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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到”喜婆的声音在院内响起,足以穿透云霄,也提醒着屋内热闹的众人,该送新娘子出门了。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屋内众人哄笑着前去‘拦门’。
屋子里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只留下笑笑与随身伺候的小草二人,小草将早就准备好的红盖头盖在笑笑头顶。
大红的颜色,遮蔽了笑笑的视线,却让她的感官愈发清晰了。
外面,时不时的传来哄闹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对话声,又是提问又是对对子的,光是听着,就知其中的热闹。
笑笑盯着自己脚上的红绣鞋,握苹果的手心有些冒汗,房门被推开,有人大踏步而来,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笑笑面前。
“笑笑,我来接你了。”谭峰的语气中满是雀跃与欢喜。
笑笑将空着的那只因紧张而微颤的手,放在了谭峰的大手之上,任由他略带剥茧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温暖且安心。
谭峰勾唇一笑,蹲下身,笑笑缓缓的趴在他背上,任由他背着往外走,身边是亲朋好友们的哄笑声,笑笑却似什么都听不到,只感受着面前人沉稳的步伐。
此刻,常家老宅的堂屋里,常富贵与杨氏端坐于首位上,中间隔着一张四方桌,桌上放着各色祭品,一对燃烧的红烛,以及冒着寥寥香烟的香炉。
堂屋正中的红毯一直延伸到院外,常氏一族上到族老,下到稚童,能到的都到了。
长辈们在堂屋红毯两侧或坐或站,晚辈们则只能站在院子里,哪怕是最是调皮的幼童,也没有一人踩上红毯。
谭峰将笑笑轻轻放在堂屋门口的红毯之上,这才一脸严肃的牵着她的手,领着她顺着红毯步入堂屋。
笑笑在谭峰的引领下走上前,缓缓跪下,小草忙给两位新人端上了茶水,两人双手接过茶盏。
笑笑透过红盖头,恭敬的将茶缓缓递出,“女儿拜别父亲,母亲,愿你们身体安康,福寿延绵。”
常富贵连声道好,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便放到了桌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封,分别递与二人,并伸手扶起谭峰,“愿你二人白头偕老,生活美满。”
杨氏这边也是同样的动作,却在牵起笑笑手的时候,声音都哽咽了,“出嫁从夫,日后你要好好的为谭家相夫教子,凡事忍让些,切莫争强好胜........”
“女儿谢母亲聆讯!”
笑笑也有些感伤,说到底,她虽是穿越而来,却还是第一次成亲。
接下来,笑笑在谭峰的帮助下,又给父母磕了三个头,给祖先们上了香,这才在媒婆的一声高唱“新娘子出门咯”中,再次趴上了谭峰的背,被他背着出了门,在鞭炮与鼓乐声中,放进了院门口的八抬大轿。
原本,这一路该是由常家的兄长背着送上花轿的,但谭峰坚持要自己背,常家人又哪里会拒绝,便由着他去了。
谭峰这干脆利落的举动,又引得村里女人们一阵羡慕。
笑笑的嫁妆,早在她给父母敬茶时,就已经整齐的安排着排在院子里,只等着花桥出发,好跟着走了。
在景国,女子出嫁时的嫁妆,是有抬数限制的。
规格最高的是180抬,自然要属一国之后,然后便是太子妃,再是各朝中官吏,那也是要看品级的。
而普通人家,最高则是64抬,称为全抬,不足这个数的,往往会陪送32抬,称之为半抬。
当然了,这里指的都是大户人家,至于小户人家,基本上也就不算了,因为没几户能够凑齐的。
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大多贫苦人家将闺女嫁出去,是为了补贴娘家的,哪怕是真心疼闺女的,也会量力而行,谁家也不会为了几抬嫁妆,反让自家揭不开锅的。
往日,村中有女子出嫁的,娘家配送的嫁妆一般是六到8抬,若真凑不齐,也就不在乎了。
若是以前,常家能凑个八抬就顶天了。
不过,如今的常家毕竟已经大变样。
有常家对笑笑这个幺女的宠爱,再加上这半年来家中进项不断,以及先前谭峰给的丰厚聘礼,杨氏都一并给置办成了嫁妆。
饶是如此倾尽全力,也只是堪堪凑齐了三十二抬,却也给足了笑笑排面。
别说常家冲了,就是在附近这十里八村,那也是独一份的。
别说是那些个未婚的女子了,就是已然成亲的妇人,都不得不感叹,常家人对笑笑的宠爱。
笑笑坐在轿子上,听着外面鼓乐之声,以及媒婆的一声起轿,整个花轿便被人抬了起来,饶是笑笑心里有了准备,人也差点摔倒。
最关键的是,走了没多大会儿,便开始了颠轿,据笑笑了解,颠轿也就是挡煞的意思。
用意是好的,可身在其中的笑笑却被颠了个七荤八素。
原本常家冲到大石村走小路半个时辰不到就能到,不过成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自然是要走大路的。
于是,路程不可避免的变得更长了。
要不是笑笑手快,好几次笑笑头上的盖头都要被颠掉了。
等花轿在谭家门口停下的时候,笑笑觉得自己的隔夜饭都快要被颠出来了,好在门外又是射门又是踢轿的,倒是让她缓了过来。
谭家的门口比之常家的一片喜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是院门口,就连村子里,也都铺上了红毯。
谭家四周到处张灯结彩的,这喜庆的气氛似是在诉说着主家对婚礼的重视。
笑笑走在红毯上,过火盆、跨马鞍,再到堂屋。
谭峰与笑笑整齐划一的随着司仪高唱,开始行拜堂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整个过程庄严肃穆,流程倒是跟现代婚礼差不多。
但此刻的笑笑,与之前观别人婚礼时的心态完全不一样,身在其中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像是千般思绪在里面搅动。
似是对这一刻有所触动,又似是以此坚定自己的内心,更似是对夫妻彼此的承诺。
“礼成!送入洞房!”
司仪的声音,伴随着观礼亲朋们的欢呼声,将笑笑的思绪拉回,手中大红的丝绸,红绸的另一端,牵的是谭峰,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