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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青在炕上睡得很香,瞧模样不像是短时间会醒来的,裴若岁便放心地下楼去了厨房。
瞧见裴若岁过来,大福他们都齐齐和她打招呼:“东家。”
裴若岁颔首示意,“忙着呢?有没有地方让我做个醒酒汤?”
“要是别人,兴许没有,但要是东家你,那肯定有地儿啊。”大福乐呵呵地说着,让开了一处灶台,让裴若岁使用。
“行。”裴若岁也习惯了和他们之间这种轻松欢快的气氛,没和大福客气,她取了自己需要的食材,便开始做醒酒汤了。
做到一半的时候,全夜和小顺儿端着托盘过来了,将碗筷交给了负责洗碗的伙计。
小顺儿是还要回去继续跟着董禄学习的,和裴若岁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全夜倒是挺惊讶,没想到裴若岁的动作比他还快。他心里惦记着刚才秦怀昭的事情,先没离开,在门口外边等裴若岁。
醒酒汤并不难做,裴若岁动作麻利,很快就煮好了,放在托盘上,准备端到房间里去。
甫一迈出厨房,一只手就伸了过来,“东家,我帮你拿。”
“全夜?”裴若岁轻挑了下眉梢,知道他八成是来问江沐之来信的事情,便任由他接手过去,“沐之的信我还没看。”
全夜跟在她身后,闻言不由得一愣,“东家误会了,我不是为了指挥使的事情。”
酒楼和江沐之的事情,来的路上全夜基本就和她说完了,若是有别的事情……那也只能是他们吃过午饭后,临时出的事情。
“是因为秦怀昭的事情?”裴若岁很快就想明白了。
全夜嘿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东家。”
一边往楼上走,裴若岁一边说:“秦怀昭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怀疑他接近东家你是不怀好意。”全夜斟酌着措辞,“他出身帝京,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安心,我有防备他的。”裴若岁推开了房门,让全夜进来,自己则坐到了床边,拍了拍裴南青的胳膊,“阿青,醒醒。”
裴南青迷迷糊糊掀了掀眼皮,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姐姐……?”
“阿青,起来喝点醒酒汤。”裴若岁细心地扶着他坐起来,将枕头立在他身后让他靠着。
全夜眼疾手快地递过了那碗醒酒汤,但却暂时没退下,只站在边上等待,他还有话想和裴若岁说。
裴南青垂眸看向送到他唇边的那勺醒酒汤,又黏黏糊糊地拉住了裴若岁的衣角,“是姐姐做的么?”
裴若岁忍不住笑,“要是旁人做的,你还不喝了么?”
小团子皱了皱鼻子,没敢反驳她的话,乖乖就着喝了一口。然后就听着裴若岁说:“是我做的。”
裴南青顿时眉开眼笑,他就喜欢姐姐惯着他,“谢谢姐姐。”
喂完了一碗醒酒汤,裴南青的困劲儿又上来了,又晕晕乎乎地睡过去了。
裴若岁仔细地将棉被给他掖好,顺手将碗放在了桌子上,又拿起一旁的信封,一边拆一边看向全夜,“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想再提醒东家两句,那个秦怀昭……”全夜顿了顿,到底是没拐弯抹角,直接向她坦明了秦怀昭的身份,“他出身商贾,是皇商之子,心思最是深沉。”
既然指挥使将他留在了东家身边,那他就得负起责任,绝对不能让东家被秦怀昭欺骗。
至于杜绝裴若岁被欺骗的法子,提前打好预防针算是其一。
裴若岁早先便知道秦怀昭的身份背景,面上也没流露出几分惊讶,只颔首应答:“嗯,我知道了。”
换作寻常乡下人,猛然听说秦怀昭这么个身份,肯定是要原地三百六十度震惊转圈圈的。
但东家哪能是普通人呢?指挥使的身份都对她没什么影响。
“东家等会儿可要给指挥使回信?”全夜问了句。
“要的,你要是无事,稍等我片刻?”裴若岁捏着信纸,江沐之信中所写的内容不多,只有寥寥数笔而已。
“展信安,一切顺遂,岁岁勿念。”这句话之后隔了不小一片空白,接着才是一句,“我很想你。”
瞧见最后的那行字,裴若岁的唇角忍不住弯了弯,不过下一秒,她的眼眸又暗了下来,她知道,江沐之定然是报喜不报忧的。
那皇帝不是什么好东西,待江沐之素来不好,她是知道的。
裴若岁抿了抿唇,走到书桌前,全夜见此,忙上前替她研墨,她笑了笑,没拒绝。
她蘸了蘸墨,略微思考了片刻,提笔开始写,写近来发生的事情。
裴若岁以前不是话多的人,但与江沐之短暂分别后,她就总想把自己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通过文字告诉他。
洋洋洒洒地写了两张纸,裴若岁才停笔,放在一旁晾着,等墨干了,就可以交由全夜传至帝京了。
帝京同清安镇之间的距离不近,飞鸽传书是不太安全的,很有可能被有心之人拦截。
所以要从别的渠道送信的,那就是锦衣卫的内部秘密了,不能让裴若岁知晓。
等墨渍干的这段时间里,全夜又开口了:“东家,咱们什么时候去看那个人?”
“等会儿就去吧,阿青应当还要睡好一阵子。”裴若岁偏头看了眼裴南青,小团子面朝着墙侧躺着,睡得很香。
等墨渍干了后,裴若岁将它折了几下,才递给全夜,“我们走吧。”
全夜将信件收好,待搞定了那个人的事情后,他再去把信件送出去。
在全夜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书房地下藏着的密室。男人的四肢被铁链束缚着,呈一个大字形。他的衣衫破破烂烂,可以看到他身上的斑驳血迹,似是被鞭子所伤。
听见动静,男人无力地抬起头,想要看看是谁,但在目光触及到裴若岁的时候,他的瞳孔忍不住猛地一缩。
裴若岁……他此行的目标。
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和鞭打讯问他的人在一起。
“你是钱纯华派来的?”少女细细打量了他几眼,嗓音冷得出奇。
男人垂下了脑袋,并不吭声,他不能卖了他背后的主子。这是一个奴才的本分。