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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点点头:“说的不错,可有女子愿意上场一试?”
“不可啊!圣上,这样的比试简直有失体统,在场都是深闺贵女,传出去让人笑话。”礼部尚书连连阻止。
皇帝看着他冷哼一声:“难道依你之言,我国不战而败,让朕被各国君主耻笑就可以了?”
礼部尚书吓得跪在地上连声说臣不敢。
皇帝不理他,看向祝旋覆:“你来说说。”
“圣上,苍郎国的舞蹈臣刚刚看过,美是美,但却是落了俗套,妖媚为主,神韵全无。
我国国风清正,好雅避邪,歌舞礼乐绝不会输于小国。
正巧今日是琼林宴,想必多些彩头,比赛才有趣味。”(圣上,我们有人能跳,但是怕跳完被骂,还要您下旨护一护名声才行 。)
皇帝哈哈一笑:“多些赏赐又有何妨。”(听到没有,大胆跳,朕护你们。)
皇帝挥手,礼部尚书被内官扶了下去,大臣们知道圣上已经有了决断,万不能在多言,否则惹恼君王,生死难料。
“朕今日许若,只要上来比试,无论输赢皆有重赏,并赐闺门典范的匾额。”
话音刚落,女子们立刻互相看去。
骄阳郡主与好姐妹对视后,直接站起身,大步走到中间,毫不怯场。
先给圣上行礼后,对着壬娇公主说道:“我朝女子若只会绵延子嗣,又岂能美名远播。
身为公主狂妄无知,也不怕人笑话。我们不与你比不是怕你,而是怕你哭。
圣上,骄阳愿舞,为我朝争光。”
“哈哈。骄阳你成婚多年,还是这般如火的性子。
朕问你,想要什么,首饰锦缎,看上什么都赐给你。”骄阳是若福亲王的孙女,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自然多几分对晚辈的宠爱。
骄阳笑着说道:“骄阳不要首饰锦缎。”
“哦?莫非是看上哪位俊俏小郎君。”
骄阳跪下,认真道:“骄阳之前听说淮上府大疫,王家女建了善堂,救了无数无家可归的女子性命。
骄阳身为郡主,竟无此觉悟,平日只懂享乐玩闹,有负圣上多年教导,心中惭愧。今日想求圣上允我在母亲家乡昌平,以我皇族之女名义也建一座善堂,收留无家女子。”
“竟有此事。葶苈,淮上府之事是朕派你去的。”
任葶苈看了祝旋覆一眼,沉思片刻。
“启禀圣上,是微臣与二皇子一同前去。疫情期间,王家女不顾自身安危,亲自为染病百姓施粥,熬药。
后更是一心救助疫情后的女子,善堂一事确属实,祝状元也参与其中。”
“大善之功,祝状元你的功劳朕还记得,改日在做封赏。
王家不愧是我朝大族,其女不凡。
骄阳,你起来,朕同意了。朕赐你酉阳一座宅院,赐名骄阳善女院,收留落难女子,不可任性,要用心去做。”
“谢圣上。”
此时太子妃也站了起来,太子举着的酒杯一顿,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父皇,儿臣也有此愿,想在家乡建一座善堂。只是儿臣琴技不佳,不知可否一试。”太子妃为百姓女子的典范,一直恪守宫规,从不出错。
“难为你身子弱,还心系百姓,朕允了。”皇帝对自己亲自挑选的太子妃一直有些愧疚,毕竟太子不甚争气。自己当年可是答应恩师,善待他的孙女。
想到此,看着只顾喝酒的太子心中来气。
又转念一想,太子妃如今病弱的身体,只怕很难诞下皇长孙。
… … …
太子妃抚琴,骄阳郡主献舞。
二人不需多言,眼神往来,一切心知肚明。
琴音渺渺,舞姿轻盈,骄阳犹如羽化登仙的仙子,圣洁优美。谁能想到心高气傲的郡主跳起舞来是这个样子。
太子一直看着自家太子妃,那位存在感极低,木纳少言的妻子,指尖抚琴,嘴角含笑,目光看着场中女子的舞步,眼中满是愉悦的星光。好似当年十四岁刚嫁入宫中时的眼眸。
太子嘲讽一笑,原来嫁给孤如此折磨她,但与孤又何尝不是折磨。心里的烦闷化作心中邪火,只想今夜虐杀几个人来舒缓情绪。
看来胜负已分,壬娇公主星星眼的看着骄阳郡主,也不恼怒。
此时凤三娘子又站了起来。
皇帝乐了。“你都要当外婆的人了,也要上台?莫不是看有人得了赏,也想要。”
凤三娘子是皇帝表妹,母族亲眷,
小时也曾养在宫中,与皇帝表哥十分亲近。
“还是圣上了解我,但我这把年纪就不献丑了,只是这善堂若其他处有而琅琊没有,我家老太君(皇帝外婆)定会骂我不成器。
还好我有个争气的侄女,自幼边关长大,善射箭。壬娇公主可愿比箭一试?”
壬娇公主败了一局,但苍郎国子民从小涉猎,射箭还能输?“有什么不敢的,我要输了,就将我父皇送我的弯刀给她。”
凤三娘子的侄女还未出嫁,有些害羞的红着脸躲在凤三娘子身后,怎么看也不像个会射箭的练家子。
可真比试过后,才知人不可貌相,竟然次次直中靶心。
壬娇公主好奇问道:“你怎么射的这样准,可是有名师指点?”
女子害羞的低声细语:“闺中无聊,打发时间,没人教。。。教导。”
“你真厉害,这把刀给你,明日来驿馆找我玩。”
女子低头接过宝刀,看向凤三娘子,凤三娘子笑着说道:“你父亲不在汴京,这里姑姑说了算,不用害怕,想去就去。”
女子才点了点头,快步下去了。
苍郎国太子鹿野厚祀:“我国心悦臣服。”
“哈哈哈,朕今日也托壬娇公主的福,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使节团落座,乐师奏乐,歌舞出场,饮宴才正式开始。
贵妃来寻小姐妹,丞相和若福亲王陪着皇帝饮酒。
台下官员们此时才敢低声议论。
“真是不像话,这帮女子疯了不成,怎么还比上射箭了,简直无法无天。”
“骄阳郡主和太子妃都嫁了人,抛头露面也就算了,怎么还上来个没出嫁的,这样的女子何人敢娶!”
“有伤风化,定是嫁不出去!”
“要是我的女儿,我早就打死了。”
“就是就是。”
姚琛冠突然伸头在那群议论的官员中间,“你们也配当人家的爹,人家都是皇亲,做什么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