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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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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房车缓缓开进别院,坐在车里的童惜恩探出头来,为这壮观豪华的别院惊叹。

    “我的天啊!这里真的只有姐只有古小姐一个人住吗?”忽然想到古蔓羽交代她的话,赶忙改口。

    司机不语。其实一路上都是童惜恩在说话,他从未回应过她。

    眼前就是欧式大豪宅,可车子却朝右方前进,一会儿,开到豪宅的背面,这里,除了多座凉亭外,还有两栋四层高的楼房,虽不如前面建筑华丽,但外观设计也相当出色。童惜恩猜想,这应该是给贵客休息的地方吧!

    但前头那座豪宅大约有百来坪大,姐姐一个人住不觉得奇怪吗?可,如果说贵宾也住在豪宅里,那这两栋楼房是做什么用的?像这样子的楼房,要是在外头,根本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

    才一进入别院,光是房子就教她费疑猜了,更甭说去数别院的佣人到底有多少了。

    “下车。”

    闭起因惊讶而张开的嘴巴,童惜恩僵硬地走下车,接过行李,当两脚踏上这片土地时,她才深深体会陌生,这里每寸土地,都散发着贵族的气质,令她有种压迫和不自在的感觉

    她真的要在这种不平凡的地方居住吗?童惜恩开始畏怯、迟疑了。

    “到这一栋里去找马管家,她会告诉你,你的工作是什么。”司机也不管她有没有听仔细,说完就开车走人。

    童惜恩深深吸气,朝司机说的楼房走去。

    “找谁?”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左右的妇人出现在玄关处。

    “对不起我来工作的。”

    熬人严厉地打量她,外表严肃的令人情绪紧张。

    “我.....我叫童惜恩。”童惜恩怯生生地道。

    “我知道你是谁,没人要你多嘴。”妇人的语气冷淡。“不会自己找位子坐吗?”

    童惜恩低着头,仍是站着。

    “我是管家,古小姐向我提过你。”马管家走到厨房为自己倒杯柳橙汁,像在自家般轻松自若。

    “她提过我?”童惜恩按捺不住惊喜“她还说了什么?”

    马管家嗤笑“你以为自己是谁?要古小姐多谈论?”

    “对不起”童惜恩失望地散去喜悦。

    “这里每层楼都有五个房间,四楼那里有间空房是你的。”

    “啊?”

    “不满意?”马管家立即板起准备责骂的脸色。

    “不是!”童惜恩忙解释“这里宽敞又漂亮,我以为是给客人住的。”

    “客人住的地方靠近西边庭院,外观和古小姐居住的地方大同小异如果你进过古小姐居住的地方,就不会觉得这里宽敞。”

    马管家喝完最后一口柳橙汁,拊掌朗声道:“好了!你的工作是整理南边的花园,和你共事的有四个人,那里算是别院最大的花园,里面有古小姐最喜欢的水仙,你可要好好整理,其他工作就等我差遣,记住,别胡乱闯,这里有很多保镳,他们是不认工作人员的,要是走到不该走的地方,你就完了。”

    “这里还有保镳?”

    “你进来时,没看见很多穿西装的男人吗?”

    “我以为他们是客人。”

    马管家沉默了。这孩子

    “古小姐今天在吗?”童惜恩忽然道。她好想见姐姐,就算只是远远看着都没关系,除了有开祭拜爸爸的事要问她之外,古蔓羽已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她很想和这唯一的亲人见一面、促膝长谈,真的很想。

    “古小姐到公司去了。你先把行李放到房间,里面有制服,快点换上,我叫人带你去熟悉你工作的地方。”

    “制服?”

    “佣人制服呀!难道会是礼服吗?”

    佣人.....制服?原来原来替姐姐工作是当她的佣人。

    童惜恩摇头苦笑,姐姐这么做是为了顾及她在商场的身分,也算是不得已的吧这样也好,就当是还清姐姐帮自己还的债务。

    “发什么呆?还不快上去换衣服!”马管家拉开嗓子吼叫。

    “对不起我马上去!”

    “好漂亮!”童惜恩惊呼一声,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地往花海间跑。

    “我还没交代完!你小心点别踩到花!”和她同事的晓玲慌张地喊叫。

    “晓玲,好香还有凉亭,好像小鲍园!”童惜恩惊喜不断。

    “别院到处都有凉亭,是供人休息的。”光和童惜恩说明南边的地形与工作细节,晓玲就花了一个小时,在这期间也试着去认识童惜恩这个人。表面上可以轻易看出这人脾气好,从马管家拚命嘲讽她,她也不辩解,就知道了。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童惜恩停在水仙花丛前,若有所思。

    晓玲两眼朝天一转,认真计算。“嗯大概有五年了吧!”

    “五年?!”童惜恩杏眼圆睁。姐姐二十二岁就拥有这别院?太不可思议了。

    “马管家比我还早,听说烈老爷还在的时候,她就在这里工作了。”

    “烈老爷?”童惜恩茫然了“这不是古小姐的房子吗?”

    “古小姐是住在这里没错,但这房子是属于烈家的,我们现在称烈老爷的儿子为烈先生,他很少来这里,见到古小姐的次数比他还多,反正这两人是男女朋友,谁是主人还不是都一样,以后你要知道的事可多了,现在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童惜恩频频颔首,心想:既然这不是姐姐的房子,她就更要认真工作,别出差错!

    “好了,我还要去清理泳池那边的休息区,你跟我一道去,熟悉环境。”

    童惜恩不经意地往侧边的林野看去,茂密的竹林间有条花石道,像是另一个秘密境地。“那里是什么地方?”

    “喔,过了竹林是靶场,还有专门修练的武道场,烈先生要是回来,都会在那里待上好一段时间。”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原来这里此她想象中还大。

    晓玲倒抽一口气“别开玩笑了,你想死吗?”

    “那里有保镳吗?”听马管家说,这里的保镳是不认工作人员的,虽然对那地方充满好奇,但也有些许恐惧马管家的警告。

    “烈先生修练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扰,别说佣人了,就连保镳都只能走到这里,就不能再进去了。”

    “我只是进去看一下马上就出来。”童惜恩双手合十恳求道。

    晓玲想,其实很多人也都趁烈先生不在时偷偷溜进去过,包括自己,不然她不会清楚那里是什么地方,所以,又何必对童惜恩这么自私?“好吧不过要是马管家问起来,我可不帮你解释哦!趁这里的保镳不在快进去!”

    “谢谢”童惜恩得到同意雀跃不已,高兴地朝竹林奔去。

    在晓玲摇头叹气之际,身上的对讲机陡地传出马管家的声音:“晓玲,烈先生回来了,带那新人回来,别让她见到烈先生,免得不懂规矩闯祸。”

    “知、知道了。”晓玲赶忙回头看,却早已不见童惜恩的身形,这下该怎么办?!

    箭镞犹如星光一般在空中飞掠,登时稳稳地钉在箭靶中心!

    “一年没切磋,你的箭法依然这么好!”展夏玉拊掌叫好。

    展夏玉对许多极道中人而言,像个亦正亦邪的“阿修罗”只因他那张笑容令人难测其心思,说他诡谲又觉得他待人和善,但前一秒才相信他与你志同道合、无所不谈,下一秒却会莫名死在他手中“阿修罗”这个名称,再适合他不过了。

    “论刀法,我就比不上你了。”烈少严无奈道。在子弟兵面前,他是霸气、不苟言笑的,在朋友面前,就相当豪气。

    “过奖我中国话说的还不错吧?”

    “像个中国人。进步这么多遇上贵人了?”

    “找个中国籍的老师教的,上回让林娟笑我用错辞,真不甘心!”

    他们有着共同的朋友,那就是势力与“殷家三盟”不分轩轾的“佐藤集团”首领夫人--林娟。

    “原来你是需要被刺激,才会努力的。”烈少严调侃着。

    展夏玉朗声大笑。他样子涸啤逸,鲜少呈现冷酷的表情,也因其大部分时间总是掬着笑容,所以令许多女子迷恋不已。

    “邵易的枪法是出了名的准,箭法应该也不错吧?”展夏玉问道。“殷家三盟”的“海盟”盟主邵易,是他唯一见过一次面,就觉得很投缘的人。

    “他每次来都责怪我的靶子会跑,你说好不好?”对那个动不动就狂叫的邵易,烈少严已是莫可奈何了。不然那家伙也不会叫“地虎”了。三个盟主里就属他最暴躁。

    “他还是老样子对了,林娟有没有责怪我没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责怪倒是没有,但说下次二十九岁生日你一定要到。”

    “上回二十九岁,这次又二十九岁,下次还要二十九岁?!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肯承认自己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女人就是这样,老是有计较不完的事。”展夏玉双眉轩动,莞尔道。

    “女人”这两个字莫名地教烈少严忆起昨日在坟场见到的女子。“不是每个女人都相同。”

    “你指古蔓羽?”

    烈少严笑而不答。古蔓羽是他所有女人中最受重视的,但适才他想的却不是她。

    “她很特殊,应该说是出色吧!可惜我和她就是没话讲。”

    展夏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古蔓羽,见过她的人都说她识大体,唯独他,特别不想了解她。“一直很想问你,你怎么会让古蔓羽住进别院?不怕别人误以为她是别院的女主人?”

    “别人怎么想我不管,可,她是目前唯一不令我厌烦的女人,而住进别院,当然是她提议的,我既然不厌烦她,也就不排斥她住进来了。”

    “听你这样说,她的确很讨你的欢心。”展夏玉失笑道。

    陡地,两个人同时朝竹林的方向看去。

    竹林里发出的窸窣声令烈少严神色一厉,随即将箭上了弓弦朝发声处射了过去!紧接着,回应的竟是女子痛楚的哀嚎。

    “是个女人?”展夏玉道。

    烈少严快速朝竹林奔去。心想这里谁敢胡乱闯?不是敌人还会是什么人?

    当两人一到达时,见那女子所穿的制服,才知是别院的佣人。

    连佣人也这么不守规矩!思及此,烈少严便勃然大怒,瞪着背向他瘫在地上的佣人喝斥:“混帐!谁叫你进来的!”

    童惜恩紧环着怀中的鸽子,完全没理会射在右肩的箭。“对不起”

    烈少严见她猛低着头,便蹲下来,待端详后,他大吃一惊。“是你?!”

    童惜恩抬眼,瞠目吃惊,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回应什么,只有徘徊在震惊与喜悦间。

    “你在这里做事?”不知道为什么,一知道是她,他心中的气愤竟荡然无存了。

    “嗯你们也是这里的保镳?”童惜恩看了烈少严一眼,再看向另一位俊朗的男子。马管家说这里的保镳都一个样,可他们为什么穿休闲衣?

    “保镳?!”烈少严和展夏玉面面相觑,心里觉得好笑。

    “听说这里是不能随便进来的。你还玩人家的弓箭!”童惜恩气鼓鼓的,反过来责备烈少严。

    展夏玉摀着嘴笑。“你还真敢这样跟他说话你知道他是谁吗?”

    烈少严马上用手肘顶一顶展夏玉,要他噤声。

    “擅闯私人地方本来就不对,况且还乱用人家的东西,就算你们是保镳,也不能不守规矩!”童惜恩竟还叨念个没完没了。

    “那你又怎么说?”烈少严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觉得这女子可爱好笑。

    “我我本来是想折回去的。”童惜恩低下头看着怀中的鸽子,怜惜道:“看到它好像飞不动所以”

    展夏玉望定她右肩的箭。“你后知后觉吗?”

    “欸?”童借恩不明白他说的话,只是觉得肩后好痛他们就算发现可疑者,也不该拿大石头扔她应该是石头吧,她想。

    “你中箭了耶!”展夏玉摆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闻言,童惜恩立刻扭头一看。见自己的血缓缓流到手臂上,痛楚遽然倍增,这才意会到剧痛,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怎么了?”烈少严教她的眼泪给逼出焦虑。

    “好痛真的好痛”

    两人同时无奈地垮下脸。她的反应未免也太迟钝了!

    许医生推开和室门,原本在交谈的两人,同时将目光转向许医生。

    许医生是“炎盟”基地的专属医生,待在“炎盟”也有十多年之久,深得“殷家三盟”首领殷老的信任。撇开他高明的医术不谈,他对武术也颇有研究,可谓是相当精明多学的人物。

    私自离开基地是他从来不做的事,但传呼的人是烈少严,就另当别论了。

    为了不惊动别院的人,烈少严特地请许医生到竹林内的武馆来。

    “她怎样?”烈少严难藏对童惜恩的关切。

    “你跟她有仇啊?”许医生一本正经地问。

    展夏玉在一旁噗哧一笑。

    烈少严斜睨他一眼。“她没事吧?”

    “外表上是没事,拔箭的时候也没听她喊痛,真了不起。”

    “不对哦!”展夏玉想起来她之前哭天抢地的样子“她大叫大哭时你还没来呢。”

    “之前可能是受到惊吓,正常反应,但她的确很能忍。”许医生如是道。

    “我只是想知道她的伤怎么样。”烈少严肃穆道。

    “简单一句,多休息。”

    “就这样?”展夏玉狐疑道。

    烈少严白他一眼“你想要她死的话,可以再补一箭。”

    许医生摇头笑叹,看样子,古蔓羽又得再多花心思看紧烈少严了。

    不过,这回她应该不用担心盟主夫人位子会被掠夺,只因这次的对象是个女佣烈少严就算动情,也不会娶个女佣当盟主夫人,他想。

    展夏玉笑的更得意了。

    “明天早上我派人送葯过来给她,鸽子我带回去了。”

    “幸好你有养鸽的兴趣,不然还真不知要怎么处理它。”

    展夏玉走到架上挂的武士刀前,咕哝:“是不知要怎么跟她交代吧”

    “你说什么?”总觉得展夏玉在嘲笑他。

    “我哪有说话许医生,我跟你一起走。”展夏玉装作没事人一样,搭着许医生的肩往回廊走去。

    烈少严见两人走远,转身就朝另一个和室走。

    拉开和室门后,就见童惜恩像失了神般看着墙上的武士刀。

    “伤口不痛了?”

    乍然回神,童惜恩羞赧地低下头。她太不争气了,竟然吓得晕倒,听医生说,是他抱她来这里的,又见他袖子上沾了自己的血,更是不知怎么面对他。

    “鸽子许医生带回去照顾了。”

    “我去谢谢他。”

    童惜恩才踏一步,就教烈少严抓住。

    “医生还有事,先走了。改天我再替你谢谢他。”

    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童惜恩不禁脸红。

    烈少严完全忘了这不合宜的举动,仍兀自抓着她的手,道:“回去记得休息,别做事,知道吗?”

    童惜恩先是点点头,接着又猛摇头。

    “怎么?”

    “我不能不做事,哪有佣人只知道休息的?”想起自己的身分,猛然感受到和他那遥远的距离,童惜恩就抽回自己的手。就算他是保镳,应该也是拥有很高的职位吧!不然那天在坟场不会有那么多人听从他的命令。

    “没听见我说的话?”烈少严刻意板起脸。

    童惜恩转身过去,再度抬头看着墙上的武士刀,心头想着:和他在一起总有一股莫名的压力,尤其是刚才那一句,像是种命令,就算没有疾言厉色,还是教人忍不住畏怯

    “你都是这样和人说话的吗?”

    “什么?”烈少严走到她身旁,侧头看着她。

    童惜恩迟疑了一下才决定脱口:“好凶好霸道”

    “明知受了伤还想做事,对这种人是用不着客气的。”

    “你好像不是我什么人应该没有权力管我。”童惜恩的语气不自觉掺杂着怅然。

    这句话震撼了他。陡地,他伸手环住她的腰“那这样呢?”

    她震惊。“我”

    “应该是这样吧”他缓缓俯首,封住她的唇瓣。

    她屏住气,为之呆然。环在腰际的手忽然加了力道,让她紧贴着他。

    能反抗吗?不当他的舌尖撬开她的唇瓣在里头态意挑逗她时,身体无力的反应就在告诉她,自己根本沉溺在这甜蜜又教人窒息的深吻之中。

    这样的吻对她而言不单是初尝,还让她渴望着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吧!

    方起了渴望的念头,他便停止了亲吻。

    尽管结束对她的深吻,他仍旧搂着其娇躯,扬着惬意的笑容,目光停留在那红肿的朱唇上。

    或许他是冲动了些,但谁教她如此令他心动?昨日的一笑,今日的一颦,在他心中,都是那样地深刻

    这份缘若不是属于他的,又怎会如此巧然?

    她又是低下头,倾贴在他健壮的胸膛上。

    他吻了她?这是梦吗?不他的心跳是那么的真实。思及此,脸就红的发烫。从未想过他们脑瓶的这么近,对她而言,这是莫大的幸福啊!

    “现在,我又是你什么人?”他用厚实大手梳绑她的头发,举动轻柔且含带珍惜,

    “我不知道。”她含羞窃笑。

    “你好像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她皱起了眉头“有些事不知道还比知道好”“比如什么?”他可好奇,像她这种不晓人事的女子,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邪恶的人心。”

    他听了立即正色。

    她抿一抿嘴,感慨道:“我宁可去想,这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自己也有错,如果能永远这么想的话,心中就不会生恨”

    “这不是在逃避现实?”

    “活着,是为了快乐,如果太过了解邪恶这两个字,那么自己也不再单纯。”

    “知道你吸引我的是什么?”

    她摇头,期待着他的答案。若真有个吸引他的缘由,这样就可以让她知道,他没有玩弄她,否则她会因为他的出色,而觉得这是一场游戏。

    “就是你说的单纯。”他格外认真道,

    她的脸愈来愈通红了。“我可以吗?我那么平凡”

    “难道你不喜欢我?”

    “不!”她立即否认,发觉自己过分激动的反应,教她更显害羞,恨不得找洞钻。

    抬头见他勾唇微笑,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他兀自失笑。他对女人,一向没那么细腻,而是他的自信使然。

    见外头天色转暗,她大胆地掀起他左手看手上的表,不由得惊呼一声:“五点了?!我要回去见马管家!”

    “等等。”他及时拦住她“你没手表吗?”

    她摇摇头。

    他突然解下手表,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送你。”

    “这是男人的表看起来好贵重。”他好像很喜欢送人东西,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忘了他还有条手帕在她那里。

    “不是要你随时随地戴着,但想我时可以对着表心叫我,我随传随到。”

    “骗人.....”她不以为然地努努嘴,模样极为可爱。

    他听然而笑,眼前女子总是这般轻易就能牵动他的情绪,好似那努嘴的动作就教他心动不已。

    也许,不表露真实的身分,才能看出女人最真的一面,否则他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为了名利和颜面,刻意展现最完美的一面给他.....这样的女人他宁可不要。

    也因古蔓羽不同,所以他选择她,而眼前这位,就待观察了,无奈,她只是个佣人,所以他无法给予任何承诺,唯有给予喜欢与关切。

    “你做什么?”见她急忙将手表拿下,挫败与失望瞬间从他心中掠过。她似乎不太想要他的东西.....没人敢这么拒绝他烈少严的东西!

    “我说过,这太贵重了,万一我弄不见了怎么办?”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他抢过手表,再次将它戴在她手上。“我也说过,不是要你随时戴着,你要是有心收藏,怎会不见?”

    “嗯”她羞赧地垂首看那反握她的手。他的手好大、好温暖,给人很可靠、安全的感觉;抬头再看看他那张脸孔,可他那出色的外貌却令人感到非常不安全“我要怎么找你?”

    “对着表说少严,我就会出现了!”见她两颊通红的可爱模样,他就忍不住逗弄他。

    “少严?”童惜恩当然知道那是玩笑话。

    “没错,少东的少,严峻的严。”他将目光转移在她左胸上的识别证。“童惜恩,这名字应该有它的意义”他喜欢她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简单明了。

    “妈妈取的,说要珍惜别人给的恩惠,不管对方再怎么不好,也不能忘记人家曾经给予的帮助。”

    “令堂是个好母亲。”

    “嗯,非常好真的很好。”

    转眼间,她的心情就变得非常低落,为了不想再见那黯然感伤的表情,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挺鼻,催促着:“有没有听过马管家会打人?”

    “什么?”

    “马管家有打人的习惯,你要是再晚些回去,也许她真的会这么做。”他强忍笑意。

    她倒抽了好长的气,接着道:“再见!”

    说罢,她转身就跑,也不管会不会震痛到伤处。

    尽管不见她身形,他脸上依旧扬着笑意。

    童惜恩这名字令人难以忘怀,如同本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