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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实在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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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南接住衣服,并没有立刻去洗澡,而是将衣服重新放进柜子里,然后从柜子角落里拿出一包衣服,这才转身出门。张佳蓓觉得有些奇怪,连忙去翻看罗南拿衣服的地方,五秒后她不禁愤愤不平地嘀咕:“杀千刀的,买了这么多新衣服,以前只买没牌子的地摊货,现在敢买品牌衣服了。

    竟然还买了一打内裤,你有两个屁股吗?”罗南走进洗手间,刚要关门洗澡,章玲心忽然冲进来。“表姐,有什么事?”罗南诧异地问。

    “我忘记把衣服拿出去了。”章玲心脸颊微红地道,说着迅速将放在高凳上的一堆衣服抱起,退出门外。罗南关上门,不禁摇头失笑。女人就是这样,从不轻易将私密衣物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尤其对方不是自己的丈夫时,更是生怕身体的秘密泄露出去,虽然章玲心掩盖得及时,只让罗南有机会在私密衣物上扫了一眼,但是一些秘密还是被罗南捕捉到了。

    罗南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堆衣物最上面的粉色内裤,以及内裤胯间位置的大片微黄淫渍,不禁暗笑章玲心也是个欲妇,三十六岁的年纪,恰在如狼似虎的年龄起跑线上,身体对欲望渴求到什么程度,不只她自己清楚,那条内裤也清楚。

    很快洗完了澡,罗南穿着新买的睡衣,一身轻松地走进卧室。张佳蓓看到罗南进来,立即讥讽道:“你现在很享受啊,衣服买一大堆。”“指责我之前,先看看你衣柜里有多少衣服再说。”

    罗南淡淡地道,也不理张佳蓓的怒视,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好啊!你现在有能耐了,你买多少衣服,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不过我们就要离婚了,你觉得我们还适合同床吗?”张佳蓓冷笑道。

    “你都说快离婚,也就是说还没离婚,同床怎么了?我又没碰你。”罗南还是那种淡然的样子,语气不见起伏,只有淡淡的疏远。

    “这房子是我的,你有点骨气就应该去客厅睡。”“房子都是你的吗?难道我没有出钱?”“你、只、出、了、不、到、两、万。”张佳蓓咬牙一字一顿地道。

    “这不就结了,我确实出了钱,所以我有权住在卧室,如果你不想跟我同床,你可以去睡客厅。”

    张佳蓓立即怒不可遏,指着罗南道:“姓罗的,你别得意,我们领导已经帮我申请了紧急补办身份证,只要七天我就能拿到新的身份证,到时候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好,希望你如愿,前提是你别再丢三落四。”罗南道。张佳蓓恨恨地回以冷哼。罗南一直没有琴言恶语。

    但话里隐隐带刺,张佳蓓很想找他的碴,却又找不到明显的错处,他简直是刺猬,让她找不到地方下口,最终只能恨得牙痒痒。“睡过去一点,你是大象屁股吗?占着大半张床!”张佳蓓刚刚躺下,气势汹汹地捶床发飙。

    “这个问题似乎该由我反问你才对。”罗南终于生气了“要不要找把尺来量一量,或者像小学生一样在床中间画一条线,如果你想做得更彻底,干脆到厨房找几个碗,装了水摆在中间,好不好?”

    张佳蓓立刻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刚刚无理取闹,不过她心里气闷,接连的倒霉让她很恼火,又无处发泄,再看到罗南最近仿佛咸鱼翻身一样。

    好的际遇连连,她有些嫉妒、有些眼红,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烦躁和愤怒,这些情绪通通积在心里,偏偏又找不到机会发泄,不透过这种方式,还能透过哪种方式排解呢?

    反正罗南是受气包,有理没理都要骂他几句,张佳蓓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她才不在乎罗南会怎么看她,哪怕罗南暗骂她是恶妇,她也无所谓,反正就快离婚了。

    这样一想,张佳蓓只当罗南的质问是耳边风,她干脆侧身,用被子捂住脑袋,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又是一夜无话。第二天张佳蓓醒得比什么时候都早,大约到了四点钟,她一觉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这也怪不得她,以前到处会情人,精力肆意挥洒,每天都渴望睡得饱饱的。最近倒霉事不断,偷情场所成了事故频发区,精力无处发泄,想睡着都难。

    昨晚张佳蓓睡得早,骂过罗南之后,不知为什么,突然恍恍惚惚地想起了以前很多事,然后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先是梦到大学四年的生活,又梦到当初结婚的经过,等到梦做到自己挺着大肚子到医院剖腹产的那一刻,她忽然醒了。

    张佳蓓赤脚下床,走到窗前,隔着纱帘望着窗外。社区内的路灯亮着,一丝微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让她感觉更加寂寥。

    张佳蓓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忽然伸手在双肩一抹,再一缩肩膀,雪纺吊带睡衣摩擦着她的肌肤,发出簌簌的轻微声响,最终落到地上,然后她低下头,抚摸当年剖腹产时,在腹部留下的淡淡手术刀疤,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复杂的微笑。

    然后则是一声略带惆怅的轻叹。这声轻叹让躺在床上的某男无奈地睁开眼睛,没好气地道:“凌晨叹息,你是想吓人还是吓自己?最近工作很不顺心吗?”说着,罗南抬手开灯。

    灯光一亮,张佳蓓立刻转过身来。罗南看到张佳蓓此时的样子,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不过语气仍不显亲近,道:“你脱光了做什么?难道不觉得在一个即将不是你丈夫的男人面前赤身裸体,有失体统吗?”

    张佳蓓闻言一瞪眼,冷笑道:“你装什么装?你没看过我赤身裸体吗?我在自己的房子里脱光,我高兴,你管得着吗?我知道你在暗暗流口水,不要妄想,我不会再跟你做那事,你这种无能的男人,还是去抱着母猪过日子吧。”

    “好,等和你离婚了,我就换头母猪。”罗南漠然冷笑。张佳蓓微微一呆,随即怒吼一声冲到床边,拿起枕头就往罗南砸去。罗南可不会被动挨打,立刻拿起另一只枕头抵挡,于是只听“蓬、蓬、蓬”沉闷之声连响,张佳蓓的枕头飞舞如枪花,罗南的枕头却稳守如铁壁,弄出的动静不小,可是却无实际战果,说实话,张佳蓓很无奈。

    虽然罗南还是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地让她打,但不再是完全不抵抗,而是选择消极抵抗,让她愈打愈气闷,愈打愈觉得毫无快意。

    在这一瞬间,张佳蓓忽然觉得她和罗南的婚姻确实已经结束了,无论是否已经拿到离婚证明,这个老实的男人对她都不再全心全意。

    也不再委曲求全了,张佳蓓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当爱已成往事。当想到这句话之后,她无力地放开了枕头,颓然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惆怅之中。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罗南走过去开门,而张佳蓓顾不得穿衣服,连忙钻进了被子里。敲门的不是章玲心,而是蝉儿。小丫头刚刚睡醒,突然很想罗南,便没有吵醒章玲心,跑到卧室来敲门。

    “爸爸,我想跟你一起睡。”蝉儿紧紧抱着罗南的脖子,娇憨地道。“你都六岁了,怎么还想和爸爸一起睡?”

    缩在被子里的张佳蓓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斥道。“爸爸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想跟他一起睡,就睡一会儿,不会像妈妈这么贪心,天天要跟爸爸一起睡。”

    蝉儿的话让张佳蓓气得简直要吐血。跟一个无能的人同床竟然被视为贪心,她简直有十八世的冤枉。

    罗南将蝉儿放到床中间,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个小丫头真有股可爱劲,让人不由自主地喜欢她,并希望她将如此纯净的天真永远保持下去。张佳蓓有些嫉妒地瞪了罗南一眼,然后将蝉儿的小身子往她身边挪了挪。

    不过小丫头闭着眼睛也不领情,像头向往阳光的懒睡小猪一样,一会儿就拱动身体钻进了罗南的怀里,将张佳蓓抛在一边。太可恨了!

    张佳蓓忍不住握紧拳头,怒视罗南。张佳蓓不恨无知的小丫头,因为爱她还来不及呢,她只恨“引诱”小丫头的罗南。这个男人是逊的典范、绿帽子界的霸王,可谓无能到了极点,是个女人都不可能对他有好感,可偏偏蝉儿就是很喜欢黏着他。

    尤其从成都回来之后,蝉儿就像一只受到奇花吸引的蜜蜂,恨不得整天围着这个男人转,简直就像着了魔似的,将她这个妈妈完全抛在脑后,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佳蓓决定给罗南一点教训,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让这个男人开始骄傲的头颅低下来,否则她的心理不平衡。

    不过,怎么教训罗南是个问题,张佳蓓开始用心地想,这一想就无法停止,导致她连自己怎么起床、吃早餐,乃至怎么上班都忘了,大半天都浑浑噩噩的。

    罗南将张佳蓓“送”到了上班地点,然后来到下城区武林广场附近,走进了一栋办公大楼,并上到五楼。刚走出电梯,刘嘉嘉就小跑过来,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本来是我该去见你,不过正在为音乐电影选演员,我实在走不开,只好让你来这里了。”

    “没关系。”罗南摆手微笑。“这就是公司,名字叫光河音乐剧制作公司,是国内一家连锁酒店集团在五年前投资开设的,现在有正式员工一百二十人,其中像我这样的编导两个,普通职员二十人,其他都是专业人员,像演员、舞蹈师、作曲家、灯光师、化妆师、摄影师、编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