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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在木婉清的尖叫挣扎中,杨巨常捉着她的脚腕,把她向外拖去。
波牛心疼地喊道:“哥哥!轻点啊哥哥!别把她皮擦坏啦!”
杨巨常道:“看着做什么?把寨里五旬六旬的光棍全都召来,咱们来一场绣球选亲。中彩的马上成亲今晚洞房。”
波牛道:“哥哥、这、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杨巨常冷冷瞥了他一眼,波牛顿时菊花一紧,道:“我的意思是这娘们身段好,个子比男人还高,一配一着实浪费。不如多给她配几个丈夫。”
杨巨常闻言赞道:“好主意。”
二人哈哈大笑。
刚拖到门槛,原本剧烈挣扎的木婉清忽然不动了,杨巨常低头一看,她双眼紧闭,竟是吓得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了。
波牛吞了口口水,伸手朝木婉清摸去:“这娘们闭过气了,我来给她揉揉,顺顺气。”
杨巨常一挥手臂将波牛甩开。
波牛道:“哥哥!这娘们总归是送给一群老东西了,让我摸摸不过分吧?”
杨巨常道:“我不过是吓唬她的,你当真了?此女是我结义兄弟的亲妹妹,也就是我的义妹,你们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用绳子穿了他的琵琶骨。”
波牛大惊:“这这这……哥哥,她既是你的义妹,你为何不与她相认,还要专门吓她?”
杨巨常道:“此事涉及一件秘闻,而且我这义妹性烈如火,叫我不得不如此……唉,先不说了,你找几个手脚利落的婆娘来,抬我义妹去包扎伤口,换身干净的衣服。”
“是。”
二人离开柴房,地上的木婉清睫毛抖了一下,原来她竟是在装晕,方才二人对话都被她听在耳中,什么秘闻,什么义妹,什么亲妹妹,叫她这个孤儿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一会功夫,便有几个妇人过来,合力将木婉清抬到了一间干净的屋内,替她松绑后,处理起她身上的伤口。
原本木婉清这时候定会暴起杀掉几人,趁机逃走,但她内力几乎被吸光,全身绵软无力,只得干脆继续装晕,恢复体力。
妇人们给她处理过伤口后,又换了干净衣服便离开了。
她睁眼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所处房间是处简陋土屋,只有一窗一门。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门外又传来动静,连忙重新躺下装晕。
只听到外面有人对话道:“哥哥,黑婆娘一时半会怕醒不来,你能不说说方才说的秘闻?波牛我现在实在好奇得紧嘞!”
另一人道:“什么黑婆娘。她叫木婉清。”
木婉清心中暗忖,我自出谷起极少透露自己的姓名,外人只管我叫香药叉,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莫非他真是我义兄?
不会的不会的,我从小便是师父收养的孤儿,若真有父亲,为何十八年来无人与我相认?
但木婉清自生出这个念头后,便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耳朵更是高高竖起去听外面对话。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此事关乎大理宫闱秘史,入耳便有杀头之危,你果真要听?”
“此地只有你我二人,绝无六耳,哥哥请说!”
那人似乎是在犹豫,隔了一会才说到:“其实我的结义兄弟便是大理镇南王士子段誉,而木婉清也不该姓木,而是应该姓段。”
“啊!”另一人惊呼道,“那她岂不是大理的公主?”
“谁说不是呢?”
“那她又如何成了被人喊打喊杀的黑婆娘了?”
“这不得不说起十九年前除夕夜。当时镇南王妃产下一子一女,镇南王一个仇人忽然上门寻仇,欲要将她儿子害死。但争夺间,那仇人没能害到士子,却将公主抢走了。
王妃为此大为伤心,又恼怒镇南王连累女儿,几年下来搜寻无果,以为女儿被害死了,伤心欲绝便出家为道了。没想到这次那仇敌又按捺不住出来动作,掳走王妃,想要她们母女相残。
还好叫我抓住了行踪,我如此逼迫义妹,实际上也是她被那仇敌荼毒已深,不得不出此下策,令她与仇敌、王妃当面对质,好叫她们母子团聚。”
木婉清在屋内听得全身发抖,有心不信,但外面那人说得有理有据,明明是在与别人说话,却处处直指她的心窝。
再回想这十八年来师父对自己的态度,从不告诉自己身世,又想到她每每要自己起誓“必杀镇南王妃刀白凤”。
这让木婉清潜意识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但多年来的养育之情却又逼得她一力否认。
不会的,师父怎么会是我的敌人呢?
这都是此人的一面之词,他、他定是在骗我!
她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心中既有得知自己父母双全的喜,又有被师父欺骗的悲,还有质疑那人所说的疑,以及那人诋毁自己师父的怒。
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纷至沓来。
外面两人又你问我答地闲扯了几句,答复者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我去看看义妹情况如何。”
“是。”
木婉清听到推门的声音,连忙闭眼装睡。
只听脚步声靠近,停在了床边,接着那人叹了口气,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木婉清全身一紧,强忍住出掌打他的冲动。
忽的,木婉清察觉一道暖洋洋的真气自那人手中发出,度入了自己的阳谷,顺着手太阳经转遍全身,所过之处内伤尽缓,令人毛孔大张,说不出的舒服。
而后那真气又钻入丹田,将她仅剩不多的内力化了个一干二净后,向上进入了她的膻中穴落了户,反倒成了她的内力。
这股真气精纯之极,虽然不多,却强过她过去十年苦修出来的内功百倍。
木婉清心中暗暗吃惊,义兄呸呸呸,此人也不知练得什么武功,初时将自己的内功化尽,此时竟然可以反过来传功给她,简直是闻所未闻。
她正思索着,便听到床边响起这人重重的喘息声,如哮喘一般,接着又是沉重的脚步响起,踉跄着向外走去。
不用想也知道他为了给自己疗伤传功,损耗必然极大。
木婉清自小起便没人这么对她好过,但又想起此人两度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又另生出一股恼意,觉得他真是活该。
她情绪复杂难明之时,就听那人出了门对别人吩咐道:“等她醒了,就说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婚礼。”
“是。”
木婉清闻言大怒,但想到此时敌强我弱,事态不明,便只好强自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