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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地娱乐馆门口。
站在不算陌生的大门前,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从地下停车场的后门进去。对于这种地方,显然后门要比前门更来得舒适许多。
电梯口的两个守卫比较面生,同样的,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通过对讲机确认后才给我放行上去。
这次接待我的不是天鹰,而是黑哥。原来那个办公室就是属于黑哥的,此时他正坐在里面等候着我。
灯已经关上,墙壁上面对着我的依然是背影。
丽丽妈咪亲自在电梯口等候我,然后将我送至黑哥的办公室,没有跟进来,转身将门反锁带上后转身离去,留下我跟黑哥两个人,还有一面投影墙。
“多多,来了,坐。”
在黑哥的示意下我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眼睛却紧盯着屏幕。
屁股还没坐热,那个背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发话。
“一个多月过去了,你弄出点消息没有?”
“没有,你知道那家伙不是这么容易轻信人,不过已经有了一些进展。”
“哦?”对方的尾音拖得老长,明显是不太相信我的言辞。
“他派汪洋来带我,看样子有点想重视我的意思。”
那人似乎也知道汪洋回来的事情,没在这事上兜***,却直截了当的切入正题道:“听说汪洋回来不是因为这个关系吧?恐怕跟你身上的那条蛇有关?”
我脸色有些触动,却强制保持镇定回道:“的确跟旦旦有点关系。”
“听说白年在你帐上存入了一大笔钱?好像还跟什么搞瘟疫的药物有关?”
这个人真不爽快,我心里暗想到,明明都知道了个大概还拐弯抹角的套话。
“报导上那种药水是跟我有点关系,也的确是旦旦身上的一些特殊的东西弄出来的,为了取信白年才卖给他。所以现在他对我还挺感兴趣,应该很快就能达成我们的交易了。希望,到时候你不要不守诺言才好。”
那人的肢体一僵,我几乎以为他就要冲动的转过身来与我面对面,可惜他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
“哦?它叫旦旦?可以让我看看它吗?我想,你应该有把它带在身上吧?”
我忍下欲翻白眼的冲动,将圈在手腕上的旦旦解了下来,它早就在偷偷的听我们讲话来着。我肯定此时屏幕上那个人更透过摄像头静静的观察着旦旦的一举一动,我们谁也没有作声,看着手掌中旦旦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除了我以为没人知道它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谁也没想到会有一双大手伸了出来,一把将旦旦捉住。
我到不担心旦旦会出什么事,到是有几分意外,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活该那黑哥倒霉,看样子捉旦旦并不是墙上那人的意思,完全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因此当他被旦旦狠狠的咬上一口之后,那人既然动也不动一下,我十分怀疑他正在静待黑哥死亡的过程。
手捏了捏裤子口袋里的神仙水,把它贴身带在身上已经成为我的习惯,只是是否要用它我还有些犹豫不定。事发突然,没理清楚,若救了眼前这人对我有利还是有弊?如若我当着那人的面救了他,那人又人又会怎么想?还会放我离开吗?
“旦旦!”
还未及细想,却瞥见旦旦诡异的动作我大惊失色喊道。
黑哥被咬这么一下子,吓得神智不清,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睁大着惶恐的眼睛四处躲闪旦旦。它正想用舌头去舔食那牙洞里冒出来的血,可见这一口咬得有多深,只是我从来没见过旦旦有噬血的嗜好。一些几乎被我的遗忘的片断又闪现入脑中。
酒吧后巷,旦旦冲到那死人的脖子上,那奇怪的举动。返程中,汪洋对旦旦饮食的疑问,以及蓝苗的回答。满洞的蝙蝠尸体
这一切到底都意味着什么?
咔嚓!门口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旦旦这时已经回到我手上,讨好的在我颈项间窜动,听到响动声也停了下来,危险的望着来人。
“丽丽,救我!快!送我去医院,这畜生咬了我一口,快”
黑哥一把冲了上去,捉住进来还不莫清况的丽丽妈咪摇晃道。
她颇意外的看着我,视线却落在旦旦身上,久久未离去,但眼中的惊疑却被我捕捉道。
“丽丽,带他出去吧!”
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这黑乎乎的小空间里回荡,丽丽妈咪听到那人下的指示后不再迟疑,带着黑哥离开。
嘭!的一声,刚踏出门口的黑哥突然重重的倒在地上,不醒人事。透过门缝我看见丽丽妈咪仅顿了片刻很快就拖着他笨重的身躯朝外头拖去,过了近一分钟后才听到吵杂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把门关上吧!”那个冰冷的,机械似的声音又传来。
我连忙上去把门关上,同时偷偷的瞥了一眼,走廊空荡荡的鬼影都不见一个,看来丽丽妈咪把事情处理得很好。
“他就要死了。”我似对自己,对空气又对那人道。凭我的经验判断,如果黑哥不乱动,不让血液循环加速,也许还能多撑一时片刻。如果我肯
“你是说,你那条蛇有毒?”
“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解药?”
“那你有解药吗?难道说这毒跟那场瘟疫有关?”
这家伙脑子传得还真快,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也表示没有解药,也可以是对于那场瘟疫的回答,单看他是如何理解的了。
“哈哈哈也无所谓,有没有解药跟那场瘟疫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反正我知道你有瘟疫的解药就行了。”
我大吃一惊,盯着屏幕道:“可是黑哥就要没命了。”
“哼!他的命,他的命早在一年多前就该没了,能活到今天算他命大。”
我听他这么一说很自然回想起老牛说的那,心里一阵嘀咕,难不成又跟旦旦有关?想当年,那移动公司少东之死还真是它给闹的。
那人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大笑道:“我早该想到的,哈哈哈原来如此!我问你,两年前,移动公司少东那场命案,是不是跟你手上那条蛇有关?”
我一愣,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后还是选择点了点头,反正都成这样了,这人要杀要留都在他一念之间,总不能为了多年前那陈年旧事跟我翻脸吧?
“果然,是白年让你去杀的?”
我留意到那人握住笔杆的手紧了一紧,把玩钢笔的力道重了许多,声音的调子也有了变化,该不会真动怒了吧?
心里暗惊嘴里却说道:“不是。”
“那是?”
于是我一五一十的将那件丢脸的事给说了出来,事实上过了这么久,心上那块疤早已经结了块去了皮,一段如梦往事罢了。
佐藤沐听完后静默了片刻后突然大笑狂笑起来,哭涩的意味却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没想到哇,没想到,给我们惹来大祸的却是个女人。哈哈哈白年啊!白年!你果然是要给我找事,灭我会社。”
他忽然停止自言自语冷下声来对我道:“你知道我们跟白年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的吗?”我很诚实的摇摇头道:“不知道。”眼睛却是晶亮,想到又有八卦可听就来兴致。
“你们龙的传人不是最信守承诺的吗?当年我们会社与白氏早有君子协议,并且还有生意往来,虽称不上私交深厚却也算是友邦。他走他的阳光白路,我们过我们的暗夜黑道,各不侵犯,有钱大家一起赚。”
我突然听了下来,似乎在思考该怎么把话给说下去,又或者是有所顾忌?心里虽哈得要死,我面上却故所无谓的样子,静待他说下去。十几秒后,他阴沉的声音又继续说道。
“谁知两年前,因为你们省的一个移动公司少东的命案,他突然挑畔事端,硬是我们给他个说法。我们这才知道,这移动的老板是白氏的人,他死了儿子当然会要白氏出面给个交代,这也算人之常理。可问题了,动用了所有的手下我们都找不出他的死因,更交不出凶手来,不得以只好找当地的地头蛇来顶这个黑锅。谁知那白年死也不松口,一口咬定我们毁约要与我会社翻脸。这些年来,我们到是斗得个不亦乐乎,只是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事因。今天,总算让我弄清楚了。”
“这样说,白年也的确有可能是在为属下出头啊!”我小心翼翼道,生怕触怒这只老虎。
“哼!出头?他根本就没打算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当年他就派了个王刚到市局来与我们为难,黑白两道本是一家,有事都是互相通气,可他突然来这么一手,让我这边一点线索都弄不到。这还不算,就连死了两个手下都被封锁消息,害我们明明刚有点眉目却又一盆如洗。车祸,哼!鬼晓得那车祸是不是白年动的手脚?不然两个有经验的盗匪怎么会这么轻易丧命?”
完了,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敢情出租车绑架案那件事是他给搞的鬼?怪不得这事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不了了之,原来后头还有这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更可恨的是!”佐藤沐估计是火气上头,一时止不住,又接着忿忿道:“他还把我整整一个堂口一百八十六人给歼灭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还不知道白年肚子里的打算。他竟然为了断我会社查出此案的始末,在他们刚找到凶手,并且派了人去捉他回来时,居然先一步下了毒手。我整整一个堂的人啊!由上至下一个活口也不留。”他痛心的口气让我汗颜不已。
心里暗忖,原来这白年背地里还帮我担了不少东西,这佐藤沐口中来捉我的人恐怕就是被单玫她们吓跑的那几个黑衣人吧?我就说这事怎么透着古怪,当时还是一愣傻小子,没这么醒目,再加上一心想着混日子,装糊涂度日,要不是接连发生这么多事端,我还真想糊涂下去。
佐藤沐可能也自觉话多了些,冷静下来后话题一转居然邀我会面,不用脑想都知道目的何在,不就是我手中的旦旦么?看来他也不傻,终于醒悟白年这一系列动作背后的目的,似乎直指旦旦。
可我无从选择,只能与他相约二十天后见,等他联系。
我们刚把问题谈妥那丽丽妈咪突然又无声无息的开门进来,恭敬地站在我身边,面向着墙壁,就像一个忠实的仆人等候主人差遣。
“事情解决了?”
“是!他们都认定大黑君服食过量毒品而死。”
“好!以后这边的时暂有你打理,他不是还有个手下叫天鹰的吗?”
丽丽妈咪瞥了我一眼才点头道:“是!”“能不能用?”
“傀儡而已,无大才,也没什么胆色,跟这位多多还是有兄弟之情。”
“哦?嗯”那头沉吟了片刻,我跟丽丽妈咪都屏息静待,两人心思各疑,私心里我到是希望天鹰能掌舵的,当时没有及时出手救治黑哥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片刻后他才又接着道:“暂时就推他上台吧!这地方也没什么大事,有你在就够了。”
“是!”“对了,我听说你开了个娱乐馆想让丽丽过去帮你?”
这话显然是跟我说的啦,太突然,我有些微怔,现在这种情况我哪里还敢打这种如意算盘啊?忙打哈哈想蒙混过去,谁知那人却不依不饶笑道:“也好,都是自己人,你要真能坐在,我扶你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丽丽,这边的事安排好后,你就挑些新人过去帮他吧!”他顿了一下又道:“弄些新面孔吧!如果这边不够我让江苏一带给你弄些过来?不是听说中国苏杭盛产美女吗?哈哈哈”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风流人物,我心里暗忖到,不过也难怪,日本人都好这个,其实全世界人都好,只不过没他们这么露骨罢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忍不住眉峰深锁,弄这个字眼还真是可大可小啊!我钱多多可不想真干些什么犯卖人口的事出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最好别指染,不然生个孩子没屁眼怎么办?
“这个,不用了吧?丽丽姐是大忙人,这种小事怎么好让她操心?”无论如何放颗炸弹在自己老巢里总不是件好事,还是先推拒比较好。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丽丽!”
“是!属下听命。”
我心里叫苦不已,眼前这女人哪里还有半点美态?在我心里简直如狼似虎。
出了娱乐馆,赶紧给老牛打电话,告知他平安,以免他们都为我担心。不过当他们听说丽丽妈咪与上头的关系并且要过来坐镇后,都叫苦不已。
“叫什么叫?老子我还郁闷那!”我忿忿冲着手机话筒吼道,把正在盯着我手里旦旦的店员吓了一跳,我正在给丁菲换鞋。
“那我们拿她怎么办?供着?还是”我也知道老牛的难处,说句实话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没想到他们会玩这么一手。
我冲着那俏丽的店员安抚的笑笑,斯斯文文的冲着话筒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就这样吧!”说完毫不犹豫的将电话给扣上,扯着那店员攀谈起来,嘿嘿我没啥心思,就是想聊两句罢了,别想歪了。
不过那小妞显然对我不已为然,却是对旦旦颇有兴趣,只可惜旦旦对她不来电,懒懒的睁开眼后理都不理人家一下就自顾自睡去了。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切,突然想到过去旦旦对女人的吸引力一直以来都让我误以为是它身形上的可爱,可现在看来似乎又并不完全是这么一回事?难道真如莉莉所说那样,是因为它身上带着某些不名的气味?说出来还实在匪夷所思。
回到白公馆,直接找到丁菲,我知道她今天是早班,就碰碰运气到宿舍去找她。还没到地方各色各异的视线就投射过来,弄得我莫名奇妙,特别是男人们那凶神恶刹恨不得把我生吞的样子,嗯!该不会是因为上次的友好赛吧?
拜托!他们以多人敌我一人,把我打得个半死我都没意见了,他们还有什么想法?实在是不识好歹,有本事今天再来比过,我肯定把他们都弄倒,就算弄不倒已不会让他们伤到半分。经过长时间的急训后我对自己可说是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