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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乔泽煜听着她口中那么亲热的叫着他的弟弟,却和他这般生疏的保持距离,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还是面无表情的端起碗吃饭,一顿饭两人吃的都是没滋没味的。
乔泽煜和乔泽昊不同,乔泽煜喜欢什么事都在自己的预测范围之内,所以眼下这情况显然不在他的预测之内,这会儿他已经在想着待会要讲出的话,如果苏琉来个拒不认账,或是怎么地,他要如何应对。
反之,如果换成乔泽昊的话,他有什么就会问什么,反对,他也可以当做没听到,而乔泽煜不同,自幼到目前为止他早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引导别人按他的思路去做,而不是命令你去做,正如当年苏家那场车祸造就了苏琉成为他的情妇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乔泽煜这人的城府有多深,所以说你要是和从军的人有过节,那顶多就是武力解决,但和从商的人打交道,也就是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属钞票,但是和从政的打交道那就是死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一顿饭后,苏琉自觉的去收拾碗筷,而乔泽煜则没有离开的打算,他就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思绪却明显的没有在电视上,因为苏琉注意到他的表情似乎就一直没动过,眼也是很长时间才眨一下。
苏琉东摸一下西收拾一下,整个厨房收拾的很干净了,可是就是不想出去,不想出去面对乔泽煜。
乔泽煜虽说在想事情,可是人家是谁呀,A市的市长呀,身为一市之长,一心两用的本领可不差劲,眼下这不就瞅着小女人在那龟缩着不愿意出来嘛,可是就是这样又如何,这女人怕他,这是乔泽煜的第一知觉,从很早以前,他们初相识那会儿,这女人就怕他。
“苏琉,出来,我们谈一谈。”似乎已经决定好怎么和这女人谈了,乔泽煜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从凉杯里倒了杯水喝着。
苏琉听到乔泽煜这话明显的不高兴,可还是带着淡淡的笑走了出去:“恩,也是我们需要谈一谈。”
坐在沙发上,为自己也倒上一杯水,这才坐正了开口让乔泽煜说吧。
乔泽煜对这样带着淡淡笑容的苏琉有点排斥,虽然这种笑,给人的第一感觉都不错,这是一个温和的人,可是天知道这女人倔强起来有多固执,所以乔泽煜对今天这个谈话的结果有点担忧。
“关于孩子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他们要上学,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吧,这对他们以后的影响不太好。”乔泽煜自认为挑了个好话题,却没有想到,苏琉早有话在那接着他了。
“是呀,是不太好,所以我该尽快的帮他们找一个父亲才是正确的。很显然,你的妻子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抱歉孩子可能会跟着我。”苏琉的话说的云淡风轻,一句话把乔泽煜和她的关系摘的干干净净,也让乔泽煜吃了一惊,这女人果真是没有回头的意思,所以刚刚那些,包括之前电话里听到的会所里那一夜都是她的安排吗?都是她对他的报复吗?
“苏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泽煜怒了,鲜少在人前发火的他也怒了。
苏琉还是淡淡的笑,似乎现在很少看到她有如刚刚卧室里那种娇羞的表情,似乎总是这种淡淡的生疏的笑容。
“乔市长,我想你多想了,难不成你以为我回来A市是为了你吗?难不成你以为我让宝宝们去你的婚礼现场是为了挽回吗?难不成你以为刚刚我那是对你害羞吗?”一字一句,字字入心,句句打碎了乔泽煜心中的遐想。
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乔泽煜,苏琉声声入耳的道:“乔市长,你别太自信了。相信我,我会来A市绝非我之愿,而宝宝们有权知道自己的爸爸的事情。当然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够了,苏琉,非得把话说这么绝吗?非得把人逼到绝境吗?你该知道的,这是我的底线。”乔泽煜阴觉着一张脸,寒气十足。
苏琉何尝不知这是这个高傲的男人的底线,可是关她什么事,早在很多年前,早在那个未成形的孩子被冰冷的手术刀取走,早在他那样对她,也许早在他们的相识,就注定了这场孽缘,何必去留恋那之间少许的甜蜜呢。
她现在想得很简单,她有三个乖宝宝,所以她不寂寞也不孤单,就是想结婚,人选一抓也一大把的,没有必要愣是要去给自己找不痛快,至于下午那样对林清月也非也所情愿,她做的只不过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遇害还击的行为而已,仅此而已。
“乔市长,我想我的底线也很清楚,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相处最好,孩子的事情,我听从孩子们的心愿,如果他们愿意留在A市,那我会带他们在这里安居,而你也可常来看孩子,就这样而已,况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并没有再说下去。她想说的是你的未婚妻未必欢迎孩子住进乔家,而她也没有要把孩子给他的想法。
乔泽煜阴沉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压下心中冲门而出的念头为彼此之间作最后的努力,他今天的低姿态是前所未有,也许真是被苏琉刺激着了:“苏琉,六年的相处,我不信你没留恋过,我更不信如果你不留恋会生下我的孩子。还有会所那天也是你对吧。这个耳环是你的。”乔泽煜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耳环。
苏琉闻言眼中闪过一抺匆忙,随后还是淡淡的轻轻薄唇:“留恋,乔泽煜,你可能不知道,当我说想给你生一个孩子时是真的爱上你了,可是你怎么说的,你说我不配,对吧,我只是一个情妇,情妇生孩子,胁天子以令诸候呀,我怎么能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你知道吗,当那冰冷的手术刀把那个未出生的生命从我身体剥离的时候我有多恨,如果说之前有多爱那么当时就有多恨。好吧,我认命,谁让你是我的恩主呢,谁让我拿人手短呢,是我收了钱,卖的是我的身,你又没要我的心,是我自作自贱,我认命,可是为什么,就连卖身也是你设计的,就为了怕车祸的事牵连到你们家是吧,我最最恨的就是,明明是你欠着我的,可是到头来,我被人卖了还傻呵呵的帮人数钱呢。”
说到这件事情,果然,乔泽煜还仅有的那点点信心完全瓦解,他在想着什么时候,他说过那样的话,好像在最初的几年里,苏琉还不大学毕业的时候,有段时间很粘人,就连他有应酬,有一些封场作戏的时候,她也会喋喋不休的嚷嚷,那段时间正好有一同仁还因为情妇闹到正室而险些丢了官位,而他对苏琉的那种盯人方式很是反感,所以可能说了一些胡话,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后,才知道真相,原来那个时候,她的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有了一个他和她的骨肉。
而苏琉还嫌这种打击不够强烈一般,继续着:“乔泽煜,你以为会所那晚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我只不过去看看你曾经屈辱过我的地方罢了。呵呵,真是可笑,你竟然以为我是留恋着你吗?未免也太可笑了吧,你别忘了,我有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才不到两岁,我要还爱着你,会生别人的孩子吗?”
终于,乔泽煜就是再强悍也被苏琉的无情给打击到了,他弃了自己高高的姿态,只为了能抚平曾经对他的伤害,可是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也罢,死心终归就是这般吧。
从未有过的失落,从未有过的失败,从未有过的疲累,乔泽煜仓皇的走出苏琉的公寓,站在楼下,微风吹过,春天的风有点凉又带点暧,周遭闹哄哄的车辆穿流不息着,唯独他一人,黑色西装包裹下的躯体微微发抖着,路灯拉下他修长的身影,显得那么苍凉,那么孤寂。
抬眼再望一眼,楼上那亮着的灯光的一片中,想像着那有一盏灯光是属于她的。
手机响起,拿起放在耳边,是席磊打来的,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开。
夜色的包厢里,席磊看着好友冷然的面孔有着压抑的表情,沉声的道出了五年多前,他所知道的事情。
听完后,乔泽煜震惊了,原来,她竟然是这么的恨他,怪不得她的手上会有那道疤,他以为,还天真的以为她还在留恋着他们的过去,想想真是可笑,过去,他们有过去吗?他们何曾有过去?
最后席磊说,如果她最近五年的事情,龙门那边是不会透露的,所以无从知晓,更不会知道那最小的孩子的父亲是谁?
乔泽煜若有所思的盯着酒杯,席磊也闹不明白好友这般是为何,话说要是苏琉和他真成了也就罢了,可是这中间还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奶娃横在中间呢。
这该如何是好?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