被疯子耕发现。一边看着绳子的进展,一边还要观察耕的动向,关键好不容易对好的焦点,几次都被观察耕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偏移了导致温度下降,而且森林里十分寒冷潮湿让我的计划难上加难。
耕慢慢停下脚步,朝着一个木雕的神像跪拜,能看到神像的头部是无数眼睛组成的,四肢很粗壮有一对翅膀和无数鞭状的尾巴组成,令人很不舒服的是上面缠绕着许多祭品,有一些生物的器官内脏,也有一些果实,看着耕祈祷着,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一旦仪式结束是不是就要拿我和启献祭那个神像了,不安和焦躁促使我加快计划,终于在他起身前绳子被烧断,我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属短剑,割断了其他绳子爬了起来,因为爬的太快头感到一阵眩晕,耕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失去听觉的他之前没有察觉到我这里的动静。但现在耕的表情在微妙地变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说道:“你违背了古神的意愿,我作为他的仆人,我现在就将你献祭给他。”看着已经慢慢走过来的耕,我一时决定不了是逃出去还是留下来和他周旋,但手上只有一把短剑的我几乎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现在逃走的话启就危险了。
正当我左右为难时,启醒了过来也没注意到自己被钉着,看到我和耕不由一喜:“太好了,你们都活着。”刚说完就察觉到气氛不对,“耕已经疯了,就是他把我们抓到这里来的,准备将我们献祭给那个木头神像,而且熏生死未卜,情况就是这样的糟糕。”启用力挣脱着但没有丝毫作用,说道:“白,我这里有苏卡血要不先让他恢复听力,我们再和他交流试试,可能能让他恢复过来。”我看着耕的样子觉得他能恢复的希望很渺茫,但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连忙跑向启,拿到他胸口的苏卡血后,直接扔在耕的身上,一对耳朵立刻长了出来,启喊道:“耕!醒一下!是我们!白和启!”耕的眼神在变化,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呓语着:“滚出去,从我脑子里滚出去,你们这些声音让我听不到古神的声音了。”
我见状一喜,这歪打正着,这时快点就下启,我们就能逃出去了。我马不停蹄地跑向启,用手上的短剑开始撬那些木楔。耕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眼神空洞:“你们谁也别想跑,你们已经是祭品了,古神的祭品,你们这些罪人!”听到“罪人”二字后,启神色开始变化对着我说道:“白,你一个人走吧,找到熏,我决定不走了!” 我大惊:“怎么了,放弃了,在塔图都没放弃,为什么到这里选择放弃,放心我找到窍门了,很快救你出去。”启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罪人,我要赎罪!”我吃惊地看着他,怎么想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看着这黑暗的森林像是要将一切都吞进去的感觉,熏这次没有迟疑,地上的泥很软,可能因为离贝尔加湖比较近所以地面潮湿,这也让熏清楚地看见遗留在上面的脚印,这还是以前父亲教她打猎时说的,用手丈量一下脚印的大小和形状,判断出有木纹族人在这里生活,脚步是向森林内部而去的,马上就能找到你们了,再坚持一会儿,熏一边走着一边默念着古神保佑一定要安然无恙。
“启,你在说些什么呀?什么罪人的,走,我们一起离开。”突然一股巨力将我推到一边,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耕已经将长矛扎进启的胸口,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启就这么死了吗,不会的,说好要去拉塞尔城,说好要去巴伦战场的,说好要去其他界面的,对了,还有薰,想到这里我大叫着:“不要放弃,启,薰还有薰等着你回去呢!”启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但好像不是说给我听的:“敏,你的徒弟是我杀的,当时我以为他是如卡庄要带走重伤的白,才出手的。之后遇见你才知道这是一个误会,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想来这样也行,一命换一命很符合木纹族的规矩,只求你放过白,他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当时都昏迷的他与这事毫无关系,放他一条生路,也不枉费你和敏千方百计地救他。”耕默不作声,他应该是听得到的,手上依旧紧握着的矛说道:“你和我都是属于古神的,小个子我可以放走,但你走不了。”启闭目说道:“谢谢!”随后对着我说道:“做错就要受罚,白,下次遇见不要忘了穿衣服,永别了,我的挚友。”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不,耕,他知道错了,就饶过他这一次,即使杀了启,敏也不会复活。”耕恶狠狠地看着我说道:“那我杀了你的话,你问问启会为你报仇吗,会不会因为我的道歉而放过我。”启没有说话,但从眼神中我已经读出来告别珍重的字样,但我不想是这么一个结局。
谁能帮帮我,我在心里念过无数遍,耕已经抽出了刀,而启已经将核移至最脆弱的颈部,耕说道:“给我睁着眼睛,你这背后偷袭的懦夫,至少死的时候给我睁大眼睛吧。”启睁开眼睛直视着耕。
“耕,看看我手里是什么。”我拿着耕的神像站在他的背后,耕大叫:“你在干什么,渎神者,快放下,不要用肮脏的手去触碰神躯,我要杀了你。”看着癫狂的耕提着刀向我跑来,我转身就逃,树叶疯狂地在后退,树枝刮得我生疼,但我不能停下来,我要把他引离启的身边,“碰”地一声,好像撞上什么东西了,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等爬起来时发现,怀中的神像已经断成两瓣,耕怒目圆睁地看着我和神像,“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