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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与巴丹吉林沙漠的距离并不很远,可是五八年的公路不健全,任务第九天的晚上,四个人才到达沙漠的边缘。连夜的奔波,四人疲惫不堪,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向沙漠内挺进。
任务第十天,太阳刚刚升起,王晟四人冲进沙漠,摩托的车轮虽然很宽,但也容易陷入流沙当中,可是他们又不能把摩托扔下,如果换作步行,他们累死也走不到沙漠的中心。
行驶了一个上午,只看到几只野生动物,一个人影都没看到。沙漠的气温很低,植物特别的少,途中也遇见了几个湖泊,可是水是咸的,这样的条件下,人是不可能在这里生存。简单地吃过午餐,四人又踏上了征程,直到天空中挂满星星,也没见到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夜晚的沙漠风很大,气温也很低,刚刚搭起的帐篷,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细小的沙粒。张开嘴,沙子先钻入嘴中,咬下去咔咔作响,谁也没食欲吃东西。沙漠天气变化无常,担心晚上会发生沙尘暴,决定两人守夜。
任务第十一天,阳光高照,气温要比夜晚高出二三十度,风也停了,四人简单地吃了点食物又踏上了征程,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只能继续碰运气。
傍晚时分,四个人的身上落下一层黄黄的沙子。四人都不愿意在这里呆下去,正在纠结是回去,还是在这里再继续坚持,就在四人各抒己见的时候,一架飞机从他们的天上飞过。四人抬头看着上空飞过的飞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光头摸着油光铮亮的脑袋说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飞机?”
王晟大喊道:“快追。”
他们的摩托再快,也是无法快过飞机,没一会飞机从他们眼中消失不见。王晟看着一望无尽的沙漠,心中多少有些的失望。
飞机的声音再次传入王晟四人的耳朵,又一架飞机从他们的头上飞过,王晟四人追了十几分钟,飞机消失在天空中。
王晟他们等待好久,再也没见飞机飞过,天色也越来越黑,四人不得不搭起帐篷休息。
王晟和冷瑷守前半夜,十点多的时候,冷瑷趴在王晟的怀里睡着了。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王晟把冷瑷抱进帐篷,拿出工兵铲清理帐篷旁堆积的流沙。
几铲下去,一本手掌大小的油纸出现在王晟眼前。王晟仔细回忆,他们固定帐篷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应该是被风吹来的。捡起油纸,拿在手中很轻,打开一看,是本塑料封皮的笔记本,没等王晟去翻看,老化的封皮被风吹跑,王晟连忙把笔记本捂住,随手扔进帐篷里。
子夜时分,王晟把程昊和光头叫醒,他钻进帐篷一眼看到破旧的笔记本,随手拿起笔记本,只见上面用繁体字写着:之下,长约一米五,通体红色,身有暗斑,头部和尾部呈穗状,头部器官模糊,死亡之虫出现,意味着死亡来临,能够侥幸存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前面的内容都被风吹走,已经无法查找,王晟向后翻去,后面是空白,没有任何内容。王晟并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随手把笔记扔到一边,躺在冷瑷的身旁,渐渐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冷瑷把王晟推醒,王晟看了看外面的天,依旧很黑。
“怎么了?”
冷瑷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这个你是从哪弄的?”
“哦,清理流沙挖出来的。”
冷瑷眉头紧皱,王晟搂着冷瑷的肩膀:“也许是风大吹来的,没事啦。”
“可是这个死亡之虫……”
王晟抢走冷瑷手中的笔记本,随手扔了出去:“什么死亡之虫,编的故事吧,快点睡觉吧……”
任务第十二天,王晟建议沿着飞机飞行的方向寻找,飞机不能突然转弯,能找到的机率会更大一些。
骑车行驶了一上午,王晟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在公路上行走,这里的沙子十分平整,虽然四处都是细小的沙粒,但还是可以看到有类似车压过的痕迹,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王晟听到了飞机起落的声音。
程昊惊讶地吼道:“这里有机场?”
王晟说道:“走,咱们去看看!”
继续前行十多分钟,王晟看到了一块木质的牌匾,牌子上写着:军事禁区,禁止靠近,后果自负。
冷瑷观察,荒芜的沙漠,四周只有漫天的黄沙,并没见任何军事设施。继续向前行驶,还没走出多远,“轰”的一声爆炸,王晟连人带车被炸到半空中,落地后啃了一嘴的沙子。
王晟狠狠地吐掉嘴里沙子:“我干他大爷的,还他妈的埋地雷!”
程昊扶起摩托车,摩托质量非常好,轮胎都没有被炸坏。
“你当兵时候的兵营附近有地雷吗?”程昊问道。
“都他妈的和平年代了,埋他妈的地雷干屁啊!”
程昊轻轻地点点头“这应该是军事重地,要不然不会埋雷。”
光头惊呼道:“咱们不会跑到研究原.子弹的地方了吧!”
冷瑷说道:“这里是内蒙古,原.子弹试验基地不在这里。”
“那就好,咱们衣服可承受不了原.子弹。”
王晟无奈地苦笑:“看这防域,不是研究原.子弹的,也不比原.子弹的威力差。”
前面的沙子平整,王晟却不愿意再继续前行,原因很简单,前面的沙子里一定有不少地雷,程昊却不同意,既然已经追到这,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程昊一脸坏笑地说道:“还记得在奉天日本军营的后面……”
王晟马上明白程昊的意思,一脸坏笑地看向光头,光头拼命地摇头:“凭啥又是我?我不干!”
程昊笑道:“那你说叫谁去?”
“你去!”
程昊长叹一声:“我去,也不知道地雷能不能轰死我。”
“干你大爷的!”光头跳下摩托车,指着程昊骂道:“你他妈给老子记住了,你们的命是老子给的!”
冷瑷说道:“去什么去!都有毛病啊!有两大卡车人来接咱们了。”
据冷瑷观察,这些人身穿军装,应该是解放军,距离他们还有四公里左右。冷瑷提议装成敌特,让解放军抓捕他们,这样就可以安全地进入禁区。
王晟四人把摩托车停在一个沙丘之下,王晟用钢珠扔向沙丘,沙子飞扬三米多高,车子基本被沙子覆盖,还有部分露在外面,工兵铲完全可以解决。光头的手伸入沙子里,突然两眼翻白,一动也不动,像是死掉了一样。
王晟连忙扶起光头:“光头,你怎么了?”
光头摸着油光铮亮的脑袋说道:“奇怪了?我又看到立体电影了。”
冷瑷顿时想到在金门时的那种黑色珠子,四人仔细的在沙子里寻找,果然有一颗黑色的珠子,这颗珠子和在金门时的珠子不太一样,它要比金门的那些珠子大上许多,而且还要比那些珠子更亮。
程昊问道:“你都看到什么了?”
“一个大虫子,见什么,吃什么!”
黑色珠子的出现,极有可能与张生有关,沙漠里能有人的地方,只有那看不见的军事基地,王晟四人站在军队路过的道边,两辆卡车在四人身边疾驰而过,四人身上落下一层的沙子。
光头晃掉脑袋上的沙子骂道:“开这么快,着急去死啊!”
程昊郁闷地笑道:“老子不想被抓,他们偏偏把老子抓进局子,现在老子让他们抓,他们又不抓了,他妈的……”
王晟眉头紧皱,心中很是疑惑,军队行色匆忙,连地雷爆炸的地方都不检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四人沿着车印走去,由于害怕踩到地雷,行走的速度非常慢,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冷瑷大喊:“不好,有清缴部队!”
“什么?”光头惊呼道:“他们怎么也会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王晟问道:“他们在哪?”
“就在咱们的前方两公里左右的地方……”
光头大叫道:“那还等什么啊,跑吧!”
“他们开车……”
除了光头,他们谁都跑不过汽车,只能就地隐藏,光头把王晟、冷瑷和程昊埋在沙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做完这些之后,光头不见了踪影。
清缴部队的两辆军车慢慢驶来,停在距离王晟他们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冷瑷观察到,一共十二名士兵,六名士兵坐在车里,六名士兵警戒在车的周围。
程昊嚣张地笑道:“六名警戒的归我了……”
王晟笑道:“还是我来吧。”
几声爆炸之后,十二名士兵连同车子全部被炸毁,王晟很是奇怪,清缴部队只派出这几个人,他们停在这里是什么目的呢?
沿着车印继续前行,没多一会,看到许多解放军,警戒的士兵看到王晟他们,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枪,四人高举双手,可是解放军还是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
第一轮的射击结束,程昊呲牙咧嘴拔出枪,冷瑷连忙阻拦:“不许杀人!”
程昊咬牙切齿地回道:“好,那你说怎么办?”
王晟冷笑道:“还能怎么办?跑呗!”
子弹再一次无情地向四人飞来,光头拔起腿不见了踪影,王晟扭头便跑,还好,部队并没有追击,要不然,王晟他们不知道还要挨多少打。
站在“军事禁区”的路牌下,王晟的内心很是郁闷。目前只找到了一颗黑色的珠子,再无其它的线索。
程昊悻悻地问道:“不杀他们可以,为什么不制服他们?”
冷瑷答道:“你没看出来吗?他们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一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现在怎么办?”
王晟看着汽车走过的痕迹,又看了看手表的地图:“他们的方向是呼和.浩特,我们可以追上去看看,也许能有线索。”
从沙子里扒出摩托,继续前进,沙漠里突然狂风大作,王晟四人龟速行驶,走出没多远,冷瑷突然停下车,却不说一句话。
“怎么了?”王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