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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着实是姜煜、唐幼鱼没想到的。
都查到是尉迟修偷了宗门秘宝,怎得还让他跑了呢?
清逸道君又接着解释,当时看守缥缈宗库房的修士重伤昏迷,救治了好几天才恢复意识,传影石虽录下了尉迟修的身形,但他做了伪装,视石清破译也需要时间,而尉迟修在行窃次日就去了青原秘境,缥缈宗知道是他,却一直未能寻到他的踪迹。
弄清事情始末,将装尉迟修元神的瓶子和那块留影石交给清逸道君,后续由宗门进行交涉,姜煜和唐幼鱼就不再管这事了,
他们将接下来会以闭关为由,实际回原唐幼鱼原界域的事告诉了清逸清君。
这事清逸道君帮上不忙,只能叮嘱二人小心行事。
俩人一起回了唐幼鱼住的小院。
阵法开启,小院很快被阵法笼罩。
唐幼鱼将姜煜送入空间,取出界石,感应到与界石的联系,默念要去的地方,面前便出现一个旋涡黑洞,唐幼鱼纵身跃了进去。
之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传送。
待传送结束,唐幼鱼感觉身体落到的实处,才强忍头晕目眩睁开眼睛。
这里的环境,她十分熟悉,这不就是大青山西山么?
当年她和小春就是在这里遇到姜煜的。
看来这里的确是这方空间的一个节点。
她将姜煜和仓羽从空间里放出来。
他们也对这里感到亲切。
但唐幼鱼挂念祖父,并没有留时间让他们在这里缅怀,而是直接撕裂空间,带他们一起回了皇宫。
此时老太上皇司马洋床前围着好几个太医,他们正在轮流为其诊脉。
司马洋昏迷好几天了。
几个太医对其病症看法不一,有的说是气虚之症,毕竟无上皇已是古稀之龄,气血不足从而昏迷,需服补气养血的大补之物,也有的说是气带血淤,因气血淤、气血不畅导致的昏睡,需服用活血破淤之药。
两方人马看法不同,用药相冲,司马靖也弄不清谁对谁错,只能将几个公认医术不错的太医一起叫来过诊脉。
司马靖再是心急如焚,也不敢催促他们,唯恐耽误太医诊脉,只能压下满心焦躁等待。
水韵静默陪坐一旁。
水韵下手坐着两个青年,年长的那个,约二十岁年纪,面容英俊,眼神阴鹜,神情晦涩,交握的双手时不时相互揉搓,年幼些的大约十六七岁,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焦急,显然是在为老人忧心。
他们分别是司马靖与水韵的长子与次子,当朝的辰王与晋王。
因当初司马靖退位,将皇位传给唐幼鱼,唐幼鱼不在这些年,他也仅以太上皇名义管理朝堂,并未收回皇位另立储君,不管朝堂之上呼声多紧,他都未曾松口,两个儿子也只封了王爵。
唐幼鱼的空间定位就是老太上皇司马洋的宫殿。
从空间出来,唐幼鱼、姜煜很快被皇宫侍卫发现,然后被团团围住。
今日值勤的侍卫长很是惊恐,皇宫守备森严,大白天的,这是打哪冒出的一男一女,于是厉声斥问,“哪来的贼人,竟敢私闯皇宫大内?”
“我们不是贼人,我们是来看老太上皇的。”
唐幼鱼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对那些护卫使了定身术,将他们定在当场,她和姜煜则朝寝室方向走去,她已经看到室内的场景了,再耽误下去,祖父真就救不回来了。
寝宫内侍奉在司马靖身边的太监汪福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探听消息,正好与进来的唐幼鱼顶面遇上。
汪福是曾服侍老太上皇的大太监汪顺的义子,汪顺因为年纪大,早被老太上皇放出宫去养老了。汪福是见过唐幼鱼的,哪怕过了二十年,也一眼就认出了她。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向她见礼,“奴才汪福,见过陛下。”
“免礼、平身。快带朕去见皇祖父。”这皇宫她也能硬闯进去,若能由个熟知内情的领进去,能更省时间,也免得闹出太大动静。
“陛下,请跟奴才来。”汪福是个很有眼力见的,立马转身在前引路,往老太上皇寝宫跑,边跑边喊,“陛下回宫了,陛下回宫了......”
声音很快传到内室,司马靖闻言愣住了,陛下回宫了,哪个陛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白色身影紧跟在汪福身后映入他的眼帘。
蓦地,司马靖眼睛一酸。
是他的小鱼。
二十年了,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女儿一面。
“小鱼儿.....”司马靖鼻子发酸,喊女儿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鼻音,还有不敢置信。
“父亲!”唐幼鱼见到头发已经发白的父亲也是百感交集,但现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冲司马靖点点头,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快步走到老太上皇病榻前,将围着的几个太医扯开。
几个太医对老太上皇的病束手无策,正在商议病情,忽然被拉扯开,还吓了一跳,正要开口斥责,早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太监捂住了嘴,拉开了。
望着皇祖父苍白的面容,深陷的眼窝,发紫的嘴唇,哪怕没有摸脉,唐幼鱼都知道她是中了毒,只是这种毒是一种很霸道的慢性毒药,一般大夫很难辨别出来。祖父中毒并不深,只是祖父年纪大了,即便毒素量很少也难以招架。
她摸出自制的解毒丹,放进老太上皇嘴里,用灵力帮其运化,很快老太上皇的面色变得红润,嘴唇也慢慢变成正常的红色。
“你皇祖父是不是没事了?”紧跟一侧的司马靖悄声问。
唐幼鱼点头,“皇祖父这关过了,只是他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女儿亲口证实,司马靖对父亲的担忧终于放下,宕机的大脑,终于恢复正常,心思又转到女儿身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怎么回来的?”
“我感应到祖父有难,就急匆匆回来了。”
“那......”司马靖还想问关于界域安危的事,想到这里人多嘴杂,又改了口道,“这一路走来,肯定累了吧,你的宫殿一直有人打扫,我安排人领你去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