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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取出手机捣鼓两下递过去,满脸喜欢的说道:“就这个,我已经交过定金了,但是汝南这边没4s店,汽贸又没现车,他们说得十天左右才能发到。”
我斜着眼看了一眼,是一辆大众poLo,这车不错,小小的,好开好停。
沈晴雪肩膀碰了砰我,说:“家梁,这个车好像很适合我们女人开啊!你看我要不要也买一辆?小小的,以后停车再也不麻烦了呀!”
我心想她都多少车了,至于再花这个钱吗,但又一想,她不缺钱,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笑道:“想买就买呗,不过我建议买个低配就行,高配没必要。”
我知道她一买,肯定得买高配的,但真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我自己对配置其实没多大要求。
“可是我车已经开不过来了,唉,好纠结啊!”
“……”我一阵无语,又要又不要,你到底要不要啊!服了。
我转头问张舒道:“你看中了哪个配置?多少钱?”
“落地十万多一点,23款自动炫彩科技版,蓝色的,你觉得这个颜色好看吗?”
我拿过来手机看一下,确实不错,挺别致的。
“雅致,很适合你。”
沈晴雪向她问道:“这边工资不高,你钱够用吗?需要帮忙吗?”
“够用,我妈给我买,我自己其实也没什么钱,哈哈。”
……
从饭店出来,告别张舒,我和沈晴雪走在去取车的路上,路上我问沈晴雪:“药你拿了吗?”
“没拿,在家里呢。”
“我以为我不用回去了。”
“家梁,我今天看到了一条帖子,是一个30多岁的单身女性发的,她说:一千块只够做个美甲,一万块只够买台手机,十万块只够买辆没面子的车,所以要求男方必须有钱,最低年入五十万,不然请不要追她。我仔细一想,不说对不对,如果男的年入五十万,肯定喜欢十八岁的呀,因为选择面很广嘛,为什么还要选三十多岁的呢,你说对吗?”
“那不废话,年收入这么高,超越全国90%的人了,为什么还要选那么大龄的?”
“那你呢?你如果年入五十万,会不会也找18岁的呀?”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会不会在这等我呢?我撇了撇嘴说道:“不会。”
“那你喜欢多大的?”
我想了一下,说:“和我年龄差不多的。”
沈晴雪看着我,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所以是多大的?”
我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这才试探着说:“25?”
“为什么是25?”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男女平等吧,这叫公平。”
“对,公平,公平。”
话音一落,她忽然脚底一滑,“啊”的叫了一声,扑的往下倒地,我反应很快,立刻揽住了她的腰,发现她踩到了一块石头。
沈晴雪的脸一下子红了,尽管是夜晚,但路灯将她的脸照的很清晰,我连忙将她立好然后放开,说:“腰不疼了吧?”
“不疼了。”
尴尬的瞬间就这么被我带了过去,幸好她腰部已经不疼了,不然这么一下,不是狼狈的摔到地上,就是疱疹疼的要命。
说起来,我的手还从来没有放到她的腰上过,她这么害羞是正常的。
接下来一段路,可能由于残留着尴尬,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她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
到达一处红绿灯口时,刚好是绿灯最后几秒,对面一辆车快速俯冲过来,我连忙跑过去抓住沈晴雪的胳膊,把她往路里边拉,她的手颤抖了一下,居然直接牵住了我的手,下一秒那辆车过去了,她还没有松开。
我的心跳砰砰加速,接着便感到手里很热,她的手好像已经出汗了,我没有松开,就这么抓着她的手,她居然也没有松开我。
过了半晌我说道:“我怕你被蹭到,那孙子好像急着投胎去似的,要是撞到你,我拿砖头砸死他!”
“嗯,我刚才有点紧张,就赶忙抓住了你的手。”
“那你现在还紧张吗?”
“不紧……还……还有点。”
……
终于走到车子前,沈晴雪拿出车钥匙按了两下,解锁后她上了副驾驶,然后向我问道:“家梁,送给我的礼物,你想好了吗?”
我一拍额头,说:“还没有,我今天想了一天,实在想不出来该给你买什么,便宜的拿不出手,贵的我又买不起,要不你说个吧。”
沈晴雪想了想,说:“送我个发卡吧,要带蝴蝶结的那种。”
“会不会太便宜了?这玩意几百块就能买到吧?”
“不用那么贵,几十块的就可以了,我不在乎物质的,因为我有。”
“好。”有了目标这就好办的多了,我启动车子离开。
……
路上我一直在想机车女的事,我想让她赶紧回来,因为在这种不确定沈晴雪是否喜欢我的情况下,我无法向她表白,我怕我们之间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虽说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很亲密,好像只差戳破那一层窗户纸了,但是,没有把握的前提下,我绝对不会选择冒险,因为这事儿我有前车之鉴。
我清楚的记得,张先高中时期曾经给一个妹子表白,他和那个妹子玩的很亲密,天天勾肩搭背,搂搂抱抱,那个妹子其实颜值也就很平常,顶多青春一点,女人青春时期只要大差不差稍微打扮一下就会很好看,张先慢慢的就喜欢上了,然后有一天,他表白了,后来就没后来了。
当天中午,他打扮的帅气逼人,头发喷的啫喱水定的那个型,坚固无比,哪怕台风来了都吹不乱,换上一身闪闪发光的西服,告诉我这是战袍,还弄个增高5厘米的战靴,随后去花店买了花,兴致勃勃去表白了,临走前还大笑着告诉我:“直娘贼,看老子今天拿下她,百分百的!”说完仰天大笑出门去。
等回来的时候,哭丧着一张脸,要多颓废有多颓废,直接把一包烟给宿舍里散完了,一声不吭,倒头就睡。
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妈了个巴子,秦芳只把我当好朋友,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有这个前车之鉴在,我那时候就学到了,绝不打无准备之仗,在不清楚对方是怎样的情况下,男人一定不能表白。
“你在想什么?”
我转头望去,沈晴雪正在很有兴趣的看着我,我心想她怎么就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呢,我只要一想事情,她就能感应的出来,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