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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葶苈看到趴在地上的祝旋覆,手中酒杯都被他捏的有了裂痕。
齐大公子难得离开自己的世界,瞟了任葶苈一眼,又顺着目光看到了那块某人口中的“顽石”。
若是你前一刻还在喝酒,下一刻就被扔在地上,屋子里一圈坐满了人,个个看着你,你是否会尴尬的想钻在地下?
祝旋覆看到这么多人,酒已经吓醒了大半。还没等他被羞耻之心覆盖,一双大手已经将他拽了起来 。
祝旋覆呆在原地,面前人正给自己整理有些散乱的衣服。声音平稳的说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自己被众多目光盯着很不自在,有些紧张的说道:“想家了。”
“噗呲,我说你小子是想温柔乡了吧,想家能来青楼?”座位上的姚琛冠笑着插话。
一把扇子摇的真想冲过去给他撕烂!
任葶苈挑了挑眉,也等着自己解释。
祝旋覆缩在任葶苈面前,低声请求:“回去再说。”
他实在不喜欢这里,浑身不自在。
“先去拜见若福亲王。”任葶苈从始至终都站在祝旋覆身边,对众人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
“晚辈祝旋覆,拜见若福亲王。”
“这是谁呀?本王怎么没见过。”
“他是下官老家的学子,与我二弟是同窗,现在被父亲留在家中小住,只等今年春闱开考。
独在异乡过年,难免想家。我想起您年年来此设宴,便想着让他来这里散散心。
他年纪尚小,刚刚被齐三公子作弄吓坏了,是怕回去又要哭鼻子了。”
几句话告诉众人,这人丞相府护着。
“哈哈哈。丞相看中的学子,文采定是不一般。
看这模样也绝佳,还有几分英气。
小娃娃莫要怕。
过年就要热闹,一个人待着也无趣。
既然来了,就一同玩乐,不必拘礼。”
见过主位的若福亲王,打断的歌舞接着继续。
齐大公子早已经叫人添了座位。
落座后,祝旋覆赶忙致谢。
“要不是任大哥,我估计要被齐真时那小子捉弄了。”再定睛一看,看见了齐大公子就坐在旁边的旁边,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是喝了多少,怎么还将脑子淹了。”任葶苈轻声训斥。
祝旋覆直接数起了手指:“路遇酒楼喝了一下午,上了五次卫生间。
太阳下山后,又来到这里,还是这里的酒度数高,菜也好吃。嘿嘿嘿。。”
任葶苈懵了。
齐大公子真诚说道:“这位小公子好酒量。”
祝旋覆摆摆手:“这哪里是酒,顶多算是甜水,酒量全靠肚量,我曾经喝过四十度的,那才是火辣辣的烈酒。
改天请两位帅哥一起喝。”
齐大公子好酒,看向任葶苈:“醉酒之人的话算吗?”
任葶苈冷冷一笑:“我没醉,不算也要算。”
“记得给我一壶当新婚贺礼。”
祝旋覆听到了,急切插话:“嘿嘿嘿,帅哥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新年好!”
任葶苈抓住趴在自己身上,一个劲往齐大公子那边探身子的醉鬼,真想抬手打晕算了。
“谢谢祝小公子的祝愿,新年好。”齐大公子满足了看任葶苈热闹的心,又开始自斟自饮。
此时齐三公子见哥哥关闭了交际,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胆子又大了。
歌舞告于段落,他站在场中说道:“秋月园里歌舞虽美,可千篇一律。今年突然来了一位新人,不如让他给咱们跳一曲,热闹热闹。”
祝旋覆一听有节目,高兴的拍手叫好。
齐三公子不怀好意的笑着:“祝旋覆,说你呢,过来跳舞。”
祝旋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会跳舞?呵,我会跳大神,就怕我敢跳你不敢看。”
说完晃晃悠悠起身,来到齐三公子身边,围着他一顿摇头晃脑,蹦开野迪。
齐三公子这种古代人,哪里见过蹦迪,还是这种摇头晃脑的自我开发舞蹈。
真以为是通灵仪式,祝旋覆正给自己下降头,吓得脸色发白,想走又被祝旋覆一把拉回来,将他当成斗舞的人。
在场人目瞪口呆,有人看向任葶苈,任葶苈这种天天在众人目光中长大的人,第一次有了羞耻感。
学着齐大公子,低头喝酒。
祝旋覆跳了一会儿,将身边这位跳不动的手下败将一把推开,大喊一声:“音乐起!”(幸好没喊 music)
乐师哪里知道该弹什么曲子,你看我,我看你。但他们又不敢违抗命令,毕竟在场的人,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硬着头皮根据祝旋覆疯癫的状态,弹了一曲《青州北上破阵曲》。
音乐一响,祝旋覆更加疯了,压抑的情绪十分想要发泄。
张开双臂,大喊一声:“剑来!”
好嘛,吓得曲子直接破了一个音。
有好事者,将自己的宝剑扔了过去。
祝旋覆接过,剑出鞘,随着曲子舞动起来,将剑花舞出残影,随着动作放声吟唱:
“他人歌舞暖灯窗,
我自孤身饮惆怅。
父为子,忧思难计量,
日与月,满城身无藏。
稠酒可恨千不醉,
难解难忘难思量。
剑斩百忧,影中藏。
轮回几度,何归乡?
家中冷灶一户一人思向谁,
却是百转千回枕边独叹归。
纵然心向上,不得回头。
也非刀枪不入,深夜emo。
。。。。。。。”
祝旋覆胡乱随性吟唱,最后众人也听不懂他越发含糊的话语。
突然剑从手中脱落,铛一声,众人回神。
只见祝旋覆已经被任葶苈抱住怀中,免于摔倒,此时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姚琛冠吓得站起身:“怎么突然就晕了,可要请大夫诊治?”
然后。。。祝旋覆突然发出一串呵呵呵的怪笑,又歪头一动不动。
“原来是醉的睡了,这小子有意思,有文采。本王喜欢,葶苈你日后多带着他过来玩。”
任葶苈抱着祝旋覆转身对着若福亲王点点头 :“醉的厉害,我先带他回去了。”
“快回去吧。”若福亲王很喜欢刚刚的表演,笑着挥手。
任葶苈就这么抱着祝旋覆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离开了秋月院。
那晚之后,一身深红一身正红的二人,成了很多人心中的完美男子的代表。
汴京城一时间,红衣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