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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人族大祭司田忠教化有功,大荒人族一直不敬神明,但是现在已经有人族自愿献祭神明了。”有掌管大荒事物的神官启禀神明说。
他说这话也不全是出自私心,虽然人族大祭司田忠为他建了一座庙。
大荒人族一向非常刺头,从来就不愿意给神明献祭,那些祭品一个个都吓得屁股尿流的,极不情愿,影响了口感,神明很不满意。现在竟然有人自愿献祭自己,这事情一定要褒奖,连同大祭司一起褒奖。
神城的仙鹤已经出发,去接这位自愿献祭的信徒。
大祭司含着泪,应了神明的褒奖,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猜的到这孩子献祭要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帮这孩子,但是他还是希望能为这孩子做点什么。可汗和大将军现在军务在身,必须冷静,这事情太悲惨太让人愤怒了,他不希望他们因此而愤怒,愤怒往往会让一个人做出错误的判断。
鸦牢之现在在养伤,他们曾经有过香火情,所以他遗书鸦牢之,希望他能照顾一下这可怜的一家人。
他知道自己身为人族的大祭司做这些是没有必要的,但是他就忍不住去做这事情。
他不需要神明的褒奖,他只希望这孩子平安,但是这孩子注定无法平安。
他心中是希望鸦牢之背下黑锅的,反正债多不愁,这家伙曾经发狂的时候一刀斩过神明。
乌鸦带着大祭司的信到达大青山的北麓。
鸦牢之见书勃然大怒。他腿伤尚未好利索,单腿跳了起来,将书信砸在地上,破口大骂:“龟儿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腿伤崩裂,鲜血直流,一直跟着伺候他的比蒙少女小七看得心惊胆颤,连忙安慰着说:“大都督息怒,大都督息怒。”
“胖子怎么了?”杀手路飘影被妖立言开肠破肚,现在躺在床上养伤,看到鸦牢之这么激动,心中大爽,问。
鸦牢之看了一眼路飘影,没有说话。他知道路飘影的性格,这个家伙虽然是杀手,面冷,做事果敢冷冽,但是心却很热,血也很热,这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妙。
他对小七使了个眼色,小七心领神会。
她叹息了一声说:“商羊和比蒙积习难改,大都督一离开了高原,都督的半斤令就作废了,饿死了不少鳏寡孤独,望族们逼宫商三生将军,要废除大都督的法。”
“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们还是把胖子抬到高原上去吧。胖子做得对,商羊比蒙要控制人口数量,就要下高原,高原苦寒之地,无法养活那么多人口。灾年要大家一起活下来。”路飘影难得一见的说起了鸦牢之的好话来了。
小七连忙点头,她慌忙将书信藏了起来,伏在鸦牢之耳朵边悄悄说:“我去找那两个孩子和公主吧,让他们放仙鹤抓海东青;我让公主派几个军士去救那位母亲,我知道你是想截住这个献祭的孩子,我们去做。”
鸦牢之点了点头,然后在小七的胸口摸了一把。
小七面红耳赤,路飘影直接开骂,嚷着要搬走:“死胖子,你就不能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想法?”
小七脸更红了,低着头咬着嘴唇就走,脸色到满是喜悦。
“小七不错。”等小七走了,路飘影说。
“是不错。”鸦牢之说。
“你准备怎么办?听说是当初比蒙族长贿赂你的。”路飘影问。
“哪又如何?”鸦牢之说。
“不如何。”路飘影说。
鸦牢之笑了,他知道路飘影的意思,路飘影觉得他和小七之间没有问题,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没有问题。
“有人说起来我会告诉他们,我只不过是个铁匠的儿子,能有个老婆就很不错了。”鸦牢之的理由还是很靠谱的。
“可是事实上你是姬云可汗的弟子,是人族的大将,是兰斯高原的大都督,”路飘影笑了,说,“老可汗说得对,没有人天生高贵,也不会有人天生下贱,只要你足够强大,高高再生的神明也会匍匐在你的脚下。我们天罗的老祖,她原本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但是现在就是神明也拿她没有办法。”
鸦牢之笑了,笑得非常的开心。
“所以,就算我兰斯高原的大都督,就算我是人族的大将,或许以后还会有神明匍匐在我的脚下,就算她是蒙白浪赠送我的女子,我一样还是会和她走过风风雨雨的。”
“假如老可汗在,他绝对不会再抽你鞭子了。”路飘影沉默了一下,说。
鸦牢之哈哈大笑。
“听说外面下雪了,雪很大,这样的雪,我想去看看——”鸦牢之说。
“哈哈哈,你有美人相伴,当然想去欣赏雪,我单身狗一个,还不如缩在被窝里面——你身体还没有好,虽然只是少了一条腿,但是你这动不动就发怒的脾气还是要改改的,你看你吓着你家的女人了,既然决定了,就要跟大嘴学习,多让让女人,在女人面前控制一下自己情绪,别吓坏了她。”
“又是一个理论家——我做的很多事情,我自己都知道是错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去做,控制不住自己,假如谁都和老八一样,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呢?”
路飘影表示赞同。
几个军士做好了担架,小七就在一边小心的伺候着。
小七是比蒙族人,长得很高,比鸦牢之还要高一个头。她身材也很苗条,虽然高,但是依然显得很娇小。她还真没有这个胖子的一半重。
“真的很难对齐啊!“鸦牢之不肯出去,宁愿懒在温暖的被窝里面养伤。他是杀手,知道怎么养好伤,保住命,减少伤病的后遗症。知道折腾的坏处,所以他才不愿意去凑热闹呢,在小七搀扶起鸦牢之的时候,杀手冷不钉的说了一句。
小七的脸通红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找打,在嫂子面前乱说话。”鸦牢之说。
“反正我们一年的,我比你先过生日,你竟然说你比我大,我们一年的的,我八月初七过生日,他八月初八过生日,你说我们谁大?”路飘影看着小七,问。
小七不敢说话。
“你们说到底我们谁大?”路飘影看着小七不敢说话,问军士说。
“两位将军同年,路将军八月初七过生日,鸦将军八月初八过生日,自然是路将军大啊。”军士搔了搔头说,这事情还有疑问吗?
“我们那年闰八月,他是闰八月初七,我是八月初八,到头来他还比我先过生日——这事情我找谁说理去?“鸦牢之说。
将军们和军士们都哈哈大笑。
鸦牢之带着小七出去赏雪去了,很是高兴。
他带着小七越走越远。
“追上那个孩子——大祭司用生死簿看过了他的身世,他父亲和弟弟被海东青给害了,他将自己献祭给神明是有原因的。”鸦牢之说。
”大都督,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这样啊——大都督,您一身的安危,关系到商羊和比蒙二族的命运——“小七拉着鸦牢之,苦苦哀求说。
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估计鸦牢之已经走远了。
路飘影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口哨声。
“鸦牢之啊,你太小看我了。”他说,“好歹我也是天罗这一代最出色的杀手,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你这一点点伎俩想骗过我?你想去干掉神使留下这个孩子?等你去了以后,你会发现我将这些事情都做了,做这些事情,你永远是弟弟。”
一个长得丝毫没有特征的人出现在路飘影身边。
他非常的冷,比外面的风雪更加冷。
“路师弟,”他的声音也很冷,也很奇怪。
“莫师兄。”路飘影说,”我要去杀神明的使者,或许是三眼族的高手。“
“好吧。”这位莫师兄说。
”有一点远,你背我去。“
“好。”莫师兄说。
“天气很冷,师兄怎么只穿这一点点啊,多穿点衣服吧,我看着你都觉得冷。”路飘影说。
“好。”莫师兄一边说一边抓过了一件衣服穿上。
“师兄,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路飘影有问。
“不知道。”
“我说吧,妖狼的海东青在那一边制造了一件惨案,它们杀了一个孩子的父亲和弟弟,这个孩子才十岁,他为了报仇,将自己献祭给了神明。”
“嗯。”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抢在鸦牢之之前将这孩子给截下来,然后将这一群海东青全部杀了。”
“好。”莫师兄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抢在鸦牢之前面做这事情吗?”
“不知道。”
“因为鸦牢之刀虽然强,但是他没有帮手,这家伙就喜欢拼命。再说他也没有什么靠山,有老祖在,我们就算是玩下火神明也没有办法。这事情不能让他背锅。”
“嗯。”
“师兄不是有嫂子了吗?怎么还这么不喜欢说话?难道性格真的是天生的不成?”路飘影对师兄这冰冷的样子虽然习惯了,但是还有一些不满。
“老祖说过,杀手不宜多说话,话多挫伤锐气。“
“老祖说得不对,你看我话很多,但是我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杀手——我远远不及那位大师父,但是我将刀子刺进了他的胸膛——我远远不及安平侯妖天正,但是我还是一刀将他留下来了。”
“你是天才。“莫师兄背起了路飘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