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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月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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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露天游泳馆,平时是学员的练习场地,由于地处偏僻,因此除了本学院内部人员外,及少对外开放。前几天我就让老牛四处找场地,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好地方,花了些收卖校领导特别租用一周。

    “这水没问题吧?”我问老牛道,一想到这泳池不知道被多少人泡过,忍不住有些厌恶。到不是说我有多矫情,只是以前都是在自家浴缸里泡,那水怎么说也是个自来水吧?我是怕万一因为这个关系而影响了神仙水的质量就不太好了。

    “放心吧!两个小时前刚换的水。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听了老牛的回答我这才舒了口气,先把旦旦抛了下去,一边脱衣服道:“怎么了?”

    “那看门的一副凶恶的嘴脸,求了他半天也不肯换水,惹恼老子一通电话打到校领导家里,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笑脸相迎了,你说他贱不贱?”

    我笑笑不答,滑入水中,老牛似对旦旦仍有些畏惧,不敢下水,只能坐在池边陪我打屁。反正这旦旦变水的时间无常,我也就靠在池边小心观察边跟老牛闲扯。

    娱乐馆再过一个月就可以顺利开张,可现在最头疼就是资金问题,搞这种东西四处都得开销,老牛上次因为他表哥的事又用掉了大半,现在可谓是穷得只剩条裤子了。就瞧着这次神仙水能救急了,只是不知道这么大量白氏能不能全吞下?再有就是白年舍不舍得?但一想到那位不幸中瘟疫的首相,我嘴角露出冷笑,只怕由不得白年了。

    “马汉怎么样了?”

    “这小子打发他回去了。”

    “这么容易?”我颇意外。

    “我偷偷带他去找小敏来着,我真是服了,女人要发起狠来还真不简单,你是不在,要不看到她那泼样啧啧!真是可惜这么壮汉整个算完了。”

    “她到底干了些什么把一头牛给劝服的?”

    “嘿嘿!当着我跟马汉的面,直接把衣服给拔光了,指着**让我们看上面的齿痕,还有背上的鞭痕,总之啊!那女人身上的东西还真不少。马汉都快疯,一巴掌甩了过去,后来要不是我把波仔也叫了来,他还死活不肯走呢。”

    我听完这话也忍不住摇起头来,突然又想到什么,急问道:“你带马汉去,没让天鹰的手下发现吧?”

    “没有,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找了个会化妆的女人把他脸摸黑,易了容才带进去的。不过出来的时候,撞上了丽丽姐,才几秒钟的功夫,她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丽丽姐?哼!我不已为然,那只老狐狸精得很,怕是心里早有数才是,不然就小敏一个刚出学校的女孩子,能想出这招来?

    “波仔怎么样了?”

    “不错!做事特别用心,人又机灵,而且特别听话。”

    我看老牛那一脸坏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想想还是提醒他两句好一些。

    “波仔如果真不错的话,那场子干脆就交给他打理吧?几段时间他应该还会有些同乡过来,到时候一并给他用了。怎么说都是老乡,齐心,总比那些个三教九流的要好一些。”

    老牛也不是个笨蛋,一听我这话脸都变了,还以为我要把他撇下,特别是被下套的那件事仍让他心有余悸。可我瞧着他应该还没学乖,也不再滋声,过段时间在把话挑明了,这几天就让他继续提心吊胆下去吧!

    “对了!黑哥的手下给我放话说,那笔钱这两天再不还的话,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我似有意无意有冒了一句话出来,老牛更是不敢看我了,苦着个脸,恐怕想死的念头都有,要不是眼看旦旦这只金蛇就要下‘蛋’的话。

    话又说回来,这都过了两个小时眼看天都黑下来,怎么还不见水里有动静呢?以前洗澡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很快就变出来了,这次也太久了吧?我越想越不对头,忍不住向旦旦游了过去,见它正自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向我冲过来,眼看着就要对上我的嘴来着。

    我想把它推开,一来老牛还在上面,二来这时候没心思跟它玩吞吐,要知道这神仙水可是救命的。谁知旦旦完全不理我的心思,硬是贴上我的嘴,将珠子吐了出来,由于天色已经暗下来,馆内又没有开灯,月亮也还没升起,因此那颗珠子散发出来的异光特别夺目。

    十几秒钟后,好不容易拜托了旦旦,我向岸上游去,一股脑儿爬了上去坐在老牛的身边喘气。

    “我靠,老大,你还有这嗜好?跟条蛇对嘴,我说,它毕竟是条畜生,你不怕它真咬上你一口?”老牛大呼小叫道,显然池下的一切他都看见了,但让我奇怪的是,他怎么没问我那珠子的事?就算看不见珠子,那夺目的光总会让人好奇吧?可他怎么会只字不提?

    我朝池下的旦旦又望了去,它肚子里那颗东西明明还在透着光亮,怎么老牛却视而不见?这不像他的性子吧?

    我说:“你没觉得不对劲?”

    “当然!你跟这条蛇待久了一定有病,不然有谁像你们这样嘴对嘴的?我说,多多,你要不要去找个心理医生检查一下啊?”

    “旦旦肚子里那光”我指向旦旦,突然眼睛一眯,暗想糟了,连忙一头扎进乌黑的池中,潜去捉旦旦。

    黑乎乎的一片,还得睁大着眼睛,说实话还真不好受,要不是旦旦体内的珠子还在发光的话,我真是难找它。万一时间一过,那真是前功尽弃,追悔莫及。一想到这些,我更是奋力朝它游去,两手合拢将它牢牢握住,直接向上游去,高举双手,不让它沾池水。才两秒钟的功夫,我手上水的颜色全变成了透明,一把将旦旦抛到岸上,使上最后一点气力对张口结舌的老牛吼道:“捉住它!”

    老牛很快回过神来,连忙捉了过去,可他又怎么玩得过旦旦,被它张嘴吓了一吓动都不敢动了?眼它又兴奋的想下水去,幸好我及时出水面,大喝一声:“旦旦!”

    小王八蛋才乖乖的不再乱来,头上顶着银色的月光,摆动着尾巴撒娇,与那美丽的月芽相互辉映。

    我先用事先让老牛准备好的罐子装了几罐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又递了一罐给老牛道:“这水你拿去熬在受伤的地方,不出三天就能全愈。”

    老牛早已知道这神仙水的利害,喜笑颜开的收下,丝毫不跟我客气。

    泳馆外头,李肆跟波仔早已经等在外头,老牛一看见这个出租车司机先是一怔,没一会儿不爽的脸色就摆了出来。我心里忍不住好笑,人与人之间往往最看不惯的就是同类,这两人都一样滑头,自然互看彼此不顺眼了。

    波仔默默的接过我手中的几个瓶子,他原本想一并接过去的,结果才拿了三瓶就有些吃力了,我示意他先放车里去,他只好捧着三个瓶子往后车厢去,看他脸上自责的表情我忍不住摇头苦笑。我现在的体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他能接下三瓶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果然,李肆不过拿了两瓶就连喊重,看我面不改色将五六个瓶子放入车厢立马刮目相看起来。

    游泳馆又锁上门,我让老牛把那个看馆人给叫了过来,又给了他些钱,麻烦他看好,别放人进去,最好能二十四小时不离馆,那人开始时挺不情愿的,当看清我递过去的数目时,也不再吱声,眉开眼笑的连声说是。

    我之所以决定让这人来看馆子就是看重他够贪钱,有时候往往是这种人更好用一些,脑子比较单一,再加上没什么文化,很好使。

    车子很快朝波仔的租屋开去,我坐在前座随手翻看手边的一本周刊杂志。

    是她?我惊讶的望着彩页上一张图片,那黑美人我是认识的,正是上次躺在白年身边的世界小姐。可这一会儿,图片内躺在她身边一内阳光浴的却不是白年,而是那位正在医院里等死的首相。

    我看了看周刊的日期,一周以前?其实这不过是一周以前的一则小小的诽文罢了,这种事在知名人士的***里一点都算不上是什么开胃菜。问题是这种巧合也太耐人寻味了吧?几个月前这女人才躺在白年的床上,跟一只狗争风吃醋,这才几天就窝在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西装裤下。再一想,首相染上瘟疫真是个巧合么?

    摇了摇头,放下杂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将几大瓶神仙水安放妥当后,我私下里将丁菲送给我的小瓶子交到波仔手上,将莉莉导师的住址及一封我亲笔写的信也一并交给他,限他今晚起程去找。

    波仔的确机灵,也不多问,小心的收到这些东西后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钱大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可是我又开不了口。”

    “什么时候这么婆妈来着?有什么就说吧!”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催促道。

    “我们寨子里出来的几个兄弟日子过得都有点苦,挣来的钱都被工头给扣压,几个月一分钱都拿不到。我想着,这里娱乐馆正在招人手,而且待遇也不差,我能不能把他们叫过来一起干?”

    我一听他说的是这事,笑了起来。这段时间观察下来,我对这波仔真是越看越喜欢,对他的信任更远胜与老牛之上,就算他不开口,我也会让他这么干的。

    “行!你明天就一并把这事给办了。工头拖欠的工资你让他们也别去要了,欠下多少从我这里支出去就好,你到时候报个数给老牛,让他把钱给你。”

    “那怎么行?这些都是他们的血汗钱啊!不拿回来怎么可以?再说,也不能让你来扛啊!”我心里暗暗叹息,这波仔什么都行,就是嫩了点儿,还不知道这世道的险恶。那些个工头能接下一个工程,要后头没人顶着打死我也不信,他们那几个钱能拿到手才叫怪了。

    “我这里缺人用,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回来的,要因为这点钱误了我这里的事怎么办?”我看他还想说什么干脆手一摆。“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不然你变通一点,就说这些钱是你帮他们去跟工头讨的,就不要说是我这里开的好了。”

    从他流光波动的眼珠子里,我知道,这人的命算是卖给我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回到白公馆,正撞上老头子跟小白,现在这一老一小的关系亲密许多,小白非但不再绝食,还跟猫猫四处偷食。老头子天天想防贼似的防着它们,没办法,听兽医说,小白的体重已经严重超标了。

    老头子没理会我的招呼,自顾着追嘴里叼着块骨头的小白去了。

    他身后的修罗见我进来,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立马明白他的意思,片刻不停留的朝楼上走去。

    没让我等多久,修罗的敲门声就传了进来。

    “怎么样?他怎么说?”我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舌自尽,果真见修罗脸色一变,冲着我摇了摇头,指了外面。我只一边暗骂自己笨,明知有监听,还要说出来,一边忐忑不安的跟在他后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