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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您回去吧,圣上不会见您的。”
二皇子在御书房门口冷着脸站着笔直,就在那里傻等多日。
李内管曾经受过二皇子的母亲恩惠(玖鸢皇后),劝阻不成无奈叹气,正巧看到经过的任葶苈。
“任大人,请留步。”李内管走到任葶苈面前。
任葶苈看向李内管温和带笑:“不知是有何事?”
“这二皇子日日站在御书房外,这不是一个办法,你也知道圣上是很少来御书房的。
二皇子若是又惹恼了圣上,到时候少不得一顿训斥,怕是要吃些皮肉之苦。”
“二皇子可是为了青州粮饷之事?”任葶苈看了御书房外的二皇子一眼,好奇询问。
“可不是吗?除了青州军营的事,什么事情还能二皇子上过心。”
“既然圣上让我协办此事,少不得要规劝二皇子几句。”
“有任大人在,杂家也就放心了,圣上那里还有事,杂家先退下了。”
李内官离开后,任葶苈不紧不慢走到二皇子齐慕柏旁边,抬头看向御书房勤政爱民的匾额。
“二皇子既然知道圣上不会来此,为何还要傻傻的站在这里?”
“事情总要解决,圣上不昭我觐见,后宫我不得入内,没有其他办法,就只能等了。”
“若是在下没有记错青州粮饷一事,已经交派给户部郎中祝旋覆负责。”
“圣上拿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糊弄我,推到前面顶着,我又不傻,找他不自在干什么,又解决不了问题。若是丞相大人能办此事,便少不得叨扰几次。”
“祝旋覆虽年纪小,但是智谋颇深。之前在淮上府二皇子不是已经见识过了。以己之力平了一城之瘟疫。”
“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竟是那小子。前几日在府门前匆匆见过一面,我说那小子怎么还对我行礼,原来是相识,我却将此人忘在了脑后。”二皇子认真打量着面前比他还贵气的任葶苈:“怪不得任大人会管我的闲事,原来是任大人在淮上府的好友。”
“我并非是因为二皇子或是好友,而是因为青州,匈奴虎视眈眈,而粮饷迟迟不到,军心动摇,食不果腹,如何打得了仗。”
“所以你刚刚并非恰巧路过,而是专程寻我?哼,丞相府果然忠君不二,绝不涉足党争。不过任大人不必如此小心,我齐慕柏对汴京的东西毫无兴趣,任大人可放心,拿到粮饷我便即可启程归去,这里你们喜欢,可我觉的乏味的紧。”
“二皇子说笑了,我丞相府家训并非只忠君一条,护卫社稷,国之安全也是职责所在。”
“那我替青州将士谢过任大人了。那你说说,这粮饷如何要?”
“圣上已经说过,此事全权交给祝大人办理。”
“你口口声声说是帮我要粮饷,实则是为了圣上拖住我吧。这祝旋覆早就被圣上放走了。我哪里去找他!”
任葶苈一笑:“自然是临安。”
二皇子猛然看向任葶苈,哈哈哈大笑:“果然是自小处处胜人一筹的任大公子,既然如此,我们此刻便出发吧。”
“臣。。。公务繁忙,不好出汴京。”
二皇子:“任大公子如此计谋,哪能只说一两句就不管了。圣上之前可是有旨意让你协助我,走吧!”
二皇子抓住任葶苈的胳膊一路出了皇城。
春熙宫
李内官:“圣上!二皇子胁迫任葶苈大人一起出了汴京,看样子是去往临安方向。”
皇帝砰一声放下酒杯:“那个孽畜!”
... ... ...
一条官道。
官道上一辆精美宽敞的马车,后面是五辆放行李的马车,上面盖着镖旗,隐约看到里面是一个一个的箱子,后面跟着近三十人都是府中下人,其中三人,每人拉了一只母羊,母羊身后各跟着一只小羊。镖师骑着马围在马车四周,腰间挂着武器。
马车旁边的黑色骏马上的祝旋覆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红衣,鲜衣怒马,发尾高扬。仿佛还是那个快意江湖的少年郎。
马车中,哇哇哇的啼哭声,让车队不得不再一次停下。
祝旋覆下马来到马车旁,“婉清姐,可是晕车不适?”
年近五十的婆子掀起帘子一角,“大官人,是孩子饿了。”
“哦,婉清姐可好?”
里面传出孟婉清的声音,“祝郎不必担忧,为妻无事,赶路要紧。”
祝旋覆抬手示意:“前面空地歇息,烧火煮茶。”
“是,大人。”
马车内,两名五十岁婆子是吴悠人找的亲戚,特意帮忙来照顾孩子(吴悠人未改姓时的家族中人,祝旋覆是恩人,所以非常安全,不知祝是女子。)。一名八岁的小女孩是路上遇到的,父母双亡,无家可归,孟婉清认做妹妹(单纯一小孩儿)。
孟婉清因为晕车脸色有些不大好。
婆子们一人抱着一个婴儿正在喂羊奶,“夫人好福气,祝大人如此体贴周到。”
孟婉清笑着点点头,隐约听到马车外祝旋覆细心吩咐仆人搭设帐篷,以作休整。
“那是,夫人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不过就是歇息片刻,大人就怕夫人您着风,贴心安排帐篷供您歇息。”
就在收拾的差不多时,前面传来了马蹄声。
镖师严阵以待,祝旋覆站在马车前手握宝剑,隐约见到人影时,神情一愣,随即翻个白眼。
挥了挥手:“休息吧,是认识的。”
不过片刻,六匹骏马就停在了祝旋覆面前。
祝旋覆躬身行礼:“微臣见过二皇子,任大人。”
“免礼,之前任葶苈说你不会在临安久留,看来他说的没错。看你这脚程,去时必是飞马疾行。”二皇子态度比较温和。
祝旋覆笑着说道:“军机大事,怎敢怠慢。只是圣意在前,微臣也不敢贸然回京。”
“那你是料定我们会来找你了?”二皇子有些惊讶。
祝旋覆笑的无害:“二皇子来我自是有所感,但任大人不是痔疮犯了,在家休养吗?怎么到骑马来了?”
二皇子回头看向任葶苈,表情有些复杂,略带一丝愧疚。
任葶苈帅气下马走到祝旋覆身边,目光幽深的看着他:“我请假不过是偶感风寒,祝大人如何知是痔疮?莫非一直躲在我床下,关心我不成?”
“任葶苈,你不如说我躲在你浴桶里,偷看你方便来的直接!”
“祝大人火气这么大,在下不过是因为你的玩笑,跟着也说一句玩笑罢了。”
“我何时说过玩笑?”
“哦?祝大人精通医术,此间见你帐篷搭好,不如替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